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还要学习吗?
2007年的那个下午,教室里只剩下我和李雅两个人。其他值日生都因为住得近早早离开了,空荡的教室里弥漫着一股难言的紧张感。我低着头快速扫着地,只想着早点完工回宿舍复习功课。
就在这时,李雅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扫把,从口袋里颤抖着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我愣住了,看着她红着脸将纸条塞进我手里,轻声说:"等回宿舍再看......"说完,她立刻转身跑开了,只留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上。
那个时候的我,一心只想着学习,根本不知道这张纸条会成为我们之间无法跨越的隔阁。更想不到,十五年后当我走投无路的时候,当年那个被我抛进垃圾桶的纸条主人,会以这样的方式重新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01
那天晚上回到宿舍,我本想直接把那张纸条丢进垃圾桶。"你就不好奇吗?"舍友老刘看我摸出那张纸条的时候问道。他大概看出了什么,坐在床上饶有兴致地盯着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台灯下展开了那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条。纸条上的字迹出奇工整,我一眼就认出是李雅的笔迹,她说想和我一起考同一所高中,然后考同一所大学,最后还说了一些傻傻的话。我看完后毫不犹豫将纸条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拿起语文课本继续预习第二天的功课。
第二天早自习,李雅准时出现在我身后的座位上。我转过头,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她说:"李雅,我们现在的任务是学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我说这话的时候很冷漠,连正眼都没看她一下。李雅愣在那里,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强装镇定地说:"我明白了。"从那天起,她再也没找过我说话,我们之间徒留下令人窒息的沉默。
期末考试那天,我考了班级第一。当我在走廊里被同学们围住时,余光瞥见李雅独自一人从我身边匆匆走过,她的眼神里带着某种我当时读不懂的复杂。那是我们在同一所学校的最后一面,此后,我们各自奔向了不同的高中。但我始终不曾想到,那个被我无情拒绝的女孩,会在十五年后,在我最无助的时候重新闯入我的生命。
02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就像一台精准的机器,每天除了学习再无其他。偶尔从同学那里听说李雅在重点高中过得很好,她不仅是学生会主席,成绩还能稳定保持在年级前十。而我却在一所普通高中艰难求学,父亲因病瘫痪,我不得不在晚上偷偷去工地搬砖。那时我常常想,或许李雅选错了人,她那么优秀,不应该喜欢我这样一个注定平凡的人。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我的人生彻底偏离了原本的轨道。父亲的病情加重,急需一大笔医药费,我不得不放弃了复读的机会。收拾行李时,我在抽屉底部翻到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李雅当年递给我情书前几天的班级合照。看着照片里她灿烂的笑容,我第一次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动摇。但现实很快把我拽了回来,我收起照片,拎着简单的行李,坐上了开往深圳的火车
在深圳的工厂里,我像一颗再普通不过的螺丝钉,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机械的工作。车间主管说我做事认真,很快就升我做了小组长。我省吃俭用,把每个月的工资大部分都寄回家给父亲治病。班级群里时常有人分享李雅的近况,说她考上了上海的名牌大学,毕业后直接被国企录取。每当这时,我就会想起那个被我扔进垃圾桶的纸条,想起她失落的眼神,但我从未后悔,因为我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根本没有资格走进她的人生。
03
父亲的病刚有好转,我就在工厂认识了小美。她是老乡介绍来的,性格温柔,善解人意。经过半年的相处,我们很快就结婚了。新婚那天晚上,小美红着脸说要给我一个惊喜,她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存折,里面居然有八万多块钱。我愣住了,这些年她在流水线上一点一点攒下的钱,都给我了。那一刻,我紧紧抱住她,发誓这辈子一定要让她过上好日子。
生活就这样平静地继续着,直到三天前,小美突然在车间晕倒。医生说她患上了重症肝炎,必须马上住院治疗。诊断报告上触目惊心的字眼让我眼前一黑。医生说病情发现得比较晚,需要尽快转院到上海的大医院,光是前期检查和住院费用就要二十多万。我一下子慌了,这些年省吃俭用才攒了五万多,亲戚朋友借了一圈也才凑了七万,还差十几万。
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在班级群里联系了李雅。令我没想到的是,她秒回了消息。当她得知我们明天就要去上海,立刻表示会帮我安排。就在我以为看到了希望时,小美的病情突然恶化。深夜里,她疼得满床打滚,我抱着她冲向急诊室,可值班医生说必须先交三万住院费。掏遍全身的口袋,我只找出了两千多块钱。就在这千钉万扎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颤抖着接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