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杀猪二十四年,陈大河早已习惯了独来独往的生活。
直到那天,永兴食品厂分割车间来了个新人。
"我是寡妇。"她摘下口罩,露出清秀的面容。
"过去的都过去了。"陈大河笨拙地安慰道。
谁知道,这句话竟成了改变他一生的开始。
他原以为自己看透了生活,却不知命运总爱和人开玩笑。
那个寡妇女人,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01
杨树村的清晨总是伴随着浓重的雾气。陈大河拎着那个用了二十多年的工具箱,踩着泥泞的小路往村口走去。晨雾中,他微微佝偻的背影显得有些孤单。
这些年来,他习惯了独来独往。村里人都说他是个闷葫芦,话不多,但手艺精。确实,二十四年来,他凭着一手杀猪的好手艺,在杨树村活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大河!等等!"身后传来熟悉的喊声,陈大河转身看去,是多年的老友赵铁柱。
"这么早?"陈大河站在原地等他。赵铁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大河,县城永兴食品厂在招工,待遇不错,你要不要去试试?"赵铁柱的眼睛亮晶晶的,"我托人打听过了,分割车间正缺熟手。"
陈大河愣了一下,目光投向远处。晨雾中,隐约可见村口那棵老槐树的轮廓。记得二十四年前,养父就是在那棵树下,将祖传的杀猪手艺传授给他。
"你也老大不小了,该为自己想想了。"赵铁柱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养父母在天之灵,也希望你过得好啊。"
提起养父母,陈大河的眼眶有些湿润。他至今记得养父母临终前的嘱托:"大河啊,你要好好活着。"可这些年,他除了杀猪,似乎真的没有认真想过自己的未来。
"我考虑考虑。"陈大河轻声说。
赵铁柱不依不饶:"考虑什么啊?现在就跟我去县城看看。李师傅是我堂哥,他在永兴食品厂当车间主任,我都跟他说好了。"
就这样,陈大河被赵铁柱拉着去了县城。永兴食品厂比想象中还要大,红砖墙上"永兴食品厂"几个大字格外醒目。厂区内机器轰鸣,工人们穿梭忙碌,一派繁忙景象。
李师傅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师傅,脸上总带着笑容。看过陈大河的手艺后,他当即拍板:"就这么定了,明天就来上班。"
回村的路上,陈大河的心情复杂。二十四年来,他第一次要离开生活了大半辈子的杨树村。夕阳西下,他在养父母的坟前跪了很久。
"爹,娘,儿子要去县城了。"他低声说,"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干。"
第二天一早,陈大河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坐上了去县城的班车。车窗外,杨树村渐渐远去,他的心里突然涌上一丝期待。也许,这真的是一个新的开始。
在永兴食品厂的分割车间,陈大河很快就站稳了脚跟。他的刀工干净利落,分割的肉块大小均匀,完全达到了工厂的标准。李师傅经常夸他:"老陈啊,你这手艺真是一绝。"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李师傅找到陈大河:"厂里最近招了不少新工人,你帮着带带他们。"陈大河点点头,他虽然不善言辞,但教人做事还是有一套的。
四月的阳光正好,透过车间的玻璃窗洒在工作台上。这一天,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女工走进了车间。她穿着蓝色工作服,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这是新来的秦晓燕,你带带她。"李师傅拍了拍陈大河的肩膀。
陈大河示范着分割的技巧,秦晓燕认真地看着,不时点头。"你来试试。"他把刀递给她。
令人意外的是,秦晓燕接过刀后,动作竟然十分利落。刀刀到位,分割的肉块大小均匀,完全不像个新手。陈大河暗暗吃惊,却没说什么。
中午休息时,秦晓燕摘下口罩,露出清秀的面容。她的皮肤很白,眉眼温柔,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
"陈师傅,谢谢你今天的指导。"她微笑着说。
"不用客气,应该的。"陈大河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
"我是寡妇。"秦晓燕突然说道。陈大河抬头看她,只见她目光坦然,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没事,过去的都过去了。"陈大河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这样回应。
从那天起,秦晓燕就成了陈大河的徒弟。虽然她的手艺已经很不错,但还是虚心向陈大河请教。渐渐地,陈大河发现这个女人很特别。她做事麻利,性格开朗,对待工作认真负责,完全不像其他人那样对他敬而远之。
有时候,他们会一起吃午饭。秦晓燕总会带些自己做的点心,说是感谢陈大河的指导。起初陈大河有些不习惯,后来也就欣然接受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陈大河发现自己的生活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每天早上,他都会不自觉地期待在车间里见到那个身影。而每当秦晓燕冲他微笑的时候,他的心里总会泛起一丝涟漪。
02
五月的阳光越发明媚,车间里也渐渐热闹起来。陈大河和秦晓燕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拉近了许多。每天早上,秦晓燕总是第一个跟他打招呼,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总是带着笑意。
一天中午,秦晓燕突然问陈大河:"师傅,你为什么一直没成家啊?"
陈大河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继续低头收拾工具:"没遇到合适的。"
"那什么样的算合适呢?"秦晓燕追问道。
陈大河抬头看了她一眼,却见她正专注地看着自己,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含糊地说:"这个说不清楚。"
"我看师傅人挺好的,手艺又精湛,怎么会找不到对象呢?"秦晓燕笑着说,"该不会是眼光太高了吧?"
陈大河摇摇头:"不是眼光高,是觉得配不上。"说完这话,他自己都愣住了。这些年来,他从未向人吐露过心事。
秦晓燕的笑容凝固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说?"
"我是个孤儿,从小被人收养。"陈大河深吸一口气,"虽说养父母待我如亲生,但到底是别人的孩子。这些年,我就想着把杀猪手艺学好,不给他们丢脸。"
车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远处机器的轰鸣声。良久,秦晓燕轻声说:"师傅,你太看轻自己了。在我看来,你是个很棒的人。"
那天下午,陈大河的心里总是回响着秦晓燕的话。他偷偷看了她几眼,发现她正专心致志地工作,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突然,一声惊呼打破了车间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