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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四年一月二十日晚,
湖北雁门口镇,
佘家小院里。
“我外面真的没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
丈夫推开了房门,
脸上写满了疲惫。
油灯下,
他的妻子张在玉又在哭。
这样的场景,
在过去一年里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丈夫站在门口,
看着蜷缩在墙角的妻子,
满脸都是无奈,
这日子没法过了。
01
妻子张在玉今年28岁,
个子不高,
瘦小的身材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局促。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
眼睛哭得通红,
整个人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鸟。
自从去年开始,
她的精神状态就每况愈下,
整日以泪洗面,
经常无缘无故地哭闹。
村里的赤脚医生说她得了“忧郁症”,
可是吃了药也不见好转。
“我对不起你……”
张在玉抽噎着说,
声音细若蚊蝇,
“我这个样子,
只会给你添麻烦。”
她的手指绞着衣角,
像是要把那块布料揉碎。
丈夫佘祥林叹了口气。
三年前,
他和张在玉结婚时,
日子还算和睦。
虽然家里穷,
但两人一起种地、养猪,
日子过得踏实。
可自从张在玉得病后,
这个家就像被乌云笼罩。
她不仅无法干农活,
连最基本的家务都难以完成。
更要命的是,
她总是疑神疑鬼,
觉得佘祥林在外面有了人。
“你看看别人家,
谁像你整天就知道哭?”
佘祥林语气中带着不耐烦,
“饭也不做,
地也不种,
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说着,
转身关上房门,
屋里顿时暗了几分。
张在玉听到这话,
哭得更厉害了。
佘祥林知道,
这一夜又将在无休止的争吵中度过。
其实张在玉的怀疑并非全无道理。
去年夏天,
佘祥林在集市上认识了邻村的李小芹。
那是个性格开朗的女人,
三十出头,
说话爽快,
做事麻利。
每次赶集,
两人总要寒暄几句。
渐渐地,
佘祥林发现自己开始期待每个赶集的日子。
有时候,
他会故意在李小芹的摊位前多逗留一会。
她卖的是自家种的蔬菜,
总是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两人聊天时,
李小芹常常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露出一口白牙。
那种轻松愉快的感觉,
是佘祥林在家里早已体会不到的。
“你又在想那个女人是不是?”
张在玉突然抬起头,
眼神中带着戒备,
“我都知道,
你们在集市上说说笑笑……”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像是在强忍着什么。
“你少在这胡说八道!”
佘祥林的声音提高了,
“整天疑神疑鬼的,
我连说句话都不行了?你是不是有病!”
他的拳头攥得紧紧的。
“我亲眼看见的,
你从来不会对我那样笑……”
张在玉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看她的眼神,
跟看我不一样……”
她说着,
又开始抽泣。
佘祥林再也控制不住怒火:“你要是不想过了,
就直说!天天在这哭哭啼啼的,
我看你就是存心和我过不去!”
他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这场争吵一直持续到深夜。
第二天,
张在玉就不见了。
02
可有意思的是佘祥林的生活并没有太大变化。
他依然按时起床干活,
该喂猪喂猪,
该种地种地。
邻居问起张在玉去哪儿了,
他只是淡淡地说:“回娘家了吧。”
日子一天天过去,
村里人渐渐觉出不对劲:“这都一个多月了,
张在玉怎么还不回来?”
“她娘家那边有人见着她吗?”
“没听说啊,
好像根本就没回去。”
流言开始在村子里暗暗涌动。
但佘祥林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
仿佛张在玉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你这个当丈夫的,
媳妇失踪了也不着急?”
村里的老人忍不住数落他。
佘祥林只是嘟囔一句:“有什么好急的?想走就走呗。”
这话传开后,
更加坐实了大家的猜测:这个男人已经有了新欢,
怕是巴不得张在玉永远不回来。
小舅子张在田找上门来质问时,
佘祥林的表现更是让人生疑。
他冷漠的说:“她那个样子,
我早就受够了,
死在外面才好。”
三个月过去了。
一九九四年四月十一日,
雁门口镇吕冲村的水库边突然热闹起来。
几个钓鱼的老汉发现水面上漂着一具浮尸,
吓得魂不附体。
当地派出所的民警赶到现场时,
水库边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尸体被打捞上岸,
是个女性,
已经高度腐烂,
面部浮肿难以辨认。
但死者的体貌特征却让在场的村民议论纷纷:中等身材,
瘦小的体型,
齐耳的短发,
身上的深色棉袄和黑色裤子,
这些特征都与三个月前失踪的张在玉极其相似。
“会不会是……”
有人小声嘀咕着,
目光若有所指地望向佘祥林家的方向。
消息很快传到了张家。
张在田赶到现场,
看到尸体的瞬间就瘫坐在地上:“姐,
是谁害了你?……”
他的这声哭喊,
在水库边的山谷中回荡。
03
京山县公安局迅速成立专案组。
尸检结果显示,
死者系溺水身亡,
但生前曾遭受外力打击。
专案组初步认定这是一起谋杀案。
综合尸检结果和张家人的指认,
警方认定死者就是张在玉。
四月十二日,
佘祥林被监视居住。
当警察找到他时,
他正在地里插秧,
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
直到听说在水库里发现了疑似张在玉的尸体,
他才露出一丝慌乱:“不可能……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