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85年,浙江临海的供销社营业员林秀芝站在门前,

手中攥着丈夫李建国三个月前的最后一封信。

“建国他爸,我想去天津看看建国。”

“天津那么远,你一个女人怎么去?”

带着忧虑与期待,林秀芝踏上了寻夫之路。

当她终于在军营门口报出丈夫的名字,年轻士兵的表情却微微一变:

“你稍等,我带你去见连长。”



01

1985年的初秋,浙江临海的一个小镇上,空气中还弥漫着夏日的余热。林秀芝站在自家门前的石阶上,望着远处的邮递员骑着自行车渐渐消失在街道尽头。今天,依然没有她期待的信件。

这已经是连续第三个月没有丈夫李建国的来信了。往常,即使再忙,他也会每月写一封家信,告诉她在天津部队的生活,嘱咐她照顾好自己和家里的老人。但这三个月,仿佛一切联系都被无形的手切断了。

林秀芝今年二十八岁,是镇上供销社的营业员。五年前,她和李建国结婚,那时他刚从部队转业到镇上的农机厂。他们的生活平淡而幸福,直到两年前,李建国因为特殊技能被原部队征召回去,前往天津继续服役。

“建国他爸,你说怎么这么久没信了?”林秀芝回到屋内,对正在修理收音机的公公李老汉问道。

李老汉停下手中的活,拿起旁边的烟袋锅磕了磕:”可能是有任务,忙着呢。部队上的事情,咱们也不好多问。”

“可是以前再忙他也会写信呀。”林秀芝坐下来,拿出一个布包,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二十多封信,都是丈夫这两年来寄回的。

“你别多想,军人嘛,任务为重。再等等看。”李老汉试图安慰她。

但林秀芝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夜深人静时,她常常辗转反侧,脑海中浮现出各种可能:是不是建国生病了?出了什么意外?还是......有了别的女人?这个念头一出现,她就赶紧摇头驱散,建国不是那种人,他们的感情那么好,怎么可能。

第二天早上,林秀芝顶着两个黑眼圈来到供销社上班。

“秀芝,你这是怎么了?”同事王阿姨关切地问道,”脸色这么差。”

“没什么,就是睡得不太好。”林秀芝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是不是又在担心你家建国?”王阿姨了解她的情况,”我说你啊,也别总胡思乱想。部队上的人,时常有任务,不能随便通信也很正常。”

林秀芝点点头:”我知道,就是心里不踏实。”

“实在不放心,你就去找他一趟呗。”王阿姨半开玩笑地说。

这句话却像一颗石子投入林秀芝平静的心湖,激起了一圈圈涟漪。对啊,为什么不亲自去看看呢?

当天晚上,林秀芝提出了这个想法:”建国他爸,我想去天津看看建国。”

李老汉吃惊地放下碗筷:”去天津?那么远,你一个女人怎么去?”

“现在交通方便了,坐火车很安全。我请几天假,去看看他,也好放心。”林秀芝坚定地说。

“可是你知道他具体在哪个部队吗?”

“知道啊,他在信上写过。”林秀芝拿出信封,上面有清晰的地址,”天津市河西区某部队。我到了天津再打听具体位置。”



李老汉还想再劝,但看到儿媳妇决绝的眼神,知道她主意已定,只好叹口气:”那你路上小心点,带够钱,到了给家里发个电报。”

就这样,林秀芝请了一周的假,收拾好简单的行装,带上丈夫的照片和地址,踏上了寻夫之路。

离开小镇的那天,是个阴天。林秀芝坐在开往杭州的长途汽车上,望着窗外熟悉的景色渐渐远去,心中既期待又紧张。这是她第一次离家这么远,独自一人前往陌生的北方城市。

从杭州到天津,需要坐将近三十个小时的火车。林秀芝在杭州火车站排队买票时,人山人海的场景让她有些慌乱。好不容易买到一张硬座票,她挤上拥挤的火车,找到自己的位置,紧紧抱着装有换洗衣物和干粮的包袱,生怕被偷走。

火车缓缓启动,林秀芝的心情也随之起伏。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只身一人奔赴千里之外寻找丈夫。窗外的风景飞速后退,田野、村庄、城市,一一闪过,就像她此刻混乱的思绪。

“姑娘,去哪啊?”对面坐着一位面色和善的中年妇女,开口搭讪。

“天津。”林秀芝简短地回答。

“哟,这么远啊。是去探亲吗?”

林秀芝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嗯,去看我丈夫,他在那边当兵。”

“当兵的好啊,保家卫国的。我儿子也在部队,不过在广州,比你家那口子近多了。”妇女亲切地说,随后从包里拿出一袋瓜子,递给林秀芝,”来,吃点瓜子,路上无聊。”

林秀芝道谢接过,这份陌生人的善意让她稍微放松了些。

车厢里的人各种各样,有探亲的、出差的、做生意的,大家互相攀谈,分享食物,时间在交谈中慢慢流逝。林秀芝听着周围人讲述各自的故事,不知不觉也打开了心扉,讲起了自己的情况。



“你丈夫三个月没消息了?”一位自称从部队转业的中年男子听后,皱起眉头,”部队一般不会限制通信这么久,除非是特殊任务。”

“特殊任务是什么任务?”林秀芝紧张地问。

“这个嘛,就说不准了,部队上的事情,机密居多。”男子笑了笑,”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既然你知道他在哪个部队,去了就能找到人。”

火车在黑夜中行驶,大部分乘客已经靠在座位上睡着了。林秀芝却怎么也睡不着,她靠在冰凉的车窗上,望着外面模糊的黑暗,想象着见到丈夫时的场景。他会惊讶吗?会责怪她擅自跑来吗?还是会高兴地拥抱她?

第二天傍晚,火车终于到达天津站。林秀芝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下火车,扑面而来的陌生空气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这就是天津,丈夫生活了两年的城市。

站在熙熙攘攘的车站广场上,林秀芝一时不知该往哪里走。她拿出丈夫的来信,上面写着”天津市河西区某部队”,可是具体在哪里,她并不清楚。

“同志,请问河西区怎么走?”她拦住一位路人询问。

“河西区很大,你具体要去哪里?”路人问道。

“我丈夫在那边的部队,信上就写着'河西区某部队'。”林秀芝不好意思地说。

路人摇摇头:”这信息太笼统了,河西区有好几个部队。你得知道具体是哪个部队才行。”

林秀芝顿时感到一阵无力。她没想到寻找会这么困难,早知道应该提前打听清楚的。

“姑娘,你可以先去河西区,找个地方住下来,明天再去军区总部问问。”路人好心建议道。

林秀芝道谢后,按照路人的指点,乘坐公交车前往河西区。车窗外,天津城的夜景渐渐展开,霓虹闪烁,车水马龙,与她的小镇截然不同。

在河西区找了一家简陋的旅馆住下,林秀芝躺在床上,听着陌生的城市声音,思绪万千。明天,她就要开始真正的寻找了。会顺利吗?建国看到她会是什么反应?为什么这么久没有消息?所有的疑问在脑海中盘旋,直到深夜,她才带着忧虑入睡。

第二天一早,林秀芝梳洗完毕,简单吃了点早饭,就开始了寻找之旅。她先是向旅馆老板打听河西区的部队位置,老板告诉她可以去附近的武装部询问。

来到武装部,门口的哨兵拦住了她:”同志,有什么事吗?”



“我想打听一下我丈夫所在的部队。”林秀芝紧张地说,”他在河西区某部队服役。”

“你有具体的部队番号或名称吗?”哨兵问道。

林秀芝摇摇头:”信上只写着'河西区某部队',没有具体番号。”

“那你知道你丈夫是哪个兵种的吗?”

“他以前是修农机的,应该是技术兵种吧。”林秀芝不确定地说。

哨兵思考了一下,指给她一个方向:”你可以去河西区西南角那边看看,那里有几个技术部队。不过不一定能见到人,部队有纪律,不是随便就能进去的。”

林秀芝道谢后,按照指示的方向走去。天津的九月,阳光已经不那么炙热,但走了一上午,她还是汗流浃背。她问了好几个路人,终于找到了哨兵所说的地方。

远远地,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营门,门口站岗的士兵笔直如松。林秀芝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上前去。

“同志,我想找一个人,他是这个部队的。”林秀芝对门卫说道。

“同志,部队不接待随意探访,如果你要找人,需要提前申请。”门卫公式化地回答。

“可是我是从浙江来的,千里迢迢,就为了找我丈夫。”林秀芝急切地说,”他叫李建国,是两年前从浙江临海调来的。已经三个月没有他的消息了,我很担心。”

门卫听到”李建国”这个名字,脸色微微一变,上下打量了林秀芝一番:”你等一下。”说完,他转身走进了岗亭,似乎在打电话。

林秀芝站在营门外,忐忑不安。门卫的反应有些奇怪,让她更加担心了。不一会儿,门卫走出来,身边跟着另一名年轻士兵。

“同志,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见连长。”年轻士兵说道。

“见连长?我是来找我丈夫李建国的,能不能直接带我去见他?”林秀芝疑惑地问。

“按规定,需要先去见连长。”士兵的语气不容置疑。

林秀芝只好跟着士兵进入营区。这是她第一次进入军营,周围整齐的营房、操场上训练的士兵,一切都那么陌生又有序。

“我丈夫在这个连队吗?”林秀芝小声问道。

士兵没有直接回答:”连长会告诉你的。”

走了大约十分钟,他们来到一栋办公楼前。士兵带林秀芝上了二楼,敲响了一扇门。

“进来。”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士兵推开门,示意林秀芝进去,然后自己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屋内,一位中年军官坐在办公桌后,正在翻阅文件。他抬起头,看着站在门口的林秀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同志,请坐。”军官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林秀芝紧张地坐下,双手紧握在一起:”同志,我是来找我丈夫李建国的。”

军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是李建国的妻子?”

“是的,我叫林秀芝,从浙江临海来。”

“你有什么证明吗?”军官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

林秀芝愣了一下,随即从包里拿出丈夫的照片和他们的结婚证:”这是我们的结婚证,这是建国的照片。”

军官接过证件和照片,仔细查看,又抬头打量林秀芝,似乎在确认什么。然后,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是我,有个自称李建国妻子的女同志从浙江来找人......是的,带她过来。”军官放下电话,对林秀芝说,”你稍等一下,有人来接你。”

林秀芝的心悬了起来:”同志,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丈夫在哪儿?为什么不能直接让我见他?”

军官深吸一口气,面色凝重:”林同志,恐怕情况比你想象的要复杂。我不是李建国所在连队的连长,我是保卫科的。”

“保卫科?”林秀芝不解地重复着,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出什么事了吗?我丈夫他......”

还没等她说完,门被敲响了,随后一位穿着军装的中校军官走了进来。

“这位就是林秀芝同志?”中校走到林秀芝面前,严肃地问道。

林秀芝点点头,喉咙发紧,一个可怕的想法闪过脑海——建国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林同志,请随我来。有些事情,我们需要详谈。”中校说道,语气中带着一种无法解读的沉重。



林秀芝站起身,双腿发软,跟着中校走出了办公室。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但她知道,自己的生活可能即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02

林秀芝跟着中校军官穿过一条长廊,走下楼梯,来到一栋看起来更加庄严的建筑前。一路上,她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无数可怕的猜想在脑海中闪过——建国是不是出了意外?是不是违反了纪律?还是生了重病?

“请进。”中校推开一扇厚重的木门,示意林秀芝进去。

房间宽敞明亮,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立在角落。中间摆着一张会议桌,桌后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军官,面容严肃而慈祥。

“林秀芝同志,请坐。”老军官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是李团长,这个部队的负责人。”

林秀芝局促地坐下,双手紧张地握在一起:”李团长,请问我丈夫李建国在哪里?为什么不能让我见他?”

李团长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中校,后者微微点头,然后退出了房间,轻轻关上门。

“林同志,我理解你的心情。”李团长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权威,”但在告诉你具体情况之前,我需要确认一些事情。”

他打开桌上的一个文件夹,取出一张照片推到林秀芝面前:”这是你丈夫李建国吗?”

林秀芝低头一看,照片上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男子,正是她的丈夫,只是看起来比她记忆中瘦了一些,眼神也更加坚毅。

“是的,这是建国。”她确认道,心里的疑惑更深了,”他现在在哪?出什么事了吗?”

李团长收回照片,深深地看了林秀芝一眼:”林同志,我必须告诉你一个事实——你丈夫李建国,身份特殊。”

“身份特殊?什么意思?”林秀芝一头雾水。

“他不是普通的技术兵。”李团长斟酌着用词,”他是我们一个重要项目的核心成员,工作极其机密。这三个月来,他们小组一直在执行一项特殊任务,处于完全封闭状态,不允许与外界联系。”

林秀芝愣住了:”所以...这就是他不给我写信的原因?”

“是的。”李团长点点头,”根据规定,他们在任务期间不能有任何外部通讯,这是为了保密。”

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林秀芝的心头——既有得知丈夫安全的释然,也有对这突如其来的”机密身份”的困惑,还有一丝被蒙在鼓里的不快。

“那我现在能见他了吗?”她急切地问。

李团长的表情变得有些为难:”这恐怕有些复杂。按照规定,他们在任务期间不能接见任何访客,包括家属。”

“可是我千里迢迢来找他,难道就这样回去吗?”林秀芝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只想确认他是否安好。”

“我理解你的心情,林同志。”李团长叹了口气,”正因为你远道而来,我们才特别安排了这次见面。我可以向你保证,李建国同志非常安全,也很健康,只是工作特殊,暂时不能见你。”

林秀芝低下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不明白,为什么丈夫会突然成为什么”机密项目”的成员?为什么连见自己的妻子都不行?

“李团长,我丈夫以前只是个修农机的技术员,怎么会......”

“林同志,有些事情我不便多说。”李团长打断了她,”你只需知道,你丈夫正在为国家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这时,门被轻轻敲响,中校探头进来,在李团长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李团长的表情微微一变,点点头,中校又退了出去。

“林同志,有个好消息。”李团长的语气松了一些,”李建国同志的任务阶段性完成,小组成员获准短暂休息。我已经通知他你在这里,他很快就会来见你。”

林秀芝的眼睛一亮,但随即又疑惑起来:”可是您刚才不是说......”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李团长微笑道,”既然你已经来了,又是正式小组休整期,让你们见一面也无妨。不过...”他话锋一转,表情又严肃起来,”见面时间不能太长,而且有些事情,他可能不便向你透露,希望你理解。”

林秀芝连连点头:”我明白,我明白。能见到他就好。”

李团长起身:”那你在这里稍等,我让人去安排。”

他离开后,林秀芝一个人坐在宽敞的办公室里,心情忐忑不安。丈夫到底在做什么工作?为什么这么神秘?会不会有危险?一连串的问题涌上心头,却找不到答案。

约莫半小时后,门再次被敲响。林秀芝猛地站起来,屏住呼吸,期待着丈夫的到来。

门开了,一个穿着整齐军装的男子走了进来——但不是李建国。

“林秀芝同志?”来人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军官,表情严肃。

“是我。”林秀芝失望地应道,”请问李建国呢?”

“我是王鹏,李建国同志的直属上级。”军官自我介绍道,”关于见面的事情,有些变化。”

林秀芝的心一沉:”什么变化?”

ad1 webp
ad2 webp
ad1 webp
ad2 we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