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厚重的云层笼罩着城市,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

陈岩靠在窗边,目光穿过玻璃,凝视着远方模糊的地平线。

客厅里一片寂静,只剩下他手中的手机不断提示着未读消息。

他叹了口气:“她什么时候会回来?”



01

厚重的云层笼罩着城市,空气中弥漫着即将下雨的潮湿气息。陈岩靠在窗边,目光穿过玻璃看向远处模糊的地平线。这个平日里井然有序的三居室公寓,此刻显得异常安静。

六年前,他和苏幼步入婚姻的殿堂,彼时两人满怀憧憬,誓言相守一生。如今,这份誓言像窗外即将落下的雨滴,悬而未决。

陈岩转身,目光扫过客厅的每一个角落。沙发上散乱的抱枕,茶几上半杯已经凉透的咖啡,墙上两人的婚纱照——每一样都那么熟悉,却又显得如此遥远。

他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无任何新消息。这已经是他第十次查看手机了,苏幼依然没有回复。

"她什么时候会回来?"陈岩自言自语道,语气中混杂着担忧和愤怒。

十五天前,苏幼留下一张纸条,上面简单写着:"和顾川去旅游几天,别担心,有事电话联系。"就这样,没有更多解释,没有具体行程,甚至没有确切的归期。

陈岩试图联系她,但得到的要么是无人接听的忙音,要么是敷衍的短信回复:"一切都好,别担心,回来再说。"

顾川,这个名字在过去几个月里频繁出现在陈岩的生活中。苏幼的大学同学,所谓的"男闺蜜",一个让陈岩感到莫名不安的存在。

回想起顾川第一次出现在他们家中的场景,陈岩皱起了眉头。那是三个月前的一个周末,苏幼突然宣布邀请了一位老同学来家里吃饭。

"他刚调回市里工作,一个人在这边也没什么朋友,所以我邀请他来家里坐坐。"苏幼一边准备晚餐,一边解释道。

陈岩点点头,并没有太在意。作为某科技公司的技术主管,他习惯了理性思考,婚姻中适当的社交空间是必要的。

顾川比陈岩想象中更加健谈。他身材高瘦,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举止优雅,谈吐幽默。整个晚餐期间,他讲述了许多大学时代的趣事,逗得苏幼笑个不停。陈岩则大部分时间保持沉默,偶尔应和几句。

"你们俩还真是截然不同的类型。"顾川看着陈岩和苏幼,微笑着说,"苏幼活泼外向,你沉稳内敛,正所谓互补。"

陈岩礼貌地回应:"可能正是因为不同,我们才能走到一起。"

当晚,顾川离开后,苏幼显得异常兴奋:"顾川真的没变,还是那么风趣。大学时候,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几乎无话不谈。"

陈岩点点头:"他确实很会聊天。"

"不只是会聊天,"苏幼纠正道,"他很有才华,在学校的时候就是学生会主席,写得一手好文章,还会弹钢琴。"



陈岩注意到苏幼谈起顾川时眼中的光彩,这是最近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没有在她眼中看到的。作为一名中学教师,苏幼的工作并不轻松,加上近年来两人为生活琐事争吵不断,那种初恋时的光芒早已消失不见。

从那天起,顾川频繁地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起初只是偶尔的聚餐和咖啡约会,后来变成了每周都有的固定活动。苏幼开始经常晚归,理由总是和顾川有约。

陈岩尝试过加入他们的聚会,但每次都感觉自己格格不入。顾川和苏幼有太多共同话题,从文学到艺术,从大学回忆到职场八卦,两人交谈时总是滔滔不绝,完全将陈岩排除在外。

"你不喜欢顾川吗?"一次聚会结束后,苏幼问道。

陈岩耸耸肩:"没有不喜欢,只是感觉和你们不太合拍。"

"他只是我的好朋友,"苏幼笑着说,"你不会吃醋吧?"

"当然不会。"陈岩否认道,尽管内心确实有一丝不快。

随着顾川出现的频率增加,苏幼的行为也开始变得反常。她不再像以前那样与陈岩分享工作中的点滴,手机也设置了新密码,且总是小心翼翼地防止陈岩看到屏幕内容。

最让陈岩感到不安的是,苏幼情绪的起伏变得越来越大。有时候,她会突然情绪高涨,笑容满面;有时候又莫名低落,甚至流泪。当陈岩询问原因时,她总是避而不答或者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一天晚上,陈岩下班后发现家中多了一个精美的小摆件,一只水晶制成的小鹿。

"这是什么?"他问正在厨房准备晚餐的苏幼。

苏幼头也不回地说:"哦,那个啊,顾川送的,说是看我最近心情不好,买来让我开心一下。"

陈岩拿起水晶小鹿,仔细端详:"看起来挺贵的。"

"他一向大方,"苏幼漫不经心地回答,"大学时就这样,对朋友特别好。"

陈岩放下小鹿,没有再说什么,但心中的不安却在增长。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类似的礼物不断出现在家中——一盒高档巧克力,一本签名版小说,一条精致的丝巾。每一件都伴随着苏幼轻描淡写的解释,而陈岩则越来越沉默。

直到那个周六的下午,事情有了转机。陈岩因为公司紧急项目提前结束了周末旅行,独自一人回到城里。走过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馆时,他透过玻璃窗无意中看到了苏幼和顾川。

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对面交谈。顾川一只手搭在苏幼的手背上,神情严肃;苏幼则低着头,眼中闪烁着泪光。这一幕让陈岩如遭雷击,他站在窗外,犹豫着是否应该进去。

最终,陈岩选择了离开。他不想在公共场合制造尴尬,更不想让苏幼觉得他在跟踪她。但这个画面如同一根刺,深深扎进他的心里。

当天晚上,苏幼回家时,陈岩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随口问道:"今天去哪了?"

苏幼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回答:"和同事聚餐,庆祝学期结束。"

"是吗?"陈岩点点头,"玩得开心吗?"

"还行吧,就是一般的聚会。"苏幼脱下外套,转身走向卧室,"我有点累,先去洗澡了。"

看着苏幼的背影,陈岩感到一阵陌生感。六年的婚姻,他们之间竟然开始有了谎言。他想追问,想吵架,想质问她为什么要撒谎,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接下来的几天,陈岩开始注意观察苏幼的一举一动。他发现苏幼经常在深夜收到短信,有时会偷偷躲到阳台上通电话,声音压得很低。更令人担忧的是,她似乎总是心事重重,工作之余几乎不与陈岩交流。

一天晚上,陈岩终于忍不住了:"苏幼,我们需要谈谈。"

苏幼放下手机,神色有些紧张:"谈什么?"

"你最近怎么了?"陈岩试图保持冷静,"你变了很多,我们几乎不再交流了。"

"我没变啊,"苏幼避开陈岩的目光,"可能是工作太忙了,有点累。"

"是因为顾川吗?"陈岩终于说出了那个名字。

苏幼明显僵硬了一下:"顾川?他怎么了?"

"你们最近联系很频繁,对吗?"

"我们只是朋友,你知道的。"苏幼的声音有些发颤。

"上周六,你不是和同事聚餐,"陈岩深吸一口气,"我看到你和顾川在咖啡馆。"

苏幼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跟踪我?"

"不,我只是碰巧经过。"陈岩解释道,"我看到你在哭,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苏幼迅速否认,"只是聊到一些伤感的话题。"

"苏幼,"陈岩的声音变得低沉,"我们结婚六年了,你认为我看不出来你在撒谎吗?"

苏幼突然站起身:"我撒谎?陈岩,你这是在指责我出轨吗?"

"我没有这么说。"

"但你就是这个意思!"苏幼的声音提高了八度,"顾川只是我的朋友,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小心眼?这么不信任我?"

"如果没什么,为什么要对我撒谎?为什么要偷偷通电话?为什么要设置手机密码?"陈岩也站了起来,情绪开始失控。

"因为你就是这样!"苏幼激动地说,"你总是怀疑,总是控制,我连交朋友的自由都没有吗?"

争吵就这样爆发了,两人互相指责,互不相让。最终,苏幼拿起外套,冲出了家门。那晚,她没有回家。

第二天早上,陈岩收到苏幼的短信:"我需要冷静一下,暂时不回家住了。"

陈岩尝试回电话,但苏幼没有接。他给她发了几条短信,询问她在哪里,是否安全,但得到的回复都很简短:"我很好,不用担心。"

一周后,当陈岩下班回到家时,发现餐桌上放着一张纸条。他拿起来,认出是苏幼的字迹:

"和顾川去旅游几天,别担心,有事电话联系。"

就这样,没有商量,没有解释,甚至没有告别。陈岩拿起电话想要质问,但最终只是发了一条信息:"注意安全,早点回来。"他以为,最多三五天,苏幼就会回来,他们会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但他错了。一天变成了三天,三天变成了一周,苏幼依然杳无音信。陈岩的情绪从担忧变成了愤怒,又从愤怒转为绝望。每天晚上,他都会坐在客厅里,盯着手机屏幕,期待苏幼的来电或消息。

就在苏幼离开的第十天,陈岩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这个电话彻底改变了他对整个事件的看法。

02

"喂,请问是陈岩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

"是的,我是。请问您是?"陈岩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



"我是顾川的朋友,赵明。"对方似乎有些犹豫,"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聊聊,关于顾川的。"

陈岩的心跳加快了:"什么事?我妻子苏幼现在和他在一起,他们说是去旅游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赵明缓缓说道:"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这些,但考虑到情况特殊,我觉得你有权知道。顾川他......"赵明停顿了一下,"他身体情况不太好。"

"什么意思?"陈岩皱起眉头。

"他生病了,很严重的那种。"赵明的声音压得更低,"我想你妻子可能是去照顾他。"

陈岩感到一阵眩晕:"什么病?为什么要我妻子去照顾他?"

"这个......"赵明再次沉默,"我觉得还是当面谈比较好。你有空吗?我们可以见面聊聊。"

就这样,陈岩在当天下午与赵明见了面。他们约在一家安静的咖啡馆,远离市中心的喧嚣。赵明比陈岩想象中年轻,看起来三十岁出头,穿着简单休闲,气质温和。

"谢谢你来见我。"赵明伸出手与陈岩相握。

陈岩点点头,直奔主题:"顾川到底怎么了?"

赵明低头看着咖啡杯,似乎在组织语言:"顾川和我是大学同学,也是多年好友。他一直是个很优秀的人,聪明、幽默、有才华。但命运有时候很残酷......"

"请直说吧。"陈岩的耐心开始消失。

赵明深吸一口气:"顾川患有艾滋病,而且已经到了晚期。"

这个消息如同一记重拳击中了陈岩的胸口,他僵在座位上,一时无法消化这个信息。

"怎么会......"陈岩喃喃道。

"这事说来话长。"赵明叹了口气,"大约五年前,顾川在一次献血后感染了艾滋病毒。当时卫生条件出了问题,他成了不幸的受害者。"

"五年前?"陈岩计算着时间,"那岂不是......"

"是的,在你和苏幼结婚后不久。"赵明点点头,"顾川发现自己被感染后,曾经一度陷入绝望。他当时有个女朋友,关系很好,但当女方知道他的病情后,选择了离开。这对他打击很大,之后他就把自己封闭起来,搬到了外地,几乎与所有朋友断了联系。"

陈岩的思绪开始混乱:"那他为什么又回来?为什么要接近苏幼?"

"半年前,医生告诉顾川,他的病情恶化了,可能......"赵明停顿了一下,"可能时日不多了。面对死亡,人往往会有很多遗憾和想要完成的心愿。顾川回来,是想在生命的最后时光,见见那些他珍视的人,完成一些未完成的事。"

"那苏幼呢?她在这其中扮演什么角色?"陈岩的声音有些颤抖。

赵明看着陈岩,眼神复杂:"顾川和苏幼在大学时期确实关系很好,但并不像你想的那样。他们之间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契合。顾川一直把苏幼当作最好的朋友,而不是爱人。"

"那为什么......"

"为什么要和她单独旅行?"赵明替他问出了这个问题,"我只知道顾川想去一些地方,完成一些心愿,而苏幼自愿陪他去。至于具体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陈岩感到一阵无力,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所以,我的妻子现在正在陪一个艾滋病患者旅游,而且没有告诉我实情。"

"我理解你的感受。"赵明的语气充满同情,"但我想苏幼可能只是不想让你担心,或者也许是顾川要求她保密。顾川一直很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尤其是关于他的病。"

陈岩睁开眼睛,凝视着赵明:"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赵明沉默了片刻:"因为我觉得你有权知道真相。作为一个丈夫,你应该了解你妻子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另外......"他顿了顿,"我担心顾川的身体状况。他最近病情加重,随时可能需要紧急医疗救助。如果发生什么紧急情况,你至少知道是怎么回事。"

离开咖啡馆后,陈岩在城市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思绪万千。顾川患有艾滋病,这个消息让他震惊不已。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事实,更不知道该如何理解苏幼的行为。一方面,他为妻子的善良和友情感到敬佩;另一方面,他又为她的隐瞒感到愤怒和受伤。

回到家中,陈岩坐在电脑前,开始查询关于艾滋病的信息。他了解到,艾滋病主要通过血液、性接触和母婴三种途径传播,日常接触一般不会感染。但他依然担心苏幼的安全,尤其是在长时间的旅行中,意外情况随时可能发生。

接下来的几天,陈岩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他多次尝试联系苏幼,但依然只得到敷衍的回复。他开始收集关于顾川的更多信息,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通过社交媒体和共同朋友,陈岩逐渐拼凑出了顾川的生活轮廓。顾川曾是一名优秀的金融分析师,事业有成,生活富足。但自从患病后,他辞去了高薪工作,变得低调内敛,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



有一天,陈岩偶然在顾川的一个旧朋友那里看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中的顾川明显消瘦了许多,脸色苍白,但依然保持着微笑。照片的背景是一片湖泊,阳光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这是在哪里拍的?"陈岩问道。

"好像是青海湖。"朋友回答,"顾川一直想去那里看看,说是要完成一个心愿清单什么的。"

青海湖。陈岩记下了这个地点。苏幼曾经多次提到想去青海湖,说那里的湖水蓝得让人心醉。难道他们真的去了那里?

陈岩立即查询了去青海的航班和酒店信息。如果顾川和苏幼确实去了青海,他们很可能会住在湖边的某个度假村或民宿。他开始一家一家地打电话询问,但都没有找到他们的踪迹。

就在陈岩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他接到了苏幼的短信:"后天回家,不用担心。"

短短十个字,却让陈岩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无论发生了什么,至少苏幼平安,即将回家。

这两天的等待仿佛比过去半个月还要漫长。陈岩不断地思考如何面对苏幼,如何谈论这件事。他既想质问她为什么要隐瞒,又想表达对她的担忧和对顾川的同情。情绪在愤怒和理解之间摇摆,让他疲惫不堪。

终于,在苏幼离家的第十六天,陈岩提前下班回到家,收拾好了房间,准备了苏幼最喜欢的晚餐,然后坐在客厅里,静静地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窗外的天色从明亮变为昏暗,最终陷入黑暗。陈岩没有开灯,他想让苏幼一进门就感受到这种沉重而压抑的氛围。

晚上八点二十三分,门锁转动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寂静。苏幼推开门,看到黑暗中坐着的陈岩,明显吓了一跳。

"你怎么坐在黑灯瞎火的?"她伸手去摸墙上的开关。

灯光亮起,照亮了苏幼疲惫的脸庞。她比离开前瘦了一些,眼睛下有明显的黑眼圈,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不佳。

"旅行愉快吗?"陈岩冷冷地问道。

苏幼放下行李,避开陈岩的目光:"还行吧,就是有点累。"

"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陈岩继续问道,语气平静得可怕。

"就是普通的旅行,去看了些风景,休息了一下。"苏幼的声音越来越小。

陈岩笑了,但笑意未达眼底:"半个月的旅行,就这么简单?"

苏幼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她抬头看着陈岩:"你怎么了?有什么话直说吧。"

"好,我直说。"陈岩深吸一口气,"顾川有艾滋病,你知道吗?"

苏幼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的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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