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88年的秋天,天气已经转凉,但白天还是有些热。

一大早,爷爷坐在门口的槐树下,拍了拍桌子上的收音机,一脸的沮丧。

因为我给他买的收音机不响了,于是冲我喊道:“阿信,自从这收音机上次被我不小心摔了一下,就不灵光了。”



“我来看看!确实是坏了啊!”我走了过去,拧了拧收音机的按钮,又拍了拍,确实不出声音。

“前几天,我拍几下还能响,这下算是彻底坏了,这中午的评书只能去别人家听了!哎!”爷爷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是个是个土生土长的农村娃,家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小山村。

初中毕业后,没再继续上学,跟着村里的老师傅学了一门瓦匠手艺。

我爷爷是个评书迷,什么《岳飞传》、《杨家将》等等基本都听过,他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听评书。

可那时候,村里没几户人家有收音机,爷爷只能常常去村头李大爷家听。

前阵子我有了钱,自行车都没舍得买,给爷爷买了个收音机,可把他乐坏了,一个劲的夸我孝顺。

看着爷爷沮丧的表情,我连忙安慰道:“爷爷,你别急,我一会去帮人盖房,要路过镇上,我把收音机带去,晚上回来的时候应该就修好了。”

说完,我带上工具箱和收音机,往镇上赶去。

小镇不大,但很热闹,吆喝声此起彼伏,我一边走路,一边寻找电器修理店。

突然一个中年大叔,挑着两箩筐梨子,拦住了我,“小伙子,这么巧啊!”

我顿了一下,才发现这个中年大叔我认识。

原来几天前,我帮一户人家盖完房,吃了午饭,便往家赶。

不多时,我踏上一个窄窄的木桥,过了一条河,我刚过去不久。

就听见身后一阵狗叫声,我回头看了一眼,结果发现一个推着一辆空独轮车的大叔,受到惊吓,连人带车掉进了河里。

我一看不好,二话没说,把工具包往地上一扔,脱掉外套和鞋子,就跳进了河里。

我迅速游到大叔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使劲把他往岸边拉。

大叔呛了几口水,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不停地说着谢谢。

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大叔和独轮车都弄上了岸。

上岸后,大叔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稍微缓和一点后他说道:“小伙子,真是谢谢你啊!

我会游水的,可是我的腿被独轮车碰,突然落水,腿又抽筋,哎,真丢人啊!

对了,你叫啥?住哪里?等我空了,去你家好好谢谢你!”

“大叔,没事,你衣服都淋湿了,别着凉了,赶紧回家吧,我还有事,先走了。”我见大叔没事,没说姓名和村子,转身就走了。

没想到我帮爷爷修收音机,找修理店的时候,竟然又遇到了那个大叔。

大叔非要问我是干啥的,叫什么,住哪里,还说请我吃顿饭以示感谢。

我是个瓦匠,虽然主家都尊敬我们这些师傅,但我是个实诚人,从不趾高气昂,偷奸耍滑,怕耽误了时间去干活。

便连忙摆手说:“我叫阿信,是个瓦匠,你别客气了,我还要找地方修收音机,然后还要去干活。”



说完,我转身就走,可是大叔放下箩筐,拿了几个梨子,一个箭步走了过来,抓住我的胳膊。

他说道:“既然这样,我也不耽误你时间,但是这几个梨子,是我自家种的,你一定要拿着。”

大叔说完,硬是把三个大梨子塞给了我,我见大叔这么热情,盛情难却便收下了三个梨子。

我们当地的梨子都是绿皮的,个头不,吃起来有些硬,但是大叔给我的梨子,果皮是黄色,果点小而密,一个至少大半斤。

我找到修电器的地方,和老板说明了情况,老板说把收音机丢在那里,下午去拿,我便赶往干活的村子。

路上我拿出一个梨子,在身上擦了擦,吃了起来,这梨子果肉洁白如玉,质地酥脆,汁多爽口,甜度适中,是我吃过最好的梨子。

到了主家的村子,开始干活,主家家里有钱,盖的是三间瓦房,房子开工几天后,墙面已经有一人多高了。

工地人很多,不仅有我们这些瓦匠,稻场里还有在干活的木匠,不仅如此,还有来主家帮忙的亲朋好友。

时不时的还有一些玩耍的孩童,好不热闹。

到了工地,我脱下褂子放好,然后上了一人多高的跳板上,有人将砖块抛给我接着放好,又有人用叉子挑着砂浆桶递了上来。

我左手拿起一块砖,右手拿起瓦刀从砂浆桶里面挑出砂浆,涂在砖块的四个边缘上,放在墙上,再有瓦刀背敲一敲,砖块稳当了之后,继续下一块砖。

就这样如此反复的,认认真真砌着墙,不知不觉到了十点多,身上热了起来,口一些渴了。

这时,一个姑娘提着茶壶,烧制的那种,手里提着篮子,里面放着茶碗,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过来,朝着工地走了过来。

姑娘来到工地这边,一边走一边围着工地喊道:“师傅们,你们辛苦了,下来喝口水吧?”

当姑娘走到我的砌墙的地方,说来也巧,可能是递给我砂浆桶的人,没有把桶放好,有一半露在跳板外面。

我当时也没注意,在说我确实渴了,我麻利的将手中的瓦刀,扔到桶里,准备下来喝水。

突然,“哐当”一声,我的砂浆桶掉了下去,姑娘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

她手中的茶壶也随之摔落在地,“哗啦” 一声碎成了几片,好在篮子里的茶碗没事。

而且砂浆里的砂浆有水泥,砂子,还有石灰搅拌的,溅了姑娘裤子上都是,上衣上有些不少。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赶紧扔下手中的瓦刀,从跳板上跳了下来。

我一边跑一边喊道:“姑娘,你没事吧?实在不好意思,是我没注意!”

跑到她跟前,我下意识地用袖子去帮她擦身上的水泥浆,嘴里还念叨着:“我帮你擦擦,这水泥浆干了就不好弄掉了。”

没想到,姑娘却误会了我的意思,她往后退了一步,瞪大眼睛,怒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不仅干活毛糙,还要对我动手动脚,要不要脸?!”

我连忙摆手解释:“姑娘,你误会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帮你把水泥浆擦掉。”

可姑娘根本不听我解释,转身就走,只留下我站在原地,一脸尴尬,引来工地上的人一阵欢笑。

虽然姑娘刚才很生气,但我觉得她好漂亮,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心里满是愧疚,暗暗责怪自己太不小心了。

中午在主家老屋吃的饭,我发现那个姑娘在厨房帮忙,已经换了一身衣裳,以我的经验猜测她应该是主家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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