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图片均源自网络，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远哥，来拿你的外套。"田野站起身，准备离场。
服务员小琳笑盈盈地捧着我的深蓝色大衣走来。
就在我接过外套的刹那，她轻声说道："这桌的账单还没结呢。"
我的手僵在半空——刚才不是已经付过了吗？
更让我尴尬的是，同学们都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我。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当年拮据的大学时光。
01
我叫程远，三十五岁，在上海一家外企做销售总监。
那是周五傍晚，我正准备收拾东西下班，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点开一看，是大学同学群的消息。
"兄弟姐妹们，都回上海了吧？明天周六一起聚聚？"发消息的是我们班的团支书田野。他一直是个热心人，毕业后一直在维系大家的感情。
消息一出，群里立刻热闹起来。
"必须安排！"
"正好明天有空！"
"听说外滩新开了家粤菜馆，提议去那！"
看着手机屏幕上飞快滚动的消息，我突然感到一阵温暖。毕业十三年了，大家天南海北，能有机会聚在一起实在不容易。
周六傍晚，我特意换上前不久买的深蓝色羊毛西装，打了个温莎结，又喷了点古龙水。
这段时间工作顺利，年终奖也比往年多了不少，我想着要好好在老同学面前展示一下。
到达餐厅时，已经有几个同学到了。
田野还是老样子，笑容憨厚，只是发际线比上学时高了些。苏雨剪了短发，整个人看起来更干练了。顾森依旧戴着厚厚的眼镜，瘦高的身材一点没变。
"程总来啦！"田野第一个发现我，热情地招呼着。
我笑着走过去："别这么生分，还是叫老程吧。"
陆续又来了几个同学，我们围着圆桌坐下。服务员送上菜单，大家七嘴八舌地点起菜来。
"还记得咱们上学那会儿，最爱去的是学校后门那家麻辣烫吗？"苏雨翻着菜单，突然说道。
"对啊！一份才八块钱，我们几个每次都能吃三四份。"田野接话道，"老程那会儿最节省，每次都要算计着点。"
听到这话，我有些不好意思。确实，那时候家境不好，每个月都要精打细算。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在心里暗暗决定，今天这顿饭一定要我来请。
02
酒过三巡，话题渐渐从现在聊到了过去。大家聊起了大学时的趣事，那些熬夜赶作业、考试抱佛脚、暗恋系花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
"还记得大二那年的院际杯吗？"顾森推了推眼镜，"要不是老程最后那个三分球，咱们就拿不到冠军了。"
"那球我记得清清楚楚！"田野一拍桌子，"老程投篮的瞬间，整个球场都安静了。那个漂亮的弧线，绝杀的气势，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我笑着摆摆手："那都是运气，再说了，要不是你们给我挡拆，我哪有机会出手。"
"别谦虚了。"苏雨喝了口茶，"你们知道吗？那会儿法学院好多女生都偷偷问我要老程的联系方式呢。"
这个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那会儿我整天忙着打工，哪有心思谈恋爱。
家里条件不好，学费和生活费都是借的，我得省吃俭用还债。记得有一次，我发烧到39度还坚持去餐厅打工，就是为了不想请假扣工资。
"那时候老程真是拼命。"田野的语气突然认真起来，"我记得他一个学期打了四份工：图书馆管理员、餐厅服务员、家教，还有校报的兼职编辑。"
"还有更厉害的呢。"顾森接话道，"有次我凌晨三点去图书馆自习，看见老程在管理台打瞌睡，说是前一天通宵发传单，实在撑不住了。"
听着大家说起这些，我有些不好意思。那些艰难的日子，我以为只有自己记得，没想到他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不过你们知道最神奇的是什么吗？"苏雨突然笑了，"老程那会儿虽然这么忙，期末考试的成绩却一直是班上前三名。我到现在都搞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心里一暖。其实他们不知道，每次熬夜工作的时候，我都会把课本带在身边。
发传单的间隙背公式，图书馆值班时记英语单词，就连在餐厅打工，也会趁着客人不多的时候复习功课。
"对了！"顾森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还记得那次图书馆的事吗？老程一个人制服了那个跟踪女生的变态，当时整个学校都传遍了。"
"可不是。"田野感叹道，"那个女生后来还特意来咱们班送锦旗呢，上面写着'见义勇为，品学兼优'。"
"那会儿咱们班的女生可崇拜你了。"苏雨笑着说，"都说你是会读书的施瓦辛格。"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我也跟着笑，但心里却泛起一丝感慨。那时候的我，拼命想要证明自己，想要摆脱家境带来的自卑。
可现在想想，那些苦日子反而磨练了我的意志，造就了今天的我。
不知不觉，晚餐已经进行了两个多小时。
我借故去洗手间，实际上是想去前台结账。
看着账单上的数字，我心里微微一惊...
七千多，不过转念一想，这些年大家难得聚在一起，花点钱也值得。何况现在的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拮据的大学生了，请老同学吃顿饭，是我的心意。
"刷卡还是扫码？"服务员小琳笑盈盈地问道。她的身上带着高档餐厅服务员特有的那种优雅气质。
"刷卡吧。"我轻松地掏出那张金卡。这是公司今年给我升职后配的新卡，额度相当可观。看着服务员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目光，我心里不禁有些得意。
卡在POS机上轻轻一刷，发出悦耳的提示音。这声音仿佛是在印证我这些年的努力，从当年的贫困学生到如今的销售总监，我确实走了很长的路。
"请输入密码。"小琳礼貌地侧过身，给我留出私密空间。她的举止专业而周到，让我更加确信选这家高档餐厅是个正确的决定。
输入密码时，我的手指轻快地在按键上跳跃。看到屏幕上显示"交易成功"，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油然而生。转身时，我特意在账单上郑重地签下自己的名字，笔锋流畅而自信，就像是在向过去的自己证明些什么。
回到包间时，觥筹交错的气氛正浓。大家脸上都带着微醺的红晕，那是只有在老友相聚时才会有的放松和愉悦。
03
时钟不知不觉指向了九点，欢聚的时光总是太短。苏雨看了看手表，说明天还要处理一个重要项目。
田野也提到要赶回去接放学的孩子，大家都懂事地准备告别。
就在这温馨的分别时刻，一句话如同一盆冷水，将我从美好的回忆中拽回现实。
"这桌的账单还没结呢。"小琳轻声细语的提醒在此刻格外刺耳，像是一道惊雷在包间里炸响。所有人的动作都僵在了原地，那种熟悉的、多年前的窘迫感瞬间涌上心头。
气氛凝固了，连时间都仿佛静止。
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不可能啊，我刚才已经付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