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梅香风华
文/林寒斋 编辑/辛东方
今夏多雨。难得的安静清闲,坐在窗前听雨打树叶的声响,不由得诸多回忆起来。想起冬时,正值弟弟学校放假,因有行李,兼之他对交通不熟,我便赶在那个周末去接他,一路乘车,到了他的学校,趁他收拾行李,我正好在校园走走。
此时正是寒冬,那天天空阴郁,枝头尚有薄雪。如今许多年,大雪似乎很是罕见,记得儿时在乡下,年年都有大雪纷飞,因在书中看到“囊萤映雪”,便在深夜的雪中拿起书本,果真能看清上面的字,自此方信了映雪读书。那时候,房檐的冰凌、道路上的冰雪,总是化了又冻、冻了又化,几乎一个冬季,反复如是。如今,大雪再也少见,尤其在城市的车马高楼中,马路上偶有积雪,也会很快消失在车轮下。
这时学生大部分都已回乡,校园格外安静,甚至寂寥,我一个人走在池塘林木之间,别有一番情致。蓦然一阵香气袭来,在这万物萧条的季节,显得更加清冽动人。于是,在一条小路的边缘,我找了这株梅花,它一树点点,全是灿灿的黄花,单薄的花瓣尽管被冰雪浸的愈发孱弱,依然芳香不减,香味带着芬芳清甜,甚至妩媚醉人。我被深深的打动了,临行,我想折上一支,携在衣袖之间,好让这自然的芳香气息伴我更久。我犹豫了,悲悯战胜了带有自私和狭隘的喜欢,终于不忍心折断这些枝条。我有些惊喜地发现,在它的枝杈间,有很多旧年的种子,我便摘了一些,带了回来。
欣喜之余,我又犯愁了。春时,当我种格桑花的时候,却不知如何安放这些梅花种子,室内狭小的空间,不能给它足够的阳光和土壤,岂不是误了它;我想到种在小区的绿化丛中,又担心一年又一年,被人们无意中拔掉,又或是行人路过踩踏,显然,那也不是它的安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