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图片均源自网络,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老旧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响,屋内飘出阵阵水汽。 "桃红嫂子,我是李勇,给您送腊肉来了。"我提着腊肉,在门外又喊了一声。

屋内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没有人应答。

我犹豫了一下,推门走了进去......



01

那是1985年腊月里最冷的一天。

天刚擦黑,就飘起了零星的雪花。

北风像刀子一样刮过村口的老槐树,枯枝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我裹紧军大衣,提着那条用报纸包着的腊肉,在村子的小路上快步走着。

经过生产队的晒场,看见几个社员正在清点农具,都朝我点头打招呼:"小李同志!"

从部队转业回来半年了,村里人还是习惯叫我"小李同志"。可能是因为我总是穿着那件旧军大衣,也可能是因为我说话办事太过认真。

在部队养成的习惯改不掉,做什么事都一丝不苟,连记账都要反复核对好几遍。

"有啥好认真的?"母亲常常这样说,一边给我缝补衣服,一边唠叨,"你说你,退伍回来大半年了,连个对象都没有,再挑就真成大龄青年了。村里张家的闺女多好,上次相亲你又说人家不合适。"

其实按我的条件,在县里找个工作不成问题。我在部队是文书,字写得好,还会打算盘。

县供销社的老主任来找过我好几次,说能给我安排个会计。但我放不下母亲一个人在村里,更放不下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

再说,这两年集体经济不景气,生产队的账目也需要有人经管。

那天早上,母亲突然递给我一个包着报纸的东西。

屋外北风呼啸,寒气从门缝里往里钻。

"这是啥?"我正在查看生产队的账本,手里的钢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腊肉,"母亲说,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你给桃红送去。这天冷,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听说她家的煤都快烧完了。"



我手里的笔顿了一下:"您这是......"心里突然有些慌乱。

"去送就是了,"母亲打断我的话,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人家桃红多好的姑娘,要不是命苦......"说着说着,叹了口气。

我知道母亲说的是什么意思。邹桃红的丈夫去年从房顶上摔下来,当场就没了。

留下她和五岁的女儿小雨,还有一个瘫痪在床的婆婆。

这一年来,她靠给人做些针线活,种种地,把日子过得清苦但干净。村里人都说她懂事,从不叫苦叫累。

"妈,这不合适吧?"我放下笔,有些局促地搓着手,"我一个单身汉......"

"有啥不合适的?"母亲瞪了我一眼,"你是村会计,送点东西怎么了?再说了,你看人家桃红,多懂事的一个人。整天就知道照顾孩子和婆婆,连个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我叹了口气,知道推辞不过,只好接过腊肉。

心里却在想,这腊月天的,我一个大男人去寡妇家送东西,村里人该怎么说?

"去吧去吧,"母亲又叮嘱道,一边帮我拍了拍军大衣上的雪花,"这腊肉是你大伯家杀猪剩下的,新鲜着呢。你送去的时候,好好说话,别吓着人家。"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02

邹桃红家在村子西头,是一间很普通的砖房。她丈夫在时,一家人省吃俭用盖起这个房子,没想到没住几个月就出了事。

走到她家门口,院子里晾着几件洗好的衣服,在寒风中飘荡。我在门外喊了几声:"桃红嫂子在家吗?"

没人应声。

正犹豫要不要离开,突然听见屋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我想着可能是她在忙,没听见,就推门走了进去。

这一进去不要紧,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只见邹桃红正在木盆里洗澡,白皙的背影在热气中若隐若现。她听见声响,回过头来,一双眼眸里满是惊恐。"啊!"她的尖叫声把我惊醒,我慌忙转身跑出门去。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

一路跑回家,心跳得像擂鼓一样。不仅是因为刚才的意外,更是担心这件事会给她带来麻烦。在农村,寡妇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邹桃红丈夫去世才一年,她独自带着孩子不容易,我可不想给她添麻烦。

果然,不到半天,村里就传开了。最先传开的版本是说我故意趁人家洗澡的时候去送东西,想占寡妇的便宜。后来又有人说是邹桃红故意不应门,想引我进去。这些闲言碎语像风一样刮过村庄的每个角落。

我又急又气,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到处跟人说我是无意的吧?这样反而显得欲盖弥彰。何况在这种事情上,越描越黑。

我知道村里人的性子,正愁没有新鲜事可说,这下可抓到了把柄。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想起逃出来的时候,好像听见小雨在院子里喊"妈妈"。

也不知道邹桃红后来怎么跟孩子解释这件事。小雨才六岁,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要是被其他孩子笑话,该多难过。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更不是滋味。

我点了一支烟,在床边坐着。烟雾缭绕中,脑子里全是邹桃红惊慌失措的眼神。

她平日里为人低调,勤勤恳恳地照顾着孩子和年迈的婆婆,从不与人起争执。可现在,却因为我的莽撞,惹来这样的是非。

正当我辗转反侧的时候,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接着响起了敲门声。我心里一紧,这大半夜的会是谁?

打开门一看,是村支书老赵。他穿着那件褪了色的中山装,脸色很不好看:"小李同志,你跟我去一趟村委会。"我知道事情闹大了。



到了村委会,屋里已经坐了几个人。煤油灯的昏黄光线下,我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邹桃红。

她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棉袄,低着头,眼睛红红的,看得出来哭过。

村委会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坐在上首,脸色都很严肃。屋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勇啊,这事你得给个说法。"老赵开门见山地说。

"我......"我刚要解释,妇女主任李婶打断了我的话。

"桃红,你也说说。这事要是不说清楚,以后你和小雨在村里还怎么做人?"

邹桃红慢慢抬起头,声音带着哭腔:"我不想连累任何人。这事是个误会,是我的错,我应该把门关好的。"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心里一阵阵发紧。她今年才二十六岁,本该是最好的年华,却要独自面对这些是非。

"这样吧,"老赵思考了一会儿说,"小李同志是党员,又是转业军人,应该知道怎么做。依我看,你们干脆把事情办了得了。"

听到这话,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不知为什么,这个提议并没有让我感到反感。反而在心里某个角落,隐隐有些期待。

"办事?"我故意问道。

"结婚啊!"老赵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桃红的为人咱们都知道,再说你们年龄也般配。这事要是不处理好,对谁都不好看。"

03

我偷偷看了邹桃红一眼,发现她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在昏暂的灯光下,她的侧脸显得格外清秀。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她虽然是个寡妇,但浑身上下透着一种特别的气质,既不做作,也不哀怨,反而带着一种坚韧。

"我......"我刚要说话,邹桃红突然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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