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星期三的下午,我正在公司加班处理季度报表,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看到来电显示是"妈妈",我抿了抿干涩的嘴唇,犹豫了一下才接起电话。
"雨儿,有时间吗?"母亲的声音略带疲惫,比平时少了几分精神。
"妈,怎么了?我正在加班。"我一边回答,一边继续敲击键盘。
"有空的话回家一趟吧,有些事情要跟你说。"母亲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犹豫。
我停下手中的工作,警觉起来:"出什么事了吗?"
"是这样的,咱们家的老房子要拆迁了,拆迁队已经联系过了,给了两百七十万的补偿款。"母亲说完,轻轻叹了口气。
我心头一震,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那座老宅承载着我童年的所有回忆,虽然我已经搬出来多年,但那里毕竟是我长大的地方,照理说,这笔钱应该是我和弟弟平分的。
"噢,那这笔钱怎么处理呢?"我试探性地问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母亲的声音变得更加谨慎:"这个嘛……你弟弟已经处理好了。他说你太忙,就没打扰你。"
"什么?"我难以置信地提高了声音,引得周围的同事都看了过来,"妈,这么大的事情,你们竟然都不跟我商量一下?"
"雨儿,你别激动。这件事比较复杂……你弟弟他——"
"我不管有多复杂!"我打断母亲的话,"难道我不是家里的一份子吗?那栋房子里有我的童年,有我的记忆,现在它要被拆了,变成一笔钱,而这笔钱却与我无关?"
"雨儿,你听我说,有些事情……唉,很难改变。你弟弟他有自己的考虑。"母亲的语气中透着无奈。
我握紧手机,眼眶开始发热:"妈,你们一直都是这样,什么事情都向着明宇,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
"雨儿,别这样说。对了,下周是我六十大寿,你一定要回来啊。"母亲似乎想转移话题。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我独自站在公司的走廊上,望着窗外匆忙的行人,心中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苦涩。
老宅是父母辛苦半辈子打拼的成果,那里有我成长的痕迹,如今要被拆除,化作一笔我无权染指的财富。
母亲的生日快到了,她希望我回去,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我甚至不想回那个所谓的"家",那个似乎已经容不下我的地方。
02
每次回到家里,我都感到一种无形的压抑。今天是母亲的生日,我勉强答应回来,却发现一切依旧如此窒息。踏进家门的那一刻,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却让我感到异常不自在。
客厅里,父亲坐在沙发上,沉默地看着电视,见我进来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寒暄。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的响声,母亲正忙碌地准备着丰盛的晚餐。
"你来了。"弟弟明宇从卧室出来,冷淡地看了我一眼。他比我小三岁,但西装革履的模样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成熟许多。
"今天是妈的生日,你别装作没事人一样。"他的话语如刀,刺得我有些不适。
我没有回应,只是走向厨房:"妈,需要帮忙吗?"
母亲回头看到我,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雨儿来啦!不用不用,你坐着休息吧,饭菜马上就好。"饭桌前,母亲忙忙碌碌地给我们盛饭夹菜,看起来是想通过这顿丰盛的晚餐让大家聚在一起,找回那份早已消失的温暖。
她就是这样,千言万语藏在心里,从不轻易表达。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感,我能感觉到弟弟冷漠的目光不时扫过我。
父亲依然沉默,专注地吃着碗里的饭菜,仿佛对周围的一切漠不关心。
母亲似乎没有注意到我和弟弟之间的沉默和距离,依然不停地给我们添饭夹菜:"雨儿,多吃点,这是你喜欢的红烧排骨。明宇,这个鱼很新鲜,尝尝。"
突然,明宇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姐,拆迁款是我们家未来的保障。你在外面有自己的生活,不需要操心这些。"
他的话让餐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我愣住了,那笔本该属于我的保障就这样被他随意划去,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几乎要溢出来,但我强忍住了。
母亲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给我们盛汤,似乎想用这种方式缓解紧张的氛围。
"弟弟说得对,"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我确实不应该干涉家里的事情。"
母亲终于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歉意:"雨儿,妈只希望你们都过得舒心。"
我的沉默成了无声的抗议,但明宇却不依不饶:"姐,一切都已经定下来了,你别生气了。"
"好,那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吧。"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然后转向母亲,"妈,生日快乐。"
饭桌上再没有更多的话语,只剩下筷子碰触碗盘的声音。
03
晚饭后,我和弟弟坐在客厅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抑。母亲在厨房里收拾着残局,碗碟碰撞的声音成了这寂静空间里唯一的背景音。
"心情不好?"弟弟明宇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挑衅。我看着他,心里涌起一阵不满。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是用这种上位者的态度跟我说话,仿佛他才是这个家的主心骨。
"没有。"我平静地回答,但心中的不安和不平却如同潮水般涌来,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明宇轻笑一声:"家里的状况不需要你操心了。等拆迁款到位,所有事情都不需要你管了。"
"什么意思?"我皱起眉头。
"你知道是什么意思。"明宇直视着我的眼睛,"林雨,你一直都不甘心,不平衡。从小到大,你总觉得自己付出了很多,却得不到应有的回报。但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是你要求太多?"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刺进我的心里。
"爸妈知道你的想法,但他们不打算让你插手这件事。"明宇继续说道,"这是他们的决定。"
我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失落,原来在这个家里,我的存在如此微不足道。
母亲从厨房走出来,看着我们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显然,她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却选择了沉默。
"你们又吵架了?"母亲轻声问道,语气中透着疲惫。
父亲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依旧一言不发,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那一刻,我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仿佛被整个家庭抛弃了。
"没有,妈。"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只是觉得...这好像不是我的家了。"
母亲叹了口气,在我身边坐下:"雨儿,你从小就懂事。我相信你会理解的。"
"理解什么?"我忍不住问道,"理解我也是不需要被考虑的那个人吗?"
"林雨,你太敏感了。"明宇嘲讽地看着我,"别把自己卷入这些麻烦里了。"
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站起身来:"我想我该走了。"
母亲看着我,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挽留我。我转身离开,心中明白,这个家,包括那笔拆迁款,再也与我无关。我已经找不到属于自己的温暖了。
走出那个曾经称为"家"的地方,寒风刺骨,但我内心的寒意更甚。那一刻,我知道,我必须学会独自生活,再也不能依赖那个已经将我排除在外的家庭了。
回到自己的公寓,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曾经,无论多么疲惫,我都知道有一个地方叫做家,那里有爱我的父母。但现在,这个念想也被彻底打碎了。
04
回归到忙碌的工作中,我试图用繁重的任务麻痹自己,不去想那个已经将我排除在外的家。然而,就在那天下午,母亲的电话又一次打了进来。
看到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妈妈"二字,我的心跳加速,不是期待中的温暖,而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忐忑。犹豫了几秒,我还是接起了电话。
"雨儿,"母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最近忙吗?"
"还好,"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妈,怎么了?"
"你弟弟说他给你送了一份文件,有些事情你需要知道。"母亲的语气中透着一丝谨慎。
我愣住了:"什么文件?"
"你回家看看就知道了,"母亲叹了口气,"文件放在你门口了。"
挂断电话,我的心里充满了疑虑。弟弟送来的文件?会是什么呢?是那笔拆迁款的最终决定吗?还是其他什么我不知道的家庭秘密?
下班后,我匆匆赶回家,在门口果然看到了一个牛皮纸信封。拿起它,我能感觉到里面有几张纸的厚度,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某种命运的宣判。进入公寓,我把信封放在茶几上,盯着它看了许久,心中既恐惧又期待。最终,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信封。
里面是一份关于拆迁款分配的详细文件,以及一封简短的信。信很简单,只有寥寥几句话:
"姐,这是拆迁款的最终分配方案。请你过目。一切都会按照计划执行。——明宇"
我翻看那份文件,每一个数字都像刀子一样刺进我的心脏。文件清清楚楚地写着,所有款项全部由弟弟安排,用于父亲的医疗费用和母亲的养老金,以及一部分作为家庭应急基金。我连一份额都没有占到,仿佛我从未是这个家的一员。
我震惊地坐在沙发上,虽然早已有所预料,但看到这份黑白分明的文件,无疑是给了我一个确切的答案——在这个家里,我已经成了外人。
回想起之前与弟弟的争吵,他冷漠的眼神,讽刺的话语,还有那句"你已经嫁出去了",一切都变得如此清晰。原来在他们眼中,我早已不再属于这个家。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皱了那份文件,泪水模糊了视线。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也许问题并不全在他们身上。也许从我离开家,建立自己的生活开始,我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与这个家渐行渐远。
我给李曼打了个电话,把最新的情况告诉了她。
"雨儿,你知道吗?"李曼的声音很温柔,"有时候,家人的爱不是通过分割财产来证明的。他们用自己的方式爱你,即使那种方式你可能无法理解。"
"但他们完全把我排除在外,好像我不再是这个家的一员了。"我哽咽着说。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们认为你已经足够坚强和独立,不再需要他们的庇护了?"李曼反问道,"而你弟弟可能还需要他们的支持?"我沉默了。这个角度我从未考虑过。
"再者,"李曼继续说,"钱不是衡量爱唯一的标准。"
听着李曼的话,我逐渐明白了一些事情。也许,我一直在用错误的方式衡量家人的爱。也许,真正的问题在于沟通的缺失和相互理解的不足。
第2天, 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回家,与父母和弟弟坦诚地交流,不再是为了那笔拆迁款,而是为了重新找回家的温暖。
05
我又回到父母家。推开门,看到的是一幅温馨的画面:母亲坐在窗边的摇椅上织着毛衣,阳光洒在她的银发上;父亲则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眼镜架在鼻梁上,神情专注。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毛衣针相互碰触的细微声响和报纸翻页的沙沙声。奇怪的是,这次我并不觉得这种安静有任何压迫感,反而让我感到一种久违的平和。
"爸,妈,"我轻声说道,"我有些事想和你们谈谈。"
父亲放下报纸,母亲也停下了手中的毛线活,微笑着看向我:"怎么了,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