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山东女子赵梅沉迷广场舞,丈夫田建国病重卧床却置之不理。
一次次求助被无视,他在弥留之际被邻居送医。赵梅终于赶到医院时,田建国已生命离世。
满心计划如何处理遗产的赵梅,在办理过户手续时看到了丈夫的遗嘱,彻底愣住了。遗嘱显示,所有财产都已捐赠出去。
01
深夜十一点半,赵梅踩着轻快的步子推开家门,浑身汗水但笑容满面。她哼着刚刚跳过的舞曲,往玄关的鞋柜上随手一扔鞋子,脱掉外套挂在衣架上。
"啊...疼..."
卧室传来一声低沉的呻吟,赵梅停顿了一下脚步,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皱着眉头走进卧室,看见田建国蜷缩在床上,额头上布满豆大的汗珠。
"又来了?"赵梅站在床边,声音里透着不耐烦。
"今天更严重,我感觉肝区特别疼,连呼吸都困难。"田建国艰难地翻身,"明天能陪我去医院吗?最近这痛越来越频繁了。"
赵梅走到梳妆台前,拿出卸妆棉擦脸,头也不回:"明天我没空,广场舞决赛,我是领舞。"
"可医生说过,我这种症状需要立即检查。"田建国用手撑着床坐起来,声音哽咽,"你就不能推掉一次舞蹈吗?"
赵梅打开衣柜,取出一套崭新的红色舞蹈服,在身前比划:"你总说疼,上次不也没事吗?再说了,这次比赛我准备了大半年,全区三十支队伍就选三个名额,我不能缺席。"
"你已经连续三个月每天跳舞到深夜,我一个人在家疼得死去活来,你看都不看我一眼。"田建国的眼睛里涌出泪水,"咱们结婚都十年了,难道广场舞比你丈夫的命还重要?"
赵梅猛地转过身,将舞蹈服摔在床上:"你少在这装可怜!医生不是说你就是普通肝囊肿吗?又不是癌症,你啰嗦什么?"
田建国无力地垂下头,不再说话。他伸手想拿床头柜上的药,却碰掉了水杯。玻璃碎片四溅,水浸湿了地毯。
赵梅冷笑一声:"你看看你,药都拿不稳,真没用!"
电话铃声打破了紧张的气氛。赵梅一把抓起手机:"李大妈,这么晚有事吗?"
"建国怎么样了?下午我看他脸色特别难看。"电话里传来邻居关切的询问。
"没事,就是老毛病又犯了,休息一晚就好。"赵梅随口敷衍,目光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检查妆容有没有花。
挂掉电话,赵梅拿起抹布扔给田建国:"自己收拾干净。我明天要早起,先睡了。"
田建国颤抖着手接过抹布,跪在地上擦拭水渍和玻璃碎片,豆大的泪珠滴落在地毯上,与水渍混为一体。
02
田建国擦完水渍,扶着墙走进厨房。他摸出一管止痛药,倒了两粒吞下,然后将一张体检单压在了米缸底下。纸上的诊断结果他已经看过三遍——肝癌晚期。这个秘密,他已藏了半个月。
他只是个普通的工厂工程师,每天骑着自行车去上班,风雨无阻。这些年他凭着一手好技术,带领团队解决了多项技术难题,获得过厂里的先进工作者。可这些荣誉证书早已被赵梅扔进了杂物箱,她从不在意。
田建国走到冰箱前,从里面拿出事先做好的饭菜,留了一份在冰箱门上,上面贴着便条——"梅子明天的早餐"。这是他十年如一日的习惯,哪怕生病了也不曾间断。
回忆起十年前,田建国刚进那家厂子,赵梅在厂子食堂当会计。那时赵梅笑起来眉眼弯弯,跟同事打闹时活泼得像个小女孩。他们结婚的第一年,赵梅每天早上六点起床给他准备爱吃的三鲜面,晚上一起去公园散步聊天。日子虽然平淡,却甜蜜得让人心满意足。
转折发生在三年前。赵梅提前退休后,无事可做,每天看电视打麻将。直到小区开了广场舞班,她跟着去凑热闹,没想到一下子被吸引住了。广场舞给了她展示自我的舞台,她很快当上了领舞,开始四处参加比赛,一发不可收拾。
田建国理解她需要兴趣爱好,起初还鼓励她,甚至自己动手给她做过两套舞蹈服。可随着赵梅投入越来越多,家里的一切都被她抛在脑后。田建国承担起所有家务,每天下班后做饭洗衣打扫,直到半年前身体开始出问题。
肝区疼痛最初只是偶尔发作,医生诊断为肝囊肿,不必太担心。田建国也就没放在心上,继续支持赵梅跳舞。谁知近两月疼痛加剧,消瘦了二十多斤,他瞒着赵梅去医院做了详细检查。
"肝癌晚期,已经扩散。"医生判了他死刑,"最多半年时间。"
他没敢告诉赵梅实情,怕影响她的比赛。他以为妻子能察觉到他的异常,给他一点关心。但赵梅的世界已只剩下广场舞,对他的痛苦视而不见。更可悲的是,当他终于忍不住说出病情,她的反应竟是松了口气,仿佛他即将解脱她的一个负担。
田建国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卧室里赵梅正对着电话兴奋地讨论明天的舞蹈服搭配。他闭上眼睛,泪水无声地渗入枕头。
03
比赛当天,田建国早上五点就疼醒了。他蜷缩在沙发上,冷汗浸透了睡衣。他摸索着从茶几下找出准备好的小药盒,倒出两粒强效止痛药,干咽了下去。
卧室里,赵梅早已起床,正对着镜子化妆,红色的舞蹈服挂在衣架上。她涂着口红,眼神中闪烁着兴奋。这是她期待已久的区级决赛,获胜就能代表山东参加全国广场舞大赛。
"梅子,我感觉不太对劲。"田建国虚弱地靠在卧室门框上,"肝区特别疼,好像比以前更严重了。"
赵梅头也不回,继续描眉毛:"你不是吃药了吗?再躺会儿就好了。冰箱里有我昨晚打包的饭,你热一热吃。"
"我真的很疼,站都站不稳。"田建国的脸色苍白如纸,"能不能送我去医院?"
赵梅终于转过身,看了他一眼:"你就不能忍一天吗?今天是决赛,全队四十多人等着我带领。要不你打个车去?"
田建国无力地点点头,挪回沙发躺下。他太虚弱了,连拿手机的力气都没有。他望着赵梅拎着舞蹈包离开的背影,闭上了眼睛,痛苦地等待止痛药生效。
上午十点,疼痛突然加剧。田建国从沙发上滚落到地板上,蜷缩成一团。他伸手想够到茶几上的手机,却翻倒了水杯。杯子碎裂的声音惊动了邻居李大妈。
"建国,你怎么了?"李大妈敲门无人应答,用备用钥匙打开门,吓了一跳,"老天爷,你这是怎么了?"
"送我去医院..."田建国紧握着李大妈的手,声音微弱。
李大妈赶紧拨打120,同时给赵梅打电话。电话提示已关机。
"她比赛时从不开手机。"田建国艰难地挤出一个微笑,却咳出一口血。
救护车呼啸着将田建国送往市中心医院。到达医院时,他已经陷入昏迷。医生检查后直接推进了急诊室。
"情况很不乐观,"主治医生摇头,"肝癌晚期并发肝破裂,需要立即手术,但成功率很低。家属在哪里?"
李大妈急得团团转:"他爱人去参加什么舞蹈比赛了,手机关机..."
医院工作人员通过田建国单位联系到赵梅比赛现场。工作人员跑到会场外,对组织者说明情况。
正当赵梅领舞跳到高潮部分,组织者示意音乐停下,走到她面前耳语几句。赵梅的脸色一下变了。
"医院说情况危急?"赵梅皱眉。
"是的,医生说需要马上过去。"
赵梅看了看表,又看看舞台上等待的队友们:"我们还有二十分钟就结束了,能不能..."
"赵老师,"组织者打断她,"医生说您丈夫随时可能不行,真的很危急。"
赵梅犹豫了一下,最终咬咬牙:"我跳完就去。就二十分钟,应该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