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张强,站住!”李排长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的心猛地一沉,手中捏着的那张纸条早已被汗水浸透。

刚刚走出团部大门,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可我的后背却渗出了一层冷汗。那一刻,

我知道,我这一生可能就此毁了。李排长大步走来,脸上的表情我至今难忘——那不是单纯的愤怒,更多的是失望,彻彻底底的失望...



01

1978年初,我刚满18岁。那时的黄土高坡,寸草不生,日子过得像是风中摇曳的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我的父亲在我12岁那年因病去世,母亲拖着病体,靠着缝补衣服维持着我们的生计。每当夜深人静,我总能听见母亲压抑的咳嗽声,那声音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一下又一下地刺进我的心脏。

村里人都说我张强是个有志气的娃,从小就知道帮家里干活。夏天,我会去村里最富有的王家帮忙割麦子.

冬天,我会去镇上的杂货铺帮忙卸货。虽然挣不了多少钱,但总能给家里减轻些负担。

命运总是不公,就在我高中毕业那年,母亲的病情急转直下。我们家里的积蓄很快就花光了,亲戚朋友能借的也都借遍了。

每天,我都会骑着自行车,带着母亲去县医院看病,一来一回就是大半天。医生说母亲需要做手术,但至少需要3000元。这个数字对当时的我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在那个年代,一个普通农民一年的收入也不过几百元。我四处奔波,寻找工作机会,可是每一次都被婉拒。最后,在舅舅的建议下,我决定参军。那时,参军不仅有固定的津贴,家里还能得到一定的补助。

临走那天,母亲躺在床上,握着我的手,眼中含泪:“强子,你是个好孩子,但人这一辈子,要做一个干净的人,明白吗?”

我点了点头,却没有真正理解母亲的话。

02

新兵训练的日子,简单而又艰苦。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匆匆吃完早饭,然后就是一整天的训练。俯卧撑、仰卧起坐、五公里越野跑,这些都是基本项目。许多新兵受不了这样的训练强度,经常会偷偷躲起来休息。但我不一样,我咬牙坚持着,因为我知道,只有表现得更好,才能得到提拔,才能拿到更多的津贴,才能救我母亲的命。

李明排长是我们排的领导,30岁左右,一张国字脸,说话总是直来直去。他对每一个新兵都很严格,但对我似乎更加苛刻。

无论我如何努力,他总能挑出我的毛病:站军姿不够挺拔,打靶成绩不够优秀,铺床叠被不够整齐。

“张强,你这个人怎么做事总是差那么一点?”李排长总是这样说。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却得不到任何认可。渐渐地,我开始对军营生活产生了厌倦,对李排长的苛责也积累了不少怨气。

最让我羡慕的是炊事班的战士们。他们不用参加那么多训练,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厨房里忙活。更重要的是,他们总能吃到最好的伙食。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能吃饱饭已经很不容易,更别说吃好的了。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被临时抽调去炊事班帮忙。那天,炊事班的老班长刘海带我参观了整个厨房,包括食材储藏室和他们的账目室。



“这里是我们存放公款的地方,”刘海打开了一个小保险柜,里面整齐地放着一叠钱,“这些钱是用来采购食材的,每个月营里都会拨一笔款给我们。”

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盯着那叠钱,心里开始盘算:如果能拿到这些钱,母亲的手术费就有着落了。

我摇了摇头,试图赶走这个念头。可是,当我再次收到家里的信,得知母亲的病情进一步恶化时,那个念头又不由自主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03

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大部分战士都出去休息了。我借口肚子不舒服,留在了营区。确定周围没人后,我偷偷溜进了炊事班的账目室。我知道,刘海老班长有个习惯,每次开保险柜后,总会忘记拔钥匙。

果然,钥匙就插在保险柜上。我的手微微颤抖,心脏砰砰直跳。我知道,一旦打开这个保险柜,拿走里面的钱,我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但想到母亲日渐消瘦的脸庞,想到她为了给我省钱而不愿意吃药的倔强,我狠了狠心,打开了保险柜。

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叠百元大钞。我数了数,一共是952元。我的手再次颤抖,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将这些钱塞进了口袋。关上保险柜,我急匆匆地跑回了宿舍,将钱藏在了我的枕头下面。

那晚,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每一次闭上眼,我就会看到母亲失望的眼神,听到她说的话:“强子,要做一个干净的人。”可是,为了救母亲,我别无选择。

第二天一早,炊事班就发现了钱丢了。整个营区瞬间陷入了紧张状态。所有人都被召集起来,一个一个地询问。我坐在角落里,心跳得厉害,生怕被发现。

李排长负责这次调查。他一个一个地询问,态度严肃而认真。当轮到我时,我极力掩饰自己的紧张,但还是被他犀利的目光所捕捉。

“张强,昨天下午你在哪里?”李排长问道。

“我...我肚子不舒服,一直在宿舍休息。”我结结巴巴地回答。

“有人看见你了吗?”

“没...没有。”

李排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好,你先回去吧。”

我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蒙混过关了。可是,一周后,李排长突然带着几个人来到我的宿舍,径直走到我的床前,掀开了我的枕头。

952元整整齐齐地放在那里。

李排长的脸瞬间变得铁青:“张强,你太让我失望了。”

04

被带到营部办公室后,李排长和几位连长开始对我进行审问。我起初还想狡辩,说钱是我自己的,但在铁证面前,我最终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李排长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张强,你知道偷窃公款是什么性质的错误吗?这不仅仅是违反军纪,更是一种犯罪行为!”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本来对你有很高的期望,认为你是一个有前途的士兵。但现在,我只能按照规定,将你送交团部处理。”李排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当时,被送交团部处理意味着什么,我心里很清楚。轻则开除军籍,重则可能面临法律制裁。我的军旅生涯,可能就此结束。更糟糕的是,这意味着我将失去稳定的收入来源,母亲的手术费也将无处着落。

在等待被押送团部的那几天,我的心情跌到了谷底。我不断地回想起入伍前母亲对我的嘱托,回想起我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为了救母亲,我不惜铤而走险,但结果却是自毁前程。

最让我痛苦的是,我收到了家里的信,舅舅写道母亲的病情进一步恶化,医生说再不手术,可能就没机会了。读完信,我大哭了一场,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终于,在一个阴雨绵绵的早晨,李排长来接我,准备将我押送团部。他的脸上依旧是那种严肃的表情,但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丝复杂。

“收拾好你的东西,我们现在就走。”李排长说。

我木然地点了点头,将为数不多的个人物品装进一个小包里。走出宿舍时,几个同宿舍的战友投来同情的目光,但没有人敢说话。

坐上吉普车后,李排长坐在我旁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张强,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坏人,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我母亲病得很重,需要做手术,但我们家里拿不出那么多钱。我...我只是想救我母亲。”

李排长沉默了,没有再说话。

05

到达团部后,我被直接带到了团长王刚的办公室。王团长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军官,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但眼神依旧炯炯有神。他坐在办公桌后,仔细阅读着李排长递上去的报告。



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纸张翻动的声音。我站在那里,心跳得厉害,汗水浸湿了后背。我知道,接下来的几分钟,将决定我的命运。

王团长放下报告,抬头看了我一眼,目光锐利得像是能穿透我的灵魂。我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抬起头来,看着我说话。”王团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我强迫自己抬起头,对上了他的目光。

“你叫张强,今年18岁,对吧?”王团长问道。

“是的,团长。”我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误吗?”

“我...我偷了炊事班的公款,952元。”我的声音颤抖着。

“为什么要这么做?”王团长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平静如水。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我母亲病得很重,需要做手术,但我们家拿不出那么多钱。我...我只是想救我母亲。”

王团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李排长说:“李排长,你先出去一下,我想单独和他谈谈。”

李排长有些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走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王团长两个人。他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我,沉思了一会儿。

“你的父亲是做什么的?”他突然问道。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还是老实回答:“我父亲早已去世,他生前是一名小学教师。”

“小学教师...”王团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思索,“那他一定教导过你,做人要正直诚实,对吗?”

我的眼眶湿润了:“是的,团长。父亲一直教导我要做一个正直的人。”

王团长转过身,走到我面前,直视着我的眼睛:“那你觉得,你父亲如果知道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会怎么想?”

这个问题像是一把尖刀,刺进了我的心脏。我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他...他一定会非常失望。”



王团长点了点头,返回他的座位,沉思了一会儿。我站在那里,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感到深深的羞愧和恐惧。

终于,他开口了,说出了那句改变我一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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