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珍珍,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坐在对面的检察官声音低沉,目光中带着探究。

他已经审过无数犯罪嫌疑人,但眼前这个女人让他格外不解:28岁,出身显赫,生活优渥。

按理说,应该有一个美好的人生,却甘愿深陷罪恶的泥潭。



温州市的夏夜,空气中带着湿热的闷气,一辆黑色警车在高架桥上疾驰,车内的明珍珍低头看着手腕上的银色手铐,表情平静得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她的长发在审讯室里扎成马尾,此刻有些凌乱,曾经熠熠生辉的珠宝和名牌服饰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拘留服,掩不住的狼狈。

明珍珍抬起头,那双曾经在各种社交场合迷倒众生的眼睛,此刻毫无波澜,仿佛检察官的问题与她无关。

她的嘴角轻轻一扬,说:“我交代的,已经够多了吧?”

时间倒回五年前,那时的明珍珍正是缅北名流圈炙手可热的“明家小公主”。

她的一举一动都能登上缅北地区的新闻头条,慈善活动的剪彩现场、豪华晚宴的舞池中央,总能看到她的身影。

她的爷爷明学昌,是缅北地区一个家喻户晓的人物。

表面上,他是商界精英、慈善家,甚至还与当地政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但在暗地里,他却是一个庞大跨国犯罪集团的掌舵人,涉及电信诈骗、人口贩卖和武器交易等多个领域。

珍珍从小在明家长大,她习惯了家族的繁荣与权势,也习惯了那种“不用问原因,只需听从”的教育。

明学昌告诉她:“我们明家的人,生来就不一样。我们不靠天,不靠地,只靠自己。”

在这样的环境下,她从未觉得家族的行为有任何问题,甚至对那些被家族利用、欺骗、伤害的人毫无同情心。

但在公众眼中,明珍珍却是另一个样子。

她会穿着昂贵的礼服出席慈善活动,捐款时微微一笑,宛若天使;她的社交媒体上,晒着她在缅北孤儿院里给孩子们发礼物的照片,配文是:“希望大家都能拥有一个温暖的家。”

所有人都为这位年轻美丽的“明家小公主”折服,她成了无数人羡慕的对象。

然而,这些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是一片看不见的黑暗。

明珍珍十八岁那年,第一次接触到家族真正的生意。

当时,她被带到家族在缅北的一处秘密基地,一个被丛林掩盖的电信诈骗窝点。

那天,她的爷爷明学昌站在她面前,递给她一部手机。

“试试看,”明学昌说,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这是什么?”珍珍接过手机,有些困惑。

“学着和人打交道,”

明学昌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不是想继承家族吗?这就是开始。”

她拨通了号码,按照旁边一名手下的指示,用甜美的声音假扮某银行客服,诱导电话另一端的中年男人一步步落入陷阱。

短短几分钟后,对方的银行卡信息就被她轻松套取。

挂断电话的那一刻,珍珍的心跳得飞快,但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一种她自己都无法形容的兴奋感。

“原来,这么简单?”她低声喃喃。

从那之后,她正式成为家族的一员,不仅负责打电话诈骗,还逐渐学习如何管理团队,如何洗钱,甚至如何处理那些“麻烦事”

比如,清理那些被折磨致死的受害者的尸体。



对于外人来说,这样的行为或许令人不寒而栗,但对明珍珍而言,这一切都是“家族事业”的一部分。

在她看来,那些被骗的人之所以会受害,只能怪他们自己太贪心,太愚蠢。

“弱肉强食,”

这是明学昌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我们不骗人,怎么养活自己?又怎么给那些笨蛋上一课?”

珍珍的世界观在这样的熏陶下变得扭曲,她不仅接受了家族的犯罪行为,甚至觉得这是一种“智商优越”的体现。

随着时间的推移,缅北地区的犯罪集团越发猖獗,逐渐引起了国际社会的注意。

中国警方与当地执法部门展开联合行动,成功打掉了多个窝点,但明家始终躲过了一次次风暴。

然而,明珍珍的生活却并非完全如表面那般无忧无虑。

她开始频繁接到陌生电话,有些是受害者的家属打来的,有些是竞争对手的威胁。

甚至在一次豪华晚宴上,她还亲眼目睹了一位与家族有生意往来的“合作伙伴”被枪杀。

那一晚,她第一次感到害怕。

但她没有逃走,而是选择更加靠近权力中心。

她觉得,只要家族还在,她就永远不会出事。

可是,她错了。

三个月前,明学昌突然自杀的消息震惊了整个缅北。

有人说,他是在警方的围剿中走投无路;也有人猜测,他是为了保全家族的其他成员,不得已而为之。

无论真相如何,明家从那一刻起失去了主心骨。

明珍珍意识到,危险正在逼近。

但她没想到,警方的行动会如此迅速。

几乎是在明学昌下葬的同时,针对明家核心成员的大规模抓捕便拉开了序幕。

明珍珍是在一次私人聚会中被捕的。

当时,她穿着一条红色长裙,正端着香槟杯与几位朋友谈笑风生。

几个便衣警察悄然靠近她,将手铐铐上她纤细的手腕。

“明珍珍,你被捕了。”其中一名警察低声说道。

珍珍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游戏结束了。”

被捕后,明珍珍的表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她既没有哭喊,也没有激烈反抗,而是异常平静地跟随警方回到审讯室。

坐在冷硬的椅子上,明珍珍看着桌上的录音设备,抬起头,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开始吧,我会把你们想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她的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一场无关痛痒的家宴。

负责审讯的警官一愣。

他见过无数嫌疑人,有的抵死不认,有的痛哭流涕,但像明珍珍这样,主动要求交代一切的,却少之又少。

她的冷静让他感到不安。

“从哪儿开始?”警官试探性地问。

“从头开始吧,”

明珍珍靠在椅背上,像在诉说一场别人的故事,“从我十八岁接触家族‘事业’的那一天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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