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牛犊子,下次再敢欺负我,我就让我家的大黄牛踩你!”她站在村小操场上,小脸通红,辫子被我剪得参差不齐,一群小孩子围着哄笑。

那时候我没想到,二十年后的一个除夕夜,我真的会因为一头牛改变我的一生。更没想到的是,我们曾经打打闹闹的青梅竹马,最终会在一场意外后变成我此生挚爱。

村里人都说我和春娥就像两颗磁石的异极,互相排斥,却又总是被无形的力量拉到一起。

01

我叫李顺,村里人都叫我阿顺,因为我从小就不顺,犯了什么浑都会被抓个正着。我娘常说我投胎时把“顺”字带来了,把“运”字给丢了。

我爹走得早,只留下我和我娘相依为命。我娘是村里有名的能干寡妇,种田缝补样样都行,硬是把我拉扯大。我娘最大的愿望就是看我成家立业,好让自己能轻松些。

春娥是村东头牛倌张大伯的女儿。张大伯是我们村远近闻名的养牛能手,家里养了十几头肉牛和几头种牛,在我们这小山村里算得上富户。春娥从小跟着爹学养牛,对牛的了解比村里大多数汉子都强。

她性子倔,嘴巴辣,走路带风,穿着打扮跟男孩子没啥两样。

我和春娥从小学一年级就开始结怨,那时候我看她穿着汉子衣服,留着两条小辫子,觉得好笑,就偷偷在她的小板凳上涂了胶水。结果她坐下去,裤子粘在凳子上,站起来时带着凳子,被全班同学笑话。

从那以后,我们之间的“战争”就没停过。

“阿顺,你死哪去了?该上学了!”我娘的喊声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那是读小学三年级的夏天。我正躲在堂屋的柜子后面,手里捏着一只蚱蜢,打算下午放学时偷偷塞进春娥的书包里。

“来了娘!”我把蚱蜢小心翼翼地装进火柴盒,藏进裤兜里,背起书包就往外跑。

学校离家有两里地,夏天的太阳火辣辣的,照得人头晕眼花。我走到半路,看见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春娥背着书包,扎着两条小辫子,和朋友一路小跑着。



我生起坏心思,悄悄地跟在她后面,打算趁她不注意把蚱蜢放进她衣领里。我蹑手蹑脚地接近她,刚要伸手,她突然转身,眼神锐利地盯着我。

“李顺!你鬼鬼祟祟跟着我干啥?”

我被她突然的转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谁……谁跟着你了?咱俩顺路!”

“哼,你肯定又想整我!”春娥双手叉腰,“上次你在我书包里放蜈蚣,下次再敢,我就告诉张老师!”

我撇撇嘴:“你不也经常告我状吗?”

“那是因为你上课睡觉、不交作业,我是为你好!”春娥理直气壮地说。

“少来这套,上次我被罚站一下午,回家还被我娘打了一顿,都是拜你所赐!”

“活该!谁让你上课偷看小人书!”

我和春娥就这样一路吵着进了学校。教室里同学们早就习惯了我们俩的“日常战争”,谁也不奇怪。

上课铃响了,张老师拿着粉笔走进教室。那天正好是默写生字。我趴在桌子上偷偷睡着了,被张老师点名起来默写。

“李顺,请你默写'勤劳'两个字。”

我站起来,冥思苦想了半天,手心直冒汗。其实我知道“勤”字怎么写,可就是想不起来“劳”字的写法。

“我……”

就在这时,我听到身后有人小声地说话。我一愣,赶紧在黑板上写下了“勤劳”两个字。

“很好,坐下吧。”张老师点点头。

我回到座位,悄悄回头看了一眼,春娥正低着头,假装认真写字。我心里有些感动,没想到她会帮我。

当天放学后,我在校门口等她。

“喂,春娥。”

“干啥?”她警惕地看着我。

“谢谢你啊,上课提醒我。”我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哼,我那是不想让全班因为你一个人被罚留下来补课!”春娥嘴硬道,但嘴角微微翘起。

“那个……”我从兜里掏出中午没吃完的糖块,“给你吃。”

春娥看了看那块有些融化的水果糖,惊讶地抬头看我:“你不会在里面加了辣椒粉吧?”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我连忙摆手。

她将信将疑地接过糖,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确认没问题才放进嘴里。

“甜吗?”我问。

“还行。”她嘴上说着不咸不淡,眼里却闪着光。

02

从那以后,我和春娥的“战争”仍在继续,但彼此心里都埋下了一颗友情的种子。

时间如流水,转眼我们上了初中。春娥发育得比同龄女孩早,个子窜得快,身形也变得有些圆润。她那时候不再扎辫子,而是把头发剪短,更加像个假小子。

初中的春娥更加泼辣了。有一次,几个外村的男生欺负我,说我是没爹的野孩子。我和他们打起来,三个打一个,我被打得鼻青脸肿。

正当我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时,春娥出现了。她二话不说,抄起一根木棍就冲了上去,那架势把几个男生都吓跑了。

“李顺,你没事吧?”春娥蹲下来,眼里满是担忧。

“没事,就是有点疼。”我擦了擦鼻血,强装镇定。

“走,去我家处理一下。”

那是我第一次去春娥家。他们家的院子比我家大许多,前院后院加起来足有几亩地。后院围着栅栏,里面养着十几头牛。

张大伯看见我鼻青脸肿的样子,眉头一皱:“怎么搞的?打架了?”

“爹,几个外村的欺负他,说他没爹。”春娥解释道。

张大伯脸色缓和了些:“嗯,以后有事就找大人,别自己硬扛。”

我记得那天春娥给我擦药的手法很轻柔,和她平时的粗鲁判若两人。我偷偷看她认真的侧脸,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看什么看?药弄疼你了?”春娥发现我盯着她看,有些不自在。

“没有,就是发现你也有温柔的一面。”我笑着说。

“少贫嘴!”春娥脸微微红了,假装生气地拍了我一下。

初中毕业后,我因为家里条件不好,没能继续读书,而是留在村里跟着木匠师傅学起了手艺。春娥也没继续读,留在家里帮着张大伯养牛。



那几年,我们见面的机会少了,但每次在村里碰上,还是免不了斗几句嘴。我注意到,长大后的春娥虽然还是那么爱怼我,但眼神里却多了几分我看不懂的情绪。

转眼间,我们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我娘开始着急给我张罗媳妇,村里的媒婆李婶三天两头往我家跑。

“阿顺啊,隔壁村的王家有个闺女,长得水灵,就是比你大两岁……”

“阿顺,镇上李会计的侄女,读过高中,会算账……”

就这样,我前前后后相了五六个姑娘,不是我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看不上我这个穷木匠。我心里也不着急,总觉得还年轻,再等等也无妨。

这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来到院子里乘凉。夏夜的星空明亮,蛐蛐的叫声此起彼伏。

“砰砰砰——”有人敲门。

这么晚了,会是谁?我疑惑地打开门,发现是我发小王二狗。

“二狗?这么晚找我干啥?”

“阿顺,快点,有好事!”二狗兴奋地拉着我就往外走。

“什么好事啊?”

“春娥相亲呢!在她家堂屋,那小子是县城开拖拉机的,据说挺有钱。”二狗神秘地凑近我,“咱们去看看热闹?”

我心里一紧,不知为何有些不舒服:“去看人家相亲,多不好。”

“怕啥,就在窗户外面偷听一下。春娥那性格,谁敢娶啊?我打赌这次也得黄!”

03

我被二狗拉着来到春娥家。远远地,我们藏在院子外的大树后面,能看见屋里的灯光和影子。

我们刚站稳,就听见里面传来春娥的声音:“我爹养了十几年牛,这些牛都跟我的兄弟姐妹一样,我嫁人可以,但必须是能跟我一起照顾牛的人!”

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传来:“这,我在县城开拖拉机,哪有时间帮你照顾牛啊?再说了,我是男人,养牛这活多累啊,不合适不合适。”

“那就别谈了。”张大伯的声音很坚决,“我闺女说得对,我这牛场不能没人接手。”

过了一会儿,我们看见那个男人灰溜溜地走出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哈哈,我就说春娥那脾气没人敢要吧!”二狗捂着嘴笑。

我却没笑,心里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

“走吧,别被发现了。”我拉着二狗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春娥的声音从我们背后响起:“谁在那儿鬼鬼祟祟的?”

我和二狗吓得一激灵,赶紧要跑,但春娥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

“李顺?王二狗?你们来我家干什么?”

二狗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只留下我被春娥抓着。

“那个……路过……”我尴尬地挠挠头。

“路过?大半夜的路过我家?”春娥眯起眼睛,“是不是来看我笑话的?”

“没有没有!”我连忙摆手,“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春娥愣了一下,然后冷哼一声:“关心我?大半夜躲在我家院子外面偷听,算什么关心?”

我无话可说,只能低头认错:“对不起,我不该偷听的。”

月光下,春娥盯着我看了半晌,突然叹了口气:“李顺,你知道吗?我爹年纪大了,这些牛以后都要我照顾。我找对象,第一条件就是要会养牛,能帮我分担。”

我点点头:“嗯,我听见了。”

“你听了我就放心了。”春娥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走进院子,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那天晚上回家后,我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春娥的话和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我隐约觉得她话里有话,但又不敢确定。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年关。这一年村里的收成不错,家家户户都过得红红火火。我也靠着木匠手艺,在村里攒了些名气,活也多了起来,收入比往年好了不少。

除夕夜那天,我和娘吃过团圆饭,正坐在电视机前看春晚。二狗又来敲门了。

“阿顺,走,村口放鞭炮去!我买了两挂特大的,保证震天响!”

我有些犹豫:“这么晚了,别打扰别人休息。”

“怕啥,大过年的,谁家不放鞭炮啊?咱们去村口那片空地上放,正好看着山那边的烟火。”

经不住二狗的怂恿,我跟我娘打了声招呼,就跟着二狗出门了。

村口那片空地确实很适合放鞭炮。我们正要点火,突然看见远处驶来一辆拖拉机,车斗里拉着一头健壮的大黄牛。

“那不是春娥家的牛吗?大半夜的拉出去干啥?”二狗好奇地问。

我定睛一看,果然是张大伯和春娥,他们正小心翼翼地护送那头牛。

“听说明天县里有个牛市,张大伯要带那头种牛去参赛,赢了有奖金呢!”二狗说。

“那咱们别放了吧,别惊着人家的牛。”我建议道。

“怕啥,就一会儿,等他们过去了再放。”二狗不以为然。

我们躲在树后,看着拖拉机缓缓驶过。就在拖拉机离我们大约二十米远的地方,二狗一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石头,发出了声响。

“谁在那儿?”张大伯警觉地问道。

二狗吓得一哆嗦,手一抖,点着的香就碰到了鞭炮引线。

“不好!”我惊呼一声,但为时已晚。

“砰砰砰——轰!!!”

震天的鞭炮声在寂静的夜空中炸响,火花四溅。拖拉机上的大黄牛受到惊吓,发出一声凄厉的哞叫,猛地从车斗里跳了下来,撞开围栏,一路狂奔着消失在夜色中。

“我的牛!”张大伯大叫一声,就要追上去,但年纪大了,跑不动。

“是谁放的鞭炮?给我滚出来!”春娥气得大喊。

二狗趁乱溜走了,只留下我傻站在原地。春娥看见我,气得脸都白了。



“李顺!是你!你故意的是不是?你知道明天有牛市,故意来吓唬我家的牛!”

“不是的,春娥,我不知道,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慌忙解释。

“你给我闭嘴!”春娥冲过来,一把揪住我的耳朵,疼得我直叫唤,“我家的种牛丢了,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可是我爹花了一万多买来的种牛,明天要去参赛的!你知道会造成多大损失吗?”

张大伯走过来,脸色阴沉得可怕:“李顺,我一直把你当好孩子,没想到你会做出这种事!”

“张叔,我真不是故意的,是二狗……”我急得直冒汗。

“别推卸责任!二狗那孩子我了解,肯定是你撺掇的!”张大伯气得胡子直抖。

我无法辩解,只能低头认错:“张叔,对不起,我会负责的。那牛我帮你们找回来!”

“你?”张大伯冷笑一声,“你懂牛吗?知道怎么找吗?”

“我……”我张口结舌。

春娥看着我,眼里既有愤怒,又有失望:“李顺,你说你懂牛吗?我家那头种牛性子烈,发起疯来连我都拦不住。你凭什么说能找回来?”

我咬咬牙:“不管懂不懂,我都要负责到底。春娥,明天一早我去你家,跟你一起找牛!”

春娥看着我坚定的眼神,沉默了片刻,然后松开了拽着我耳朵的手:“哼,算你还有点良心。天亮之前把你自己收拾利索,来我家门口等着!”

说完,她和张大伯转身离开,继续去寻找那头受惊的牛。

我在原地站了好久,心里又悔又急。回到家,我娘看我一脸沮丧,问发生了什么事。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她。

我娘叹了口气:“阿顺啊,这事确实是你不对。张大伯那头种牛可金贵着呢,听说是从外省买来的良种,准备用来改良本地牛的。明天你必须去帮忙找回来!”

“我知道,娘。这事我会负责到底的。”

那晚我辗转难眠,想着明天要怎么和春娥一起找牛。我对牛一无所知,怕帮不上忙,反而添乱。

04

天还没亮,我就起床了。我娘给我准备了干粮和水,嘱咐我一定要把牛找回来。

我来到春娥家门口,发现她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她穿着一件厚实的棉袄,头上扎着围巾,脸色疲惫,看样子一夜没睡。

“你来了。”春娥看见我,语气平静了许多。

“嗯,牛找到了吗?”

春娥摇摇头:“我爹和村里几个叔伯一夜都在找,连个影子都没见着。那牛受了惊,跑得远。”

“那咱们去哪找?”

“先去山那边,牛受惊后一般都会躲进深山里,寻找安静的地方。”春娥边说边往外走。

我跟在她后面,不知该说什么好。走出村子,天空开始泛白,寒风刺骨。春娥步伐很快,像是急着甩开我。

“春娥,你走慢点,我跟不上。”

“谁让你跟着?你懂个屁的牛!”春娥头也不回地说。

“我虽然不懂牛,但我有责任帮你找回来。”我坚持道。

春娥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李顺,你知道那头牛对我爹有多重要吗?那是他准备留给我当嫁妆的。他说,只要有那头种牛,以后我的日子就有保障。现在可好,牛没了,我爹的心血也没了!”

我看着春娥眼眶泛红,心里一阵刺痛:“对不起,春娥。我真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有什么用?”春娥抹了一把眼泪,转身继续往前走。

我们一路沉默,翻过一座小山,来到邻村的山谷里。这里树木茂密,溪水潺潺,是牛喜欢的环境。



“牛会来找水喝,咱们顺着溪水找。”春娥说。

我点点头,跟着她在溪边寻找牛蹄印和粪便。走了大约两个小时,我们发现了一些新鲜的牛粪和被踩断的树枝。

“有线索了!”春娥兴奋地说,“牛肯定从这儿过!”

我们顺着痕迹继续前进,山路越来越陡峭。突然,春娥一个不小心,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小心点。”

春娥甩开我的手:“用不着你管!”

我无奈地摇摇头,继续跟着她前进。

到了中午,我们在一片竹林边休息。我拿出娘准备的干粮,分给春娥一半。

“吃点吧,别饿着。”

春娥迟疑了一下,接过馒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我暗自心疼,知道她一定是一夜没合眼,又饿又累。

“你……还好吧?”我试探着问。

“哼,关你什么事?”春娥嘴硬道,却接过我递给她的水袋,大口喝了起来。

休息过后,我们继续找寻。山里的天气变化莫测,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不一会儿就下起了大雨。

“糟了,这雨一下,牛的踪迹就被冲走了!”春娥焦急地说。

“得找个地方避雨。”我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个山洞,“那边有个洞,咱们先躲一下。”

我们跑进山,浑身都被雨水淋湿了。洞里阴冷潮湿,春娥冻得直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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