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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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喂,你的包!"我几乎是本能地冲了出去,军旅生涯留下的反应敏捷并未因退伍而消失。这一喊,改变了我平凡的人生轨迹。
01
火车的轰鸣声像一首渐弱的歌,最终消失在二月的寒风里。我站在陌生的火车站广场上,肩膀上的军绿色帆布包已经磨出了光泽,边角处的线头悄悄地探出头来,仿佛也在好奇地打量这个陌生的城市。包里装着我全部的家当:两套换洗的衣服,一本发黄的《士兵手册》,还有那枚被我擦拭了无数次却依然褪色的三等功军功章。我叫林志强,退伍军人,今年二十三岁,刚刚告别了那个充满号子和刺刀的世界。
二月的风像是带着刀子,无情地刮过每一寸裸露的皮肤。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军大衣的领子已经磨得发亮,再也挡不住刺骨的寒意。口袋里那张诊断书被我捏得起了褶皱,上面的"肺部感染恶化""需立即手术"等字眼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扎得我心口生疼。诊断书角落的红色公章下面,是父亲被病痛折磨得歪歪扭扭的签名。家里的境况像是一道无解的方程式——锅里的米越来越少,弟弟志明被迫放下课本,戴上厚重的工手套去砖厂搬砖,妹妹小荷的学费欠条已经贴满了家里的抽屉。
"这是老天爷跟我开的玩笑吗?"我自嘲地笑了笑,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几十块钱,不知道怎么回家见母亲。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站住!抓贼!"
一声尖锐的呼喊刺破了嘈杂的人流声。我猛地抬头,只见一个瘦小的男子像一条泥鳅般从人群中穿过,手里紧攥着一个磨损的棕色挎包,眼神凶狠而慌乱。他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肩膀耸起,像是一只随时准备逃窜的野兽。
不远处,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年轻女子跌跌撞撞地追着,她的脸因奔跑而涨红,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里闪烁着近乎绝望的光芒。她的一只鞋带松了,每跑几步就要踉跄一下,却还是不顾一切地向前冲。
"求求你们,抓住他!那里面是我妈的救命钱!"女子的声音撕裂般嘶哑,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带着哭腔和一丝哀求。
那一刻,我仿佛又听到了部队里的紧急集合哨声。我的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几乎是在意识到之前,我已经放下了帆布包,膝盖微屈,重心下沉——这是我在特种训练中练过无数次的起跑姿势。三年的军旅生涯在这一刻全部转化为肌肉记忆,我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靴子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我的速度很快穿过了人群——左闪,右避,前冲——动作一气呵成。不到十秒,我已经咬上了那个小偷的尾巴。他感觉到背后的危险,慌乱地回头,眼睛因惊恐而睁大,像是被猎人盯上的兔子。
"别跑了!"我大喝一声,一个漂亮的飞扑将他扑倒在地。他像条滑溜的鱼般挣扎着,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泛着冷光的小刀,毫不犹豫地朝我左臂刺来。刀锋破开我的军装外套,划过皮肉的声音细微却刺耳。
"嘶——"我感到一阵剧痛,但还是牢牢抓住了他的手腕,一个漂亮的擒拿手将他按倒在地。
"松手!松手!"小偷挣扎道,眼神中充满凶狠。
"你身手不错啊,小伙子!"路人们纷纷围了过来,有人拍着手说。
我没有理会,手上的力道不减:"把包还给人家!"
等警察来了以后,小偷被带走了。我这才感觉到左臂传来阵阵刺痛,低头一看,军装袖口已经被鲜血浸透。
"你受伤了!"那个年轻女子跑过来,惊讶地看着我的胳膊。
她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马尾辫随意地扎着,几缕不听话的发丝从额前滑落,贴在被冷汗打湿的额头上。她穿着一件洗得发旧的藏青色大衣,袖口处已经微微泛白,口袋的位置因为常年揣手而微微鼓出。她脸上没有任何妆容,双唇因冬日的干燥而略微开裂,眼下有淡淡的青色,像是长期睡眠不足的痕迹。但就是这样一张普通的脸,眉宇间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倔强和坚毅,仿佛历经风雨后依然挺立的小树。
"没事,小伤。"我摆摆手,试图掩饰疼痛,准备转身离开,"习惯了。"
"嘶——"她倒吸了一口冷气,皱着眉头看着我渗血的袖子,"一点都不小,你这伤口再不处理会感染的。"她的语气不容置疑,像是训斥不听话的病人的护士,"站好,别动。"
她迅速从磨损的挎包里翻出一块折叠整齐的蓝格子手帕,动作麻利地展开。那手帕虽然有些旧,但洗得很干净,散发着淡淡的肥皂香气。我注意到手帕右下角绣着一个精致的红色"杏"字,针脚细密均匀,显然是出自一双巧手。
"忍着点,可能会疼。"她小心翼翼地卷起我的袖子,露出狰狞的伤口,然后用手帕轻轻按压止血,动作轻柔却又不失力道,"我叫孙杏雨,在县百货公司布料区上班。"她一边熟练地包扎,一边抬头看我,"真的太感谢你了,那个包里有我妈下个月的化疗费,要是丢了..."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没有说完,但眼睛里的恐惧和庆幸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有些尴尬地点点头:"林志强,刚退伍。"
"你是军人啊!"她的眼睛亮了起来,"怪不得这么勇敢。"
包扎好后,她执意要请我吃饭,我婉拒了。她拿回自己的包,我无意中看到里面放着几包中药和一张皱巴巴的医院缴费单。
"你…家里也有人生病?"我忍不住问道。
孙杏雨脸上闪过一丝黯然:"我妈,肺癌晚期。"她说完又笑了笑,"不过没关系,还能治。"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们就这样站在寒风中,两个陌生人,却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分别时,她问我去哪里,我说先找个便宜旅馆住一晚,明天再回老家。她点点头,突然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条塞进我军装的口袋。
"如果需要帮忙,可以找我。"说完,她转身消失在人流中,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摸着口袋里的纸条,心里莫名其妙地踏实了许多。
02
回到家乡,眼前的景象让我心如刀绞。那间土坯房比我记忆中更加破旧,墙角的裂缝大得能塞进一根手指。母亲在灶台边忙碌,看见我进门,眼泪就掉了下来。
"强子回来了!"她放下手中的活,擦了擦手上的面粉,给了我一个紧紧的拥抱。
"妈,我回来了。"我哽咽着说。
父亲躺在床上,咳嗽声不断,脸色蜡黄。弟弟志明刚从砖厂回来,满身的灰尘,手上全是老茧。妹妹小荷下课回来,见到我高兴地扑过来,却不小心把书包摔在地上,露出了里面破旧的课本。
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掏出那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电话号码。我犹豫了很久,终于在第二天一早,借了邻居家的电话拨了过去。
"喂,您好,我是孙杏雨吗?我叫林志强,就是昨天在火车站..."
"林志强!"电话那头传来惊喜的声音,"我正想着你会不会打来呢!"
通过孙杏雨,我得知她表哥开了一家运输公司,正好缺司机,月薪足够支付父亲的手术费。
面试那天,我穿着洗得发白的军装,心里忐忑不安。意外的是,在公司里我又见到了孙杏雨,她居然是这里的会计。
"你怎么在这儿?"我惊讶地问。
她笑了笑:"我表哥的公司嘛,我周末来帮忙。"
面试很顺利,我凭借在部队学的驾驶技术和老实的态度,当场就被录取了。
孙杏雨送我出门时小声说:"当初看你军装洗得发白,猜你需要机会。"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心里一阵温暖。
就这样,我开始了新的生活。每天清晨五点起床,开着货车穿梭在城乡之间。工资不高,但足够支付父亲的手术费和妹妹的学费。每次路过县百货公司,我都会放慢车速,透过橱窗看孙杏雨认真整理布匹的身影。
有时候,我会在驾驶座上发现一个手工制作的坐垫,用各种碎布头拼接而成,针脚细密,每一针都透着用心。我知道是谁做的,但从来没有提起,只是默默收藏起来,像珍藏一件珍宝。
慢慢地,父亲的病情有所好转,弟弟回到了学校,妹妹的成绩也越来越好。我以为生活就这样步入正轨,直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发生。
03
那是一个星期四的晚上,我按照惯例去仓库装货。在搬运的过程中,我无意中发现货物中混有一批未申报的电子表。我正疑惑着,孙杏雨的表哥——也就是我的老板王伟走了过来。
"志强啊,辛苦了。"他拍拍我的肩膀,眼神在那批电子表上停留了一秒,然后意味深长地说,"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大家都不容易。"
我心里一沉,没有说话。回到车上,我开始回想这段时间的种种异常:深夜的突击装货、不走正常路线的配送、账目上的模糊处理...
第二天,我故意晚去公司,趁着没人,溜进了仓库的角落。在一堆废纸中,我发现了几张撕碎的报关单,上面的数字和实际运输的货物数量明显不符。
正当我准备拍照取证时,听到了脚步声。我迅速藏好证据,转身假装整理货物。
"志强?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