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小莉,你记得路吗?"爹爹靠在床边,声音低沉而疲惫。我点点头,牵着弟弟的小手,心中忐忑不安。

弟弟眨着懵懂的大眼睛,不知道前方等待我们的是多年未曾踏足的大伯家,更不知道那些埋藏已久的家族秘密即将被揭开...

01

1972年的春天,华北大地依旧寒意料峭。我叫林小莉,那年我十二岁,我弟弟林小军才四岁。那是一个注定要被刻进我记忆里的日子,一个改变了我们全家命运的日子。



那天早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们家那张已经破旧不堪的八仙桌上,照亮了桌上空空如也的碗筷。我的目光落在墙角那个也空空如也的米缸上,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

"娘,我饿。"弟弟小军拉着娘的衣角,小声说道。

娘叫杨淑芬,是村里出了名的能干女人,但这段时间她的脸上总是挂着愁云。听到弟弟的话,她叹了口气,摸了摸小军的头,"再等等,等你爹回来。"

我爹林志明在三个月前从屋顶上摔下来,摔断了腿。这对一个靠体力吃饭的农民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家里的存粮一天天减少,到昨天已经彻底见了底。

我看着娘憔悴的脸,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这几天,她和爹在商量着该怎么熬过这段艰难的日子。每次提起大伯家,两人就会陷入沉默或争吵,仿佛那是一段不愿触碰的往事。

大伯林志强是村里的富户,开着一家小卖部,家境殷实。但我记事以来,我们两家就没有来往,只是听大人们偶尔提起,知道他是爹的亲哥哥。

这天上午,爹和娘又一次争吵起来。

"不行!我宁可饿死也不去求他!"爹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带着几分倔强。

"你是不是傻?"娘的声音尖锐起来,"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孩子们想想啊!小军都饿得哭了!"

屋里沉默了一阵,接着是爹沉重的叹息声,"那就……让小莉带着小军去吧,我实在没脸去见他。"

就这样,在这个春寒料峭的日子里,我和弟弟踏上了前往大伯家的路。

我牵着弟弟的手,走在通往村东头的小路上。春风吹拂着路边的野草,几只麻雀在电线杆上跳跃,发出清脆的叫声。

"姐姐,我们去哪儿啊?"小军仰着脸问我,他那双大眼睛里满是好奇。

"去大伯家借点米。"我简短地回答,不知道该怎么向一个四岁的孩子解释我们家的处境。

"大伯是谁啊?我们见过他吗?"

我摇摇头,"没有,不过他是爹的哥哥,我们的亲人。"

说实话,我对大伯的印象十分模糊。我只记得五六年前,在村里的集市上远远地见过他一次。他长得和爹很像,只是身材更魁梧,眉宇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自从爹摔断了腿,我们家的日子越来越艰难。爹本来是村里的瓦匠,手艺不错,收入也还可以。但自从受伤后,他只能躺在床上,眼睁睁地看着家里的存粮一点点减少。

娘尝试去田里帮工,但她一个女人,能干的活有限,挣的钱远不够养活一家四口。我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肉了,就连平日最普通的白米饭也成了奢侈品。

昨晚,我被饥饿感惊醒,听到了娘偷偷的啜泣声。我知道,她是被逼到了绝路,才会提出让我们去大伯家借米。

想到这里,我握紧了弟弟的小手,加快了脚步。不管大伯家和我们家之间有什么过节,我都必须为了弟弟和家人鼓起勇气。

路过村口的老槐树时,我遇到了同村的王奶奶。她看到我们兄妹俩,惊讶地问:"小莉啊,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去村东头办点事。"我含糊地回答。

王奶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是去你大伯家吧?唉,你们两家的事……"她摇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疑惑地看着她,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了。我知道村里人都清楚我们两家之间的矛盾,但具体是什么,大人们从来不在孩子面前提起。

"姐姐,我走不动了。"小军突然停下脚步,揉着自己的小腿。

我蹲下身,检查他的腿,发现他的膝盖上有一道小伤口,可能是刚才不小心刮到了什么。我掏出娘临走前给我的手帕,轻轻擦拭了一下伤口。

"没事的,很快就到了。"我安慰道,然后背起了弟弟,继续向村东头走去。

在我的记忆中,这条路从来没有这么长过。每走一步,我心中的忐忑就增加一分。大伯会见我们吗?他会借米给我们吗?如果他拒绝了,我该怎么办?各种念头在我脑海中盘旋。

终于,我们来到了村东头。大伯的小卖部坐落在一个小土坡上,是一栋两层的砖房,在村里算是相当气派的了。门口挂着一块写着"志强杂货店"的木牌,随风轻轻摇晃。

我深吸了一口气,放下弟弟,整理了一下自己和弟弟的衣服,然后鼓起勇气,推开了小卖部的门。

门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引来了店内人的注意。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柜台后转过身来,正是我的大伯林志强。

02

大伯比我印象中的模样老了许多。他脸上的皱纹深深地刻在额头和眼角,黑中带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当他看到我和弟弟时,眼睛微微睁大,似乎有些惊讶。

"你们是志明家的孩子吧?"大伯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是的,大伯。"我低着头,紧张地回答,"我叫林小莉,这是我弟弟林小军。"

大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走出柜台,来到我们面前。他仔细地打量着我和弟弟,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既有疏离,又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柔软。

"坐吧。"他指了指门边的小凳子,然后从柜台下拿出两块糖果,递给我们,"吃点糖。"

我受宠若惊地接过糖果,小声道谢。小军接过糖果后,立刻剥开包装,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看着弟弟满足的表情,我心中一阵酸楚,我们家已经很久没有买过糖果了。

"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大伯问道,他的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我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大伯,"大伯,我爹三个月前从屋顶上摔下来,摔断了腿,现在还不能下地干活。家里的米……已经吃完了,我们来想借一些米。"

大伯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你爹的腿怎么样了?"

"大夫说还要养两个月才能完全好。"

"他怎么不亲自来?"

我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大伯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敏感性,摆摆手示意我不用回答。

"你们先坐着,我去后院准备米。"说完,他转身走向后门。

屋子里一时只剩下我和弟弟。我环顾四周,小卖部里摆满了各种商品,从日用品到零食应有尽有。角落里还摆着一台黑白电视机,这在当时的农村是非常罕见的奢侈品。

我的目光落在柜台后的墙上,那里挂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两个年轻人,站在一辆卡车前,笑容灿烂。我仔细一看,惊讶地发现,那竟是年轻时的爹和大伯!

"姐姐,你看什么呢?"小军好奇地问道。

我指着那张照片,小声说:"那是爹和大伯年轻的时候。"

小军睁大了眼睛,"爹和大伯关系很好吗?为什么我们从来不来看大伯呢?"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弟弟的问题。就在这时,大伯从后院回来了,他手里提着一个大布袋,里面装满了米。



"四十斤米,够你们家吃一阵子了。"大伯将布袋放在地上,看了一眼墙上的照片,表情变得深沉,"你们看到照片了吧?那是我和你爹年轻时候的样子。"

我点点头,鼓起勇气问道:"大伯,您和我爹以前关系很好吗?"

大伯笑了笑,眼神投向远方,仿佛穿越回了那段逝去的岁月。"何止是好,简直是形影不离。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念书,一起干活,就连做梦都是一起的。"

他坐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开始讲述那段被时光尘封的往事。

"你爷爷去世早,我十六岁就挑起了家里的担子,既当爹又当娘地把你爹拉扯大。那时候家里穷,你爹念书念得好,我就辍学去干活,供他上学。后来,他也没辜负我的期望,初中毕业后考上了县里的高中。"

大伯的声音充满了骄傲,但很快又带上了一丝苦涩。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那年闹饥荒,家里实在供不起了,你爹只能辍学回家。他回来后,我们就一起去县城跑运输,开始还是给人家当帮工,后来慢慢攒了钱,买了一辆二手卡车,自己跑运输。那张照片,就是我们买到卡车那天照的。"

我听得入神,从来不知道爹和大伯之间还有这样深厚的感情。在我的记忆中,爹从不提起大伯,仿佛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那后来呢?"我忍不住问道。

大伯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他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后来啊……"他似乎在犹豫是否该继续讲下去,最终他摇摇头,"后来就各自成家,各过各的日子了。"

我敏锐地感觉到大伯隐瞒了什么,但我不敢追问。就在这时,小卖部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进来。

"当家的,你在这呢!我找你半天了。"女人一进门就埋怨道,然后她注意到了我和弟弟,眼睛一亮,"这是谁家的孩子啊?长得真水灵。"

"桂花,这是志明家的孩子,小莉和小军。"大伯介绍道,"孩子们,这是你们大伯母张桂花。"

大伯母张桂花笑眯眯地走过来,摸了摸小军的头,"哎呦,这孩子长得真像志明年轻的时候。"她转向我,"你爹娘还好吗?"



我点点头,"还好,就是爹摔断了腿,现在不能干活。"

"啊?摔断腿了?什么时候的事啊?怎么没人告诉我们?"大伯母显得很惊讶,她转向大伯,"当家的,你知道这事吗?"

大伯摇摇头,"刚刚才听小莉说起。"

大伯母叹了口气,"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们,真是……"她没有说完,转而问我,"家里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再提其他需求。大伯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他站起身,指着布袋说:"我已经给他们准备了四十斤米,应该够吃一阵子了。这样吧,桂花,你去后院再拿些鸡蛋和蔬菜,让孩子们带回去。"

大伯母点点头,转身往后院走去。在她离开后,大伯的表情又变得严肃起来。

"小莉,你知道我和你爹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来往吗?"

我摇摇头,"爹从来不提这事。"

大伯叹了口气,"那是因为……"

他的话被突然回来的大伯母打断了。大伯母手里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鸡蛋、蔬菜和一些腊肉。

"给,这些你们带回去,让你娘好好给你爹补补身子。"大伯母笑着把篮子递给我。

我感激地接过篮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见到大伯和大伯母,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善良、这么慷慨。

"谢谢大伯,谢谢大伯母。"我感激地说。

大伯点点头,"别客气,我们是亲戚。这样,我送你们回去吧,这么多东西,你们拿不了。"

我惊讶地抬头看着大伯,没想到他会提出送我们回家。要知道,我们两家已经多年没有往来了,大伯突然登门,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应。

"不用了,大伯,我们可以自己回去。"我急忙说道。



大伯摇摇头,表情坚定,"不,我要去看看你爹的腿。再说,这么重的东西,你们怎么拿?"

看着大伯坚决的表情,我只好点头同意。大伯让大伯母看店,然后提起布袋和篮子,带着我们向我家走去。

03

回家的路上,大伯一直走在前面,背影显得特别高大。他一手提着米袋,一手拎着装满食物的篮子,步伐稳健地在乡间小路上前行。我和小军跟在后面,小军时不时好奇地回头看大伯,小声问我:"姐姐,大伯看起来很凶,但好像人很好啊。"

我摸了摸弟弟的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啊,大伯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我原以为他会冷漠地拒绝我们,或者带着嘲讽施舍一点米,但他不仅给了我们丰厚的米粮和食物,还要亲自送我们回家,去看望爹的伤势。

"大伯,您和我爹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不来往的?"走着走着,我鼓起勇气问道。

大伯的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继续前行,"有些事情,等你大了自然会明白。不过,血浓于水,不管发生什么,我们始终是亲兄弟。"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中的疑惑却更深了。

"小莉,你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大伯突然问道。

"挺好的,爹是村里的瓦匠,手艺不错,挣的钱够我们吃穿。"我如实回答。

大伯点点头,似乎对此感到满意,"志明从小就手巧,做什么都快。只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目光投向远方。

快到家时,我的心跳加速了。不知道爹和娘看到大伯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勃然大怒,把大伯赶出去?

"大伯,要不您把东西给我们就行了,不用进去了。"我小声建议。

大伯摇摇头,表情坚定,"不,我要进去看看你爹。十几年了,是时候了。"

我不再坚持,默默地领着大伯走向我家的小院。

推开院门,我喊道:"爹,娘,我们回来了!"

娘从厨房里出来,看到我和弟弟安然无恙,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但当她看到我们身后的大伯时,笑容瞬间凝固了。



"志强,你……"娘的声音有些颤抖。

大伯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淑芬,好久不见。"

就在这时,爹的声音从屋里传来,"谁回来了?小莉,你们借到米了吗?"

大伯听到爹的声音,表情复杂,他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了屋子。我和娘急忙跟了进去。

爹靠在床头,看到大伯时,整个人僵住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哥……"爹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大伯将米袋和篮子放在桌上,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爹,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变得无比凝重,仿佛空气都凝固了。我和弟弟躲在娘身后,不敢出声。

"志明,这些年,你还好吗?"过了许久,大伯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

爹的眼睛湿润了,他别过脸去,不让我们看到他的表情,"还行,就是前段时间不小心摔了一跤,伤了腿,耽误了生计。多亏小莉和小军去你那借米,不然我们家真要断顿了。"

大伯点点头,"伤得严重吗?"

"大夫说再养两个月就能下地走路了,就是不能干重活。"

"那以后怎么办?"

爹苦笑一声,"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饿不死。"



大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看你家前院那块地不错,可以开个小卖部,我来帮你筹备,不用干重活也能挣钱。"

爹惊讶地抬头看着大伯,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大伯深深地看了爹一眼,"因为我们是亲兄弟。"

听到这句话,爹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娘也抹着眼泪,转过身去不让我们看到。我虽然不明白大人们之间的感情,但看到这一幕,我也觉得鼻子一酸,眼睛模糊了。

"哥,对不起……"爹哽咽着说道。

大伯摆摆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今后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经。"他转向娘,"淑芬,我带来了一些米和吃的,你看看够不够,不够我再送来。"

娘擦干眼泪,走到桌前,拿起米袋,"够了够了,你们太客气了。"她解开米袋的绳子,准备倒一些米出来煮饭。

就在这时,娘的动作突然停住了,她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米袋里的东西,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一般,僵在原地。

"娘,怎么了?"我好奇地走过去,想看看米袋里有什么让娘如此震惊的东西。

娘没有回答,她伸手探进米袋,掏出了一个黑乎乎的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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