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初春的寒意尚未散尽,玉河村的小路上满是融化的积雪与泥泞。王晓虹拖着疲惫的身躯,背着沉重的农具,步履蹒跚地走向那间低矮的土坯房。
"希望栓子今天没赌。"王晓虹默默祈祷着,但内心却明白这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妄想。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屋内弥漫着劣质烟草的气味。栓子的母亲,正坐在炕边,一针一线地缝着被撕裂的衣物。
"娘,栓子回来了吗?"王晓虹轻声问道。
何桂珍叹了口气,干枯的手指略显颤抖:"又去赌了,说是今天一定能赢回来。"
"家里的口粮钱也拿去了吧?"王晓虹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绝望。
何桂珍沉默不语,这已经是默认。
小柱——王晓虹和栓子的儿子,蜷缩在角落里,瘦小的身躯因害怕而微微发抖。六岁的他早已学会在父亲回家时保持安静,因为任何声响都可能成为父亲发泄的理由。
夜已深,王栓子踉踉跄跄地推开门,酒气和汗臭扑面而来。
"又输了?"王晓虹小心翼翼地问道。
"废话!"栓子猛地将碗筷扫到地上,瓷片四散,"要不是那群人出老千,老子怎么可能输!"
"柱子明天要交学费了,咱们——"
"学什么学!当年老子没念书不一样活得好好的?"栓子打断了王晓虹的话,"再说了,钱都输光了,哪有学费给他交?"
王晓虹咬着嘴唇,忍着眼泪:"那...咱们是不是该收收心了?这日子..."
"你什么意思?"栓子眯起了眼睛,语气里透着危险的信号。
"我是说,咱们该好好过日子了,你看小柱都..."
没等王晓虹说完,栓子已经揪住了她的头发:"你敢教训我?你敢教训我?"
何桂珍急忙上前阻拦:"栓子,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滚开!"栓子一把推开老母亲,将王晓虹的头猛地撞向墙壁。
"咚"的一声闷响,王晓虹的嘴唇立刻渗出鲜血。
小柱吓得尖叫起来:"爸爸,不要打了!"
栓子根本不理会儿子的哭喊,继续撕扯着王晓虹的头发,将她摔在地上,随即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
"呸!"王晓虹吐出一口血水,混杂着一颗断裂的门牙。
何桂珍哭喊着拉开儿子:"你要打死人啊!"
栓子喘着粗气,终于停下了暴行,摇晃着身体倒在炕上,很快鼾声如雷。
那一晚,王晓虹含着眼泪,轻轻抚摸着小柱的头。
02
第二天清晨,王栓子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王栓子!开门!"门外传来几个男人粗犷的喊声。
栓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嘟囔着:"谁啊,一大早吵吵什么?"
不等他起身,门已经被踹开。李二和几个牌友闯了进来。
"王栓子,昨天你出老千,今天想赖账是吧?"李二一把揪住栓子的衣领。
"什么老千?你胡说什么!"栓子挣扎着辩解。
李二冷笑一声:"兄弟们都看见了,你袖子里藏牌,还敢狡辩?今天不把钱还清,别怪我们不客气!"
王晓虹抱着小柱,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何桂珍颤抖着上前:"各位,我儿子确实做得不对,但我们家实在没钱了..."
"没钱?"李二环顾四周,"那就抵债吧!"
说罢,他们开始洗劫这个本就贫瘠的家,桌子、椅子、甚至锅碗瓢盆,能拿的全都拿走了。
栓子试图阻拦,却被几个壮汉一顿暴打,鼻青脸肿地被扔在地上。
"这才是教训的开始,"李二临走前警告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三天内,要么还钱,要么..."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门被重重关上,留下满目狼藉和一家三口的茫然。
王晓虹默默收拾着残局,脸上的伤痕还未消退,断了的门牙让她说话漏风。
"栓子,我决定了,"她终于开口,声音出奇地平静,"我要和你离婚。"
栓子愣住了,随即暴怒:"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和你离婚。"王晓虹重复道,眼神坚定,"这日子,我过不下去了。"
"你敢!"栓子冲上前,又要动手。
何桂珍抓起扫帚挡在儿媳前面:"栓子,你醒醒吧!再这样下去,这个家就完了!"
栓子怒视着母亲,但在她坚定的目光下,终于退后一步。
"离婚?好啊!你以为我稀罕你?没了你,老子照样活得好!"栓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王晓虹转身,看向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柱:"柱子跟我走。"
"想都别想!"栓子拦在母子之间,"小崽子是我王家的人,休想带走!"
何桂珍叹了口气:"哎!你先走吧,柱子...我来照顾。"
王晓虹跪在小柱面前,泪流满面:"妈妈不能带你走,但妈妈会回来接你,你要好好的,听奶奶的话..."
小柱紧紧抱住母亲:"妈妈,不要走!"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王晓虹艰难地松开儿子的手,擦干眼泪,起身离开了这个她付出了十多年青春的家。
王晓虹离开后,栓子并未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他将自己的失败和窘境归咎于王晓虹的"不忠"和"无能",把怒火全部发泄在小柱和何桂珍身上。
一天晚上,栓子再次醉醺醺地回到家,发现小柱正在灯下认真地写作业。
"写什么写!都是这些狗屁学习害得你妈跑了!"栓子一把夺过小柱的课本,撕得粉碎。
小柱眼中含着泪水,但不敢哭出声。
何桂珍心疼地护住孙子:"栓子,你清醒点吧!孩子念书是好事,将来能出人头地..."
"出什么人头地!"栓子嗤之以鼻,"就他这样,能有什么出息?"
小柱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何桂珍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村里人都说,栓子变了,变得比以前更加暴躁、乖戾。赌博、酗酒成了他的全部,家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半年后,经人介绍,栓子认识了隔壁村的寡妇周荷。周荷带着一个三岁的女儿,生活窘迫,看中了栓子家那间虽小但还算像样的土坯房。
婚礼简陋至极,几乎没有村民前来祝贺。大家都知道王栓子是什么人,也都为周荷感到惋惜。
"傻了吧?嫁给那种人?"村里人背地里议论着。
周荷倒是笑得开心:"总比一个人带孩子强,至少有个家不是?"
03
然而,好景不长。婚后不到三个月,周荷就尝到了苦头。栓子的赌瘾丝毫未减,还动辄对她拳脚相加。
"你这个废物!连饭都做不好!"栓子将面前的饭菜推翻在地。
周荷忍气吞声:"菜园子的菜都被你拿去换酒了,家里就这点咸菜,还能做什么好吃的?"
"你敢顶嘴?"栓子抬手就是一巴掌。
周荷捂着脸,眼中闪过一丝恨意:"王栓子,你别太过分!"
"怎么?还想学那个人跑?"栓子冷笑,"告诉你,门都没有!"
小柱躲在角落,看着这一切,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何桂珍拉着孙子,轻声安慰:"会好的,会好的..."
周荷却并非善茬。一天,在栓子再次对她拳脚相加后,她抓起菜刀:"王栓子,你再敢动手,我跟你拼了!"
栓子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好啊,有种!比那个软骨头强多了!"
从那以后,栓子和周荷的争吵升级为互相动手。两人在院子里大打出手的场景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何桂珍每每看到这一幕,都会无奈叹息。
小柱变得越来越沉默,学校里的成绩却出奇地好。老师们都夸他聪明懂事,同学们却因为他的家庭背景而疏远他。
"看,那是赌鬼的儿子!"
"他爸打人可凶了,听说把他妈的牙都打掉了!"
这些议论如影随形,小柱只能把所有的痛苦和委屈埋在心底。
04
一年后的春天,周荷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在一次特别激烈的争吵后,她带着女儿离开了。
栓子却不以为然:"滚就滚,又不是没女人了!"
但村里人却敬而远之,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女儿或亲戚嫁给这样一个恶名昭著的人。
失去了第二任妻子,栓子更加沉迷于赌博和酒精。他将所有的不幸归咎于村子的"风水不好",最终也离开了家,只留下小柱和何桂珍相依为命。
栓子离开后,何桂珍和小柱的生活更加拮据。何桂珍靠着微薄的养老金和小摊子维持生计,小柱则在学校里更加努力,希望有朝一日能改变命运。
"奶奶,我今天考了第一名!"小柱兴冲冲地跑回家,展示着考卷上鲜红的"100分"。
何桂珍欣慰地笑了:"好,好!我家柱子最棒了!"
虽然生活艰难,但没有了栓子的拳脚相加,他们的日子反而平静了许多。
然而,好景不长。小柱在学校因成绩优异而遭到了同龄人的嫉妒和霸凌。
"赌鬼的儿子装什么学霸?"几个男孩将小柱堵在放学路上。
"我爸说了,苹果树下结不出梨来,你爸是赌鬼,你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小柱低着头,默默承受着这些言语的伤害。
一个雨夜,小柱放学后被几个男孩尾随。在一条僻静的小巷里,他们将小柱围住。
"听说你又考了第一?"为首的男孩咄咄逼人地问道。
小柱不说话,试图绕过他们。
"装什么清高!"一个男孩推了小柱一把,"你算什么东西?不就是个赌鬼的儿子吗?"
小柱踉跄了一下,但稳住了身形:"请让我过去。"
"让你过去?"几个男孩冷笑着向他逼近,"先把你那张考卷撕了!"
就在小柱即将被推倒在水坑中时,一个声音打破了紧张的气氛:"干什么呢?几个大小伙子欺负一个人?"
几个男孩立刻散开:"张哥,我们...我们只是开玩笑..."
张弘——村里开小卖部的年轻人,站在雨中,目光严厉:"赶紧滚蛋,再让我看见你们欺负人,别怪我不客气!"
男孩们灰溜溜地跑开了。张弘走到小柱面前,摸了摸他的头:"没事吧?"
小柱摇摇头,眼中含着泪水:"谢谢张哥。"
"走,我送你回家。"张弘拉起小柱的手。
从那以后,张弘成了小柱的守护者。每当有人欺负小柱,张弘总会及时出现,小柱也经常去小卖部帮忙,两人建立了深厚的情谊。
"柱子,你这么聪明,将来一定能考上大学,离开这个地方。"张弘经常这样鼓励小柱。
小柱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嗯,我要考上大学,带奶奶离开这里。"
05
就在小柱十二岁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
那天晚上,雷电交加,暴雨如注。何桂珍听到屋外一声异响,以为是棚子塌了,便冒雨出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