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上海的一个清晨,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徐长河的床头。床边的柜子上,整齐地摆放着一周用量的药盒,每个格子里都装着不同的药片。这是老伴走后,儿子帮他配置的。

"爸,您真的决定要这个时候去陕北?"徐明宇站在父亲房间的门口,看着老人缓慢但坚定地收拾行李。他注意到父亲的手有些发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徐长河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看着儿子。晨光在他花白的鬓角投下淡淡的影子,勾勒出岁月刻下的每一道皱纹。"想了很久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四十多年了,我得去看看。"

"可是您的身体……"徐明宇欲言又止。父亲的高血压一直不太稳定,特别是自从母亲去世后,时常会出现头晕的症状。

"放心,我都带着药。"徐长河拿起床头那个按日期分装好的药盒,小心翼翼地放进背包。这个深棕色的药盒,是儿子每周都会帮他整理的,里面装着他赖以维生的各种药物。

"让我陪您去吧,这一路上……"

"不用,"徐长河摇摇头,声音坚定,"有些路,得自己走完。"他的目光穿过窗户,望向远方。



那些被他深埋的记忆,在老伴去世后越发清晰:那年冬天纷飞的大雪,那个不辞而别的清晨,那封写到一半就被雨水打湿的信,还有那个可能改变两个人命运的秘密。

"这是您的围巾,"徐明宇从衣柜里取出一条深灰色的羊毛围巾,"妈走之前织的最后一条。"他小心地把围巾递给父亲,看着老人的眼睛瞬间湿润。

徐长河接过围巾,轻轻摩挲着上面的针脚。他记得老伴常说,一个人的一生,就像织毛衣一样,有顺针也有反针,有些结还解不开,但最终都会织成一件完整的作品。

"至少让我送您去火车站。"徐明宇说着,已经开始收拾父亲散落的衣物。

徐长河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儿子的体贴让他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模样,也让他更加思念那个从未谋面的孩子。那个在陕北黄土地上,可能留下了自己血脉的孩子。

火车站的候车大厅里人来人往。徐长河坐在长椅上,手里握着车票,目光却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想起四十多年前第一次来这个火车站的情景:那时候,他穿着印有"知识青年"字样的绿军装,和一群同样年轻的伙伴们挤在硬座车厢里,唱着歌,憧憬着在陕北的新生活。

"爸,到点了。"徐明宇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嗯,"徐长河站起身,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回去吧,到了给你打电话。"

看着父亲缓慢但坚定的背影,徐明宇突然有种预感,这趟旅程可能会改变很多事情。

02

十二月的陕北,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徐长河站在村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依然有那种特别的味道:黄土的腥气,晒干的玉米秸秆的香气,还有炊烟袅袅的暖意。这些年,他一直在回忆中寻找这种味道。

四十多年过去了,这里的黄土地依然如故,沟壑纵横,层峦叠嶂。但一切又都变了:土窑洞变成了砖瓦房,羊肠小道变成了水泥路,甚至连山沟里的垂柳都长得比人还高了。

远处,一个年轻人骑着摩托车呼啸而过,扬起一路黄土。那张年轻的脸让徐长河恍惚了一下——那时的他,也是这般年轻气盛,满怀理想与热情。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骑自行车下乡时,摔进了路边的沟里,是杨梅帮他爬出来的。那个姑娘,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蓝布褂子,笑起来却比山间的野花还要灿烂。

"老先生,您找谁啊?"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忽然出现在路边,好奇地望着他。她的眼睛黑白分明,像极了杨梅年轻时的样子。

"我找……"徐长河的声音有些发抖,"找杨梅,杨梅。"这个名字,他在心里默念了四十多年,却从未有勇气说出口。每次想到这个名字,心里就会泛起一阵酸楚。

"哦,杨奶奶啊!"小女孩眼睛一亮,"她家就在前面拐角处,大门口种着两棵柿子树的那家。她儿子王建军刚从镇上回来呢,听说开了个理发店,生意可好了。"

王建军?徐长河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差点站不稳。

徐长河还记得那年杨梅离开时的情形:一个雪花纷飞的早晨,他刚收到家里的来信,说是给他相了个对象,让他回上海。等他再回到村里找杨梅时,她已经搬走了,只在枕头下留下一张字条:"别找我,都是缘分。若有来生,还做陕北人。"



徐长河站在那两棵柿子树前,手扶着树干,仿佛要借此支撑自己颤抖的身体。那时候,他和杨梅常常趁着月色,偷偷爬上树摘柿子。杨梅最爱吃已经晒干的柿饼,说那是上海人永远也尝不到的味道。

门开了。

"你是……"杨梅愣在了门口,手紧紧抓住门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岁月在她脸上刻下了痕迹,但那双眼睛依然如当年般清澈。她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棉袄,头发整齐地挽着,鬓角已经开始发白。徐长河注意到,她的手上还戴着那枚老式的银戒指,那是当年村里的银匠打的,戒面上刻着一朵梅花。

"是我,老杨。"徐长河轻声说,"好久不见。"他的声音有些发抖,四十多年的思念在这一刻几乎要喷涌而出。他多想告诉她,这些年来,他时常会梦到那个在月光下摘柿子的姑娘。

就在这时,屋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妈,谁来了?"

杨梅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急忙回头喊道:"没事,是以前的老熟人。"她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慌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戒指。

03

一个男人走到门口,他穿着一件时髦的羽绒服,举止温和有礼。但最让徐长河心惊的是他的眉眼——那眉宇间的英气,那说话时微微扬起的下巴,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无一不是自己年轻时的翻版。

"这位是?"王建军好奇地打量着徐长河。他的声音温和,带着一丝知识分子特有的儒雅。

"以前的知青,"杨梅飞快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来看看老地方。"她的目光躲闪着,不敢看徐长河的眼睛。

屋里传来孩子们的笑闹声,电视里正播放着电视剧。徐长河透过敞开的门,看到一个其乐融融的家庭场景:墙上挂着全家福,照片里的每个人都笑得灿烂;炕上铺着鲜艳的花布,老人正和孙子下着象棋;厨房里飘来饺子的香味,年轻的媳妇正在和面。这本该是最温馨的画面,却让他的心如刀绞。

"你不该来!"杨梅突然小声说,眼中满是恐惧和哀求,"真的不该来。"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仿佛这一刻就是她最害怕面对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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