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为什么非要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去找一个消失了四十多年的人?"林明宇扶着父亲在崎岖的山路上艰难前行。

老人低头摩挲着手中的照片,声音有些沙哑却坚定:"孩子,人之将死,总要了却一些心愿。"

远处传来悠扬的苗族芦笙声,朦胧的山间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清香。

一个身着传统苗族服饰的老妇人站在寨门前,凝望着远方的来路。

当她看清来人的模样时,手中的竹篮不由自主地滑落在地,发出一声轻响:“你...你怎么现在才来?”

01

2022年冬天,在上海交通大学附属医院的病房里,一位七十多岁的老者正靠在病床上,静静地翻看一本泛黄的笔记本。

这位老者名叫林远山,曾是交通大学中文系的知名教授,桃李满天下,著作等身。

他的脸上布满岁月的痕迹,眼神却依然明亮如昔。

"爸,医生说您今天的指标有所好转。"推门进来的是林远山的儿子林明宇,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上海一家知名出版社的编辑。

他放下手中的保温杯,在父亲身边坐下,"我刚和李主任谈过了,他建议我们尽快做手术。"

林远山摇摇头,轻轻合上笔记本:"明宇,我想去一趟贵州。"

"去贵州?"林明宇皱眉,"您现在这个状况怎么能长途跋涉?医生说您的胰腺癌已经到了晚期,随时可能..."

"正因如此,"林远山打断儿子的话,眼神坚定,"我必须去,去找一个人。"

"什么人这么重要?"林明宇不解地问。

老人从枕头下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递给儿子。照片上是一个穿着苗族服装的年轻女子,站在一座吊脚楼前,笑容明媚如春风。

"这是...?"林明宇接过照片,一脸困惑。

"她叫芳兰,是我年轻时候的...一个朋友。"林远山的声音轻柔,仿佛在诉说一个遥远的梦,"1976年,我作为知识青年下放到贵州的时候认识她的。"

林明宇看着照片上的苗族姑娘,再看看父亲,眼中充满疑惑:"就为了见这位...朋友,您要放弃治疗,千里迢迢跑去贵州?"



"我欠她一句道歉,一个解释。"林远山的目光转向窗外,语气坚定而平静,"这是我此生最大的遗憾,如果不亲自去见她一面,我怕自己走不安心。"

林明宇叹了口气,他了解父亲的性格,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

"好吧,如果您坚持,我陪您去。但是您必须答应我,回来后立即接受治疗。"

老人笑了笑,点点头:"好,就这么说定了。"

第二天清晨,林明宇办理了父亲的出院手续。

尽管主治医生极力反对,但林远山坚持要走。医生无奈之下,只能给他们开了一些必备的药物,并叮嘱林明宇随时关注父亲的状况。

离开医院时,林明宇注意到父亲手里紧握着那个旧笔记本和那张苗族姑娘的照片,仿佛那是他最珍贵的宝物。

父子二人坐上了开往虹桥机场的出租车,林远山的目光一直望向窗外,似乎在向这座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城市告别。

"爸,您和那位...芳兰,究竟是什么关系?"林明宇终于忍不住问道。

林远山沉默片刻,轻声说:"她是我的初恋,也是我此生最深的遗憾。"

火车缓缓驶离上海站,窗外的高楼大厦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广袤的田野和远山。

林远山靠在座位上,闭上眼睛,思绪仿佛随着铁轨的声音,回到了那个遥远的1976年。

02

1976年春天,二十岁的林远山作为上海知识青年,被下放到贵州省镇宁县的一个苗族村寨。

初到山区的他,对一切都感到新鲜而陌生。

高高的吊脚楼,五彩斑斓的苗族服饰,充满韵律的芦笙声,还有那浓郁的酸汤鱼香气,都让这个城市来的年轻人感到无比惊奇。

从上海到贵州的火车行程颠簸漫长,当林远山终于跟随当地干部翻山越岭来到这座隐匿在群山之中的村寨时,他的身体疲惫不堪,但眼神却充满好奇。

村民们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这个穿着蓝色中山装、戴着黑框眼镜的城里人,孩子们则好奇地跟在他身后,窃窃私语。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带队的干部指向一座较为矮小的吊脚楼,"村里条件有限,你将就着住吧。"

林远山点点头,走进屋内。

简陋的木床,一张桌子,几个板凳,墙上挂着一盏煤油灯。

窗户没有玻璃,只有一块木板可以推开。屋内隐约有股潮湿的霉味,夹杂着烟火气。

这是他未来一年甚至更长时间的家。

分配到村里小学教书的林远山,每天要走一个多小时的山路去学校。

第一天上工时,他天刚蒙蒙亮就出发了,却在山间小路上迷了路。

崎岖的石阶时而陡峭,时而平缓,被雨水冲刷得光滑发亮。

白雾缭绕中,四周的景色几乎一模一样,松树、竹林、灌木丛交替出现,让他分不清方向。

有一天清晨,他在山路上遇到了一个背着竹篓的苗族姑娘。

姑娘穿着绣满精美图案的苗族服装,长发用银饰固定,走路时银饰叮当作响,像是山间的清脆铃声。



她手持一把锄头,竹篓里装着各种叶片和根茎,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

"你好,我能问一下去小学的路怎么走吗?"林远山用生硬的普通话问道。

他在上海时曾刻意练习过普通话,但依然掩盖不住江浙口音的痕迹。

姑娘回过头,有些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指了指前方的一条小路,轻声说:"跟我来。"

她的眼神清澈见底,像是山间的溪水,纯净而无杂质。

黑色的头发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皮肤在山风的吹拂下显得红润健康。

她的普通话带着浓重的方言口音,却莫名地悦耳动听。

每个字都似乎经过了仔细的推敲,咬字清晰却又带着独特的音调起伏,像是山间的小溪流过卵石,时而急促,时而缓慢。

林远山跟在她后面,两人一路无言。

他注意到姑娘走路的姿态轻盈而稳健,即使在崎岖的山路上也步伐矫健,不像自己时常需要扶着树干或石头稳住身形。

她对这片土地了如指掌,遇到岔路毫不犹豫地选择方向,偶尔还会弯腰拾起路边的某种植物,小心地放入竹篓中。

走了大约十分钟,林远山的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略显急促。

而这位苗族姑娘却依然面不改色,气息平稳。

她停下脚步,指向前方的一座土木结构的平房:"到了,那就是学校。"

学校坐落在一片相对平坦的土地上,四周是开阔的田地和零星的树木。

简陋的建筑由木头和泥土砌成,屋顶是黑色的瓦片,门口挂着一面已经褪色的红旗。

几个穿着补丁衣服的孩子正在院子里玩耍,看到林远山,立刻好奇地围了上来。

"谢谢,"林远山真诚地道谢,然后好奇地问,"你叫什么名字?"这一刻,他突然想要了解更多关于这个神秘姑娘的事情。

"芳兰。"姑娘轻声回答,眼神略带羞涩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身离去,留给林远山一个娇小的背影。

她的声音在晨光中飘散,像是一片羽毛轻轻落地,却在林远山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03

从那天起,林远山每天早晨都会在同一个地方遇见芳兰。

他发现自己开始提前出门,站在那个转弯处等待,心中带着一丝他自己也说不清的期待。当远处传来银饰叮当的声音时,他的嘴角会不自觉地上扬。

起初,两人只是简单地打个招呼。

芳兰总是微微低着头,眼神闪烁,声音轻柔地说一句"早上好"。

林远山则会挺直腰板,像模像样地回应:"早上好,芳兰。"这几个字他已经练习了无数遍,尽量让自己的发音标准,不带上海口音。

随着时间推移,他们的对话渐渐变长。

某天清晨,林远山鼓起勇气问了一个问题:"你每天早上都去山上做什么?"

芳兰有些意外地抬头看他,犹豫了一下,回答道:"采药材。我们家世代都是苗医,我跟着爷爷学习认识草药。"她指了指竹篓里的植物,

"这是黄精,可以治咳嗽;这是金银花,能清热解毒;这种叫做杜仲,对腰痛有很好的效果。"

林远山惊讶于她的知识,目光中流露出真诚的赞赏:"你懂得真多。"

芳兰摇摇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这些都是最基础的。我爷爷认识的药材有上百种,能治疗各种疾病。"她顿了顿,鼓起勇气问道:"你来自上海,那里是什么样子的?"

林远山眼前立刻浮现出家乡的景象。

他开始描述外滩的万国建筑,南京路的繁华街景,黄浦江上往来的轮船,以及夜晚霓虹灯下的都市风光。



说到兴奋处,他的手在空中比划,脸上洋溢着自豪的光彩。

"上海真的有那么高的楼吗?"芳兰好奇地问,眼中闪烁着向往的光芒。

她从未离开过这座大山,最远的地方不过是县城的集市。那些钢筋混凝土的森林,对她而言如同童话中的异世界。

"是啊,高得像要刺破云霄一样。"林远山笑着回答,描述了上海最高建筑的壮观景象,"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看看。"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有些惊讶于这承诺的分量。

芳兰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来:"我恐怕一辈子都没机会去那么远的地方。"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失落。

"为什么不呢?"林远山反问,"世界这么大,总有机会去看看的。"

芳兰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转移了话题:"我们该走了,你会迟到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友谊逐渐加深。

林远山发现芳兰虽然没有接受过正规教育,但非常聪明。

她不仅了解草药,还懂得如何判断天气的变化,预测雨水的到来。

她能辨认山中各种野果的可食用性,知道哪些菌类有毒,哪些可以食用。

她会唱许多动听的苗族歌谣,声音清亮悦耳,让林远山听了常常忘记时间。

04

某个雨天,林远山无意中发现芳兰站在学校外的屋檐下避雨。

她的头发和衣服都被雨水打湿,显然已经等了一段时间。

看到林远山疑惑的表情,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从竹篓里拿出一个用蕉叶包裹的食物:"给你带了些糯米饭和腊肉,怕你饿肚子。"

林远山接过食物,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自从离开上海,还没有人如此关心过他的日常生活。他打开蕉叶,香气扑鼻而来,令他顿时食欲大增。

"你能教我写字吗?"趁着林远山吃饭的空档,芳兰鼓起勇气问道,"我想学习。"她的眼中充满渴望,那是对知识的纯粹追求。

林远山欣然答应,从此每天放学后,他会在学校多留一个小时,教芳兰认字写字。

起初,他只教一些简单的汉字,如"山""水""人""木"。

芳兰学习非常认真,进步神速。

她的手因常年劳作而粗糙,拿笔时显得有些笨拙,但她的专注和努力弥补了这一点。

仅仅两周,她就已经能写出一些简单的句子。

随着学习的深入,芳兰开始接触古诗词。她特别喜欢李白和杜甫的作品,常常缠着林远山给她讲解各种诗句的含义。

林远山发现自己越来越期待这段教学时光,看着芳兰认真学习的样子,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和满足感。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是什么意思?"一天傍晚,芳兰指着林远山的诗集问道。

日落的余晖透过窗户,为她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林远山望着她,一时有些失神。

他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笑了笑:"这是说,一旦见过了最壮阔的大海,其他的水都显得平淡;一旦见过了最美的巫山云雾,其他的云都不再特别。"

"就像...见过了你,其他人都不重要了?"芳兰突然问道,随即红了脸,低下了头。她的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林远山愣住了,心跳不知为何加快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质朴又聪明的苗族姑娘,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她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她每天清晨在山路上等他的时候?是她认真学习写字时专注的眼神?还是听她唱苗族歌谣时心中升起的悸动?

他说不清楚,但此刻,这份感情如此清晰地展现在心头,无法忽视。

05

夏日的一个傍晚,林远山和芳兰坐在村外的小山坡上,看着远处的夕阳缓缓沉入群山之中。

他们经常在放学后到这个地方来,看云卷云舒,听风吹草动。

今天的晚霞格外绚丽,天空被染成了金红色,云朵如同被火焰点燃,整个世界都沉浸在温暖的光芒中。

他们肩并肩坐着,无需言语便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林远山摘下一朵野花,轻轻别在芳兰的发间。

芳兰抬头望向他,眼中满是笑意。

她从竹篓里取出一个精致的银手环,小心翼翼地递给林远山。

"这是我爷爷送给我的成年礼物,现在我想送给你,作为纪念。"她的声音透着羞涩与坚定。

林远山接过手环,感受着其上精美的花纹和沉甸甸的分量,心中充满感动。

他知道这对芳兰来说意味着什么——苗族人视银饰为珍宝,只送给最重要的人。

"芳兰,"林远山轻声唤道,鼓起勇气问出那个在心中酝酿已久的问题,"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芳兰沉默了一会儿,目光投向远方的山峦,轻轻地说:"想过,但又害怕。害怕外面的世界太大,我会迷路。

害怕与家人分离,再也回不来。害怕我的笨拙和无知会让我在那里寸步难行。"她的声音中透着对未知的恐惧与渴望交织的复杂情感。

"如果有人陪着你呢?"林远山鼓起勇气抓住了芳兰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的温暖与粗糙,"如果是我陪着你呢?"他的声音因紧张而略显颤抖,但目光坚定真诚。

芳兰惊讶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不敢相信的光芒:"你...是认真的吗?"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仿佛害怕这只是一场美梦,稍纵即逝。

"我是认真的。"林远山坚定地说,将芳兰的手握得更紧,"等我回上海后,我会想办法来接你。

我们可以一起生活在上海,我可以继续教你认字读书,你可以去看那些高楼大厦,去感受大城市的繁华..."他描绘着两人未来的蓝图,眼神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芳兰的眼中泛起了泪光,在夕阳的映照下如同宝石般闪烁。

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哽咽:"我相信你,我会等你。无论多久,我都会在这里等你回来。"



在余晖的映照下,两个年轻人紧紧相拥,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

山风轻拂,云影变幻,草木摇曳,共同见证着这一刻的誓言。

林远山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此刻,他愿意为这份感情付出一切,哪怕前方有再多艰难险阻。

火车的一阵颠簸将林远山从回忆中拉回现实。他睁开眼,发现儿子正关切地看着他。

"爸,您没事吧?"林明宇递过一杯水,"您刚才好像在说梦话。"

林远山接过水杯,苦笑着摇摇头:"不是梦话,是回忆。那些年轻时的日子,比梦还要美好,也比梦还要残酷。"

林明宇坐回自己的位置,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思绪万千。

他从小到大,从未听父亲提起过这段往事。在他的印象中,父亲一直是那个严谨、理性、几乎不谈私人感情的学者。

而现在,父亲却为了一段尘封已久的情感,不顾病痛,踏上寻找初恋的旅程。

这让林明宇感到既惊讶又感动,同时也带着一丝隐隐的担忧。

"爸,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找不到她了呢?"林明宇小心翼翼地问道。

林远山望向窗外,目光深邃:"那至少我尝试过。人生最大的遗憾不是失败,而是没有勇气尝试。"

火车继续向西南方向疾驰,窗外的风景渐渐变得陌生而神秘。

高山、河流、村庄,一一掠过,仿佛在向他们讲述着这片土地上发生过的无数故事。

而林远山的故事,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

06

贵州镇宁,一片被群山环抱的土地。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蜿蜒的山路上,为这个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的地方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林远山和林明宇从县城租了一辆车,沿着崎岖的山路向深处驶去。

路边不时可以看到穿着民族服装的苗族人,他们正在田间劳作或是赶往集市。

"这里变化真大。"林远山感叹道,目光扫过路边新建的房屋和商店,"当年这里只有泥路,下雨天几乎无法通行。现在居然有了柏油马路,甚至还有路灯。"

林明宇专注地开着车,不时瞥一眼导航:"爸,您还记得具体位置吗?"

"记得,"林远山点点头,指向前方一座隐约可见的山峰,"翻过那座山,顺着小溪走,就能看到芳兰的村子了。当年我每天都要走这条路去教书。"

车子缓缓爬上山坡,林远山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林明宇关切地看了父亲一眼:"爸,您要不要休息一下?"

林远山摇摇头:"不用,我没事。"他从口袋里摸出几粒药丸,就着水咽了下去,"我想快点到那里。"

道路越来越狭窄,最后变成了一条只能徒步通行的山间小道。

林明宇将车停在路边,扶着父亲下车。

"接下来要走一段路了,"林远山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聚集力量,"我们以前就是走这条路的。"

林明宇取出一瓶水和几块巧克力,塞进背包:"爸,我们慢慢走,不着急。"

父子二人沿着小道前行,周围的景色逐渐变得熟悉起来。

那些高大的树木,潺潺的溪流,甚至是路边的大石头,都在向林远山诉说着四十多年前的故事。



"就是这里,"走了大约半小时,林远山突然停下脚步,指向一块略显平整的草地,"我和芳兰经常在这里休息,看日落。"

他走到草地中央,缓缓蹲下,抚摸着脚下的土地,仿佛在触摸一段逝去的时光。林明宇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父亲沉浸在回忆中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酸楚。

"我们继续走吧,"林远山站起身,声音有些哽咽,"村子就在前面了。"

随着路程的推进,林远山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脚步也越来越沉重。

林明宇几次提议停下休息,都被林远山坚决拒绝。

"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老人的声音虽然虚弱,但依然坚定,"我必须见到她。"

终于,在翻过一个小山坡后,一个被绿树环抱的村落出现在眼前。

苗族特有的吊脚楼,鳞次栉比地分布在山坡上,阳光下,屋顶的瓦片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到了,"林远山轻声说,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光,"芳兰的家就在村子的最东边,靠近那条小溪的地方。"

07

随着他们走进村子,不时有村民好奇地看向这对父子。

村子虽然保留了传统的建筑风格,但已经有了明显的现代化痕迹。

一些房屋装了玻璃窗,甚至有卫星天线;村口竖立着旅游景点的指示牌,显示这里已经成为了一个对外开放的苗族文化展示地。

林远山的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几乎是靠着儿子的搀扶才能前行。

他的目光焦急地扫视着每一座吊脚楼,寻找着记忆中的那个家。



"那是...芳兰的家吗?"林明宇指向一座略显陈旧的吊脚楼,它的位置似乎符合父亲的描述。

林远山定睛看去,突然身体一震:"是那里!我记得那个门廊上的雕花,还有旁边那棵老梨树..."

他挣脱儿子的搀扶,强撑着向那座吊脚楼走去。

林远山站在院门口,双腿发软,一时间竟不敢踏入。

"爸,没事的。"林明宇扶着父亲的肩膀,给予他支持。

深吸一口气,林远山终于推开那扇院门,跨过了门槛。

庭院里,一位白发苗族老妇和一男子正在织布,在听到脚步声后才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时光仿佛凝固了。

林远山急慌慌的戴起老花镜,在看清眼前的人后,双膝一软竟直直的往下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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