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自己苍白的脸。眼下的乌青像是被人用墨笔重重描过，嘴唇干裂起皮，头发也乱糟糟地打着结。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个被生活折磨得不成人形的黄脸婆吧。
我伸手摸了摸镜子里的自己，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结婚五年，我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全职主妇，每天围着锅碗瓢盆转，伺候着丈夫的衣食住行。可就在昨天，我在他的衬衫领口发现了一抹刺眼的红色唇印。
那抹红色像是烙铁一样烫在我的视网膜上，我甚至能闻到那股甜腻的香水味。我攥着那件衬衫，在阳台上站了很久，直到双腿发麻。我知道，我该做点什么了。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虚拟恋爱馆的面试通知。我深吸一口气，快速化了个淡妆，把头发梳顺。镜子里的女人终于有了几分生气，虽然眼神依然黯淡。
"林小姐，你的声音条件很好。"面试官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女人，"我们这里的客人大多是都市白领，他们需要的不是露骨的服务，而是情感上的慰藉。你要做的，就是倾听、理解，给他们一个温柔的避风港。"
我点点头，攥紧了裙角。我知道这份工作意味着什么，但我别无选择。丈夫的工资已经三个月没交到家里了，而我的积蓄所剩无几。
"你的艺名就叫'小鹿'吧。"面试官递给我一张工作证，"记住，在这里，你就是客人心中最完美的恋人。"
第一天上班，我坐在狭小的隔间里，面前是一台电脑和一副耳机。屏幕上不断跳动着客人的信息，我的心跳得厉害。终于，我接下了第一个订单。
"您好，这里是虚拟恋爱馆，我是小鹿。"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甜美温柔。
耳机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小鹿？这个名字很适合你。"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我今天...心情不太好。"
"能和我说说吗？"我轻声问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耳机线。
"我...我刚刚和女朋友分手了。"男人的声音有些哽咽，"她说我太忙了，总是忽略她的感受。可是我真的在努力啊，我每天加班到深夜，不就是为了给她更好的生活吗？"
我闭上眼睛，仿佛看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他的桌上摆着冷掉的咖啡，电脑屏幕的光映在他疲惫的脸上。
"程先生，"我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她需要的不是更好的物质生活，而是你的陪伴？"
耳机那边沉默了片刻，传来一声叹息："你说得对...可是现在说这些已经太晚了。"
"不晚的，"我轻声说，"如果你还爱她，就去挽回。告诉她你明白了，告诉她你愿意改变。爱情需要经营，就像养一株花，光浇水是不够的，还要用心去照料。"
我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婚姻。我和丈夫有多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每天除了"吃饭了""我出门了"这样的日常对话，我们似乎已经忘记了怎么交流。
"小鹿，你真是个温柔的人。"程先生的声音柔和下来，"和你说话，我感觉心里舒服多了。"
我看着计时器，还有最后五分钟："程先生，记住，爱一个人就要学会表达。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后悔。"
挂断电话后，我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这是我第一次接单，却感觉像是经历了一场情感风暴。我摸了摸脸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湿了。
正当我准备接下一个订单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丈夫发来的消息："今晚加班，不回家吃饭了。"
我看着那条简短的消息，突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我知道，他所谓的加班，不过是去找那个涂着红色口红的女人。
我擦干眼泪，重新戴上耳机。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我至少还能做一个温柔的解语花，给那些迷失在都市丛林中的灵魂一点慰藉。至于现实中的婚姻...就让它慢慢腐烂吧。
程先生成了我的常客。
每个周三和周五的晚上八点，他都会准时上线。渐渐地，我习惯了他的存在，就像习惯了一杯温热的红茶，在寒冷的冬夜里带来一丝暖意。
"小鹿，今天公司里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他的声音依然低沉，但不再像第一次那样充满疲惫，"我养了一盆多肉在办公桌上，结果今天发现它开花了。那么小的花，粉色的，像你一样可爱。"
我忍不住笑了："程先生也会养植物吗？"
"是啊，自从上次和你聊过后，我开始学着放慢脚步。"他顿了顿，"你知道吗？我给她发了消息，我们...开始重新联系了。"
我的心突然揪了一下，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我应该为他高兴的，可为什么心里会有一丝失落？
"那真是太好了。"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欢快，"看来我的建议还是有用的。"
"不只是有用，"他的声音突然变得认真，"小鹿，你改变了我。"
就在这时，我听到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是丈夫回来了，比平时早了整整两个小时。我匆忙对程先生说了声抱歉，挂断了电话。
"你在跟谁说话？"丈夫站在书房门口，眼神狐疑。
"没...没什么，在看视频。"我快速退出工作界面，心跳如鼓。
他走近我，我闻到了淡淡的香水味，不是他平时用的那款。他的领带歪着，衬衫下摆也没有塞好。这些细节像针一样扎进我的眼睛。
"最近你总是神神秘秘的。"他俯下身，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强忍着推开他的冲动："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最近总是加班。"
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恢复如常："公司最近在谈一个大项目，没办法。"
我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我知道他在撒谎，因为就在昨天，我在他的西装口袋里发现了一张酒店发票。
回到电脑前，我发现程先生发来了一条消息："小鹿，你还好吗？突然挂断，我有点担心。"
我看着那条消息，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至少还有一个人真心关心我。
"我没事，"我回复道，"只是...家里有点事。"
"如果你需要倾诉，我随时都在。"他说。
这句话让我泣不成声。结婚五年，我从未从丈夫那里听到过这样温暖的话语。他总是忙于工作，忙于应酬，忙于...别的女人。
从那天起，我开始偷偷收集证据。酒店发票、信用卡账单、手机通话记录...我把它们都藏在一个旧鞋盒里，放在衣柜最深处。每多一份证据，我的心就冷一分。
与此同时，我在虚拟恋爱馆的工作越来越得心应手。我的评分很高，客人们都说我善解人意，能读懂他们的心。程先生依然每周都来，我们的对话从生活琐事渐渐深入到人生理想。
"小鹿，有时候我觉得你比任何人都了解我。"有一天，他突然说，"我们...要不要见个面？"
我愣住了。见面？这意味着打破虚拟与现实之间的界限。我知道这是违反规定的，但内心深处，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个提议动心了。
"让我考虑一下。"我这样回复他。
那天晚上，丈夫又"加班"了。我坐在黑暗的客厅里，手里攥着手机。屏幕上是我偷拍的他和那个女人并肩走进酒店的照片，清晰得刺眼。
我打开虚拟恋爱馆的界面，看着程先生的头像。那是一个简单的剪影，却让我感到莫名的安心。
也许，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我坐在律师事务所的会客室里，手里攥着一叠文件。对面的张律师推了推眼镜，神色凝重。
"林女士，根据你提供的证据，你丈夫在过去半年里，陆续将夫妻共同财产转移到了一个海外账户。"张律师指着文件上的数字，"总计约两百万元。"
我感觉一阵晕眩，手中的文件微微发抖。原来他不仅背叛了我们的婚姻，还在暗中掏空我们的家底。那些所谓的加班夜晚，那些出差的日子，都是在为这一天做准备吧。
"而且，"张律师顿了顿，"我们发现他名下的公司其实一直处于亏损状态。他可能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
我闭上眼睛，想起上周在商场偶遇他和那个女人。她挽着他的手臂，笑得那么灿烂。而我像个傻子一样，还在为他的"事业"操心。
手机震动起来，是程先生的消息："小鹿，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看着那条消息，手指悬在屏幕上。这段时间，程先生成了我唯一的慰藉。他会在深夜陪我聊天，会在我情绪低落时讲笑话逗我开心。我知道这很危险，但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对他的依赖。
"明天下午三点，星巴克。"我回复道。
发完这条消息，我感觉心跳加速。我知道这违反规定，但我太需要一个真实的拥抱了。哪怕只是朋友之间的拥抱。
回到家时，丈夫破天荒地在客厅等我。他的脸色很难看，茶几上摆着我的工作证。
"这是什么？"他指着工作证，声音冰冷。
我站在原地，感觉血液凝固。那张印着"虚拟恋爱馆"的工作证，此刻像一把刀，将我们之间最后的面具撕得粉碎。
"你跟踪我？"我反问。
"我要是再不注意，我老婆就要跟别人跑了吧？"他冷笑，"虚拟恋爱馆？你可真行啊林小夏，装得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背地里干这种勾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