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最近,王宝强主演的电视剧《棋士》火了,千万网友观剧后产生了一种共鸣:“千万别招惹看似老实的人,因为他可能狠起来他自己都怕!”
这个道理,古今中外皆是如此。然而,总有人不信邪,狂妄自大,偏要欺负老实人!公元前455年(距今2480年),当时的超级大国晋国的执政智伯瑶(简称智伯)就因为招惹老实人,强行索要1块地,引发晋阳之战,给自己和国家招来了灭顶之灾。
春秋晚期,各大诸侯国因为长期连绵不绝的兼并、争霸战争精疲力尽,诸侯国内的卿大夫却趁机靠着“损公室,利民众”逐渐崛起。国君公室衰微,卿大夫强宗崛起是当时各诸侯国普遍的政治生活形式。
以晋国为例,十几个卿大夫崛起,他们之间又相互兼并,最终形成韩、魏、赵、智、中行、范六大宗族,六卿之间火拼之后,剩下韩、魏、赵、智四家,四家之中又以“智”势力最大。
智氏狂妄,赵氏老实
当初,晋国国卿智宣子想立智瑶做继承人。族人智果劝诫说,智瑶有五项长处(魁梧帅气、精于骑射、精通武艺、能写善辩、坚毅果敢),但他又有一项致命短处狂妄不仁。
智果认为一个人再有本事,却不懂得收敛,就会盛气凌人,必然招来灾祸。他若当上继承人,就会给整个智氏,甚至晋国带来祸患,因此建议智宣子选贤能的智宵当继承人。
可惜的是智宣子不以为然,坚持立智瑶当继承人,看来智宣子选人过于草率,不注重德行,更看重能力。相反,晋国的上卿赵简子选继承人则很慎重,注重贤能。
赵简子选继承人前,对两个儿子进行了考核,方法也很简单。他将自己日常的训诫良言刻在竹简上,分别交给老大伯鲁、老二无恤。三年后,赵简子对他们进行考核,伯鲁早已不记得竹简上的内容,竹简也找不到了。无恤却对答如流,还将竹简随身携带。
赵简子为此选贤能的无恤当继承人。为了家族长远发展,赵简子派宽厚爱民的尹铎治理太原(晋阳),允许尹铎少报户数,减轻赋税,达到收买人心的目的,以作为发生不测时的保障。
赵无恤(赵襄子)牢记父亲的嘱托:晋国若乱,晋阳就是赵氏的归宿。相对而言,赵襄子是一个老实人,接过父亲的班后,他按部就班搞发展,认认真真遵守父亲的劝诫家训壮大家族势力。
智伯接班后,成为晋国的执政。当时越国率军北上,称霸中原,智伯认为这有损晋国传统霸主的尊严,就想恢复晋国霸业。
这个想法是正确的,但是智伯的做法却不明智,甚至愚蠢,就是强人所难,损人利己。按照智伯的思路,恢复晋国霸业,就要增强晋国国军实力,恢复国军实力,让公卿大夫割让城池给国军。
智伯家大业大,还做出表率,首先割一个万户城邑先给晋公。接下来,他先后要求韩康子、魏桓子也要割让一个万户城邑。韩康子、魏桓子本来是不愿意的,然而,两人的手下都劝说他们割让城池。
理由也都出奇的一致:明哲保身,将祸水引到别处,助长智伯骄傲之气,待他疯狂做作的时候,趁机要了他的命。
果然,智伯连续得逞后,继续向赵襄子索要万户城邑。赵襄子没有那么多心眼,认为无缘无故割让万户城邑不合理、不公平、更不公道,就断然拒绝。
智伯大怒,就以晋国国君的名义,联合韩康子、魏桓子共同出兵讨伐赵襄子。
不听谏言,吞下苦果
赵襄子居耿(今山西河津南),因城池简陋,难以御敌,就紧忙赶往尹铎长年经营的晋阳,智伯、韩康子、魏桓子三家的军队很快将晋阳围得水泄不通,历史上著名的晋阳之战爆发。
晋阳城池坚固,人心向赵。三家联军连攻三个月都未能攻克。智伯决定切断晋阳城周围所有出入通道,决汾水淹城。
很快,晋阳城的城墙露出水面只剩下六尺高,城中百姓锅灶都被淹没,还有蛤蟆游来游去。即使这样,晋阳城的军民也不投降,坚持抵抗,但是再这样下去,晋阳城必破。
智伯带着韩康子、魏桓子巡视水攻的战国,不禁得意洋洋地说:“我如今方知水是可以灭亡他人的国家啊!”韩康子、魏桓子心中不免恐惧,因为他们的老巢安邑、平阳就在汾水、绛河边,不免露出忧虑神色。
本来,晋阳城破,赵襄子灭亡,韩康子、魏桓子就可以与智伯按照约定平分土地,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他们的反常表现引起智伯属下絺疵警觉。絺疵提醒智伯必须防备韩康子、魏桓子反水,智伯自以为胜券在握,一手遮天,不但不听,还将絺疵提醒他的话告诉了韩康子、魏桓子,他是觉得借韩康子、魏桓子一百个胆,他两也不敢反水。
赵襄子看到了智伯的弱点,就派张孟谈与韩康子、魏桓子接触谈判,告诉他们以智伯的狂妄,灭了赵襄子后,下一个目标肯定是他们,并说出了唇亡齿寒的道理。
韩康子、魏桓子也对智伯的狂妄和欺人太甚不满,更怕智伯势力进一步壮大后会对他们下手,就秘密与张孟谈约定共同攻击智伯的日期和计划。
赵襄子一天夜里派人杀死了守堤的官兵,决堤将水引向智伯的兵营。智伯的军队乱作一团,慌忙救水,韩康子、魏桓子按照约定从两翼攻击智伯,赵襄子从正面攻击,智伯大败。
晋阳之战,智伯一手好牌,结果打得稀巴烂,输得一塌糊涂。智伯兵败后,被欺负得最狠的赵襄子将智伯的头颅制成酒器。韩赵魏三家还将智伯全族200多人全部杀光,以绝后患。
最“无辜”的当属晋国和国君,智伯的土地被韩赵魏瓜分,晋国无人能与他们抗衡,他们很快将晋国国君架空,王室土地也被夺走,最终三家分晋,春秋结束,战国开启。
结语
老实人不是没有脾气,只不过是不说,他们能忍,他们卑躬屈膝,老实人尽量的避免把事情惹大了。但是,老实人一旦忍无可忍的时候,那些厉害的人,连下跪道歉的机会都没有,别等到老实人发火了,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智伯的惨痛教训,值得我们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