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入伍时，女友说会一直等我。
2年后她却嘲讽我没出息，另找有钱人。
6年后同学会再重逢，我的身份，她已经高攀不上。
01
高中的最后一个学期，班主任宣布重新安排座位时，我正低头看漫画书。
「陈浩然和孙琪琪同桌。」
听到自己的名字，我抬起头，对上了全班最漂亮女生的眼睛。那一刻，我心跳漏了半拍，慌忙收起漫画书，装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
我是陈浩然，高中三年几乎都是默默无闻的学渣，成绩在班级垫底，平时不是睡觉就是玩手机，老师们早已对我失去期望。
而孙琪琪恰恰相反，学习好，长得美，还是学生会副主席，是老师眼中的香饽饽。
「你好，我是孙琪琪。」她主动伸出手，笑容温暖。
「我、我知道。」我结结巴巴地说，暗自吐槽自己的窘迫。
全校谁不认识她？
就这样，我们成了同桌。起初我还拘谨，但孙琪琪意外地平易近人。
每次我做错题，她都会耐心讲解；每次我迟到，她都会帮我打掩护；甚至有一次我忘带作业，她深夜发微信告诉我答案。
渐渐地，我变得勤奋起来，开始认真听课，按时完成作业。原本垫底的成绩也有了起色，从班级倒数第一爬到了中游。
也许是朝夕相处的缘故，我们越来越亲密。
课间一起聊天，午休一起吃饭，放学后一起走一段路。
班里同学都笑称我们是「模范情侣」，不过那时我们还只是朋友。
直到那次春游。
那天我们去了城郊的山上。爬到半山腰时，天突然下起雨来。同学们都往山下跑，我和孙琪琪却迷了路，误入了另一条小径。雨越下越大，我们慌忙躲进一个山洞。
「别担心，有我在呢。」我脱下外套给她披上，看着她湿漉漉的头发和颤抖的嘴唇，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
我轻轻捧起她的脸，吻了上去。
出乎意料，她没有拒绝，反而热烈回应。
从那天起，我们正式在一起了。整个高三下学期，我们陷入热恋，形影不离。虽然心里也知道高考在即，但当时年轻气盛，哪管那么多，只想把握每分每秒的甜蜜。
为了多争取相处时间，我们经常逃课去图书馆约会，晚自习偷偷溜出去看电影，甚至考前一周还在校外的咖啡馆腻歪到半夜。
高考那天，看着试卷，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不堪。半年的荒废，让我连基本题目都做不出来。
等成绩出来，果然不出所料——惨不忍睹。孙琪琪比我好一点，但也只勉强过了本科线，与她原本的目标差了十万八千里。
02
「浩然，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孙琪琪握着我的手，眼里满是担忧。
我们坐在学校后操场的长椅上，望着远处的晚霞，心情沉重。
「要不一起复读？」我试探性地问，「明年再拼一次，肯定能考好。」
「你知道我家的情况，」她摇摇头，「父母年纪已经大了，供不起我再读一年。」
「那我们一起去大城市闯荡吧！」我眼睛一亮，「咱们都年轻，肯定能打拼出一片自己的天地。」
孙琪琪眼睛一亮：「你说真的？愿意陪我一起奋斗？」
「那还用说！我们约定好的，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一起面对。」
回到家，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父亲。
父亲是退伍军人，在煤矿工作了二十多年，身体落下不少毛病。他沉默地抽着烟，然后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他年轻时穿军装的样子。
「儿子，爸想跟你谈谈，」他的声音有点嘶哑，「去大城市打拼是可以的，但你只有高中学历，没有其他技能，能找什么工作呢？你甘心一辈子都干体力活吗？那些钱够你租房、生活甚至交女朋友吗？」
「我……」我迟疑了。
看着我疑惑的眼神，他继续说：「如果你不想复读，就去当兵吧，军营是所大学校，能让人真正成长。现在部队待遇提高了，方方面面保障都很好，退伍后还有政策优待。如果表现出色，还能留下来当军官。」
「可是琪琪她……」
「年轻人的感情，经不起现实的考验。」父亲深吸一口烟，「如果她是真心，会等你回来；如果不是，趁早分开对你们都好。」
我思考了整夜，我学习成绩不好，复读可能也考不上。从小我对当兵的人就有种莫名的崇拜，能去当兵当然更好。
第二天，我找到孙琪琪，把想法告诉了她。
「你想去当兵？」她惊讶地看着我。
「嗯，这可能是我最好的选择。」
「开始我舍不得跟你分开……」
「服役期也就两年多，很快就会过去的。」我握住她的手，「等我退伍，一定给你创造最好的生活。」
孙琪琪含泪看着我：「好，我一定等你回来。」
入伍那天，孙琪琪来车站送我。
月台上人来人往，她踮起脚帮我整理衣领，眼圈发红。
「别忘了照顾自己，记得给我写信。」她轻声说，「我会在这里等你的。」
列车缓缓启动，我的心却莫名沉重。
03
新兵连的日子比我预想中要苦上百倍。
刚到一周，我就开始质疑自己的决定。每天清晨五点起床，负重五公里跑步，接着是无休止的队列训练、体能训练。
每晚倒在床上时，全身像散了架似的，连抬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连长姓王，二十多岁，脸上总是绷紧，话不多，但眼神特别锐利，似乎能直接看穿人心。
「陈浩然，这样可不行！」他第一次点名批评我，「军姿都站不好，腰杆子软得像根面条！」
我咬紧牙关挺直身体，汗水顺着脸颊不断往下淌。
「如果你坚持不下去，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他直视我的眼睛，「部队不是养闲人的地方。」
那天夜里，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手机每月只能开一次，我给孙琪琪发了条短信，她却只回了句「一切安好，认真训练吧」。
这时，上铺的战友翟明轻声问道：「想家了吧？」
「有一点。」我老实承认。
「大家都是这样，」他笑了笑，「挺过最初的这段，你就会发现部队其实是个好地方。」
翟明比我大两岁，性格特别开朗。
他教我不少部队的小技巧，比如怎么快速叠被子、怎么在训练中合理分配体力。
有了翟明的帮助，我逐渐适应了军营生活。
三个月后的拉练中，我竟然跑赢了不少老兵，连长难得表扬了我：「陈浩然，有前途啊。」
这给了我极大鼓舞。我开始主动加练，每天提前起床加练，晚上多做一组俯卧撑。
半年后，我被选进了特战大队，这可是我们连队五年都没出过的荣誉。
特战大队的训练更加严格，但我咬牙坚持，心里有了明确目标——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给孙琪琪一个更好的未来。
那时候，孙琪琪的来信还算频繁，每次都写好几页，内容从她的学习到生活琐事，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对我的思念。
我们约定，等我第一次休假回去时就正式确定关系。
然而，半年后，她的来信明显变少了，内容也越来越简短。我心里隐约不安，却不敢往坏处想。
两年后，我终于等到了第一次探亲假。临行前，我特意买了孙琪琪最爱的红玫瑰，打算给她个惊喜。
回到家乡，我站在她工作的楼下，紧张地等待下班时间到来。
终于等到下午六点，门口陆续走出一些职员。我一眼就认出了孙琪琪，她化了妆，穿着职业套装，看起来比从前成熟许多。
「琪琪！」我拿着玫瑰花，激动地迎上前。
她转过头，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脸上没有惊喜，反而闪过一丝尴尬。
「浩然？怎么突然回来了？」她接过花束，语气冷淡。
「我休假了，特意来看你。」我没察觉到异样，兴奋地说着，「我现在在特战大队表现很不错……」
「你当上连长了？」她直接打断我的话。
我愣住了：「连长？没有这么快，需要一步一步来……」
「一步一步？我已经等了你整整两年！」她冷笑着说，「两年都没当上连长，让我等到什么时候？我同事的男朋友一个月最少赚两万，你拿什么跟人家相比？」
听着她的话，我心如刀绞，却也瞬间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有了别人？」
「是又怎样？」她毫不掩饰地承认，「我男友现在是投资公司副总，家里有矿，开宝马七系，随手给我的零花钱都比你一个月工资多。」
说着，她将玫瑰花往地上一摔，高跟鞋狠狠地踩了几脚：「现在我总算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没钱什么都别想谈。你这种穷鬼的，根本配不上我！」
正说着，一辆黑色宝马停在路边，车窗摇下，露出一张满是傲慢的脸：「亲爱的，上车吧，别跟这种穷光蛋浪费时间了。」
孙琪琪头也不回地上了车，扬长而去，把我和那束被践踏的玫瑰一同丢弃在原地。
04
回到部队，我整个人像变了个样。
所有训练，我都冲在最前；所有任务，我都争着去做。
我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和训练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麻痹内心的痛苦。
半年后，我在一次反恐演练中表现突出，被评为「优秀士兵」。
又过了一年，我被提拔为排长，成为特战大队最年轻的排级干部。
三年后，因为在一次实战中成功救出被困群众，我立了三等功，被选送去军校深造。毕业回来，我已经是特战大队的中队长，手下带着几十名精兵。
这些年，我再没联系过孙琪琪，也刻意避开关于她的一切消息。
我的生活中心只有工作和训练，偶尔跟战友小聚，日子过得简单充实。
六年过去，我已经是特战大队副大队长，负责全队的训练和部分重大行动指挥。
这天，我带队到老家附近执行任务，顺便申请了几天探亲假。下车的时候，意外遇见了高中同学王磊。
「浩然？真是你啊！」王磊一眼认出了我，热情地打招呼。
「好久不见了。」我微笑着握住他的手。
「最近怎么样？还在当兵吗？」王磊打量着我。
「嗯，还可以。」在部队久了，我习惯于低调。
他也没继续问，而是换了个话题。
「明天咱班同学聚会，你必须来啊！」王磊拍着我肩膀，「就在海天大酒店，孙琪琪老公开的，他们这几年可神气了。每次聚会都到处炫耀，还说你在部队里混不下去，净说些难听话，现在同学们都觉得你在死皮赖脸跪舔她。」
本来我不想去这种场合的，但听到他后面的话，我心中冷笑，也来了兴趣：「好，一定去。」
05
同学会那天，我穿着便装准时到了酒店。
包厢里已经来了不少人，但几乎没人认出我——这些年的军旅生涯，让我变化很大。
过了一会儿，包厢门开了，孙琪琪挽着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走了进来。她浓妆艳抹，浑身名牌，表情高傲。
「各位同学，欢迎光临我老公的酒店！今天消费我全包了，大家尽管吃好喝好！」她大声宣布，引来一片掌声。
当她目光扫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凑到旁边同学耳边问了什么。
那同学指了指我，她脸上立刻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这不是陈浩然吗？」她走过来，故意提高声音，「今天怎么有空来啊？不用去大门口站岗了？现在混得怎么样？」
我没理会她的挑衅，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马马虎虎吧。」
「什么叫马马虎虎？」她冷笑着说，「都六年了，我老公都开连锁酒店了，你该不会还是个月薪三千的穷鬼吧？」
这时，她丈夫走过来，端着红酒杯，一脸傲慢：「老婆，这位就是你的前男友？看着好像混得不怎么样啊。」
「可不是嘛，」孙琪琪挽着丈夫的胳膊，得意洋洋地说，「这家酒店知道是谁的吗？就是我老公郑总！整个市区三家五星酒店，全是我们家产业。」
周围几个马屁精立刻附和：「郑总真是事业有成，令人佩服！」
郑总轻蔑地看着我，「混成这样真是可怜，要不，你来我这，我们还缺个刷马桶的保洁。你训练好几年，刷的应该比别人快吧？我给你开五千工资！」
跟这种狗眼看人低的暴发户没什么好说的，我瞥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玻璃杯，慢慢倒了杯酒。
「怎么，哑巴了？」郑总继续挑衅，「没喝过这么好的酒吧？」
旁边有几个同学跟着低声嘲笑。
「老公，别跟这种穷光蛋废话，」孙琪琪嘲讽道，「幸亏当初我眼光好，选了你，不然现在日子指不定多惨呢！」
郑总也跟着附和：「还好你跟他分的早，不然你肯定会被这种穷鬼赖上！」
几个狗腿子笑的更大声了。
我一口气喝完杯中酒，然后「啪」地一声，将玻璃杯重重捏碎在手中。清脆的声响让全场顿时安静下来。
「大胆！」孙琪琪尖叫起来，「这可是五星级酒店定制的水晶杯，一个就要一千块钱！穷鬼，赶紧赔钱！」
「你少在这讹人！这种普通玻璃杯，最多也就五块钱。」我冷冷地说。
「我老婆说多少就是多少！」郑总拍桌而起，「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你要是拿不出钱，就在我酒店的厕所刷马桶抵债吧！当保安你不行，我怕你见到好看的就忍不住跪舔。」
王磊看不下去了，站出来打圆场：「就一个杯子而已，大家都是同学……」
「给我闭嘴！」郑总粗暴地推开王磊，「这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今天不把钱赔了，谁也别想走！」
看到王磊撞到桌子上，差点摔倒，我瞬间火冒三丈，站起身来：「这钱，我一分都不会给！」
「你还敢嚣张？」郑总对着门外大喊：「把所有的保安都给我叫过来！」
有同学摇头叹气：「陈浩然，你何必逞强呢？惹不起就服个软啊。」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让特战队所有兄弟们，马上到海天酒店三楼包厢集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