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八十年代的夏天，炎热的阳光下，偏远的小山村来了位新老师。
"听说了吗？新来的女老师长得可丑了！" "这样的人能教好我们的孩子吗？"
村民们的闲言碎语中，二十五岁的林逸风却被她坚韧的眼神所吸引。
当所有人都选择疏远时，他伸出了友谊之手。
"外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心。"
没人知道，这个看似简单的选择，将如何改变他们的命运。
01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屋内，我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又是一天劳作的开始。我叫林逸风，今年二十五岁，是广西一个偏远小山村的普通村民。父母在我十七岁那年因病相继离世，从那时起，我就一个人生活，靠种几亩薄田和在村里打零工维持生计。
村里人都说我是个热心肠。确实，自从父母走后，我便学着关心周围的人，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或许是因为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我更能体会孤独和无助的感觉。在这个只有两百多人的小山村，大家都相互认识，日子过得简单而平静。
一九八五年的夏天，整个村子笼罩在闷热中。这一天，我正在田间锄草，汗水浸透了背心。村长的儿子小刚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逸风哥，村里来了个新老师，是个女的！"
"女老师？"我停下手中的活儿，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坐早上的班车来的。"小刚眨着眼睛，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不过，长得可丑了！"
我笑着敲了下他的脑袋："小孩子家别这么说话，不礼貌。"
不过，等我下午回村的路上，却发现小刚说的可能不假。村口杂货店前围了一群人，正在热烈讨论着什么。张婶看到我，招手让我过去。
"逸风，你听说了吗？县里给咱们村派了个新老师，长得真是……"张婶做了个鬼脸，引得周围人一阵轻笑。
"长相重要吗？只要教得好就行。"我随口应道。
李大爷摇摇头："这可不一定。我家孙子说了，要是老师太丑，他不想去上学。现在的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没接话，目光却被不远处的身影吸引。一个穿着朴素的年轻女子站在村委会门口，手里拿着一个褪色的行李包，似乎正在等人。她身材纤瘦，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依稀能看出面部轮廓有些不规则。
"那就是新来的柳老师吧？"我问道。
张婶点点头："可不是嘛，柳如烟，听说从师范学校刚毕业。县里怎么想的，派这么个人来？我们村的孩子还想考出去呢。"
"我看她挺年轻的，刚毕业肯定有干劲。"我说。
"年轻有啥用？长那样，孩子们能听她的吗？"另一位大妈插嘴道，"我刚才看见了，脸上有疤，眼睛还有点斜，哎呀，真是……"
我皱了皱眉："别这样说人家。"说完，我朝柳如烟的方向走去。
走近了才发现，柳如烟确实面容普通，而且右脸颊有一块不小的疤痕，像是烫伤留下的。但她的眼睛很清澈，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看到我走近，她微微抬头，露出一个拘谨的笑容。
"你好，我是林逸风，村里人。"我友好地打招呼，"你是新来的柳老师吧？"
"是的，我叫柳如烟。"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紧张，"请问，村长在吗？我来报到。"
"村长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你先别站着了，杂货店里坐会儿吧。"我提议道。
柳如烟摇摇头："不用了，谢谢。我等一会儿就好。"
我没有强求，但也没有离开。不知为何，看着她孤零零地站在那里，被村民们指指点点，我心里有些不舒服。我想起小时候村里也来过一位老师，因为口音重被孩子们模仿，后来实在待不下去就离开了。
"柳老师，村里环境可能比县城差些，但人都挺好的，你别介意。"我试着安慰她。
柳如烟朝我笑了笑："我明白，谢谢你。其实我从小就在农村长大，对这里的生活很熟悉。"
我们简单聊了几句，村长骑着自行车回来了。看到柳如烟，村长明显愣了一下，但还是热情地招呼她。我识趣地告辞，但心里却开始担忧这位新老师在村里的处境。
接下来的日子，村民们对柳如烟的议论并没有减少。村里的孩子们上学第一天回来，都说新老师长得吓人，有几个胆小的甚至不想去上学。家长们也纷纷抱怨，有的甚至去村委会要求换老师。
一天傍晚，我在村口的小溪边收拾渔网，远远看见柳如烟一个人坐在石头上，望着夕阳发呆。她看起来很孤单，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柳老师，晚上好。"我主动打招呼。
柳如烟抬头看到是我，露出一丝笑容："林大哥，你好。"
"刚放学吗？"我在她旁边的石头上坐下。
"嗯，准备了一下明天的课。"她轻声说，声音里透着疲惫。
我看着她略显憔悴的脸庞，忍不住问："在村里还习惯吗？"
柳如烟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说实话，有点难。孩子们……有些不太愿意听我讲课。"
我叹了口气："孩子们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不只是孩子，"她苦笑道，"今天王家的家长专门来学校，说不想让孩子在我班上读书。"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阵恼火："太过分了！教书是看本事，又不是看脸。你放心，我去和他们说。"
"不用了！"柳如烟急忙拦住我，"这种事情我遇到过很多次了，慢慢来吧，总会好的。"
看着她强装坚强的样子，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几天下来，我已经听说了不少关于她的闲话，甚至有人说县里是因为嫌弃她的长相才把她发配到我们这个偏远的村子。
"你知道吗，"我突然说，"我小时候也因为家里穷，经常被其他孩子笑话。我爸妈去世后，更有人背后说闲话。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自己怎么想，怎么做。"
柳如烟认真地看着我："谢谢你，林大哥。你是我来到这里遇到的第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
那一刻，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脸上，即使有疤痕，她的眼神依然明亮而温柔。我忽然觉得，她其实一点也不丑。
"村里人其实都挺好的，只是不了解你。等他们慢慢认识你，就会接受你了。"我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柳如烟轻声说。
从那天起，我开始有意无意地关注柳如烟的生活。我发现她住在学校后面的一间简陋的平房里，每天早出晚归，认真备课。课余时间，她会主动找学习落后的孩子补课，从不嫌弃任何一个孩子。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路过教室，听到柳如烟在给孩子们讲故事。她的声音抑扬顿挫，情感丰富，完全吸引了孩子们的注意力。那一刻，我看到了她眼中的光彩和对教育的热爱。
慢慢地，我发现自己常常会想起柳如烟的身影，想起她坚韧的眼神和温柔的声音。我开始刻意制造与她相遇的机会，有时帮她修理教室里的桌椅，有时给她送一些自家种的新鲜蔬菜。
一天放学后，我帮柳如烟搬教材回宿舍。路上，我鼓起勇气问道："柳老师，这周末有空吗？我想请你去镇上看电影。"
柳如烟明显愣了一下，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我？"
"对啊，就你。"我笑着说，"镇上新来了部电影，听说挺好看的。"
柳如烟低下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林大哥，你不怕别人笑话吗？和我这样的人一起……"
"笑话什么？"我故意装糊涂，"两个朋友一起看电影，有什么好笑话的？"
看着她犹豫的样子，我补充道："真的只是朋友间的邀请，你别多想。"
最终，柳如烟点头答应了。周六那天，我早早地来到学校门口等她。看到她换了一条碎花裙子，还在头发上别了一个简单的发卡，我的心不由得跳快了几分。
电影是一部爱情片，讲述了一对年轻人克服重重困难最终在一起的故事。电影院里黑漆漆的，但我能感觉到柳如烟时不时用余光看我，又迅速移开视线。不知为何，我心里有种奇妙的感觉，似乎一切都在向着美好的方向发展。
02
电影结束后，我和柳如烟在镇上的小饭馆吃了顿简单的晚饭。饭桌上，她比平时话多了些，告诉我她来自湖南一个更偏远的山村，父母是农民，家里还有个弟弟正在上高中。
"你弟弟学习怎么样？"我一边给她夹菜，一边问道。
"很用功，成绩也不错。"提到弟弟，柳如烟眼里闪烁着骄傲，"他今年就要高考了，希望能考上大学。"
"你们家就出了你这么一个大学生，已经很了不起了。"我真心称赞道。
柳如烟笑了笑："我只是运气好，当年乡里有个专门资助女孩上学的项目，我才能考上师范。"
在回村的路上，夜色渐浓，星星一颗接一颗地挂上天空。小路崎岖，我打着手电筒走在前面，不时回头确认柳如烟是否跟上。一次不小心，她被路边的石头绊了一下，我连忙伸手扶住她。
"小心点。"我的手臂环住她的肩膀，一时间两人都有些尴尬。
"谢谢。"她迅速站直身体，轻声说道。
月光下，即使她低着头，我也能看到她脸上泛起的红晕。那一刻，我心里涌起一股冲动，想告诉她我的感受，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之后的日子，我和柳如烟的关系渐渐亲近。村里人开始注意到我们之间的变化，闲言碎语也随之增多。有人说我是看上了她的工作稳定，有人说我是脑子坏了才会对一个"丑八怪"动心。
张婶有一天专门拦住我："逸风啊，阿姨知道你心地好，可那个柳老师……你看看村里像李大华闺女那样的姑娘多好，模样俊，人也勤快。"
"张婶，我和柳老师就是普通朋友。"我笑着搪塞过去，但心里对这种闲话很是不满。
一个周末，我帮柳如烟修理宿舍的漏水屋顶。工作结束后，她执意留我吃饭。看着她忙前忙后的身影，我忽然注意到桌上有一封信，信封上写着"柳如烟收"，落款是"母亲"。
"你妈妈来信了？"我随口问道。
柳如烟脸色微变，匆忙将信收起来："嗯，前几天的了。"
"家里一切都好吧？"我注意到她的异常。
"都好，就是……"她欲言又止，最后摇摇头，"没什么，饭好了，吃吧。"
饭后，柳如烟似乎有心事，我想问又不好意思开口。临走时，她突然叫住我："林大哥，你能借我点钱吗？下个月发了工资我就还你。"
"当然可以，需要多少？"我毫不犹豫地答应。
"五十块。"她低着头，声音很小。
五十块对我来说不是小数目，但看她急需的样子，我二话不说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数出五十块递给她。
"谢谢你，真的很感谢。"她接过钱，眼圈有些发红。
"有困难就说，别客气。"我说，"不过，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柳如烟摇摇头："没事，就是家里临时需要用钱。"
尽管她这么说，我还是感觉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但看她不愿多谈，我也没再追问。
接下来的几天，柳如烟上课时精神明显不如从前，脸色也有些苍白。一天下午放学后，我看见她一个人坐在教室里发呆，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怎么了？"我走进教室，关切地问道。
看到我，柳如烟慌忙擦了擦眼睛："没事，就是有点累。"
"是不是家里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坐到她旁边，"你可以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柳如烟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我弟弟生病了，需要做手术，家里凑不够钱。"
"严重吗？"我立刻紧张起来。
"医生说必须尽快手术，否则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她的声音颤抖着，"我已经把这个月的工资都寄回去了，还是不够。"
"需要多少钱？"我问。
"还差两百多。"柳如烟低着头，"我已经向学校预支了下个月的工资，但最多只能拿到一百。"
我思考了一下："我这里还有一些积蓄，虽然不多，但应该够了。你等着，我现在就回去拿。"
"不行！"柳如烟急忙拦住我，"你已经帮了我很多，我不能再麻烦你。"
"这不是麻烦，是朋友之间的帮助。"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你弟弟的手术不能耽误，我去拿钱，你在这里等我。"
不顾她的推辞，我回家从床底下的铁盒子里取出攒了好几年的钱，数了二百五十块，又抓了些零钱，匆匆返回学校。
柳如烟接过钱，眼泪夺眶而出："谢谢你，林大哥，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别急着还，先把你弟弟的事情解决了再说。"我安慰她，"要不要请几天假回去看看？"
柳如烟摇摇头："不用了，我妈妈在医院照顾他。而且现在正是期中考试前，我不能耽误孩子们的学习。"
听她这么说，我更加钦佩她的责任感和坚强。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村长的儿子小刚气喘吁吁地跑进教室："柳老师，不好了！村长让你立刻去一趟村委会，说是有急事！"
柳如烟一愣，随即跟着小刚匆忙离开。我有些担心，也跟了上去。
走到村委会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推门进去，只见几位村里的家长围着村长，情绪激动。看到柳如烟进来，一位妇女指着她喊道："就是她！我儿子都被她骗了！"
村长见到我们，脸色凝重："柳老师，现在有家长反映，说你向学生借钱。这事是真的吗？"
"什么？"柳如烟一脸震惊，"我从来没有向学生借过钱！"
"我儿子亲口说的！"那位妇女继续喊道，"说你找他单独谈话，说家里有困难，向他借了二十块钱！"
我立刻站出来："这不可能！柳老师不是这样的人！"
村长摆摆手示意我们安静："柳老师，这事确实很严重。如果属实，按规定你是不能继续在我们村教书的。"
"我真的没有！"柳如烟急得快哭了，"我承认家里确实有困难，但我绝对没有向学生借钱！"
就在这时，一个小男孩怯生生地从门外走进来，正是那位妇女的儿子小强。村长蹲下身子，
温和地问道："小强，你老实告诉叔叔，柳老师是不是向你借钱了？"
小强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是、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