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和周辞结婚前一个月。

江月将她和周辞上床的录音发到了我手机。

周辞喘着气的声音传出:

「一想到她那双手摸过这么多男人,我就觉得恶心。」

「可没有办法,秦沛怀孕了,我得负责。」

可后来,得知我打掉孩子后,周辞却红着眼走到我面前:

「秦医生,你不要孩子,也不要我了么?」

1

江月的消息发过来时,我正在医院加班。

敲打病历的手一抖,刚打好的病历被我按了删除。

我深吸一口气,给周辞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里面传来周辞刻意压低的声音:

「沛沛,我在睡觉,怎么了?」

他不知道,每次情动时,他的尾调都会带着些上扬。

这次也是如此。

我突然的沉默让周辞有些慌:

「沛沛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换作以前我会认为他是在关心我。

可是现在,想到他正在和别的女人颠鸾倒凤。

我竟觉得有些恶心。

昨晚还在搂着我,说要给我和孩子一个家的男人。

在我们即将结婚的前一个月。

劈腿了。

此刻我很想把江月发给我的录音发给他,然后劈头盖脸质问他为什么劈腿。

可是和他在一起十年,我不想以这种方式收场。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没事,就是想你了。」

对面的周辞似乎松了一口气,接着用温柔到发腻的声音对我道:「我等你回来。」

「好。」

我挂了电话,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时间,我开车回了家。

周辞已经回到了,一开门,我就闻到了淡淡的沐浴露香。

周辞在洗澡。

我心里冷笑一声:是啊,刚做完不得洗澡么?

周辞打开浴室门出来,看见我时,神色如常。

「沛沛,你回来了,先去洗手,我给你准备了宵夜。」

自从怀孕后,我胃口变得极大,每晚都要闹着周辞给我买宵夜。

也难为他这种时候都记得。

我点点头,试图从他脸上看到一丝愧疚。

可是都没有。

周辞他太会伪装了。

我进了洗手间,将洗手液打在手上时,我猛然想起。

自从我在医院工作后,每次我下班回来,周辞第一件事就是让我去洗手。

美其名曰医院病菌多,怕对我的身体不好。

有了宝宝之后,他让我洗手洗得更频繁。

我曾打趣他:「我在医院消过毒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洁癖呢。」

周辞只是笑笑,每次都督促着我洗完手才来抱我。

现在想想,他每次让我洗手,是因为嫌我脏吧。

毕竟我这个泌尿科医生的手,可是动过很多男性的生殖器官的。

周辞他,早就开始嫌弃我了。

是我蠢,现在才发现。

带着这些答案顺便洗了澡,周辞已经在等我了。

看着桌上最爱吃的东西,我出奇地没有胃口。

周辞一阵紧张,忙过来触摸我的小腹:「怎么了?是不舒服吗?沛沛你今天不太对劲,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我摇摇头,有些抗拒他碰我。

「洗完澡有点热,你过去坐吧,我可能今天加班太累了。」

周辞心疼的看着我:「我早就说你把工作辞了你就是不听,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我定定地看着他,假装不经意道:「周辞,万一哪天你不要我了呢?或者你出轨了呢?我没有工作不就会饿死?」

周辞眼里突然闪过一阵慌乱,他装作生气的样子拍拍我的脑袋。

「乱讲,整天胡思乱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

是啊,十八岁时的周辞也是这么说的。

那时的周辞张扬而热烈,拉着我的手许下诺言:

「秦沛,我喜欢你,我只要你!」

可如今二十八岁的周辞,却搂着别的女人说我恶心,说娶我只是为了负责。

我不明白,人的心怎么会变得这么快。

2

今天是我产检建档的日子。

周辞说来陪我。

一路上,他都在规划着有了宝宝后的生活。

我摸着肚子,却突然没有兴致再听下去。

「别说了,我想安静一下。」

周辞透过后视镜看我,没有再说话。

很快到了医院。

到门口时,周辞突然接了一个电话。

他看了一眼后就将电话挂断。

可电话依旧不依不饶打了进来。

周辞眉宇间燃起一股烦躁。

「接吧,万一有什么急事呢?」

听了我的话,周辞这才接听了电话。

看着周辞避着我接电话的样子,我有些想笑。

「沛沛,公司有点急事需要我回去一趟,你……」

我知道,给他打电话的是江月。

我真笑了。

「周辞,你第一次避着我接电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哪个小情人儿打来的呢。」

周辞将手机里和江月的通话记录给我看,似乎在证明什么。

「不是的沛沛,真是公司有急事,你看,这是江月打过来的,我不会骗你。」

江月是周辞的秘书。

换作以前,我大概会直接让他过去了。

他们也用这个名头,在我眼皮子底下通了无数个电话,可笑的是我现在才发现。

「周辞,真的要去吗?」

「今天是建档,你作为爸爸,我觉得应该在场。」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卑微,我居然在期待着周辞的回答。

周辞在我脸上亲了一口:「乖,我们明天再来好不好?」

我定定地看着他,周辞的眼神下意识闪躲。

「沛沛,你要理解……」

「好。」

我点头。

周辞像是松了一口气,「我先送你回去。」

我摇摇头拒绝。

「不用了,正好医院有点事,我去看看。」

周辞听了,嘱咐我要小心,紧接着转身就走。

连背影都带着一丝急切。

就这么急着和你的秘书亲亲我我了么?

我跟着周辞来到了酒店。

竟意外的发现他们偷情的酒店离家里很近。

难怪周辞每次大晚上出去都很快回来。

他们这是把我当成了傻子啊。

江月站在车边等周辞,见了面,两人就迫不及待在车边拥吻了起来。

动作之激烈,让我刚刚还心存侥幸的心一下子凉了。

十分钟后,两人这才整理着装进了酒店。

我坐在出租车上一时间竟不知道去哪里。

司机在后视镜看我,小声问我要去哪里。

眼睛似乎蒙上了一层水汽,让我有些看不清司机的脸。

我好像对他笑了下:「回医院吧。」

在去医院的路上,我掏出手机报了警。

「你好,我要举报山月酒店有人卖淫嫖娼。」

司机略带震惊瞄了我一眼,我低头给同事发了一个信息。

【有空吗?插队让我做个药流呗?】

回到医院住院部,同事犹豫的看着我:「真不要了?」

「秦沛,我记得你知道有孩子后情愿放弃升副高的机会的,现在要打了你真的舍得吗?」

我的手抚上小腹,忍着内心的悲痛点头:「不要了,它来的不是时候。」

怎么可能舍得呢?

得知自己怀孕的时候,院里正在评选副高。

院长曾亲自跟我说他很看好我,可当周辞得知后,却劝我道:

「沛沛,当上副高你就更忙了,这样对孩子不好,要不这次就算了吧,我可以养你的。」

犹豫来犹豫去,我最终放弃了这个机会。

我真蠢。

3

吞下药,我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感受着腹中的小生命排出,内心的悲痛竟一下变为了恨。

今天我原本是要来建档的。

如今的它却变成了一个小肉球排出我的体内。

它和我彻底断了联系。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还在逍遥快活。

凭什么呢?

他们也该和我一样经历痛苦才对不是吗?

一直到观察结束我才回了家。

周辞还没有回来。

我知道他大概率不会被拘留。

可看着面前我和周辞一起精心布置的家,心中的郁气一下战胜了理智。

我伸手将我和周辞的合照摔在了地上。

相框四分五裂,我脸色苍白坐在了地上。

周辞是这个时候回来的。

他满脸紧张跑过来要抱我,却被我一下挥开。

「别碰我!」

周辞不生气,满脸担心道:「好,沛沛我不碰你,你是不是不舒服?为什么嘴这么苍白?」

我抬眼望向周辞,却发现他和记忆中的脸完全没办法重合了。

周辞不再是周辞。

也不再是那个心心念念只有我的周辞。

他变了。

变脏了。

我恍惚想起有一年春天。

周辞带我去看桃花。

漫山的桃花争相盛开,不善言辞的周辞却看着我憋出一句诗: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沛沛,嫁给我吧。」

桃花落在我的肩头,周辞的话却落在了我的心上。

那时候的周辞应该是带着真心的。

只是时间久了,真心也会变了味。

「周辞,真想快点结婚。」

周辞失笑出声:「沛沛,下个月很快就到了,你怎么突然这么急?」

「迫不及待成为我的新娘了吗?」

「是啊周辞,我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给你重重一击,然后彻底远离你。

接下来的这几天,周辞都在家陪着我。

大概被警察突击检查有了阴影,这几天江月的电话他都没有接。

他和我一起通知双方亲属,一起商量结婚场地。

像极了一个合格的未来丈夫。

到了婚礼这天,当司仪将话筒递到我嘴边,问我愿不愿意时。

我在周辞期待的目光中,缓缓吐出几个字:

「我不愿意。」

全场哗然,周辞忍不住抓住我的手:「沛沛,别闹。」

「沛沛,究竟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这天你不是盼了很久吗?为什么?」

我红了眼眶,将痛不欲生表演得淋漓尽致。

「是啊周辞,如果不是看到这些信息,我确实很想嫁给你,这一天我也盼了很久。」

我把江月发给我的录音放了出来。

全场亲朋大吃一惊,纷纷交头接耳。

周辞看到这一幕,拉着我的手跑到了后台。

他着急跟我解释:「沛沛,你怎么会有这个,你听我解释,我……」

周辞的话仿佛卡在了喉咙。

我冷笑一声。

看吧,连他自己都知道解释不了。

这就是事实。

「周辞,你敢说这不是你的声音吗?我那么爱你,你是怎么对我的呢?」

「那是我的工作啊,可你呢,你觉得我恶心!」

积压已久的情绪再也兜不住,我声泪俱下,惹得周辞方寸大乱。

「周辞,我们完了。」

周辞的脸一瞬间更白了,他紧紧抓着我的手道:「不,沛沛,你原谅我,对,我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是我鬼迷心窍,这都是江月勾引我,沛沛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我摇摇头,不愿意再相信他了。

「沛沛,我们还有孩子,看在孩子的面上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发誓,我一定跟她断了。」

我冷笑一声,将周辞的手放在了我的小腹上。

周辞原以为我心软了,却不想,我说出了一个让他更加不能接受的事实。

「周辞,在我得知一切的时候,这个孩子就没有了。」

4

周辞掌心骤然收紧,不可置信看着我:

「你说……什么?」

「沛沛,你在骗我对不起?」

周辞眼眶红了,问这话都带着小心翼翼。

我却突然来了恶趣味,笑着告诉他:「我没有骗你,周辞,这个孩子被我打掉了,它没有了。」

「因为你的劈腿,因为你的不忠,他已经没有来到这个世上的理由了。」

我不觉得我狠毒。

一个孩子如果没有父母的爱,为什么要让他来到这个世上呢?

我自己一个人完全养得起孩子。

但我不想。

只要这个孩子存在,就会无时无刻不在告诉我。

我十年的感情,都是个笑话。

我没有那么伟大。

周辞的泪骤然跌在了我的手背,带来一瞬间的滚烫。

「沛沛……」

我不想看他这副样子,将他的手狠狠甩开。

「周辞,分手吧。」

孩子我不要,你,我也不想要。

在那之后,我从和周辞共同布置的新房里搬了出来。

我家在a市,当初为了追随周辞的步伐,我跟着他一起来到了b市。

原以为我和他会和设想那样一直走下去。

可人生太多变故。

多少打得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没办法和其他人一样给自己放个假轻松一下,抓紧投入工作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事。

所以开始上班后,我几乎每天都住在了医院的员工宿舍。

这天,办公室同事突然笑我:

「秦医生,人家都说结了婚的人每天都恨不得黏在一起,你这刚结婚就老住医院不好吧,到时候你家周辞可是要吃醋的哦。」

这话一出,其他同事也开始附和。

半个月了,猛然听到周辞的名字我心里还是必不可免瑟缩了一下。

他们还不知道我和周辞已经分手了。

我泛起一阵苦笑,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对他们道:「我和他已经分手了,所以以后医院就是我家啦。」

同事们大吃一惊,问话的同事不好意思地看着我:「抱歉秦医生,我不知道。」

「没关系。」我摇摇头,拿上病历出了办公室。

我也该早点适应的不是吗?

只是我没想到,我会遇到江月。

我对她没有好感。

从一开始就是。

江月笑着站在我面前,手下意识摸着小腹。

「秦医生,好久不见。」

我不说话,示意她说下去。

江月笑了笑,眼中带着一丝对我的恨和挑衅。

「今天我是来产检的,我怀孕了,一个多月,想着你在这里上班,所以来和你打声招呼。」

「好,招呼打了,你可以走了。」

我不想理她,看见她我胃里总会泛恶心。

可是江月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我。

她拉着我的手,虽然脸上笑着,眼神却恐怖得要命。

「秦沛,就算他再爱你又怎么样?他还不是上了我的床!」

「他说了,他看到你就恶心!」

「你以为前段时间他说和我断了是真的断了吗?不,他还偷偷来找我了,我们在床上可默契了。」

「还有,你很难过是吧?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算算日子,如果你不打掉,你的孩子和我的孩子可是差不多大呢。」

「只可惜了,它只配待在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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