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暮色四合,推土机的轰鸣在果园外越来越近。

大伯苍老的手紧握着我的臂膀:"文强,算了吧,得罪了李书记,咱们没好果子吃。"

李勇强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不屑,嘴角勾起冷笑:"小李,你在县城当司机又怎样?这是村里的事,谁来也没用!"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车声,人群中让出一条道...

01

初春的微风带着一丝凉意,我开着车子,沿着蜿蜒的乡村公路往家的方向驶去。车窗外,熟悉的田野、远处的山峦,都勾起了我对故乡的回忆。

"在县城这么多年,小李,县长身边的红人,记得常回家看看啊!"手机里传来村里老支书王大爷的声音。

"王大爷,您放心,这不是接到家里电话说父亲病了,我立马就请假回来了。"我语气轻松地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对了,你大伯那边......"王大爷欲言又止。

"大伯怎么了?"我心头一紧。

"唉,回来看看就知道了。"王大爷叹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这通电话让我心绪不宁。

我叫李文强,今年三十二岁,在县城给张县长当了六年司机。



说起来,我这个县长司机的身份在外人眼里算是个"香饽饽",但我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开车的,没什么实权。只是这些年跟在张县长身边,见过不少场面,也学到了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

父亲前段时间突发心脏病,虽说现在已无大碍,但我还是请了半个月假回老家照顾他。至于王大爷提到的大伯的事,我心里有些不安,却又猜不透究竟发生了什么。

车子驶入李家湾村的时候,已是下午四点多。春天的阳光照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上,树影婆娑。我记得小时候,村里的孩子都喜欢在这棵树下乘凉、玩耍。

刚进村,我就看到几个老人坐在槐树下闲聊,见到我的车,都停下了交谈,目光聚焦过来。

"那不是文强吗?回来了?"有人认出了我。

我停下车,下车向几位老人打招呼:"刘爷爷好,周奶奶好..."

"你可算回来了!"刘爷爷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大伯这段时间可不好过啊!"

"到底怎么回事?王大爷电话里也没说清楚。"我问道。

"唉,村里要建工业园,你大伯的果园正好在规划范围内。前天,果园围墙都被推倒了,几棵果树也被拔了......"周奶奶压低声音说。

我心头一震:"谁干的?"

"还能有谁,还不是村书记李勇强带人干的!"刘爷爷愤愤地说,"那李勇强仗着自己有点关系,横行霸道,谁敢反对他的意思,就给谁穿小鞋。"

我没再多说,匆匆告别几位老人,开车直奔大伯家。

大伯李福田住在村东头,一个小院落里。院子虽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他一辈子务农,靠着自己的勤劳和智慧,种出了全村最好的蜜桃和苹果。那片果园是他的心血,也是他晚年生活的主要来源。

车刚停稳,大伯就从院子里走出来。六十多岁的他,身板还算硬朗,但眼角的皱纹比我记忆中深了许多,脸上写满了疲惫和忧愁。



"文强,你回来了。"大伯看到我,露出一丝笑容。

"大伯,我听说您的果园..."我有些急切地问道。

大伯摆摆手:"先进屋吧,你大妈正在做饭呢。"

进了院子,大妈迎了出来,见到我很是高兴:"文强来了!快进屋坐,我去给你盛饭。"

"大妈,别忙活了,我先和大伯谈谈。"我说道。

大伯带我来到堂屋,两人坐下。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果园的事,你也别太担心了。"

"大伯,我都听说了,围墙被推倒,果树被拔,这怎么能不管呢?"我激动地说。

大伯叹了口气:"村里要建工业园,说是什么富新集团投资的项目,能带动村里发展。我那片果园正好在规划范围内,村里让我签土地转让协议,开的补偿价太低,我没同意。"

"那他们就强拆?这不是明摆着违法吗?"我问道。

"李勇强说这是上面定的项目,要服从大局。我不同意,他就带人来拆。已经推倒了西边的围墙,拔了几棵刚移栽的苹果树。"大伯眼睛红了,"那果园是我一辈子的心血啊!"

我心疼地看着大伯:"您放心,我明天就去找李勇强问个清楚。"

"那有什么用,"大伯苦笑道,"人家是村书记,背后还有县里的关系,咱老百姓斗不过他们。"

我没有说话,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02

第二天一早,我便直奔村委会。

村委会是一栋两层小楼,门口挂着鲜艳的国旗。上午九点多,已经有不少村民在这里办事。我推门进去,直接问工作人员:"李书记在办公室吗?"

"在的,您找他有事?"年轻的女工作人员问道。

"我是李福田的侄子,找他谈果园的事。"我直接说明来意。

女工作人员迟疑了一下:"那您稍等,我去通报一声。"

不多时,她回来引我上楼。李勇强的办公室在二楼最里面,门口还挂着"李家湾村党支部书记"的牌子。

推门进去,只见李勇强正在办公桌后翻阅文件。他比我大几岁,四十出头,一身笔挺的西装,看起来不像是农村干部,倒像个生意人。

看到我进来,他抬起头,眯着眼打量我:"你就是李福田的侄子?听说在县城当司机?"



"是的,我叫李文强,在县政府工作。"我没有直接说自己是县长司机,只是模糊地表明了身份。

"哦,"李勇强站起身,伸出手,"久仰久仰,不知道你今天来有什么事?"

我没有握他的手,直截了当地问:"李书记,我想问问,为什么要强拆我大伯的果园?"

李勇强的脸色变了变,收回手,重新坐下:"这不是强拆,这是村里统一规划的工业园项目。你大伯的果园在规划范围内,按规定必须转让。其他村民都已经签了协议,只有你大伯一家不配合。"

"补偿标准是多少?"我问道。

"每亩地三万元,加上果树的补偿,一共十二万元。这个价格在我们这个地方已经很公道了。"李勇强一脸理所当然。

我冷笑一声:"李书记,您知道现在土地征收的政策吗?按照国家规定,果园属于经济林地,补偿标准远不止这些。何况,我大伯的果园里有一棵百年古树,那可是有历史文化价值的。"

李勇强面色一沉:"小李啊,你在县城待久了,可能不太了解农村的情况。这个项目是县里重点支持的,能带动村里经济发展,你大伯应该顾全大局。"

"法律面前,没有所谓的大局,只有规则。我大伯的果园如果要征收,必须按照正当程序来,给予合理补偿。"我坚定地说。

李勇强脸色更难看了,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李文强,我知道你在县政府当司机,可能有点不懂事。我给你讲清楚,这个工业园项目是县里吴副县长亲自批示的,你要是阻挠,可是要担责任的。"

我同样站起身,与他平视:"李书记,我想您可能误会了什么。我不是来阻挠项目的,我只是要求依法依规办事。如果您坚持强拆,那我只好通过法律途径解决了。"

李勇强突然轻蔑地笑了:"法律途径?你以为你是谁啊?在县城当个小司机,就以为自己能翻天了?这是村里的事,谁来也没用!"

我没有被他的话激怒,只是平静地说:"那咱们就走着瞧吧。"

03

离开村委会,我径直开车去了我大伯的果园。

果园位于村子东南角,占地约四亩多,是大伯几十年心血的结晶。当我到达时,眼前的景象让我心痛不已:西边的围墙已经被推倒,一些小型果树被连根拔起,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大伯站在果园中央,看着那些被毁的果树,眼睛里满是泪水。

"大伯,"我走到他身边,"您别担心,我一定会把这事办好。"

大伯摇摇头:"文强,你有心了,但这事不好办。李勇强在村里横行霸道多年,谁也不敢惹他。他背后有县里的靠山,你一个小司机,怕是斗不过他。"

"大伯,您先别灰心。"我环顾四周,指着果园中央的那棵大树问道,"这就是您说的那棵百年古树吧?"



那是一棵高大的柿子树,树干粗壮,树冠茂密,即使在初春,也显得生机勃勃。

"是啊,这棵树可有年头了,是我爷爷那辈留下来的。听老人说,这树至少有一百五十年历史了。"大伯抚摸着树干,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

我拿出手机,拍下了这棵古树的照片,又环绕果园四周,详细记录了被破坏的情况。

"大伯,我想问问,除了村委会的人,还有谁来过这里,要求您搬迁?"我问道。

大伯思索了一下:"来过一次,一个姓何的,说是富新集团的负责人,姓何。他来看过一次地形,说要在这里建厂房。"

我点点头,又问:"您还记得村里其他人的补偿标准吗?都是一亩三万吗?"

"这个我不清楚,"大伯摇头,"但听说有些人家的地,补偿比我们高。"

我突然想到什么:"大伯,您认识村里的李清云吗?"

李清云是我小时候的邻居,现在是村里的会计,负责村里的财务工作。如果有人克扣补偿款,他可能知道内情。

"认识啊,老李家的,就住村西头。"大伯回答。

我又陪大伯在果园里待了一会儿,帮他把一些还能抢救的小树扶正,埋好根部,这才离开。

离开果园,我直接去了李清云家。

李清云比我大几岁,我小时候常跟在他屁股后面玩。他为人老实,在村里担任会计已有多年。他家住在村西头,是一栋两层小楼,看起来比普通村民家条件好些。

敲门后,李清云很快出来迎接。看到是我,他显得很惊讶:"文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快进屋坐!"

进屋后,李清云妻子给我们泡了茶,又很识趣地回避,让我们单独聊。

"听说你在县城给张县长当司机,混得不错啊!"李清云笑着说。

"就那样吧,开开车而已。"我谦虚地回答,随即切入正题,"清云哥,我今天来是想打听工业园的事。"

李清云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你是为你大伯的果园来的吧?"

我点点头:"大伯的果园被村里强行拆了围墙,还拔了树。李勇强说补偿标准是一亩三万元,这个价格明显偏低啊。"

李清云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文强,这事不简单。这个工业园项目表面上是富新集团投资的,实际上背后有人在操作。李勇强和县里的吴副县长关系很好,据说吴副县长在富新集团有股份。"



我心里一惊:"你是说,这个项目是他们借机敛财?"

"我不敢这么说,"李清云警惕地看了看门外,"但是补偿款确实有猫腻。按规定,果园的补偿标准应该是普通农田的两倍,至少每亩六万元。可李勇强只给村民们每亩三万元,剩下的钱去哪了,你自己想吧。"

"那为什么其他村民都同意了?"我不解地问。

李清云苦笑:"谁不同意啊?但李勇强手握资源,村里人都怕得罪他。何况,有些关系户确实拿到了高补偿,比如村副书记王明的地,据说每亩补偿达到了八万。"

"那我大伯的果园呢?为什么李勇强非要拿下来?"我继续问道。

"你大伯那片地地理位置好,靠近公路,正好是工业园规划的中心区域。据说富新集团看中了那块地,要建总部。李勇强答应过何志强,一定把那块地拿下来。"李清云解释道。

我思索片刻,又问:"对了,我大伯果园里有棵百年古树,这个有没有什么保护措施?"

李清云眼前一亮:"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前几年,县文物局来过,说是要普查古树名木,我记得他们确实在你大伯的果园里登记了一棵古树,说是有保护价值。"

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无疑是个突破口。

04

告别李清云,我又去了几户签了转让协议的村民家里。经过交谈,我基本确认了李清云的说法:补偿标准确实不一,有明显的差异对待。

晚上回到家,我在电脑上整理了一下今天收集到的信息,开始思考对策。

大伯一家吃完晚饭,坐在堂屋里,期待地看着我。

"文强,今天打听到什么了?"大伯问道。

我把了解到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特别强调了古树的事情:"大伯,那棵柿子树很可能是县级文物保护对象,如果是这样,就不能随意砍伐或者移栽。这是我们的一个突破口。"

"真的吗?"大伯眼睛一亮。

"明天我去县文物局查查看,确认一下。另外,补偿标准的问题也有猫腻,我会继续调查。"我胸有成竹地说。

大妈在一旁插话:"文强,你在县城人脉广,能不能找张县长说说情?"

我摇摇头:"大妈,这事不能这么办。如果真的违规了,咱们就按程序来,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的权益。张县长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他不会因为我是他司机就破例的。"

大伯叹了口气:"唉,就怕李勇强等不及了,明天就带人来拆。"

"大伯,您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我先去县文物局,然后再去找县政法委了解一下工业园项目的审批情况。您在家,如果有人来闹事,就给我打电话。"我安慰道。

第二天一早,我便驱车前往县城。

县文物局位于县城西边的文化园区内,是一栋古色古香的仿古建筑。我找到负责古树名木保护的徐科长,说明来意。

徐科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学者,对文物保护工作很有热情。听我说完,他立即在电脑上查询起来。

"李家湾村...李福田...柿子古树..."他一边查询一边自言自语,很快找到了记录,"有了!2019年我们确实在那里登记了一棵古柿子树,经鉴定树龄约一百六十年,属于清朝中期遗存,被列为县级文物保护对象。"

"徐科长,那这棵树现在受法律保护吗?"我急切地问道。



"当然!"徐科长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县政府2020年公布的《县级文物保护名录》,里面包括这棵古树。按照规定,任何单位或个人不得擅自移动或者破坏。如果因建设需要迁移,必须经过文物部门批准,并由专业人员操作。"

这个消息让我喜出望外。徐科长又给我打印了一份古树保护证明和相关法规,这是我手中的重要证据。

离开文物局,我直奔县政法委。政法委副书记赵明是张县长的老朋友,我经常开车送张县长去他家打牌,和他也算熟识。

赵书记得知我来意后,表现得很谨慎,但还是为我查询了工业园项目的审批情况。

"这个项目确实有县里的批文,但审批过程中有些疑点。"赵书记低声告诉我,"比如环评报告很简略,土地征收手续也不全面。不过,考虑到是吴副县长主推的项目,相关部门都没有严格审查。"

"赵书记,如果有人强行征地,不按标准给予补偿,这违法吗?"我问道。

"那当然违法!土地征收有明确的法律法规和补偿标准,不能随意降低。如果你手里有证据,可以向县信访局或者检察院反映。"赵书记正色道。

我又向赵书记了解了富新集团的背景。据他所知,富新集团是一家近年来迅速崛起的本地企业,主要做建材生意,老板何志强与吴副县长关系密切。

"文强,你要小心啊。这事涉及到吴副县长,不是小事。"临别时,赵书记提醒我。

我点点头:"赵书记,我明白。我只是为了我大伯的合法权益,不会乱来的。"

收集完这些信息,我又去了县自然资源局,查询了土地征收的相关政策和标准。确认了果园的补偿标准确实应该高于普通农田,至少是两倍以上。

05

回到村里已是下午三点多。刚到村口,就接到大伯急促的电话:"文强,快回来!李勇强带人来果园了,说是明天就要拆!"

我立刻加速驶向果园。远远地,就看到一群人围在果园门口,气氛紧张。

停好车,我快步走过去,只见李勇强带着几个村干部,还有两个西装革履的人,正对着大伯指手画脚。

"李福田,我最后通知你一次,明天工程队就要进场了。你今天不签字,明天推土机来了,不管你同不同意,这果园都保不住了!"李勇强的语气咄咄逼人。

大伯站在果园门口,一脸倔强:"我的地,凭什么说拆就拆?价钱不合理,我坚决不同意!"

我快步上前,站在大伯身边:"李书记,我大伯的果园不能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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