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总以为自己是在选择原谅,其实你选择的是伤害自己。”婉琪抿了口茶,眼神望向窗外飘落的雨。
聂明辉低着头,眼泪砸在桌面:“为什么你要这样对自己?”
她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笑了,那笑里藏着八年的沉默与等待。
“最可怕的不是我的背叛,而是你选择了明知却不说。”聂明辉声音颤抖,“而我竟浑然不知。”
1
她发现那条短信是在一个普通的星期三晚上。
聂明辉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
婉琪本不该看的,可那一瞬间,她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扫了过去。
“今天真开心,想你,晚安。”发信人是“华思颖(项目部)”。
婉琪的手指在茶杯边缘轻轻一颤,热茶溅出一点,落在她苍白的手背上。
她没有擦,任凭那滚烫的水珠在皮肤上蒸发,留下一点微微的红。
聂明辉洗澡的水声依然哗哗作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婉琪放下茶杯,轻轻呼出一口气,拿起手边的设计稿继续修改,好像刚才那一瞥不过是错觉。
那一晚,她睡得很沉,沉得像是要把自己埋起来。
第二天早晨,聂明辉依然亲吻她的额头,说晚上可能要加班。
婉琪点头,替他整理领带,嘴角挂着完美的微笑。
那个微笑像一件合身的衣服,像一道永远不会痊愈的伤口。
婚姻是一座孤岛,你以为自己在和另一个人同住,其实每个人都是一座独立的孤岛。
她记得自己二十五岁那年遇见聂明辉,他站在画展的角落,对着她的作品出神。
“这幅画里藏着一个秘密,对吗?”他问。
婉琪笑了,那时她的笑还没有负重:“每个人心里都有秘密。”
聂明辉说:“我想了解你的全部秘密。”
如今想来,这句话讽刺得近乎残忍。
婉琪把设计图纸叠好放进包里,今天她有一个重要的项目提案。
她选择把那条短信藏进记忆的最深处,像埋葬一个不该出生的孩子。
2
时间慢慢流逝,婉琪开始注意到更多的细节。
聂明辉的衬衫上有陌生的香水味。
他的电话越来越多在阳台上接听。
周末的“紧急会议”变得频繁。
婉琪没有质问,没有追踪,没有崩溃。
她只是静静地观察,像一个旁观者,看着自己的婚姻一点点裂开缝隙。
有一天晚上,婉琪站在书房门外,听见聂明辉轻声说:“别担心,她什么都不知道。”
婉琪的手指握紧了门把,却没有推开。
她转身走回卧室,拉开抽屉,看着自己珍藏的婚纱照。
照片上,聂明辉的手臂环绕着她,仿佛永远不会松开。
婉琪记得婚礼那天,聂明辉在众人面前承诺:“我会用一生来爱你,保护你。”
如今的保护,竟是“她什么都不知道”。
真讽刺啊,婉琪想。
她把照片放回去,轻轻关上抽屉,好像关上了过去的某个版本的自己。
第二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聂明辉说临时有个项目要处理,可能要晚点回来。
婉琪点头,说她理解。
餐桌上的蜡烛慢慢燃尽,红酒在杯中逐渐温热。
婉琪一个人吃完晚餐,收拾好餐具,然后坐在沙发上,设计到深夜。
当凌晨两点,聂明辉轻手轻脚地开门进来时,她假装已经睡着。
聂明辉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带着愧疚和另一个女人的气息。
有些谎言,说得越多,就越像真相;有些真相,隐藏得越久,就越像谎言。
3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婉琪独自走进那家她和聂明辉常去的咖啡厅。
她要了一杯美式咖啡,坐在靠窗的位置,翻开素描本。
然后她看见了他们。
聂明辉和华思颖坐在角落里,他们的手在桌下交缠。
华思颖大概二十八岁,比婉琪年轻,眼睛明亮,笑容灿烂,充满生命力。
而聂明辉看着她的眼神,是婉琪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的。
婉琪没有上前,没有质问,没有场景。
她只是默默记下这一刻,像记录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她付了账,轻轻合上素描本,离开咖啡厅,聂明辉始终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回家路上,婉琪接到聂明辉的电话:“今晚有个重要客户,我可能要应酬到很晚。”
“好的,注意安全。”婉琪说,声音平静如常。
挂断电话后,她突然笑了,笑得前俯后仰,笑出了眼泪。
那天晚上,婉琪第一次拨通了宋律的电话。
宋律是她的青梅竹马,现在是一家法律事务所的合伙人。
“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婉琪问,声音里有多年未见的轻松。
宋律听出她的不同寻常:“出什么事了?”
婉琪沉默了一会儿:“没什么,就是想找个人聊聊。”
宋律没有追问,只是说:“随时欢迎。”
挂了电话,婉琪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城市的灯光。
她想起母亲临终前对她说的话:“女人要学会自己给自己幸福。”
当时她不理解,现在她懂了。
第二天,婉琪开始着手一个新的设计项目,投入得忘记了时间。
当聂明辉问起她最近的沉默时,她只说自己在思考一个重要的设计概念。
聂明辉点头,松了一口气,仿佛这个答案给了他某种许可。
婉琪看着他松弛的表情,第一次感到一种奇怪的平静。
4
聂明辉开始频繁地送她礼物,昂贵的包,精致的首饰,她从未提过的奢侈品。
每次送礼,他都带着一种近乎赎罪的热情。
婉琪接受这些礼物,偶尔使用,更多时候只是放在一边。
她开始记录一切——聂明辉的谎言,他不在家的时间,他和华思颖一起出现的场合。
这些记录被她锁在一个小本子里,藏在只有她知道的地方。
婉琪不确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也许只是为了有一天能证明自己没有疯,这一切确实发生过。
在一次公司晚宴上,婉琪遇到了一位女士,她自称曾和聂明辉有过一段关系。
“他会让你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然后有一天,他会让你明白你什么都不是。”那位女士说。
婉琪微笑着听完,然后礼貌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回家后,她把这段对话也记在了本子上,笔迹依然平稳。
一天深夜,聂明辉喝醉了酒回来,倒在沙发上,喃喃地说着梦话。
“思颖...对不起...婉琪...我不能...”
婉琪静静地站在一旁,像一个幽灵,听着丈夫在梦中挣扎。
她给他盖上毯子,然后回到书房,继续她的设计工作。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能够忍受这一切。
不是因为爱,不是因为懦弱,而是因为她需要时间——时间去思考,去计划,去重新认识自己。
5
聂明辉的公司突然陷入了危机,一个重要项目资金链断裂。
他开始频繁地回家,脸上带着焦虑和疲惫。
“我需要你帮忙联系你父亲,”一天晚上,聂明辉终于开口,“公司需要资金支持。”
婉琪放下手中的设计稿:“发生了什么?”
聂明辉支支吾吾,最终只说是投资判断失误。
婉琪没有追问,只是说:“我会和父亲谈谈。”
第二天,她见到了华思颖。
不是偶遇,而是华思颖主动找上门来,在婉琪的工作室外等她。
“我知道这很突兀,”华思颖说,“但我想你应该知道真相。”
婉琪看着这个比自己年轻的女人,平静地问:“什么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