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夏林,今年25岁,貌美如花,却是一名少数民族文化研究者。
那天,我拆开那封没有署名的信时,手指微微发抖。信纸是粗糙的草纸,边缘还沾着几粒暗红色的斑点,像是干涸的血迹。
"林小姐:
听闻您对苗族文化颇有研究,特此相邀。本寨近日发生一起离奇命案,死者全身青紫,七窍流血,疑似中蛊。望您前来一探究竟。
地址: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清水寨。
切记:莫要声张,莫要带人,莫要......"
信的最后一行字迹潦草,像是写信人突然受到了什么惊吓。我将信纸凑到鼻尖,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腥甜气息,让我想起去年在湘西考察时见过的某种毒草。
三天后,我站在了清水寨的入口。这是一座与世隔绝的古老苗寨,青灰色的吊脚楼依山而建,层层叠叠,像是一排排沉默的守卫。寨子四周被浓密的竹林环绕,竹叶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无数人在窃窃私语。
"你就是林小姐?"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看到一个佝偻着背的老者,他穿着一身靛青色的苗服,脸上布满皱纹,像是干枯的树皮。
"我是村长。"老者浑浊的眼睛打量着我,"信是我让人寄的。"
我注意到老者的右手缺了一根小指,断口处结着厚厚的痂。我刚要开口询问案情,老者却突然压低声音:"天快黑了,先住下。记住,天黑后不要出门,不要开窗,更不要......"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惊恐地望向我身后。
我下意识回头,只看到一片随风摇曳的竹林。再转身时,老者已经不见了踪影。
寨子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路上遇到的寨民都低着头匆匆走过,没有人交谈,甚至连孩童的嬉闹声都听不到。我被安排住在一栋偏僻的吊脚楼里,楼板踩上去吱呀作响,像是某种生物的呻吟。
入夜后,我躺在床上,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的虫鸣。突然,一阵细微的铃铛声传来,由远及近。我起身走到窗边,借着月光,看到一个身着苗服的女子正从楼下经过。女子低着头,长发遮住了脸,手腕和脚踝上都系着银铃,每走一步就发出清脆的响声。
就在这时,女子突然抬头看向我的窗口。我倒吸一口冷气——那是一张惨白的脸,眼睛是两个漆黑的洞,嘴角却挂着诡异的微笑。
我猛地拉上窗帘,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我摸索着打开台灯,却发现不知何时停电了。黑暗中,铃铛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我的门外。
"咚、咚、咚。"
敲门声很轻,却让我的心跳几乎停止。我死死盯着那扇老旧的木门,门缝里渗进来一股腥甜的气息,和信纸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谁?"我颤抖着问道。
门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女声:"姑娘,我是寨子里的苗医阿嬷。听说你是来查案的,我有些话要告诉你。"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佝偻的老妇人,手里提着一盏油灯。昏黄的光线下,我看到老妇人脸上布满皱纹,但眼睛却异常明亮。
"进来吧。"我侧身让开。
老妇人却摇摇头:"就在这里说。姑娘,你可知死者是谁?"
"信上没说。"
"是村长的儿子。"老妇人压低声音,"死得很蹊跷。全身青紫,七窍流血,但最奇怪的是......"她突然停住,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他的心脏不见了。"
我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心脏不见了?"
"对,像是被什么东西吃空了。"老妇人凑近一步,"而且,在他死前三天,有人看到他去了禁地。"
"什么禁地?"
老妇人正要回答,突然脸色大变。油灯的光线剧烈晃动,我看到老妇人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它来了!"老妇人转身就跑,油灯掉在地上熄灭了。我追出门,却只看到老妇人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留下一串急促的铃铛声。
我站在原地,夜风拂过她的脸颊,带来一丝凉意。我这才意识到,刚才老妇人身上并没有铃铛,那铃铛声是从哪里来的?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村长。村长的家位于寨子最高处,是一栋三层吊脚楼。我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
"我说了多少次,不要去查!"是村长的声音,"你想害死全寨的人吗?"
"可是阿爸,阿弟死得不明不白......"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正要敲门,门突然开了。一个二十出头的苗族姑娘冲出来,差点撞到我。姑娘脸上还挂着泪痕,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快步离开。
"进来吧。"村长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我走进堂屋,看到村长坐在火塘边,手里握着一根竹烟斗。他的脸色比昨天更加憔悴,眼窝深陷,像是整夜没睡。
"你都知道了?"村长吐出一口烟。
"只知道死者是您儿子,还有......心脏的事。"
村长的手抖了一下,烟灰掉在衣襟上:"是阿嬷告诉你的?那个多嘴的老太婆。"
"她说令郎死前去了禁地。"
村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真这么说了?"他猛地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踱步,"完了,完了......"
"村长,到底什么是禁地?"
村长停下脚步,死死盯着我:"姑娘,我劝你现在就离开寨子。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
"可是......"
"没有可是!"村长突然暴怒,"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写信请你来?是因为......"他的话还没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不好了!阿嬷出事了!"
我和村长冲出门,看到寨民们往一个方向跑去。跟着人群,他们来到寨子边缘的一处悬崖。几个寨民正趴在崖边往下看,脸色煞白。
我挤到前面,倒吸一口冷气——悬崖下躺着老妇人的尸体,四肢扭曲成诡异的角度。最可怕的是,她的胸口有一个血洞,心脏不翼而飞。
"又一个......"村长喃喃自语,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快走!离开寨子!趁现在还来得及!"
我却挣脱了村长的手:"不,我要查清楚。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命案了。"
就在这时,我感觉有人在注视着自己。转头望去,看到一个身材修长的苗族青年站在不远处。他穿着一身黑色苗服,腰间别着一把银鞘短刀。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漆黑如墨,却泛着奇异的光芒。
青年与我对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那是谁?"我问村长。
村长脸色阴沉:"阿朗,寨子里最厉害的蛊师。你最好离他远点。"
我却对那个神秘的青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直觉告诉她,这个阿朗一定知道些什么。
当天下午,我在寨子里四处走访。寨民们对我避之不及,问什么都摇头说不知道。直到太阳西斜,我才在一处偏僻的竹林中遇到了阿朗。
青年正在采集某种草药,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林小姐,好奇心太重可不是好事。"
"你知道我是谁?"
"整个寨子都知道来了个外乡人。"阿朗站起身,他的动作优雅得像一只黑豹,"而且,我能闻到你身上有'它'的味道。"
"它?"
阿朗没有回答,而是凑近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果然......你已经沾染上了。"
我后退一步:"什么意思?"
"你昨晚是不是听到了铃铛声?"阿朗的眼神变得锐利,"那是'蛊铃',只有将死之人才能听到。"
我感觉一阵晕眩:"你是说......"
"没错,你已经被'它'盯上了。"阿朗从腰间取下一个银质小瓶,"这里面是解药,可以暂时压制蛊毒。但是要彻底解除,必须找到下蛊之人。"
"你知道是谁?"
阿朗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今晚子时,到寨子东边的古榕树下等我。记住,一个人来。"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我站在原地,手中握着那个还带着体温的银瓶。
夜幕降临,我躺在床上,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一切。那个神秘的阿朗,诡异的铃铛声,还有老妇人的惨死......这一切都指向一个可怕的事实:寨子里确实存在着某种超自然的力量。
子时将至,我悄悄起身。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我轻手轻脚地打开门,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行。
低头一看,我差点叫出声来——门槛外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甲虫,每一只都有拇指大小,甲壳上泛着诡异的蓝光。它们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存在,齐刷刷地抬起头,露出锋利的獠牙。
我后退几步,甲虫却步步紧逼。就在这时,我想起了阿朗给的银瓶。颤抖着手打开瓶塞,一股刺鼻的气味飘散出来。甲虫们像是受到了惊吓,迅速退去,消失在黑暗中。
我长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个寨子比我想象的还要危险,但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小心翼翼地穿过寨子,月光下的吊脚楼投下长长的阴影,像是无数张牙舞爪的怪物。远处传来猫头鹰的叫声,更添几分诡异。
来到古榕树下,我却没有看到阿朗的身影。粗大的树干上缠满了藤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我正要转身离开,突然听到头顶传来沙沙声。
抬头一看,我的血液瞬间凝固——树干上盘着一条巨蟒,鳞片泛着幽绿的光,足有水桶粗细。巨蟒缓缓低下头,吐着信子,冰冷的竖瞳死死盯着我。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别动。"
阿朗从阴影中走出来,手中握着一把银粉。他轻轻一扬,银粉洒向巨蟒。巨蟒发出一声嘶鸣,迅速退去,消失在树冠中。
"那是......"我的声音还在发抖。
"蛊蛇。"阿朗走到我面前,"看来'它'已经等不及了。"
"它到底是什么?"
阿朗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怀中取出一面铜镜:"看看你的眼睛。"
我接过铜镜,借着月光一看,差点把镜子摔在地上——我的瞳孔不知何时变成了诡异的竖瞳,就像......那条蛊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