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系真实案件改写,所用人名皆为化名,资料来源:
- 南京日报《关注学生心理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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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这样,我就送你到叔叔家去!”
陈楚雄的妈妈这句话说得不止一次。
可这次,她是动真格的。15岁的陈楚雄因为早恋惹得家里鸡飞狗跳,父母一狠心,直接把他送到了江苏的叔叔陈福贵家。
刚到叔叔家那天,陈楚雄站在狭小的出租屋里,看着陌生的环境。
心里不禁嘀咕:“这日子,真能让我改邪归正?”
陈福贵一家住在一个小出租屋里,地方不大,一家三口挤在一起过日子。
他和妻子王玉茹有一个孩子,但孩子年纪还小,平时由爷爷奶奶带着,夫妻俩常年在外忙碌。
陈福贵靠跑运输挣钱,经常出差,有时候一走就是好几天,家里基本靠王玉茹操持。
王玉茹除了管家务,还会去打点零工贴补家用,日子虽然紧巴巴的,但一家人也算过得安稳。
听说侄子陈楚雄要来住,陈福贵一口答应,觉得一家人就该互相帮衬。为了省钱,他们就在房间里加了一张小床,让陈楚雄住下。
虽然陈福贵经常不在家,但他临走前总是叮嘱王玉茹:“好好照顾这孩子,别让他觉得我们小气。”
陈楚雄刚到时有些不自在,不习惯这狭小的环境,也对叔叔家的忙碌生活感到陌生。不过,他想想,总比留在家天天挨父母骂要好。
陈楚雄的生活慢慢安定了下来。他白天跟着叔叔忙活点杂活,晚上就一个人窝在出租屋的小床上,刷手机或者发呆。
叔叔陈福贵是个大忙人,跑运输的工作经常把他叫得团团转。有时候一出差就是好几天,家里就剩下陈楚雄和婶婶王玉茹两个人。
王玉茹是个心细的人,对陈楚雄照顾得无微不至。
早上总是准备好热乎的早餐,叮嘱他多吃点别饿着;晚上吃完饭还让他早点休息别熬夜。
陈楚雄刚开始有点别扭,毕竟父母从来没有这么“细致”地关心过他。但时间一长,他也渐渐习惯了,有时候甚至有些享受这种被照顾的感觉。
出租屋地方小,陈楚雄的床就摆在叔叔婶婶的床旁边。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躺在床上听着婶婶洗衣服的声音,耳边全是水流哗啦哗啦的动静。
这种生活他觉得有些单调,可和家里父母的争吵比起来,却安稳得多。
有一天晚上,叔叔又出差去了,家里只剩下陈楚雄和王玉茹两个人。晚饭后,王玉茹像往常一样收拾碗筷,而陈楚雄早早回了房间。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事儿,想着家里,想着自己不爱学习却总被父母逼着要考好成绩。
他忽然觉得眼前的生活也许比家里强多了,至少没人对他喊叫。
隔壁,王玉茹还在忙活,一会儿洗衣服,一会儿拖地板,动作轻手轻脚的。陈楚雄闭着眼睛,耳朵却留意着外面的声音。
他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觉得自己忍不住多关注婶婶的举动。她做事的样子、说话的语气,甚至不经意的一些小动作,都像在他脑海里扎了根,怎么也挥不掉。
他甩了甩头,想把这些想法赶出去,可那种复杂的情绪却像藤蔓一样,越扯越紧。
陈楚雄开始变得有些心不在焉。吃饭的时候,他总是下意识地盯着王玉茹的动作;洗碗的时候,耳朵又偷偷竖着,留意她在厨房说些什么。
婶婶对这些完全没察觉,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着他:“作业写了吗?吃饱了没?”这些话听得他心里五味杂陈。
有一天,王玉茹在拖地,顺手让陈楚雄把凳子搬开点。他慌慌张张地站起来,结果凳子没稳住,直接倒了。
王玉茹转过头来看着他:“你干嘛呢,手脚这么不利索?”语气里带着点笑意。陈楚雄顿时耳根发热,低着头把凳子扶好,心跳得飞快,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晚上,叔叔还没回来,王玉茹端着洗好的衣服进了房间,把衣服一件件挂起来晾。陈楚雄假装在看书,但余光却总瞄着她的背影。
王玉茹完全没留意,挂完衣服又回厨房忙活去了。陈楚雄盯着书本,可脑子里却乱成一团,他有些讨厌这种控制不住的感觉,又不知道该怎么停下来。
第二天,王玉茹出门买菜,陈楚雄一个人窝在出租屋里发呆。他觉得心里有些烦闷,甚至有点想家。
可一想到回去又要面对父母的责骂和无休止的说教,他就宁愿待在这里。
叔叔家虽然小,但这里没有人逼他学习,没有人用高高在上的态度对他说教,只有婶婶温和的笑脸和简简单单的生活。
这些天,陈楚雄发现自己越发在意王玉茹。
她在的时候,他总是心绪不宁;她不在的时候,他又会忍不住想她什么时候回来。他自己也说不清这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这种情绪像个影子,一直跟着他,让他根本逃不掉。
半夜,陈楚雄翻来覆去睡不着。出租屋里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慌,叔叔又不在家,只剩下他和婶婶两个人。
大约凌晨的时候,他忽然觉得小腿一阵抽痛,像是白天搬东西的时候扭到了。他试着活动了一下,疼得忍不住低声嘶了一下。
王玉茹听到了声音,从隔壁轻手轻脚地过来,“怎么了?做噩梦了?”她声音不大,但有点紧张。
陈楚雄压低声音回道:“婶婶,我……腿好像扭着了,有点疼。”
王玉茹走近了几步,蹲下去看,“白天干活没注意吧?来,我给你瞧瞧。”她伸手碰了一下他的腿,陈楚雄猛地一颤,装作忍痛的样子低声道:“小心点,疼。”
王玉茹抿了抿嘴,认真地继续检查着:“应该没事,大概是拉伤了,过几天就好了。晚上别乱动,别压着了。”
她刚想起身,却听到陈楚雄压低的声音传过来:“婶婶,你能不能……再帮帮我?”
王玉茹一愣,抬头看到他微微发红的脸,顿时有些僵住了。“楚雄,别胡闹,这么晚了,赶紧睡觉。”她声音有些低,也有些急。
陈楚雄没有动,反而继续盯着她,声音发着抖:“婶婶,真的,我……我很难受,你帮帮我,好不好?”
说完他慢慢向王玉茹靠近。
“耳边再次传来的一口一口热气:‘婶婶,我帮你,你也得帮帮我……’
王玉茹猛地一震,哑声道:‘不,不行,楚雄,不,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