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娘命中该死。你爷爷不忍心，用秘法换了她十八年阳寿。
可这样做违背天道，需要后人偿还。那只狐狸是来讨债的。
我是一名大夫，也算是一名出马仙。在东北这片黑土地上，我这间「济世堂」已经开了二十年。
直到那个雪夜来了个诡异的小女孩，我的生活彻底变了。
01命运
时值寒冬，东北的夜来得特别早。诊所门前的红灯笼随风轻摆，在飘雪中投下摇曳的光影。我正收拾着药柜，准备打烊。
「老王大夫，救救我女儿！」
急促的拍门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开门一看，是隔壁李婶，她身后跟着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怀里抱着个昏迷的小姑娘，约莫十三四岁的样子。
「这是我远房亲戚，从农村来的。孩子发烧都快两天了，去医院也查不出原因。」李婶气喘吁吁地解释着。
我让她们把孩子放在诊疗床上。刚把脉，就感觉到一股阴寒之气从孩子身上渗出来，这种感觉前所未有。二十年行医生涯，我第一次觉得棘手。
「大夫，您可得救救我闺女。」那妇女抹着眼泪说，「这孩子从小就体弱，这次病得特别邪乎，睡着了就说胡话，还说见到什么白毛的东西。」
我正要开方，忽然间诊所的灯光闪烁起来。一阵冷风不知从哪儿钻进来，吹得药柜上的纸盒哗啦作响。那小姑娘突然睁开眼睛，发出一声尖锐的笑声，声音却不像个孩子。
「你救不了她。」
这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从小姑娘嘴里发出。我愣住了，李婶和那妇女也吓傻了。
就在这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一个模糊的白影从床边闪过。紧接着，一股剧痛从右手手腕处传来，疼得我差点摔倒。那小姑娘又昏了过去。
这是我行医生涯中最诡异的一晚。之后的事情，让我明白这不过是个开始。
当晚回到家，手腕的疼痛越发厉害。我卷起袖子一看，赫然发现三道细细的抓痕，像是被什么尖利的爪子划过。更奇怪的是，这些伤痕泛着幽幽的蓝光。
我翻出压箱底的老医书查找，却怎么也找不到类似的症状记载。睡觉时，我做了个怪梦。
梦里有个老人对我说：「你救了不该救的人，也沾了不该沾的东西。从今往后，你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也会招来不该来的。」
第二天一早，我刚打开诊所的门，就发现那个小姑娘独自站在门口。
「昨晚多谢王大夫。」小姑娘笑嘻嘻地说，语气却透着几分沧桑，「以后您就是我们家的人了。」
「你娘呢？」
「我自己来的。」她歪着头看我，「王大夫，您手腕上的伤还疼吗？那是大仙给您开的光。您以后啊，有福了。」
我心里一惊：「你怎么知道我手腕...」
话还没说完，小姑娘已经转身跑开，转眼就不见了。我追出去几步，街上空荡荡的，只有早市的小贩在摆摊。
回到诊所，我发现放在柜台上的药材居然全变了样——那些本该枯萎的草药，竟然焕发出新鲜的光泽，散发着浓郁的药香。
而更诡异的是，我居然能看到药材上飘荡着淡淡的光晕，有的浅绿，有的暗红，各不相同。
这一天，陆续有十几个病人来看诊。以往需要把脉问诊才能确定的病症，我只要看他们一眼，就知道病灶在哪里。甚至能看到有的病人身上缠绕着黑气，有的则带着福泽的金光。
「老王啊，你今天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看病特别准啊！」街坊们都这么说。
可我心里清楚，这不是什么好事。那个小姑娘的话一直回响在耳边：「您以后啊，有福了。」
这算什么福？我望着墙上泛黄的行医执照，突然感到一阵后怕。二十年的中医理论和经验告诉我，这世上可能真的有我们理解不了的东西。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决定：无论如何要找到那个小姑娘和她娘。可等我找到李婶打听，她却说根本不认识什么远房亲戚，更没带过人来看病。
「昨天晚上？」李婶一脸困惑，「我昨晚在女儿家住呢，一直没回来啊。」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站在药柜前，看着那些散发异样光芒的药材，我知道自己的人生，从此不会太平了。
02礼物
腊月的风刮得人脸生疼。我裹紧大衣，快步走在回家的路上。这段时间，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我。
诊所的生意越来越好，可我的心里却越发不安。那天之后，我发现自己不仅能看到病人身上的病症，还能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王大夫，我家小子这是怎么了？」
王家村的老叔领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进来。小伙子脸色蜡黄，眼神空洞。他身后飘着一缕青烟似的影子，隐约能看到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
我心里一惊。这是这个月遇到的第三个类似的病例了。
「最近是不是在哪里玩过扶乙支？」
「您...您怎么知道？」小伙子猛地抬头。
我叹了口气：「那个红衣女人，是你们招来的吧？」
老叔和小伙子的脸色瞬间煞白。
「您别吓唬人啊...」老叔的声音都在发抖。
「我不是吓唬你们。」我从抽屉里取出一张黄符，这是前些日子一个老道士给我的，「把这个贴在床头，记住，再也别玩那些东西了。」
病人走后，我揉了揉太阳穴。这一个月来，总有人往诊所扔纸钱，说是要还愿。更麻烦的是，我发现自己在给病人把脉时，会不由自主地说出一些奇怪的话。
「你家祖坟上的柏树歪了，得找人扶正。」
「你家后院埋着个盆，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
「你得把你爷爷的老怀表还给隔壁李家。」
这些话说出来时，我自己都觉得荒唐。可病人都说很准，还四处宣扬我是「仙家指点」。
正出神时，诊所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年轻姑娘走了进来，穿着时髦的羽绒服，化着精致的妆容。
「您就是王大夫吧？」她的声音很好听，「我叫苏雨，是个记者。」
「记者？」我警惕起来。
「别紧张。」她笑了笑，「我是来调查『通灵中医』的事。最近网上都在传，说您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还能预知凶吉。」
「那都是谣传。」我摆摆手，「我就是个普通大夫。」
「是吗？」她突然压低声音，「那您能告诉我，为什么我身后站着个穿军装的老人吗？」
我浑身一震。确实，在她身后站着个面容严肃的老军人，眼神慈祥地看着她。
「那是你爷爷吧？」我忍不住说道，「他想让你回老家看看。」
苏雨的眼睛瞬间红了：「爷爷三年前过世了，临走前一直念叨让我回去...」
她擦了擦眼泪：「王大夫，您能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我刚要开口，突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眼前闪过几个画面：一个破旧的院子，一口枯井，井边站着个白影...
「小姑娘，你最近别回老家。」我猛地睁开眼，「尤其别去后院那口井边。」
苏雨的脸色变了：「您...您怎么知道我家后院有口井？」
「我也不知道。」我疲惫地靠在椅子上，「这些画面自己往我脑子里钻。」
苏雨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王大夫，您这是被出马了。」
「什么意思？」
「我外婆就是个出马仙。」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布包，「这是她临终前留给我的，说是要交给有缘人。我一直不信这些，可见到您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东西是您的了。」
红布包里是个青铜小镜，暗得几乎看不见影子。可就在我碰到它的一瞬间，镜面突然变得光亮如新。
「您看到什么了？」苏雨紧张地问。
我盯着镜子，只见镜中倒映出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雪地中间站着个人影，好像在朝我招手...
突然，诊所的灯光全灭了。门外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正是那个小女孩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