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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妈都走了这么多年了,你想开点。”
2002年,陕西一农村里,天还没亮,杨明娟就像往常一样早起打算去地里收麦子,刚拿起镰刀打算出门,就见大哥杨念祖直直地站在院子里,眼睛望向屋外的泥巴小路,一眨也不眨。
杨明娟鼻头一酸,走过去拍了拍大哥的肩膀,哑着声音开口。杨念祖回过神来,干到开裂的嘴唇动了动,“小妹,我又梦到咱妈了,她说她想回家。”
听到这句话,杨明娟再也忍不住捂着脸落下泪来,兄妹俩相视无言,千言万语最终都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每到农忙的时候,本是喜气洋洋的丰收季节,却成了杨家人一年到头最难熬的一段日子。七年前杨念祖的母亲贺会兰出门收麦子,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杨念祖一家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家里有五个孩子,生活的重担让这个家庭过得十分艰难。为了养家糊口,老父亲常年在外打工,家里的里里外外全靠母亲贺会兰一个人操持。贺会兰性子要强,无论多苦多累,她从不抱怨一句,总是默默地承担着一切。她每天起早贪黑,既要照顾年幼的孩子,又要打理田地里的农活,还要操持家务。尽管生活艰辛,贺会兰却从未让孩子们饿过肚子,也从未让他们受过委屈。她用自己坚韧的毅力和无私的爱,将五个孩子一个个拉扯大,用自己的双手撑起了这个家。她的坚强和勤劳,成为了孩子们心中最温暖的依靠。
就在贺会兰失踪的前一天晚上,她还催着小女儿杨明娟去地里看看麦子熟了没有,第二天大早就出了门,可哪知道这一去人就没了踪影。
杨念祖带着弟弟妹妹在村子里找了个遍,四处打听,得到的结果无一例外全是摇头。父亲得知消息后也从外地连夜赶了回来,苦寻无果后报了警,可把方圆几里翻了个底朝天,就连塘里的水都抽干了,连半个人影都没见着。
一家人眼泪都哭干了,寻人启事印了一麻袋,村里的人都说贺会兰跑了,可杨念祖怎么都不相信母亲会丢下他们不管不顾。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杨家几个儿女始终没放弃,千里寻母,转眼就是七年过去,杨念祖已经从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变得头发花白。
才五十多岁的他看上去像年过七旬的老人,贺会兰失踪的这些年,他几乎没睡过一夜好觉,每每合上眼,就是老母亲含泪的沧桑面庞,梦里的贺会兰大多数时候都在说想孩子,这让杨念祖更加坚信母亲这些年的失踪背后一定还有什么隐情。
杨明娟这些年看着大哥四处奔波,心里也不是滋味,杨念祖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从不和人倾诉,杨明娟担心他想不开,后山上有座寺庙,她有空就常带着大哥过去拜一拜。
一是给母亲祈福,二是能让杨念祖求个心安。后来杨明娟很少再去,杨念祖倒是保留了这么个习惯,时不时就往庙里跑,在那里一坐就是一下午。
这天杨念祖在听经的时候睡了过去,短短时间内却做了个“怪梦”,梦里一片漆黑,杨念祖什么都看不到,唯独能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回荡在四周。
这个声音杨念祖听了无数遍,他心急大喊:“妈,你到底在哪?”
短暂的安静过后,贺会兰从暗处走了出来,她比从前老了许多,紧皱的眉头从头到尾没能舒展开,她看着杨念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来,似乎想抱一抱儿子,可就在母子俩即将握上手的时候,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急速拉开。
杨念祖拔足狂奔,却怎么都追不上,贺会兰想抓住他,却连衣角都没碰上,很快就消失成了一个小黑点,唯独一句话远远飘过来:“我被困在地窖里……”
杨念祖心下一惊,一激灵睁开眼,对上老和尚有些担忧的目光,他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迟疑着将刚刚梦里的场景说了出来,老和尚听后捻动手里的佛珠,欲言又止,沉默良久才幽幽开口:
“施主,过往云烟皆成空,心无挂碍,放下执念才能求得心安。”
杨念祖心绪不宁,之后无论和尚再说些什么他都听不进去,见他心不在焉,老和尚索性也收了经书,留下一句话后就离开了。
一直等回到家,杨念祖都想着刚刚的那个梦,这是这么多年来贺会兰第一次在梦里和他说除了想家以外的其他话,他想知道母亲这次特地来托梦是想告诉他什么,把这件事告诉杨明娟后,她同样一头雾水,
“地窖?咱们村里根本没有地窖啊。”
杨念祖左思右想依旧毫无头绪,打算再去一趟寺庙,找老和尚问问说不定能有答案,他急匆匆往庙里赶,路上他的眼皮莫名跳了跳,他心中隐隐不安,最近的怪事太多,让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眼看马上就要到寺庙,杨念祖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停下脚步,看了眼上面的号码,接起放在耳边,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哥,家里出事了……”
话没说完,杨念祖就僵在了原地,他的脸色发白,电话那头还在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他已经听不进去了,想到老和尚的那句话,他额头上冷汗直冒,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掉头往家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