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爸，妈，我真的不用，那两套房子你们给弟弟就行。"
电话那头，我女儿小雨的声音轻柔，听不出一丝不满。
我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内疚。这几天为了两套拆迁房的事，我和老伴儿几乎寝食难安。
"闺女，你真不生气？"我小心翼翼地问。
"爸，我有工作，有房子，弟弟还单着呢，他更需要这些。"女儿的回答像往常一样懂事。
挂了电话，我老伴儿在旁边却撇了撇嘴："还是儿子亲，女儿再好也是嫁出去的。小军说得对，这房子给他最合适。"
话虽这么说，但我心里依然有些不安。女儿太懂事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让人心疼。
只是我不知道，这个决定会彻底改变我们全家的命运。
我叫张国强，今年六十岁，一直在国企当普通职工，老伴儿李秀英是幼儿园退休老师。我们有一双儿女，女儿小雨今年三十二岁，儿子小军三十岁。
去年，我们村拆迁，家里分到两套安置房，一套120平，一套90平，两套加起来价值将近300万。
这笔横财让我们全家既高兴又发愁——该怎么分配？
儿子小军第一个坐不住了。他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市里一家私企上班，工资不高，至今未婚。自从听说拆迁的事，他每周末都回来，嘴上说是看看我们，实际上话里话外都是房子的事。
"爸，现在市区房价太高了，我工资低，攒首付都难。这不，前段时间相亲，人家姑娘一听我没房直接就走了……"小军唉声叹气地说。
他媳妇钱丽在旁边帮腔："是啊爸妈，你们也知道，现在没房哪找得到对象啊！小雨不一样，她嫁给了李总，住大别墅，开豪车，根本不缺这点钱。"
提起女儿，我心里就酸。小雨从小就懂事，大学毕业后在外企工作，能力出众。五年前她嫁给了一家公司的李总，看起来是挺体面，但我和老伴儿都知道，那个女婿对小雨并不好。
女婿李志浩比小雨大八岁，离过一次婚，膝下有个七岁的儿子。自从小雨嫁过去，几乎成了免费保姆，又照顾孩子又要做家务，还要工作赚钱。本来说好婚后帮小雨在市区买房，结果钱都进了李家的公司。
我们也问过小雨过得怎么样，她总是说"挺好的"，但我们做父母的，怎么会看不出来她是在忍耐？只是女儿不让我们操心，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最让我心疼的是，小雨结婚后，李家人对她并不友善。特别是那个前妻生的孩子，时常对小雨无礼，女婿不但不管教，反而说小雨"心胸狭窄"。有一次小雨回娘家，我无意中看到她手腕上的淤青，问她怎么回事，她只说"不小心碰的"，但眼圈红了。
相比之下，儿子小军虽然事业不顺，但也是个孝顺的孩子。他每个月都会拿些钱给我们，虽然不多，但也是心意。只是这孩子太听媳妇钱丽的话了，钱丽是个精明的女人，总惦记着我们家的财产。
在儿子和儿媳的软磨硬泡下，最终我和老伴儿决定，两套拆迁房都给小军。主要考虑是小雨嫁得好，不需要我们操心，而小军还需要成家立业。
电话告诉女儿时，她答应得太痛快，反而让我心里不是滋味。
"爸，我和志浩过得很好，真的不用担心我。"小雨搅动着面前的咖啡，轻声说道。
拆迁安置后一个月，女儿特意请假回老家看我们。我悄悄打量着她，感觉女儿又瘦了，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
"闺女，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我关切地问。
小雨笑了笑："工作忙点而已。对了爸，房子过户给弟弟了吗？"
我点点头："上周办完的。"
"那就好。"她似乎松了口气。
这时，我老伴儿端着水果进来了，看见小雨立马变了脸色。
"哟，大忙人回来了？我以为你都忘了有这么个家呢！"老伴儿阴阳怪气地说。
自从决定房子全给儿子后，老伴儿对女儿的态度越发冷淡，总觉得女儿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妈，我这不是忙完就回来了吗？"小雨赶紧起身接过水果。
"忙？你那个李总工资给你不少吧？怎么每次回来都空着手？看看你弟弟，上周给我买了按摩椅，说是心疼我身体不好……"
听着老伴儿数落女儿，我有些不忍心，刚想说话，门铃响了。
是儿子小军和儿媳钱丽来了，手里提着几个精致的礼盒。
"爸妈！姐！"小军大声招呼着，见到小雨，他明显愣了一下，但马上露出笑容，"姐，好久不见！"
钱丽则直接把礼盒往茶几上一放，炫耀似的说："爸妈，这是前天我们去杭州带回来的特产，可贵了，一盒茶叶就要五六百呢！"
我老伴儿接过礼盒，满脸笑容："哎呀，你们又破费了，太见外了！"
转头又对小雨说："看看你弟弟，多懂事，你呢？"
小雨尴尬地站在那里，我看得出她手里捏着的购物袋，但被这一幕弄得不知所措。
"姐，听说你老公公司最近拿了个大项目？市值翻了一倍？"小军突然问道。
小雨微微摇头："我不太清楚公司的事。"
钱丽凑过来，上下打量着小雨："嫂子，你今天这衣服挺普通的啊，不是名牌吗？李总这么有钱，舍不得给你买好的？"
"够了！"我终于忍不住了，"小雨好不容易回来，你们别说这些。"
晚饭时，气氛依然尴尬。小军和钱丽不停地谈论他们的"奋斗计划"，说要用我给的两套房子做抵押，贷款做生意。
"爸，我和丽丽商量好了，准备开个服装店，现在正是好时机……"
我有些担心："房子是用来住的，做生意风险太大……"
钱丽立刻不高兴了："爸，你这是不相信我们的能力？放心，两年内保证回本！到时候我们也好给您养老送终啊！"
小雨全程低头吃饭，一言不发。
饭后，小雨主动收拾碗筷。我跟到厨房，看她默默洗碗的背影，突然心疼起来。
"闺女，你和女婿……真的过得好吗？"
小雨停下手中的动作，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爸，人这一辈子，总有不如意的事，我能挺过去。"
那晚，小雨住在了老家。半夜，我起来上厕所，无意中听到女儿房间里压抑的哭声。我站在门外，手抬起又放下，最终还是没有敲门。
第二天一早，小雨就匆匆离开了，说公司有急事。
接下来的日子，家里的矛盾越来越多。
儿子小军拿到房产证后，性格明显变了，说话越来越不客气。
"爸，那块地不是还没分吗？要我说，也该给我了吧？姐姐什么都不缺，我还要发展事业呢！"
钱丽更是得寸进尺："爸妈，我们想把你们接到市里住，反正乡下那房子也没用了，卖了吧，钱给我们周转一下……"
我老伴儿虽然偏心儿子，但也被他们弄得心神不宁："你爸的退休金哪够你们折腾的，懂点分寸行不行？"
小军不高兴地顶嘴："妈，您老说姐姐嫁出去是别人家的人，那我们难道不是您亲儿子吗？您二老的养老还不是我们负责？这点小钱都不舍得，以后怎么指望我们孝顺您？"
这话一出，老伴儿竟无言以对。
我有些后悔，或许当初不该把所有财产都给儿子，应该给女儿留一份。可转念一想，如果房子给了女儿，恐怕最后也是便宜了那个靠不住的女婿，倒不如都给儿子。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大半年，我和老伴儿的积蓄几乎被小军夫妇借空了。他们开的服装店生意惨淡，没几个月就关门了，但他们找各种理由不还钱。
更糟的是，小军居然把我们的老房子抵押出去，借了高利贷去"投资"，结果赔得精光。债主找上门来，我们不得不变卖家里值钱的东西还债。
老伴儿被这事气得住进了医院，出院后身体大不如前。小军和钱丽来是来了，但全程愁眉苦脸，临走还跟我们借了两千块"应急"。
我试着联系小雨，但电话总是无人接听。我这才意识到，自从上次见面后，女儿已经好几个月没联系我们了。
转眼到了我六十岁生日，这天早上，老伴儿还在床上唉声叹气。
"老张啊，你说我们怎么养了这么个儿子？要房子给房子，要钱给钱，现在把我们折腾成这样，人影都看不到……"
我也心灰意冷："别提了，昨天我给小军打电话，说今天过生日，让他们回来吃顿饭，他支支吾吾说公司加班，估计是债主催得紧，不敢回来。"
"那闺女呢？"
"打了几次电话都没人接，可能……也不会来了。"
老伴儿叹了口气："当初要是把房子给小雨一套，现在也不至于这样。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这话本该我说才对。自从把房子都给了儿子，我和老伴儿不仅没有享福，反而成了提款机，被他们一点点掏空。而懂事的女儿，也因为我们的偏心，疏远了我们。
正感慨着，门铃响了。
"谁啊？"老伴儿问。
"不知道，难道是小军回来了？"我抬头看了看钟，才上午九点，不太可能。
我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个文件袋。
"请问是张国强先生吗？"年轻人彬彬有礼地问。
"我是，你是……"
"您好，我是城南御景园的销售经理，这是您新房的钥匙和产权证。"他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大摞文件和一串钥匙，"恭喜您，从今天起，您就是城南御景园16栋8号楼的业主了。"
我懵了："啊？什么新房？我没买啊！"
销售经理笑了笑："房子已经全款付清，这是赠与合同，请您签收一下。"
我一头雾水地接过文件，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赠与人：张小雨，受赠人：张国强、李秀英。
城南御景园？那可是市里最高档的小区啊！一套房子至少要500万！
正当我惊愕不已时，又一阵门铃响起。
这次门外站着个穿着制服的人，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信封。
"张国强先生？这是您的资产证明和银行卡，请签收。"
我接过信封，里面是一张银行卡和一份文件。文件上赫然写着：账户余额：人民币3,000,000元整。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彻底糊涂了。
就在这时，一辆豪华轿车停在了院子门口，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是我女儿小雨！
但此刻的小雨，完全变了个样子。她穿着高档套装，举手投足间透着自信和优雅，哪里还有之前那个战战兢兢的小媳妇模样？
"爸，生日快乐！"小雨走过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喜欢我给您的生日礼物吗？"
我震惊地说不出话来，直到老伴儿走到门口，看到这一幕，也惊呆了。
"小雨……这……这都是你安排的？"
小雨微微一笑："爸妈，有些事，是时候跟你们说清楚了。"
小雨领着我们上了车，司机恭敬地称她为"张总"。一路上，我和老伴儿都懵懵的，仿佛在做梦。
车子驶入城南御景园，保安看到小雨，立刻恭敬地敬礼。我们被带到了一栋豪华别墅前，小雨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爸妈，这是您们的新家，城南一号，整个小区最好的位置。客厅朝南，阳光充足，二楼主卧带卫浴，还有健身房和影音室。"小雨如数家珍般介绍着。
老伴儿摸着真皮沙发，眼泪都出来了："闺女，这……这得多少钱啊？"
"一千两百万。"小雨淡淡地说，"不过是公司福利房，打了七折。"
"公司福利房？"我更糊涂了，"你不是在李志浩的公司上班吗？"
小雨笑了，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爸，我从来没在李志浩的公司工作过。他的那个小公司，早就倒闭了。"
"啊？那你……"
"好了，爸妈，跟我来。"小雨没有马上解释，而是带我们上了三楼，推开了一扇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全景。一张大班台上摆着电脑和文件，墙上挂着各种证书和照片。
小雨指着墙上一张巨大的集体照："爸妈，您们看，这是我的公司，启航科技，全国五百强企业，市值超过30亿。"
我和老伴儿目瞪口呆地看着照片，正中间站着的，赫然是我们的女儿！
"闺女，你……你不是结婚了吗？怎么会……"老伴儿声音都在发抖。
小雨拉着我们坐下："爸妈，有些事，我一直没告诉你们。我和李志浩，在三年前就离婚了。"
"离婚了？"我吃惊地问，"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小雨沉默了一下："因为我不想您们担心。其实，我毕业后就创办了自己的公司，这些年一直在努力打拼。六年前偶然认识了李志浩，他看中了我的事业，追求了我。当时我忙于工作，没看清他的真面目，结婚后才发现他是冲着我的钱来的。"
"那混蛋！"我气愤地说。
"后来，我才知道他欠了一屁股赌债，想利用我的公司洗钱，被我发现后，他甚至对我动手……"小雨露出手腕上的疤痕，"就是那次，我下定决心离婚。"
老伴儿抱住小雨，泣不成声："闺女，是妈的错，妈不该偏心你弟弟……"
小雨摇摇头："爸妈，其实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们。我理解你们的难处，也知道在农村，儿子传宗接代的观念根深蒂固。"
"那你之前……"
"我假装还在婚姻中，是不想你们操心。至于房子的事，我知道你们已经决定都给弟弟，我也不想因为这事让你们为难。所以我选择了成全，但我没想到弟弟和弟妹会……"
说到这里，小雨的神情变得有些冷峻。
"他们做了什么？"我问，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小雨叹了口气："爸，这半年我一直在暗中关注你们。我知道弟弟用房子抵押贷款去赌博，我知道他们向你们借钱不还，我也知道妈因为他们气病住院……"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有自己的信息渠道。"小雨轻描淡写地说，但眼神透露出的信息告诉我，我的女儿，远比我想象的要强大得多。
"那现在……"
"爸妈，从今天起，你们不用再担心生活。这套房子已经过户给你们，银行卡里的三百万是养老金，足够你们安享晚年。我已经安排好了专职司机和保姆，以后你们想去哪里，想做什么，都可以。"
老伴儿擦着眼泪："闺女，不用这么破费……"
"妈，这不叫破费，这是我应该做的。"小雨坚定地说，"您终于可以享享清福了。"
我握着女儿的手，哽咽道："闺女，爸……爸对不起你……"
小雨笑了笑："爸，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您和妈辛苦一辈子，该享福了。至于弟弟……"她的眼神微微一冷，"我已经安排好了。"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小雨的秘书进来报告："张总，您弟弟来了。"
我和老伴儿互相看了一眼，心中突然有了一种预感——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