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父亲用粗糙的手掌擦拭额头的汗水,背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孤独。我站在工地围栏外,喉咙发紧。

二十年过去,我从一个懵懂少年成长为县委书记,可父亲却在这片泥泞中弯腰驼背。

"书记,下班了?"秘书小李的声音惊醒了我。

我摇摇头:"明天,我要以工人的身份去看看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01

2004年早春,青山县迎来了新任县委书记——林建国。

清晨的阳光斜照在县委大院门前的石狮子上,我下了车,站在台阶前深吸一口气。二十年前,我背着行李离开这里,如今,我以县委书记的身份回来了。

"林书记,欢迎回家。"县委办主任王德明笑着迎上来,身后站着一排县领导,都是陌生面孔。

我点点头,看向远处的青山。

这座山曾见证我的少年时光,如今依旧巍峨,而县城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各位同志,我回来了。"我面对众人说道,"回来不是为了享清福,是为了让咱们青山县富起来,让咱们的乡亲们腰杆子硬起来!"

掌声响起,我却在人群中搜寻父亲的身影。

按理说,县委书记的父亲应该会被安排在欢迎队伍中,但我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欢迎仪式结束后,王德明带我参观了县委大院,最后来到一处装修豪华的套间前。

"林书记,这是给您准备的住处,特级套间,全县最好的待遇。"王德明满脸笑容地推开门,里面装修奢华,足有一百多平米。

我皱了皱眉:"太浪费了,给我安排个普通单间就行。"

王德明愣住了:"这怎么行?您是县委书记啊。"

"正因为是县委书记,更要带头艰苦朴素。"我坚持道,"另外,我父亲现在在哪里?为何没来参加欢迎仪式?"

王德明的表情有些尴尬:"这个...林老先生他...他现在在金山广场工地上做工。我们本来安排他来的,但他说不用...他喜欢自食其力..."

我心头一震,父亲在工地做工?他已经六十多岁了!这些年,我在省城工作,虽然常给家里寄钱,但父亲一直倔强,说自己能照顾好自己。我没想到,他居然去工地做苦力!

"我知道了。"我点点头,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晚上,我叫来了在县政府工作的表弟马小川。

"小川,我需要你帮我个忙。"我坐在简陋的办公室里,神情凝重。

马小川忙不迭地点头:"林叔,您说。"

"找一套普通工人的衣服给我,再帮我弄一个进金山广场工地的工作。"我看着窗外的月光说道,"不要透露我的身份。"

马小川惊讶地睁大眼睛:"您要去工地?为什么不直接去看望林伯呢?"

我沉默片刻:"我想亲眼看看父亲的生活,也想了解一下咱们县的工地情况到底如何。"

马小川理解地点点头:"我明白了,我表嫂的弟弟在那个工地当小工头,我去安排。"

夜深了,我站在窗前,望着远处工地的灯光,心里充满了对父亲的愧疚。父亲一辈子勤劳善良,为了这个家、这个县付出了一切,如今年过花甲还要在工地上拼命,我这个做儿子的,真是愧对他的养育之恩。

02

第二天一早,我穿上了马小川准备的工装,戴上旧帽子,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普通的农民工,顺利进入了金山广场工地。

工地尘土飞扬,机器轰鸣,工人们在烈日下忙碌着。我站在工地门口,眯着眼睛寻找父亲的身影。

"新来的吧?跟我走。"一个精瘦的中年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是工头李广,负责这片区域的劳务分配。"

我点点头,跟着他来到一处正在搬砖的区域。远远地,我看到了父亲——他正弯着腰,一袋一袋地搬运水泥。他比我记忆中消瘦了许多,脸色黝黑,双手布满了老茧。

"那边那个老头是林老木,你跟他一组吧,他经验丰富,能教你怎么干活。"李广指了指父亲说道。

我心头一颤,点了点头,朝父亲走去。

"老师傅,我是新来的,叫小林,跟您一组干活。"我压低声音,生怕父亲认出我来。

父亲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疲惫但温和:"来,小伙子,搬这边的砖,记住要用腰力,别伤了腰。"

就这样,我和父亲开始了一起工作的日子。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跟着父亲去工地,一直干到太阳落山。工作异常辛苦,但父亲从不抱怨,总是默默干活,偶尔教我一些技巧。



"小林,你这手不像是干过重活的啊。"几天后的一个中午,我们蹲在工地角落吃盒饭时,父亲突然说道。

我心里一惊,赶紧解释:"我以前在办公室做事,最近才出来找活干。"

父亲点点头:"难怪。你看上去挺有文化的,怎么来工地了?"

我编了个故事:"家里有困难,需要钱。"

父亲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不容易啊。我儿子也是,从小就爱读书,后来考上大学去了省城,现在在那边当官,很少回来。"

听到父亲提起我,我的心揪了起来:"您儿子...对您好吗?"

父亲笑了:"好啊,每个月都寄钱回来。但我这人喜欢自食其力,不想给他增加负担。他工作忙,我也理解。"

我低下头,不敢看父亲的眼睛,心中满是愧疚。

工作一周后,我渐渐了解了工地的情况。工人们工资低,每天工作十多个小时,环境恶劣,安全措施不足。更糟糕的是,工头经常以各种理由克扣工资。特别是总包工头赵铁山,为人刻薄,对工人极为苛刻。

一天,我看到赵铁山正在训斥一个年轻工人,理由是他工作效率低。

"你这种废物,连最基本的活都干不好,还想要全额工资?"赵铁山指着那个年轻人的鼻子骂道。

我忍不住走上前:"赵工头,他已经尽力了,这么热的天气,谁都会累。"

赵铁山转过头,冷冷地看着我:"你算什么东西?敢管我的事?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我直视他的眼睛:"干,为什么不干?但工人也是人,不是牲口。"

赵铁山脸色阴沉:"好,既然你这么义气,今天你们这组的工资全扣了,都是因为你!"

周围的工人议论纷纷,有人埋怨我多管闲事,也有人暗自点头赞同我的话。

父亲拉着我离开了现场:"小林,你太冲动了。在这里,我们只能忍气吞声。得罪了赵工头,没好果子吃。"

我心中升起一股怒火:"为什么要忍?工人也有尊严!"

父亲苦笑:"尊严?那是有钱人才有的东西。我们这些人,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听着父亲的话,我心如刀绞。作为县委书记,我有责任改变这种状况,让工人们有尊严地工作,让父亲不再如此卑微。

03

工作第十天,意外发生了。

那天下午,天气格外闷热,工地上的工人们都汗流浃背。父亲一直在搬运重物,我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呼吸也变得急促。

"爸...老师傅,您休息一下吧。"我赶紧上前扶住父亲。

父亲摆摆手:"没事,再干一会儿就下班了。"

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父亲突然踉跄了一下,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老林!"周围的工人们惊呼起来。

我冲上前,抱住父亲:"老师傅,您怎么了?坚持住!"

父亲面色苍白,嘴唇发紫,胸口不停起伏:"喘...喘不上气来..."

"快叫救护车!"我大喊道,紧紧抱住父亲。

等待救护车的每一分钟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看着父亲痛苦的表情,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愤怒。如果我早点回来,如果我坚持让父亲享清福,他就不会变成这样。

赵铁山闻讯赶来,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父亲,冷漠地说:"这种情况我们见多了,老了就别出来干活,出了事赖谁?工伤我可不赔。"

我强忍着怒火,没有理会他,只是紧紧握住父亲的手,直到救护车到来。

在医院,医生检查后告诉我,父亲是因为长期过度劳累加上尘肺病发作导致呼吸困难,同时腰椎也有严重损伤,需要立即住院治疗。

"他这个年纪,不应该干这么重的活。"医生叹息道。

我站在病床前,看着输着氧的父亲,心如刀绞。这一刻,我决定不再隐瞒身份,要用自己的权力为父亲、为所有工人讨回公道。

当晚,我回到县委大院,调出了金山广场项目的所有资料。

深夜的办公室里,我一页页翻阅文件,发现这个项目从招标到实施,处处都有问题。

中标的建筑公司资质不足,项目资金拨付异常迅速,而负责监管的正是县建设局局长孙建国。

更让我震惊的是,我发现赵铁山竟然是孙建国的表弟,两人一直暗中勾结,在项目上牟取私利。

次日一早,我找来了马小川,询问关于孙建国的情况。

马小川欲言又止:"林叔,这孙建国在县里很有势力,背后有人罩着。而且..."

"而且什么?"我追问道。

马小川犹豫了一下,说道:"二十年前,有个叫孙老善的水利站站长因贪污罪被判刑,举报人就是当时的县委书记...也就是您的前任。孙老善是孙建国的父亲,他一直记恨着县委。"

我突然想起,父亲曾经提到过,孙老善当年帮过他,父亲一直感念在心。可能正是因为这层关系,孙建国对父亲存有偏见,所以才纵容赵铁山欺负他。

"我明白了。"我点点头,内心已经有了决断。

04

次日,我回到工地,决定不再隐藏身份。

这天早上,工地上的气氛格外压抑。父亲住院的消息已经传开,大家都在议论纷纷。赵铁山比平时更加严厉,似乎在拿工人们出气。

"都干什么呢?闲着没事干了?"赵铁山大声吼道,"都给我快点干,今天完不成任务,谁都别想拿到工钱!"



我穿着工装走进工地,赵铁山看到我,冷笑道:"哟,小林回来了?昨天那个老不死的是不是跟你有关系?你们俩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周围的工人都停下手中的活,看着我们。

林建国接下来说的话,把赵铁山吓得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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