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如果喜欢文章,可以评论,关注!

那年父亲再婚,我想尽办法阻挠,但是父亲还娶了一个带着“拖油瓶”的继母。

但是我依然处处与继母作对,剪烂她的围巾,在她鞋里放泥土;

当着父亲的面撕烂她给我缝的衣服,连她带来的儿子也没少受我欺负。

可是等到我婚后受到婆家欺负,为我出头的却是那个被我视若无物的“拖油瓶”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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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一九八五年的夏天,我五岁,我的世界轰然倒塌。

那天医院的走廊冷得刺骨,父亲蹲在墙角,双手捂着脸,肩膀一耸一耸的。

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护士阿姨把我领到一个房间,床上躺着我的妈妈,她看起来很安静,像是睡着了,可为什么大人们都哭得那么伤心?



“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以后不能陪你了。”父亲红着眼睛对我说。我不信,我摇着头,妈妈明明就在这里,她只是太累了,睡着了。

回到家,我跑到妈妈的衣柜前,拉开柜门,妈妈的衣服还整整齐齐地挂在那里,散发着淡淡的茉莉花香。



我钻进衣柜,抱着妈妈最喜欢的那件蓝色连衣裙,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妈妈的温度。从那天起,每当想妈妈的时候,我就躲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泪水打湿了妈妈的衣服,也浸湿了我幼小的心。

父亲开始变得沉默寡言,每天早出晚归,回家后只是机械地做饭、洗衣,有时会坐在沙发上发呆,直到深夜。



我常常趁他不注意,偷偷躲进妈妈的衣柜,抱着她的衣服入睡,梦里妈妈还在,笑盈盈地给我梳头发,给我讲故事。

转眼半年过去,那天我放学回家,看见客厅里坐着一个陌生的阿姨,她和父亲正在低声交谈。看见我回来,父亲有些慌张地介绍说:“小荷,这是爸爸的同事,李阿姨。”

我点点头,没说话,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却听见他们继续聊天的声音。



后来才知道,这是第一个来我家的“阿姨”,之后陆续又来了好几个,每次父亲都会找各种理由介绍,但我心里明白,他们想让这些阿姨来代替妈妈的位置。

“我不要后妈!”一天晚上,当父亲再次提起“阿姨”的话题时,我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妈妈才走了半年,你就忘了她吗?”



父亲愣住了,随后把我紧紧抱在怀里,“爸爸永远不会忘记妈妈,但爸爸也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家,让你有人照顾。”

我挣脱他的怀抱,跑进妈妈的衣柜,把自己藏起来,心里满是愤怒和背叛感。那段时间,我经常和父亲闹脾气,他起初会耐心哄我,但渐渐地,我发现他的坚持越来越明显。



“小荷,陈阿姨今天会来家里做客,你要乖一点。”一个周末的早晨,父亲一边梳着我的头发,一边轻声说道。我没回答,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着该怎么赶走这个“陈阿姨”。

陈阿姨是个看起来很温柔的女人,笑起来眼睛弯成两道月牙。她带来了一盒糕点,热情地拉着我的小手,说要和我一起分享。我冷着脸,一言不发。



父亲进厨房准备茶水的时候,我悄悄溜进陈阿姨放在沙发上的包里,摸出她的围巾,用事先藏好的剪刀剪出几个难看的小洞。我还不满足,趁他们聊天时,把从花盆里挖的一把泥土放进了她的鞋子里。

陈阿姨离开时,穿上鞋子的那一刻,我看见她微微皱了皱眉,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朝我挥手告别,笑容依旧。



我以为她再也不会来了,可一周后,她又出现在我家门口,手里还提着一袋糖果,说是专门给我买的。

我躲在房间里,没有出去,但从门缝里,我能看到父亲脸上久违的笑容。



那晚父亲来到我的房间,把陈阿姨带来的糖果放在我的床头,轻声说:“陈阿姨人很好,她还有个儿子,比你小两岁,叫小宇,以后你们可以一起玩。”

“我不需要什么弟弟!”我把糖果扔到地上,“我只想要妈妈回来!”

父亲深深地叹了口气,走出了房间。那晚,我又偷偷跑到妈妈的衣柜里,却发现妈妈的衣服已经被整理过,不再是记忆中的样子。我突然意识到,父亲是认真的,他真的想让另一个女人进入我们的生活。



一九八六年春天,父亲和陈阿姨举行了简单的婚礼。我拒绝参加,那天我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心里既愤怒又委屈。

婚礼结束后,陈阿姨牵着一个瘦小的男孩来到我的房门前,轻轻敲门:“小荷,开门吧,来认识一下你的弟弟小宇。”



我没有回应,但那扇门终究还是被父亲用备用钥匙打开了。小宇怯生生地站在门口,怀里抱着一个玩具,小声说:“姐姐好。”

他的目光中满是期待和好奇,但我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面对墙壁。

从那天起,陈阿姨正式成了我的继母,小宇成了我的弟弟,而我,成了这个新组合家庭中最不融洽的一环。



02

陈阿姨似乎铁了心要融入这个家,更要融化我的心。每天早晨,她会早早起床,把我的校服熨得平平整整,然后轻手轻脚地帮我梳头,编成好看的小辫。

“小荷,这样扎起来多漂亮,和你妈妈小时候一样美。”有一次她这样说。

我愣了一下,随即感到一阵愤怒,她怎么敢提起我的妈妈?回到学校,我立刻把辫子全部弄乱,任由头发散落。放学回家,看到陈阿姨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我心中竟有一丝快意。



一天放学后,我发现校服袖口破了个洞。晚上,我听见缝纫机的声音,偷偷看到陈阿姨正在修补我的校服。第二天早晨,她把修好的校服递给我,针脚细密,几乎看不出曾经破损的痕迹。

“丑死了!”我当着父亲的面把袖口重新撕开,“我不要你碰我的东西!”



父亲一下子变了脸色,严厉地说:“小荷,陈阿姨是为你好,你不能这样无礼!”

陈阿姨却拦住了要教训我的父亲,轻声说:“没关系,小孩子不懂事,我重新给她缝就是了。”

每当这时,小宇总会怯生生地站在一旁,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他经常跟在我身后,小心翼翼地叫着“姐姐”,试图与我交流,但我从来不搭理他,仿佛他是空气。



有一次,父亲带我们去公园,天气很热,我吵着要吃冰糕。陈阿姨掏出钱包,发现钱只够买一个冰糕。

“小荷,要不你和弟弟分着吃?”她试探性地问。

“我不要和他分享任何东西!”我大声说,一把抢过冰糕。小宇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但没有说一句抱怨的话。



陈阿姨叹了口气,悄悄拉着小宇去了公园另一边的水龙头,用手帕沾湿,给他擦脸降温。我远远地看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但很快就被我强压下去。

在学校,我告诉所有人我没有妈妈,从不提起陈阿姨的存在。每当班级活动需要家长参与时,我总是一个人,即使陈阿姨主动提出要来,我也会坚决拒绝。我把自己封闭起来,筑起一道冰冷的心墙,不让任何人靠近。



初二那年,我迎来了叛逆期的高峰。我开始逃课,和一群所谓的“朋友”在街上闲逛。终于有一天,班主任打电话通知家长,说我已经旷课一周了。

我以为会迎来父亲雷霆般的怒火,却发现来学校的是陈阿姨。她坐在办公室里,面对班主任劈头盖脸的责骂,只是低着头,一遍遍地说:“对不起,这是我的错,我没有照顾好她的情绪,没能给她足够的关爱。”



这些话让我震惊不已。放学路上,我们沉默地走着,突然间天空乌云密布,一场暴雨毫无预兆地倾盆而下。陈阿姨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

“你干什么?”我想挣脱。

“小荷,淋雨会感冒的。”她紧紧地拉住外套,不让我脱下来。我们在雨中奔跑,到家时,我的头发和裤子都湿了一些,而陈阿姨却全身湿透,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小荷,”她握着我的手,声音有些颤抖,“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能永远都不会接受我。但是不管你多讨厌我,你都应该好好学习,将来上大学,有个好的未来。这不仅是我的心愿,更是你妈妈想看到的。”

那晚久违地没有发脾气,静静地吃完了晚饭。



我主动起床,发现陈阿姨正在厨房忙碌,她的眼睛红肿,显然一夜没睡好,可能是感冒了。

餐桌上,她准备了我爱吃的煎蛋和小米粥。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了句:“谢谢。”



陈阿姨愣住了,随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从那天起,我开始慢慢接受这个家,不再那么排斥陈阿姨和小宇。虽然我还是很少主动和他们交流,但至少不再恶言相向。我重新开始认真学习,成绩也逐渐提高。

高中毕业后,我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临行前,陈阿姨帮我收拾行李,小心翼翼地问我需要带些什么。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十几年来,她一直在默默守护着我,从未放弃过。



03

2004年,大学毕业后的我在一次同学聚会上认识了丈夫王海。恋爱半年后,我们决定结婚。

婚礼筹备期间,王海的母亲——我的婆婆对我颇有微词,尤其在得知我“没有母亲”后,更是三番五次地表示不满。

“没妈的孩子,怎么会懂得孝顺?”她在亲戚面前这样评价我,话语间充满了轻蔑。



得知这事后,陈阿姨二话不说,主动承担起了所有母亲该做的婚礼事项:陪我挑选婚纱、布置新房、准备嫁妆……

她忙前忙后,连自己的身体不适都顾不上。婚礼当天,她站在我身边,帮我整理头纱,眼中满是骄傲和不舍。

“小荷,从今天起你就是别人家的媳妇了,但是你要记住你永远是我的女儿,如果受委屈,一定要回家!。”临行前,她轻声叮嘱我。



我点点头,鼻子一酸,第一次喊出了那个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称呼:“妈……”

陈阿姨的眼泪瞬间涌出,她紧紧抱住我,“傻孩子,妈妈一直在等这一天。”

婚后的生活并不如想象中美好。婆婆搬到我们家住,处处挑剔我的不是,要求我每天早起晚睡,做家务、洗衣服、做饭,还得恭恭敬敬地伺候她。我白天上班,晚上还要应付这些家务,身心俱疲。



“海,能不能和你妈说一下,我真的很累。”一天晚上,我忍不住向丈夫求助。

“我妈年纪大了,就这脾气,你多担待些。”他敷衍地回答,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一下子红了眼眶,感到无比失望和无助。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年,我变得消瘦憔悴,总是暗自落泪。

一天下班回家,我惊讶地发现弟弟小宇站在我家门口,手里提着一个保温袋。



“姐,妈让我给你送包子,说你最近瘦了。”他笑着说,眼睛亮晶晶的,“我考上研究生了,来市里读书,顺便看看你。”

小宇已经长成了一个英俊的大男孩,比我记忆中高出许多。我们坐在客厅里聊天,婆婆听到动静,从房间里走出来,阴阳怪气地说:“哟,娘家人来了,难怪今天不做饭了。”



小宇的表情一下子变了,他环顾四周,看到堆积如山的衣物和凌乱的房间,又看看我憔悴的样子,眉头紧锁。

“姐夫呢?”他沉声问。

“加班,晚点回来。”我勉强笑了笑。

就在这时,丈夫回来了,看到小宇,有些不自在地打招呼。不料,小宇突然站起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质问:“我姐在你家受这种气,你是怎么当丈夫的?”



事情发展得超出我的预料,弟弟小宇直接在我家大闹起来,不顾我的阻拦,对着丈夫就是一拳。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小宇怒吼道,“我姐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你竟然连句话都不敢为她说!”

丈夫捂着脸,一脸震惊,婆婆则尖叫着要报警。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姐,收拾东西,跟我回家。”小宇拉着我的手,坚定地说,“这样的婚姻不值得你委屈自己。”



我恍惚间,想起了那个总是跟在我身后,怯生生叫我“姐姐”的小男孩,如今却为我挺身而出,勇敢地对抗不公。我鼻子一酸,点了点头。

回到父母家,陈阿姨看到我的样子,心疼得直掉眼泪。她拉着我的手,安慰道:“小荷,家里永远有你的位置,不管你有没有结婚。”

那一刻,我彻底崩溃了,抱着她痛哭:“妈,对不起,这么多年我对你太不好了……”



“傻孩子,”她抚摸着我的头发,“妈妈从来没有怪过你,我知道你心里装着亲妈,但妈妈希望你知道,我虽然不能代替她,但我和你爸爸、小宇,我们都是爱你的。”

在父母和弟弟的支持下,我鼓起勇气和王海办理了离婚手续。尽管婆婆百般阻挠,但小宇寸步不离地陪在我身边,给了我莫大的勇气。

离婚后,我重新找了工作,开始独立生活。小宇研究生毕业后,介绍了他的学长张明给我认识。



张明温和有礼,对我的过去从不过问,只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的真心。经过两年的相处,我们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这一次我的婚礼简单而温馨,陈阿姨亲自为我梳妆,父亲牵着我的手走过红毯,小宇作为伴郎站在一旁,眼中满是欣慰。张明的家人也都非常友善,婚后的生活平淡而幸福。



每年母亲节,我都会买两束花,一束给陈阿姨,一束和她一起去墓地看望我的亲生母亲。站在母亲的墓前,我会讲述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告诉她我过得很好,有爱我的家人陪伴。

我常常感慨,生活给了我两次拥有母亲的机会,而我,终于在成长的路上,学会了珍惜。

如果你是我,你会愿意父亲或者母亲再娶吗?欢迎在评论区留言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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