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文明，你是妈妈唯一的希望啊！医生说我这病很严重，可能挺不过这个月了...你回来看看妈妈吧！"母亲张秀兰虚弱的声音中带着哀求。
李文明沉默了几秒，语气冷淡地回答："妈，我很忙，回不去。"
"你怎么能这样？妈妈都快不行了，你连最后一面都不愿见？"张秀兰的声音逐渐提高，夹杂着哭腔。
"我说了我不会回去，不仅这次不回，以后也不会回。您自己保重吧。"说完，李文明挂断了电话。
这通电话被李文明的大哥录了下来，发到了网上。短短几天内，视频在国内社交平台上疯传，引发了轩然大波。
"这算什么人？在美国年薪上百万，连生病的母亲都不管！"
"什么高学历精英，连最基本的孝道都不懂！"
"美国待久了，连中国人的根都忘了！"
铺天盖地的指责声中，没有人知道李文明心中的苦楚，也没有人了解这个家庭背后的故事。
01
1969年，李文明出生在江苏常州新华村一个贫困的农家。家里的收入微薄，每月只有几十块钱，却几乎全都花在了大他五岁的哥哥李文强身上。
李文强因小儿麻痹症落下了终身残疾，整日只能躺在床上，几乎无法动弹。他需要长期服药，还需要定期去县医院检查，这些费用几乎耗尽了家里所有的积蓄。
"又要去买药了，这个月连吃饭的钱都没了！"父亲李长河愁眉苦脸地坐在堂屋的长凳上，手中捏着几张皱巴巴的钞票。
"没办法，文强不吃药会更严重。"母亲张秀兰叹了口气，目光落在角落里看书的小儿子身上。
"文明，你看书看得那么用功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
年幼的李文明抬起头，眼中满是不解："妈，老师说我很聪明，将来可以考大学。"
"大学？"李长河冷笑一声，"考大学要多少钱你知道吗？你哥那么多药钱都成问题，哪来的钱供你读书？"
从小，李文明就明白了自己在家中的地位。他的衣服是哥哥的旧衣服，他的学费常常拖欠，他甚至没有自己的书本，全靠借同学的或是捡别人不要的。
小学三年级，李文明第一次考了全班第一名，兴冲冲地跑回家。
"爸，妈，我考了第一名！"他满脸期待地举着试卷。
"第一名？"张秀兰瞥了一眼试卷，"考第一名有什么用？能给家里多挣一分钱吗？你看看你哥躺在床上这么多年，我们照顾得多辛苦！"
李长河坐在桌前，脸色阴沉："文明，你已经九岁了，该帮家里分担一点了。隔壁王叔家的小子都去放牛挣钱了，你整天只知道看书。"
十岁那年的夏天，李文明被父亲强行送到镇上的砖厂当学徒。
"爸，我想继续上学。"李文明哀求道，眼中含着泪水。
"上什么学？家里连你哥的药钱都凑不齐了！"李长河厉声道，"你要是不去挣钱，以后就别想再上学了！"
砖厂的工作异常艰苦。年幼的李文明每天要搬运几百块砖，双手磨出了厚厚的茧子，瘦小的身体常常因劳累而发抖。但即使如此，他也没有放弃学习的梦想。
晚上，当其他学徒都疲惫地睡去后，李文明会点燃一小截蜡烛，借着微弱的光亮看书学习。他把白天挣的钱大部分都交给了父母，只留下几毛钱买一本二手课本或是笔记本。
"小李，你这么拼命干什么？"砖厂的老师傅王大伯曾好奇地问他。
"我想上学，想考大学。"李文明坚定地回答。
"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哪有钱供孩子念大学啊！"王大伯摇摇头，眼中满是怜悯。
李文明的坚持终于感动了他的小学班主任吴老师。吴老师多次上门做工作，并承诺减免部分学费，这才让李长河勉强同意让儿子继续读书。
"你能读就读吧，但家里一分钱也不会给你，你还得自己挣生活费。"这是父亲最后的让步。
就这样，李文明开始了艰苦的求学之路。清晨，他会提前两小时起床，去镇上的早点铺帮忙，换取一碗稀粥和一个馒头；课间，他会帮同学们跑腿办事，收集废纸卖给收购站；放学后，他又会去附近的砖厂搬砖，或是到富裕人家做家教。
周末和假期，他会去更远的地方寻找工作机会。他在建筑工地搬过砖，在餐馆洗过碗，在田间插过秧，在工厂包装过产品。瘦小的身影穿梭在各种劳动场所，却从未放弃过读书的梦想。
"文明，你昨天晚上又没回家？"一天放学后，张秀兰质问道。
"妈，我在县城的餐馆打工，回不来。"李文明低着头回答。
"挣了多少钱？"张秀兰直接问道。
李文明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叠皱巴巴的钞票："十五块。"
张秀兰迅速接过钱，数了数："怎么只有十五块？县城的工钱不是很高吗？"
"老板说我年纪小，干的活少，只给这么多。"李文明解释道，实际上他挣了二十块，但留下了五块准备买下学期的课本。
在这样艰难的条件下，李文明依然保持着优异的成绩。初中三年，他一直是年级第一名，多次获得县里的奖学金，然而，这些成绩在家中却得不到任何认可。
02
1987年，李文明以全县第一的成绩考入了苏州大学物理系。这个消息在新华村引起了轰动，村里的人都为这个贫困家庭的孩子取得的成就感到骄傲。
"文明，你太棒了！我们村终于出了个大学生！"村长拍着他的肩膀，满脸自豪。
"真没想到长河家的小子能考上大学，真是争气啊！"邻居们纷纷赞叹。
然而，李文明的父母却丝毫不为此感到高兴。
"考上大学？那要多少钱？"李长河听到消息后，第一反应就是担心费用。
"大学四年，这是要砸多少钱进去啊！"张秀兰愁眉不展，"你哥的病还需要钱治疗，家里哪有余钱供你上大学？"
李文明拿着录取通知书站在父母面前，眼中既有喜悦也有担忧："爸，妈，我可以申请助学金，还可以在学校勤工俭学。"
"那也不够！"李长河怒道，"你还是辍学吧，去县城找个工作，每月寄钱回来！"
争吵持续了很久，最终在村干部和老师的调解下，李文明总算保住了大学梦。但条件是，他必须把大学里的补助全部寄回家。
"每月四块钱的补助，一分不少地寄回来！"张秀兰强调，"否则就别想继续读书！"
就这样，李文明带着沉重的负担踏上了求学之路。
在苏州大学，李文明依然保持着勤奋刻苦的习惯。他在图书馆做管理员，在食堂洗碗，在校外餐厅当服务生，甚至利用假期去工厂做临时工。即便如此，他的成绩依然在系里名列前茅。
"文明，你太拼了！"室友王建国经常这样感叹，"我们出去玩你也不去，整天就知道学习和打工。"
"我不能不拼啊。"李文明苦笑着回答，却从不提及家中的艰难处境。
四年的大学生活，李文明几乎没有任何娱乐活动，也没有参加过一次班级聚餐。他的生活只有两点一线：教室和打工的地方。但正是这样的坚持，让他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并被保送为研究生。
1994年，李文明又考取了北京大学的博士后，并在毕业后留在北大博士后流动站工作。这个曾经的贫困山村少年，终于凭借自己的努力，站在了学术的高峰。
在北大工作期间，李文明认识了化学系教授陈明远的女儿陈静。不同于李文明所遇到的其他女孩，陈静家境优渥，却没有一丝娇气。她体贴、善解人意，总是能察觉到李文明的情绪变化。
"你今天看起来不太开心。"一天晚上，两人在校园里散步时，陈静轻声问道。
李文明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工作有点累。"
"是家里又打电话来了吧？"陈静敏锐地猜测，她已经注意到每次李文明接到家里的电话后，总会变得沉默寡言。
李文明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但陈静没有追问，只是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这种默契和体贴让李文明深受感动。在随后的日子里，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很快便决定步入婚姻的殿堂。
03
李文明坐在北大小西门旁的咖啡馆里，心情格外愉悦。半年前，他和陈静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两人的感情日渐深厚。今天，他决定向陈静求婚。
"静，我在北大已经工作稳定了，虽然工资不高，但足够我们两个人生活。"李文明握着陈静的手，眼中满是期待，"我们结婚吧。"
陈静脸上泛起幸福的红晕："我愿意。只是..."
"只是什么？"
"我们得回你家见见父母，办个婚礼吧？"陈静小心翼翼地提议。
李文明的表情顿时凝固了。他很少提及家庭，陈静对他的家人知之甚少。沉默片刻，李文明勉强笑了笑："好，我会安排的。"
当晚，李文明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喂，是文明啊？"电话那头传来张秀兰的声音。
"妈，我...我准备结婚了。"李文明犹豫地说道。
"结婚？跟谁？"
"北大一位教授的女儿，人很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张秀兰的声音变得高亢："结婚？你倒是想得美！你哥还在家里躺着呢，你倒好，在北京找了个教授家的女孩就要结婚了！"
"妈，我已经工作了，有自己的生活..."
"什么自己的生活！你还记得你是谁家的孩子吗？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现在有出息了就不认家了？"
李文明深吸一口气："妈，我只是通知您我要结婚，希望您和爸能来参加婚礼。"
"来？当然要来！"张秀兰的声音突然变得平静，"不过按我们这边的规矩，你得给彩礼钱，还有我们去北京的路费。"
"路费？"
"是啊，你让我们去北京，总不能让我们自己花钱吧？我们全家去，来回车票，住宿，总得一千块钱吧。"李文明倒吸一口冷气。一千块对他来说几乎是一个月的工资。
作为刚参加工作的博士后，他的工资本就不高，每月还要应付生活费用。
"妈，这...这也太多了。我刚工作，存款不多..."
"不多？你一个月工资好几百，怎么会没有？你是不是舍不得花钱？"张秀兰的声音又提高了，"还是说，你觉得我们不配参加你的婚礼？"
"不是的，妈..."
"不是什么？你是不是嫌我们没文化，在你那些教授同事面前抬不起头来？"
"妈，您误会了。"李文明感到一阵无力，"我会想办法凑这笔钱的。"
挂断电话后，李文明坐在床边，久久不能平静。他原本憧憬着和陈静的新生活，却被父母一盆冷水浇得透心凉，几天后，他再次打电话确认父母的到来时间。
"妈，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们到北京后，我会去火车站接你们。"
"钱呢？你把钱寄回来了吗？"张秀兰直接问道。
"我...我会到时候当面给您。"
"不行！"张秀兰斩钉截铁地说，"你必须先把钱寄回来，我们才能准备去。"
李文明无奈，只好将辛苦攒下的一千块钱寄了回去。然而，等到婚礼当天，他站在礼堂门口，却始终没有等到父母的身影。
"他们可能路上堵车了？"陈静安慰道，尽管她眼中也流露出失望。
李文明摇摇头，苦笑道："他们可能不会来了。"
婚礼在充满尴尬的气氛中开始了，宾客们窃窃私语，好奇着新郎家人的缺席。
正当李文明几乎要放弃希望时，一位上了年纪的男子匆匆赶到，那是他的舅舅。
"文明，对不起，我来晚了。"舅舅气喘吁吁地说，"你妈他们...他们说临时有事来不了，我觉得不对劲，就自己买了车票过来。"
李文明眼眶发红："舅舅，谢谢您。"
舅舅拍拍他的肩膀："别想太多，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不过村里都在传，说你结婚连自己父母都不请..."婚礼结束后，陈静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李文明能感觉到她的心情并不好。
两人回到简陋的学校宿舍，开始了新婚生活。
然而，不到一个月，噩梦般的一幕发生了。李文明正在办公室整理资料，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喧哗声。
"我儿子在这里工作，我要见他！"是张秀兰的声音。
李文明匆忙走出办公室，看到母亲正站在系办公室门口大声喊叫，引来了无数师生的目光。
"妈，您怎么来了？"李文明压低声音，试图平息局面。
"我怎么不能来？你结婚也不接我们，是不是觉得我们丢人？"张秀兰毫不顾忌周围人的目光，大声质问。
"妈，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
"有什么不能当众说的？你现在有出息了，是不是连亲妈都不认了？"张秀兰的声音更大了，"你哥还在家里躺着，需要人照顾，你得把他接到北京来！"
李文明感到一阵眩晕："妈，我和静刚结婚，住的是学校的小宿舍，没地方..."
"没地方？你一个博士后，找不到地方安置你哥？还是说，你嫌弃你哥是残疾人？"
"不是的，妈，我只是需要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考虑！我今天就是来告诉你，必须接你哥过来！否则，我就天天来你单位闹！"
这一闹剧最终在系领导的调解下暂时平息。李文明陪母亲回到宿舍，陈静勉强准备了简单的晚餐。张秀兰却毫不领情，不停地指责这指责那，最后丢下一句"你们好自为之"就离开了。
从那以后，李文明每天回家都能看到陈静脸色越来越差。虽然她从未抱怨，但李文明知道，作为在优渥环境中长大的孩子，她很难接受这样的家庭矛盾。更糟糕的是，现在他们的工资都要接受父母的"审查"，几乎没有任何个人自由。
"文明，日本东京大学有一个访问学者的机会，为期两年。"一天，李文明的导师找到他，"我推荐你去，这对你的学术发展会有很大帮助。"
那晚，李文明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陈静。
"静，你觉得呢？"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陈静沉默了很久，最终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去吧，我们一起去。也许，在一个新的地方，我们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活。"
李文明紧紧抱住妻子："谢谢你的理解。我保证，我们在日本会有一个全新的开始。"
就这样，为了摆脱家庭的压力，李文明和陈静决定远赴日本，寻求一个崭新的未来。
04
1999年的春天，李文明和陈静踏上了前往日本的航班。
临行前，李文明回了一趟老家，向父母告知了去日本工作的决定。不同于以往的责骂，这一次，张秀兰和李长河出人意料地表现出了支持的态度。
"日本？那边工资高，好啊！"李长河一边吸着烟，一边赞许地点头。
"是啊，听说日本人有钱，你去那边工作肯定能挣不少钱。"张秀兰脸上露出少有的笑容，李文明看着父母的反应，心中百感交集。
为了消除父母可能的顾虑，他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我这次去日本工作两年，等回来就在县城盖房子。"
"真的？"张秀兰眼睛一亮，"那我们以后是不是就能住进城里的楼房了？"
"会的，妈。我在日本好好挣钱，回来就盖房子。"李文明勉强笑道，心里却明白，这个承诺很难实现，令李文明没想到的是，张秀兰竟然为他举办了一个小型送行宴。
村里的亲朋好友都来了，席间，张秀兰不停地向众人炫耀："我儿子要去日本工作了，那边一个月能挣好几万呢！两年后回来就给我们盖大楼房！"
"秀兰，你真有福气啊，儿子这么有出息！"邻居王婶羡慕地说。
"是啊，我们家文明从小就聪明，现在可出息了！"张秀兰得意洋洋，全然忘记了过去对儿子的种种刁难。
李文明坐在席间，听着母亲的夸耀，心中五味杂陈。这个从未给过他温暖的家，如今却因为他可能带来的经济利益而对他另眼相看。
离开的那天，张秀兰拉着李文明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儿子，在日本好好干，多挣点钱。妈知道你孝顺，不会忘记家里的。"
李文明点点头，心中暗自下定决心：这两年，他要和陈静好好生活，远离家庭的纷扰。
初到东京，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李文明在东京大学物理研究所担任访问学者，陈静则在一家中日文化交流中心找到了翻译工作。
两人租住在大学附近的一个小公寓里，虽然简陋，但却充满了温馨。
"文明，我觉得我们在这里的生活会很美好。"晚饭后，陈静依偎在丈夫怀里，轻声说道。
李文明搂着妻子，看着窗外东京的夜景，心中充满了希望："是啊，这里没有那些烦心事，我们可以专注于自己的事业和生活。"
然而，平静的日子没能持续多久。一个月后，李文明收到了来自家乡的电话。
"文明啊，在日本还习惯吗？"张秀兰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
"挺好的，妈。您和爸身体还好吗？"
"还行吧，就是你哥最近又犯病了，需要钱治疗。你在日本挣的多，寄点钱回来吧。"
李文明皱起眉头："妈，我刚来日本，还没拿到工资..."
"没拿到工资？你骗谁呢？你去日本都一个多月了，怎么可能没拿到工资？"张秀兰的声音变得尖锐，"你是不是不想给家里钱了？"
无奈之下，李文明只好答应先寄一千元回去。挂断电话后，陈静关切地问："家里又要钱了？"李文明点点头，苦笑道："我答应寄一千块回去。"
"一千？"陈静惊讶道，"我们的生活费还不够呢，房租又快到期了..."
"我知道，但我妈说我哥病了，需要治疗费。"李文明揉了揉太阳穴，"先这样吧，等我们适应了这边的生活，情况会好起来的。"
情况并没有如李文明所愿地好转。随着时间推移，张秀兰的要求越来越频繁，金额也越来越大。一开始是每月一千，后来变成了两千，理由也从李文强的治疗费，变成了房屋修缮费、新家电费，甚至是村里的红白喜事份子钱。
更糟糕的是，张秀兰在村里大肆炫耀儿子在日本的"丰厚收入"，声称李文明一个月能挣十几万日元（折合人民币近万元）。这些夸大的言论很快在村里传开，引来了七大姑八大姨的借钱请求。
各种借钱的电话接踵而至，李文明疲于应付。每次他解释自己在日本的收入并不高，都会被认为是在推托。更让他心寒的是，这些所谓的"借款"，几乎没有人提过归还的事。
随着经济压力的增大，李文明和陈静的关系也开始出现裂痕。
"又是你家里要钱？"一天晚上，当李文明提出要再寄两千块回家时，陈静终于忍不住发火了，"你知道我们这个月的积蓄只剩多少吗？你知道我每天有多节省吗？"
"静，我知道很难，但我哥真的病了..."
"你哥每个月都在生病吗？为什么你一分钱不给，他们就能活得好好的，你一去日本，他就开始各种生病？"陈静的声音中充满了怀疑和不满。
李文明无言以对。他也怀疑过母亲的话，但每次想到可能辜负父母的期望，他又感到深深的愧疚。
"我们当初来日本，不就是为了摆脱这些吗？"陈静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可现在，情况比在北京的时候还要糟！"
这样的争吵几乎每月都会上演一次，夫妻关系日渐紧张。李文明夹在妻子和父母之间，左右为难，事情在李文明去日本的第二年达到了顶峰。
一天，他的导师找到他，脸色凝重："文明，有一封从中国寄来的信，是给系主任的。"
信中充满了对李文明的指责和诋毁，甚至暗示他挪用公款，生活奢侈。
这一事件给李文明带来了极大的打击。他不仅要应对家庭的经济压力，还要面对职业声誉受损的风险。回到家中，他将此事告诉了陈静。
"太过分了！"陈静气愤地说，"她怎么能这样做？你每个月都寄钱回去，她居然还在背后这样诋毁你！"
李文明坐在阳台上，点燃了一支烟。这是他近来养成的习惯，每当压力大时，他就会在阳台上抽烟，有时一抽就是半包，直到深夜才能入睡。
"我想过和他们断绝关系。"李文明吐出一口烟雾，声音里充满疲惫，"但每次想到这一点，我就觉得自己是个不孝子。无论他们怎么对我，他们毕竟是我的父母..."
陈静站在一旁，看着丈夫憔悴的面容，心疼不已："文明，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需要做出决定了。"
李文明深深吸了一口烟，望着东京的夜空，眼中满是迷茫："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能持续多久，我真的不知道...
正当李文明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他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这个时间打来电话，十有八九又是家里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李文明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
"喂，文明啊！"果然是母亲张秀兰的声音，精神奕奕，似乎完全不在意日本和中国的时差。
"妈，这边已经很晚了..."李文明压低声音，不想吵醒陈静。
"没事没事，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张秀兰兴高采烈地说，"你表弟家的孩子考上大学了，想去日本留学。我答应他们，你会帮忙联系学校，还会负责在那边的食宿费用。你看，这事好办吧？"
李文明的手开始发抖，握着电话的指节发白。这个要求太过分了，不仅要他联系学校，还要承担食宿费用？他和陈静自己的生活尚且艰难，哪来的钱资助一个远房亲戚？
"妈，我..."
"怎么？有什么难处吗？"张秀兰的声音突然变得冷淡，"人家都说了，只要你愿意帮忙，他们家感谢费少不了你的。再说了，帮亲戚是应该的，你难道连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做？"
李文明深吸一口气，握着电话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他的嘴唇开始颤抖，喉结滚动了一下，缓缓抬起了颤抖的手，食指悬停在电话按键上方，仿佛在做一个将改变他一生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