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图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实人物和事件。
"两万块？她就给你这些？九年不离不弃，你值这个价吗？"银行职员皱眉质疑。
养子苦笑："妈临终前说得很清楚。"他颤抖着递出那张褪色的银行卡，却不知道，屏幕上即将显示的数字，会彻底颠覆他对这个抚养了他三十年的女人的全部理解。
"这怎么可能..."他看着那串数字，泪如雨下。
01
1988年的哈尔滨，寒风刺骨，街头白雪皑皑。这是杜桂芳一生中最艰难的岁月之一。
杜桂芳今年刚满50岁，却因常年劳累而显得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
丈夫早逝后，她独自在纺织厂做工，每天早出晚归，勉强维持着自己和10岁儿子王国臣的生活。
这天下班后，杜桂芳像往常一样到菜市场买些便宜的蔬菜。刚进菜市场，她就听到一阵微弱的啜泣声从后巷传来。
"是谁在那儿？"杜桂芳顺着声音走去，发现一个小男孩蜷缩在墙角，衣服破旧，脸上满是泪痕和尘土。
小男孩看上去六七岁的样子，瘦小的身体在寒风中不停地发抖。看到杜桂芳，他下意识地往墙角缩了缩，眼中满是恐惧。
"孩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爸爸妈妈呢？"杜桂芳蹲下身子，轻声问道。
"我、我不知道……"小男孩哽咽着，"爸爸说去找工作，让我在这里等他，可是已经三天了……"
杜桂芳心头一紧，她看着小男孩冻得通红的小手和脸颊，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你叫什么名字？"
"王小浩。"小男孩小声回答。
"你饿不饿？跟阿姨回家吃顿热饭好不好？"
小男孩犹豫了一下，但寒冷和饥饿最终让他点了点头。
杜桂芳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王小浩身上，牵着他的手往家走去。一路上，她从王小浩断断续续的话语中了解到，他的父亲是个赌徒，欠下一屁股债后带着他逃到哈尔滨，却在一夜输光所有钱后将他遗弃在了陌生的城市。
回到家，杜桂芳刚打开门，王国臣就从房间里冲出来。
"妈，您回来啦！我饿——"王国臣的话戛但是止，目光落在杜桂芳身边的陌生小男孩身上，"这是谁？"
"国臣，这是王小浩，以后他就跟我们一起住了。"杜桂芳简单地介绍道。
"什么？"王国臣瞪大了眼睛，"您要收养他？我们家已经这么穷了，还要养个外人？"
"国臣！"杜桂芳厉声制止，"不许这么说话。小浩没有家人，我们暂时收留他。"
"可是妈——"
"没有可是！"杜桂芳打断了儿子的话，"去把你的旧衣服拿几件出来，小浩需要换洗。"
王国臣不情愿地去了自己的房间，留下杜桂芳带着王小浩进了厨房。
"别怕，孩子。"杜桂芳轻声安慰着王小浩，"从今天起，这就是你的家了。"
王小浩怯怯地点点头，眼中的泪水在灯光下闪烁。
晚饭时，气氛有些尴尬。王国臣故意不看王小浩，只顾低头吃饭。王小浩则小心翼翼地吃着碗里的菜，生怕发出声音惹人注意。
"国臣，明天你带小浩去学校，让他也能上学。"杜桂芳打破沉默。
"为什么要我带他去？"王国臣放下筷子，不满地说，"他又不是我弟弟！"
"王国臣！"杜桂芳拍了一下桌子，"你怎么这么没同情心？小浩比你小，你应该照顾他才对！"
"我不要照顾他！"王国臣倔强地说，"您收养他是您的事，别让我管他！"
说完，王国臣丢下筷子，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杜桂芳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王小浩，发现小男孩已经低下了头，肩膀轻轻抖动，显然是在无声地哭泣。
"别哭，小浩。"杜桂芳轻轻抚摸着王小浩的头，"国臣他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他其实是个好孩子，你们以后会成为好兄弟的。"
王小浩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杜桂芳："阿姨，如果我给您添麻烦了，我可以离开……"
杜桂芳心中一痛："不，孩子，你不是麻烦。这个家从今天起就有你的一份。我答应你，不会再让你流落街头了。"
当晚，杜桂芳收拾出一个简易的床铺，让王小浩暂时和王国臣住在一个房间。王国臣背对着王小浩，一言不发。
杜桂芳坐在床边，轻声对两个孩子说："国臣，小浩，你们以后就是兄弟了。
国臣，你是哥哥，要照顾弟弟；小浩，你是弟弟，要尊敬哥哥。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明白吗？"
王小浩点点头，而王国臣仍然保持沉默。
杜桂芳叹了口气，轻轻关上了房门。她知道，要让两个孩子真正接受彼此，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02
岁月如梭，转眼间王小浩来到杜桂芳家已经过了两年。这两年里，王小浩逐渐适应了新家庭的生活，也在杜桂芳的照顾下，从那个瘦弱的小男孩长成了一个健康活泼的少年。
王小浩很懂事，知道杜桂芳工作辛苦，总是主动帮忙做家务。每天放学回家，他都会先把房间打扫干净，然后去厨房准备晚饭的食材。杜桂芳下班回来，常常看到桌上已经摆好了切好的菜，心里暖暖的。
"小浩，你真是个好孩子。"杜桂芳常常这样夸奖他。
王小浩也在学习上很用功，每次考试都名列前茅，多次获得老师的表扬。他把每一次的奖状都小心翼翼地收好，希望能让杜桂芳感到骄傲。
但是，王国臣对王小浩的加入依然无法接受。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心中的嫉妒和敌意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强烈。
"妈，您看，我又得了第一名！"一天放学后，王小浩兴冲冲地跑回家，向杜桂芳展示他的试卷。
杜桂芳笑着接过试卷，脸上满是骄傲："真棒！小浩，你真是太聪明了！"
正在写作业的王国臣听到这话，手中的笔重重地在纸上划了一道。
"国臣，你看小浩的成绩，你也要向他学习啊。"杜桂芳转向王国臣。
王国臣脸色阴沉："我没他那么聪明，也没他那么会讨您欢心。"
"国臣，你这是什么话？"杜桂芳皱眉，"小浩能取得好成绩是因为他努力。"
"是啊，他样样都好，就是来抢走你的爱！"王国臣猛地站起来，"自从他来了以后，您眼里就只有他了！"
"王国臣！"杜桂芳提高了声音，"我什么时候偏心了？我对你们两个一视同仁！"
"一视同仁？"王国臣冷笑，"那为什么每次他考好了，您就笑得合不拢嘴，而我考不好，您就说我不努力？"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更认真些……"
"够了！"王国臣打断母亲的话，"我不想听这些！"说完，他抓起书包冲出了门。
杜桂芳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王小浩，发现他站在那里，眼中满是内疚。
"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王小浩小声说。
杜桂芳走过去，轻轻抱住他："不，孩子，这不是你的错。国臣他……只是还需要时间。"
王小浩点点头，但心里却很清楚，王国臣对他的敌意只会越来越深。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王国臣的嫉妒逐渐演变成了各种刁难。他会"不小心"把墨水洒在王小浩的作业本上，会在学校里散播王小浩是"野孩子"的谣言，甚至会趁王小浩不注意时藏起他的东西。
一天晚上，杜桂芳加班回家，发现王小浩独自一人坐在黑暗中。
"小浩，怎么不开灯？"杜桂芳打开灯，惊讶地发现王小浩的脸上有一块淤青。
"这是怎么回事？"杜桂芳急忙蹲下来检查他的伤势，"谁打的你？"
王小浩低着头，不肯说话。
"是国臣吗？"杜桂芳的声音有些颤抖。
王小浩依然沉默，但眼中的泪水已经说明了一切。
杜桂芳心如刀绞，她知道兄弟俩的关系一直紧张，但没想到已经恶化到了这种地步。
就在这时，王国臣回来了。他一进门就看到了这一幕，脸色立即变得苍白。
"王国臣！"杜桂芳厉声喊道，"你为什么打你弟弟？"
"他不是我弟弟！"王国臣反驳，"他只是个外人！"
"够了！"杜桂芳怒不可遏，"不管你承认不承认，小浩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我不允许你伤害他！"
"所以您又偏心他了是吗？"王国臣眼中也泛起了泪光，"您只关心他，从来不问问我的感受！"
"国臣，我没有偏心……"
"您有！"王国臣打断道，"自从他来了以后，您的注意力就全在他身上！您知道我在学校被人欺负吗？您知道我每天有多孤独吗？但您只看得到他！"
杜桂芳愣住了，她没想到儿子心里竟然藏了这么多委屈。
"国臣，我……"
"算了，您就继续疼他吧。反正在你心里，我早就不重要了。"王国臣说完，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杜桂芳站在原地，感到无比的疲惫和无奈。她看了看王小浩，又看了看王国臣紧闭的房门，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
"妈，要不……我走吧。"王小浩轻声说，"我不想让您为难。"
杜桂芳立即摇头："不，小浩，你哪儿也不用去。这个家就是你的家。国臣他……只是需要时间适应。"
王小浩点点头，但他知道，王国臣可能永远不会接受他。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到来打破了原本母子俩平静的生活。
夜深人静，杜桂芳独自坐在客厅里，思考着如何调和两个孩子之间的矛盾。她爱王国臣，那是她的亲生儿子；但她也爱王小浩，那个被命运抛弃却依然温暖善良的孩子。
她多希望两个孩子能像真正的兄弟一样互相扶持，可现实却是，他们之间的隔阂似乎越来越深，而她作为母亲，却无能为力。
03
时光飞逝，转眼间十几年过去了。王小浩和王国臣都已经长小浩人，各自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
王小浩凭借着优异的学习成绩考入了清华大学，主修计算机科学。大学四年，他一直是系里的佼佼者，毕业时被北京一家知名互联网公司录用，年薪丰厚。
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王小浩二话不说就将整个月的薪水全部汇给了杜桂芳。
"妈，这是我工作后的第一笔工资，您收着用吧。"电话那头，王小浩的声音充满了感激。
"傻孩子，你自己留着用吧，北京消费那么高。"杜桂芳心疼地说。
"不，妈，这些年您把我拉扯大，供我上学，没有您就没有我的今天。这点钱不算什么，以后我每月都会按时给您寄钱。"王小浩坚持道。
杜桂芳握着电话，眼中噙着泪水。这么多年过去，王小浩依然是那个懂事孝顺的好孩子。
而王国臣则走上了另一条路。
高中毕业后，他没有选择继续读大学，而是在杜桂芳的资助下开了一家小超市。
凭借着经商的天赋和勤奋，他的生意越做越大，逐渐发展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连锁超市。
王国臣娶了妻子，生了一个可爱的儿子，日子过得富足而充实。
但是，他对母亲的关心却越来越少，每月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国臣，你怎么好久不回家看看？"一次通话中，杜桂芳忍不住问道。
"妈，我最近太忙了，要开新店，事情一大堆。"王国臣敷衍地回答。
"那……你有空了记得回来吃顿饭，妈给你做红烧肉。"
"好好好，等我忙完这阵子就回去。"王国臣答应着，却总是没有实现。
杜桂芳心里明白，儿子已经长大，有了自己的生活。可她心中仍有一丝失落，尤其是当她看到王小浩尽管远在北京，却每周都会打电话，每月都按时寄钱回来，逢年过节更是必定回家看望。
"妈，您的血压药还够吗？我给您多买了几盒，记得按时吃。"每次回家，王小浩总是带着各种补品和药品，细心地叮嘱杜桂芳保重身体。
"小浩，你真是有出息了。"邻居张婶看到王小浩回来，总是羡慕地对杜桂芳说，"桂芳啊，你养的这个儿子真孝顺。"
"是啊，小浩很懂事。"杜桂芳笑着回答，眼中满是骄傲。
这样的对话传到王国臣耳中，让他心中的嫉妒更加强烈。虽然他表面上不在乎，但内心深处，他依然无法接受母亲对王小浩的赞赏。
"他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王国臣私下对妻子抱怨，"从小就知道讨母亲欢心，现在还是这样。"
"国臣，你别这么说。"妻子劝道，"你弟弟对伯母确实很孝顺，你应该向他学习才对。"
"他不是我弟弟！"王国臣立即反驳，"他只是个外人！"
妻子摇摇头，不再说话。她知道丈夫心中的那道坎，可能永远都迈不过去。
随着年龄的增长，杜桂芳的身体状况逐渐变差。几十年的辛劳和操心，让她比同龄人更显苍老。但她从不抱怨，依然每天操持家务，照顾好自己的生活。
王小浩每次回家都会发现母亲又瘦了一些，头发又白了一些，心中十分心疼。他多次提出要接母亲去北京一起住，但都被杜桂芳婉拒了。
"妈，您跟我一起去北京住吧，那边医疗条件好，我也能照顾您。"王小浩恳求道。
杜桂芳摇摇头："妈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况且你哥哥一家也在这儿，我走不开。"
王小浩叹了口气，知道母亲心里还惦记着王国臣。尽管王国臣这些年来对母亲的关心越来越少，但在杜桂芳心中，他永远是那个需要母爱的孩子。
而王国臣却似乎越来越忙于自己的事业和家庭，对母亲的关心仅限于逢年过节的走动和偶尔的电话问候。即使如此，杜桂芳也从不抱怨，总是对邻居们说："国臣有自己的家庭，要照顾妻子儿子，妈不能太自私。"
但是，命运总是喜欢开玩笑。就在杜桂芳以为生活会这样平静地继续下去时，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打破了所有人的生活轨迹。
04
那是2017年的冬天，哈尔滨又一次陷入了冰天雪地的季节。杜桂芳在一次普通的感冒后，出现了持续不退的低烧和剧烈的咳嗽。起初，她以为只是普通的季节性疾病，吃了些感冒药就没当回事。
但是，症状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一个月后，在王小浩的坚持下，杜桂芳终于去了医院。
检查结果如晴天霹雳——肺癌晚期，已经扩散到了淋巴和骨骼。
"医生，您能确定吗？会不会是误诊？"王小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医生摇摇头，神情严肃："CT和病理结果都很明确，已经是晚期了，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
"那……还能治吗？"王小浩的声音有些颤抖。
"可以化疗缓解症状，但坦白说，预后不太乐观。"医生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实情，"大概还有一年左右的时间。"
王小浩如遭雷击，眼前一黑，差点晕倒。他怎么也没想到，母亲那看似普通的咳嗽，竟然是如此严重的疾病。
当晚，王小浩给北京的公司打了电话，申请长期请假照顾母亲。
"小浩，你好好想想，这样会影响你的职业发展。"他的主管劝道。
"我明白，但这是我母亲，我必须回去照顾她。"王小浩坚定地说。
最终，他决定辞去工作，全职回到哈尔滨照顾母亲。
同一时间，王国臣也得知了母亲的病情。
"什么？肺癌晚期？"电话那头，王国臣的声音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
"对，医生说最多还有一年时间。"王小浩平静地说，尽管内心早已崩溃。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王国臣才艰难地开口："我明天就回去看看。"
第二天，王国臣匆匆赶到医院。当他看到病床上消瘦苍白的母亲时，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妈……"王国臣走到床前，握住母亲的手。
杜桂芳微微一笑："国臣，你来了。别哭，妈没事。"
王国臣抽泣着："妈，您怎么不早点去检查？"
"妈以为只是小感冒，没想到……"杜桂芳轻声说，眼中却没有丝毫恐惧，"人这一辈子，总有这一天的。"
"妈，您别这么说。我们一定会治好您的！"王国臣急切地说。
杜桂芳摇摇头，不再说话。她知道自己的情况，也明白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
在随后的几天里，王国臣每天都会来医院看望母亲，但由于超市的事情，他无法长时间陪伴。而王小浩则辞去了工作，24小时守在母亲身边，精心照料。
"小浩，你别这样，你还年轻，事业才刚起步。"杜桂芳心疼地说。
王小浩坚定地摇头："妈，您别担心我。照顾您是我应该做的。"
杜桂芳看着这个从小被自己收养的孩子，心中既欣慰又心疼。她知道，王小浩放弃了优越的工作和前途，只为了能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光陪伴左右。
化疗的痛苦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杜桂芳常常疼得彻夜难眠，只有王小浩一直守在身边，轻轻按摩她疼痛的部位，给她讲故事分散注意力。
"妈，您别怕，我在这里。"每当杜桂芳疼得蜷缩成一团时，王小浩总是这样安慰她。
有一次，杜桂芳疼得特别厉害，王小浩整晚没合眼，一直握着她的手。天亮时，杜桂芳看到他通红的眼睛和憔悴的面容，心疼不已。
"小浩，妈没用了，给你添这么多麻烦。"杜桂芳虚弱地说。
王小浩笑着摇头："妈，您别这么说。您把我养大，现在照顾您是我应该做的。"
杜桂芳眼中含泪，轻轻握紧了儿子的手。
而王国臣虽然也常来看望，但因为生意和家庭的原因，每次停留的时间都不长。他看到王小浩的付出，心中既感激又嫉妒。感激他对母亲的照顾，嫉妒他能得到母亲如此深厚的感情。
"妈，我给您请了最好的护工，您有什么需要就告诉她。"一次探望中，王国臣提议道。
杜桂芳摇摇头："不用了，小浩照顾得很好。"
王国臣看了一眼疲惫不堪却依然坚持的王小浩，心中五味杂陈。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杜桂芳的病情也一天天恶化。医生原本预计的一年生命，在王小浩的精心照料下，延长到了九年。
九年里，王小浩没有一天离开过母亲，即使是最基本的生活起居，他也亲力亲为。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身影，邻居们都不禁感叹："这孩子真是太孝顺了。"
05
终于，在2026年的一个冬日，杜桂芳感到自己时日无多，决定立下遗嘱，安排自己的后事。
她请来了律师，在床前立下了正式的遗嘱。
"我的两套学区房给我的儿子王国臣，"杜桂芳虚弱但清晰地说，"这张银行卡给王小浩，里面有两万块钱。"
律师有些惊讶，但还是按照杜桂芳的遗愿写下了遗嘱。王小浩站在一旁，默默点头，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王国臣听到这个安排，心中满是欣喜。两套学区房在哈尔滨市中心，价值不菲，而王小浩只得到了两万块钱，这个差距让他感到自己终于得到了母亲的偏爱。
"妈，您放心，我会好好珍惜这两套房子的。"王国臣激动地说。
杜桂芳微微点头，看了一眼一旁的王小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三天后，杜桂芳在睡梦中安详离世，享年88岁。
葬礼上，王小浩哭得几乎晕厥，而王国臣虽然也悲痛，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规划。
葬礼结束后的第三天，王国臣来到了母亲的老房子，看到王小浩正在收拾东西。
"你在干什么？"王国臣冷冷地问道。
王小浩抬起头，眼睛依然红肿："整理一下妈的遗物。"
"不用了，"王国臣打断他，"这房子现在归我了，我打算卖掉重新装修，你最好尽快搬出去。"
王小浩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好，我明天就搬走。"
"你就这么走了？"王国臣有些意外，他以为王小浩会争辩。
"这是妈的决定，我尊重。"王小浩简单地回答，继续收拾自己为数不多的物品。
王国臣看着王小浩疲惫的身影，心中涌起一丝愧疚，但很快又被自私的念头淹没："记得把钥匙留下。"说完，他转身离开。
第二天，王小浩如约搬离了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家。他租了一间小公寓，开始了独立的生活。由于九年来一直照顾母亲，他的积蓄所剩无几，而且早已与职场脱节，找工作变得异常困难。
"王先生，您简历上的工作经历已经中断了九年，这对我们公司来说是个很大的风险。"一次面试中，HR委婉地拒绝了他。
王小浩理解地点点头，没有解释自己这九年都在做什么。他知道，照顾母亲是自己的选择，他从不后悔。
生活变得越发艰难，王小浩不得不做些零工维持基本开销。
一天，他想起了母亲留给他的那张银行卡，决定去查查余额，看看能否支撑他度过这段困难时期。
"您好，我想查询一下这张卡的余额。"王小浩将银行卡递给柜员。
柜员接过卡，输入信息后，表情突然变得异常惊讶："王先生，您确定要查询这张卡的余额吗？"
"是的，怎么了？"
"没什么，请稍等。"柜员打印出一张单据，递给王小浩，"这是您的余额明细，请核对一下。"
王小浩接过单据，看到上面的数字时，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睁大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