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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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这豆腐还是老味道,十年如一日啊!"老王拿着油纸包好的豆腐,眯着眼睛看向墙角的病床,压低了声音,"秀芬啊,你守了十年,老天爷也该放你一马了。"林秀芬只是摇摇头,轻声道:"命中注定的路,哪有不走完的道理?"她不知道,清明那天的一场山雨,将彻底改变她的命运。
01
晨曦微露,檐角滴水敲打着石板院落。林秀芬早已起床,在昏暗的灯光下开始了一天的忙碌。老旧的豆腐坊里,蒸汽弥漫,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豆香。她双手浸在水盆中,感受着豆浆的温度,动作娴熟而规律。
"水温刚好。"林秀芬自言自语,将一勺石膏粉缓缓倒入锅中,轻轻搅拌。
豆腐坊隔壁的小屋内,传来一声低沉的呻吟。
"来了,马上来。"林秀芬擦干手,端起早已准备好的稀粥和药,走进里屋。
屋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药味和腐朽气息。床上躺着一个枯瘦的男人,双目无神地盯着斑驳的天花板。这是她的丈夫周长河,曾经村里数一数二的能人,如今却只剩半条命躺在床上,双腿完全没有知觉,后背也因长期卧床而溃烂。
"长河,吃点东西吧。"林秀芬轻声说道,小心翼翼地扶起丈夫的上半身,将枕头垫在他背后。
周长河的眼神微微动了动,只是机械地张开嘴,接受着妻子的喂食。
"今天吃得不少,身体肯定在慢慢好转。"林秀芬擦拭着丈夫嘴角的粥渍,语气中强装着希望。
喂完药后,当她抽出丈夫脑袋下的枕头时,一个米黄色的信封从枕芯下滑落。信封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但封口完好无损,似乎从未被拆开过。
林秀芬犹豫了一下,伸手想要拿起信封。就在此时,躺在床上的周长河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嘶吼,双手剧烈颤抖,眼中流露出极度恐惧的神色。
"长河,你怎么了?"林秀芬被吓了一跳,迅速放下信封,安抚着丈夫。周长河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但目光依然紧盯着那个信封,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正在这时,院外传来脚步声:"秀芬在家吗?我来买豆腐了。"
林秀芬整理了情绪,走出里屋。来人是村长赵明德,五十多岁,肥头大耳,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中山装,手里摇晃着一把折扇。
"村长早啊,刚出锅的嫩豆腐,我给您挑块好的。"林秀芬挤出一丝职业性的微笑,走向豆腐池。
赵明德点点头,目光却向里屋瞥去:"老周今天怎么样?"
"老样子。"林秀芬简短地回答,低头专心切着豆腐。
"哎,这病啊,拖了十年,真是造孽。"赵明德摇摇头,走近几步,压低声音道,"秀芬啊,十年了,你也该为自己想想了。守着个半死不活的人,耗费你大好青春,值得吗?"
林秀芬的手停顿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恢复如常:"村长,豆腐给您包好了,一共五块钱。"
林秀芬站在门口,望着赵明德远去的背影,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村长这些年时常来买豆腐,每次都会劝她放弃照顾丈夫,渐渐地却觉得其中似有深意。
夜幕降临,林秀芬收拾完最后一批豆腐,准备关门休息。就在她准备锁门时,门外一片阴影一闪而过。她警觉地抬头,却只看见夜色中摇曳的竹影。
"谁在那里?"林秀芬问道,却没有得到回应。春风吹过竹林,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某种警示,又像是沉默的低语。
躺在床上,林秀芬望着月光透过窗棂在地面上勾勒出的斑驳光影,思绪飘向十年前的那个暴雨之夜。那晚,周长河从村长家踉跄归来,浑身泥泞,怀中紧抱着一个包裹,眼中满是惊恐和决绝。三天后,他在村后的老井边意外坠井,虽被救起,却从此瘫痪在床。当时他紧抱的包裹也不知所踪。
"竹林...井...别信赵..."林秀芬还记得丈夫在高烧中反复念叨的梦呓,当时她只当是胡话,如今想来,或许另有隐情。
02
清明这天,天色阴沉,细雨绵绵。林秀芬早早起床,准备好丈夫一天的饮食和用药,放在床头柜上。
"长河,我去扫墓,中午就回来。"林秀芬轻声说道,虽然知道丈夫大概率不会有反应。
出乎意料的是,周长河的眼神动了动,微微转向她,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
"你...小心..."几乎不可闻的声音从周长河干裂的嘴唇中挤出。
林秀芬惊讶地瞪大眼睛:"长河,你说话了?"她激动地抓住丈夫的手,然而周长河再次陷入沉默,眼神也重新变得空洞。
带着复杂的心情,林秀芬提着祭品和工具,撑着伞向村后的山坡走去。村里的公墓在半山腰上,那里安葬着近百年来村民的先人。而周长河的坟,是十年前他瘫痪后不久,按照当地习俗提前修建的"阳寿墓"——人还活着,但因重病难愈,提前修建坟墓,以祈求延年益寿。
终于到达公墓区,林秀芬一眼就看到了周长河的坟墓——位于角落处的一座小土包,上面立着一块简陋的石碑,刻着"周长河之墓"几个字。
然而,当林秀芬走近时,她的脚步突然凝固了。坟头的泥土明显被翻动过,新鲜的泥巴与杂草混在一起,显然是近期有人动过手脚。
"这是..."林秀芬心中警铃大作。阳寿墓本就是空的,谁会来挖它?除非——有人以为里面真的埋了什么东西。
她蹲下身,仔细查看被翻动的泥土。在一堆湿泥中,她发现了一条半截烧焦的布条,上面还依稀可见一些花纹。林秀芬拿起布条,心头一震——这种布料,正是周长河瘫痪那天穿的那件蓝色外套!
就在她准备起身的那一刻,眼角瞥见墓碑底座的缝隙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反光。林秀芬凑近查看,发现是一枚生锈的铜钥匙,被刻意塞在石碑与底座的夹缝中。她小心地取出钥匙,借着微弱的光线端详——钥匙上刻着几个模糊的小字:"西厢房"。
"西厢房..."林秀芬喃喃自语。她和周长河的老宅确实有一间西厢房,但那里早已尘封多年,门锁也早已锈蚀。这把钥匙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又是谁放的?
带着满腹疑问,林秀芬匆匆完成了扫墓仪式,准备下山。就在她转身的瞬间,雨雾中的竹林深处闪过一个黑影。
"谁?"林秀芬警觉地喊道,声音在山间回荡。
没有回应,只有雨声和风声交织在一起。
林秀芬顾不得湿滑的山路,快步朝竹林方向走去。穿过数排竹子,她来到一片较为空旷的地方。地上的泥泞中,赫然是一堆被踩碎的豆腐渣——那形状,正是她早上做的豆腐!
就在这时,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丈夫在高烧中的梦呓:"竹林...井...别信赵..."
林秀芬猛然想起,村后确实有一口废弃的老井,就在竹林深处。十年前,周长河就是在那里坠井受伤的。
03
夜深人静,林秀芬坐在床边,看着已经入睡的周长河。十年了,他的脸虽然因病痛而消瘦,但轮廓依然深刻,眉宇间的刚毅仍未被岁月完全抹去。
她轻轻取出那枚在墓碑下发现的铜钥匙,在灯光下仔细端详。"西厢房"三个字刻得不深,但笔画工整,显然是周长河的手笔——他曾是村里少有的读书人,字迹一直很有特点。
西厢房在她和周长河的老宅里,是一间专门用来存放书籍和重要物件的小屋。自从周长河瘫痪后,她就搬到了村口这间紧挨着豆腐坊的小屋,方便照顾丈夫也方便做生意,老宅则大门紧锁,少有人去。
林秀芬思绪飘回了十年前的那个雨夜。那是一个暴雨如注的夜晚,雷声轰鸣,闪电照亮了整个村庄。林秀芬正在灶台前熬粥,门突然被推开,周长河踉跄着走了进来,浑身湿透,满身泥泞,脸色苍白得可怕。
"长河,你这是怎么了?"林秀芬赶紧迎上去,帮丈夫脱下湿漉漉的外套。
周长河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抱着怀中的一个包裹,眼神中充满警惕和恐惧。他直接走进内室,将包裹塞进一个木箱,然后锁上,钥匙则藏在了一个只有他们夫妻知道的地方。
"长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林秀芬追问道。
周长河只是摇头,声音嘶哑:"别问,知道得越少越安全。"随后他又补充道:"如果有一天我出了什么事,记住,别信赵明德的话。"
三天后,周长河在村后的老井边意外坠井,被人发现时已经奄奄一息。送到县医院抢救过来,医生诊断他脊椎受损,下半身瘫痪,可能终生无法行走。更糟的是,他的脑部也受到了撞击,记忆出现了部分缺失,言语能力也大受影响。
回到村里后,村长赵明德表现得十分关心,经常来家里探望,帮忙料理各种事务。正是在他的建议下,林秀芬开始做豆腐维持生计。也是他提议,按照当地习俗为周长河修建了阳寿墓,说是可以"镇邪驱祟",保佑周长河早日康复。
第二天一早,林秀芬做好豆腐,拜托李婶帮忙照看周长河,然后独自前往老宅。老宅位于村子的中心地带,是一座典型的江南民居,虽然已经有些年头,但当年周长河的父亲建得很是牢固。大门上的锁已经锈迹斑斑,林秀芬费了好大劲才打开。
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院子里杂草丛生,曾经整齐的花圃已经被荒草吞没。她径直走向西厢房,那是一间面积不大但结构紧凑的小屋,门上挂着一把看起来相当陈旧的铁锁。
林秀芬取出那枚铜钥匙,小心翼翼地插入锁孔。钥匙转动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但最终锁"咔嚓"一声打开了。她推开门,阳光透过布满灰尘的窗户,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西厢房内陈设简单,一张书桌,一把椅子,几个书架和一个大木箱。林秀芬的目光立刻被那个木箱吸引——那正是周长河当年放神秘包裹的地方。
木箱上覆盖着厚厚的灰尘和蛛网,显然多年无人触碰。林秀芬抹去灰尘,发现箱子上了锁,但钥匙孔的形状与她手中的铜钥匙不符。
她环顾四周,突然注意到书桌抽屉似乎没有完全关上。拉开抽屉,里面是一些发黄的纸张和一把小巧的铜钥匙——与箱子锁孔的形状正好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