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底层人狠起来能有多恐怖?
我是一名高空作业的蜘蛛人。
女儿5岁生日那天,我正吊在32层高的百米高楼外面干活。
突然,有人拽着我的绳索大力摇晃起来。
我摇摇欲坠,身躯砸向玻璃窗。
愤怒之下,我腾出一只手,操起随身携带的伸缩杆,奋力向那双捣乱的手抡去。
头顶的窗户猛然打开,一张狞恶的面孔赫然出现,他朝我咆哮道,“你什么东西啊,敢打老子!”
“你赔老子的损失,至少10万,不然你就等着摔死吧!”
可我一个月的花销才1千……
艰难避开砸向我的手机,心中的恨意促使我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1
一大早,我和同事小李已经站在安格大厦的楼顶上。
我们是高空作业者,俗称“蜘蛛人”,今天的工作就是清洗这栋楼的玻璃幕墙。
我们仔细地检查着每条绳索,确保每一寸都牢固可靠,然后栓牢绳结,放下主副绳。
这栋大厦一共32层,近一百米的高度,站在楼顶往下看,让人感到有些眩晕。
虽然这份工作我已经做了5年多,但还是会有些紧张。
高空作业非常危险,任何一点小小的意外,对我们来说,便是粉身碎骨。
工作前,我习惯性地给老婆打了个视频,她细细嘱咐我要注意安全。
这时,女儿肉肉的小脸凑了过来,“爸爸,今天早点回来哦。”
软糯糯的声音让我的心都快化了,我忙笑着答应。
今天是女儿的5岁生日,老婆说晚上烧几个好菜,姑姑小姨还有外婆,会一起来给女儿过生日。
我故作神秘地说我准备了特别的生日礼物。
女儿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连声追问是什么礼物,我笑着说,“到晚上你就知道了,爸爸准备了一个大惊喜哦。”
女儿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心满意足地挂断电话,我将手机放入包中。
大厦的保安老周,走过来说道,“这两天厂里放假,办公楼里没有人,所有门窗都关闭了,你们可以放心干活。”
今日无风无雨,天气晴朗,是个干活的好天气。
我绑好安全带,戴上安全帽,深吸几口气,上了坐板,缓缓地沿着玻璃幕墙下滑。
自顶层开始,由上而下,开始清洗工作。
小李则留在楼顶,负责看护绳索,确保安全。
我一点点向下移动,一块块玻璃逐渐变得干净清澈。
一个小时后,已清洗至27层。
我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深蓝色的工作服已经被汗水浸湿。
抬头看了看天空,今天的云彩格外的白,像女儿最爱的棉花糖。
正当我准备继续作业时,突然开始摇晃起来。
我的心猛然一沉,我知道,发生意外了。
我双手紧紧抓牢安全绳,竭力稳定住自己摇晃的身体。
多年的高空作业经验让我迅速做出判断,这突如其来的摇晃,绝不是自然风的缘故,而是来自身下。
我小心地向下望去,只见七八米之下的楼层中,一扇窗户突兀地打开着,一双大手正拽着我的绳子,肆意摇晃。
施工前,我们已经用红绳将大厦的下方围住,而且在醒目处放置了警示牌,在大厦入口和电梯里贴了通知。
大厦的保安也提前告知了楼内的人员。
所以,这个人不会不知道这是高空作业的绳子,关乎我们的生命安全,可他却仍然如此肆无忌惮地摇晃。
我心头怒火升起,这不是拿别人的生命安全当儿戏嘛。
“嘿,下面的,不要晃我的绳子!”
我愤怒地大声吼道,声音在寂静的空中扩散得很远。
楼顶的老周和小李听到我的喊声,也探出头来,一起着急地大喊,“别晃,别晃,危险啊!”
但那双手并没有停止,反而更加用力地摇晃,继续着它的恶作剧。
我的背部狠狠地撞向玻璃,立时眼前一黑,一口气吸不上来,生生噎住。
“呃……”我努力张嘴大咳,空气灌入口中,肺部似刀割般的刺痛。
忍着痛,我迅速调整身形,在又一次撞击来临时,堪堪用腿顶住,顿时,膝盖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愤怒之下,我腾出一只手,操起随身携带的伸缩杆,奋力向那双捣乱的手抡去。
“啪”,力道不小,那双手立马缩了回去。
我稍作停顿,待体力缓过来一点,准备结束工作下到地面。
这时,头顶的窗户猛然打开,一张狞恶的面孔赫然出现,咆哮道,“你什么东西啊,敢打老子!”
2
那人三十多岁,一脸横肉,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厉,显然是个习惯用强势手段解决问题的人。
我知道现在不是争理的时候,默默送绳下降。
但对方却不肯罢休,他伸出手臂,一把抓住我的绳子,蛮横道,“把老子手都快打断了,还想跑?”
“你赔老子的损失,不然别想走。”
赔他的损失?
我差点忍不住咒骂出声。
我刚刚差一点就被他晃下去了,这可是距地七、八十米的地方,从这掉下去,我会摔成一摊稀巴烂的肉泥。
他是什么脑回路,还要我赔他的损失?
长这么大,遇到过不讲理的,但真没见过这种泼皮无赖的。
但我深知,我还吊在外面,此时争执只会让自己处于危险境地。
要跟他算帐,也得等我安全落地后,眼下只能忍气吞声。
“对不起,我刚刚……”
“对不起没吊用,别跟老子来这套。”他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又恐吓般使劲摇了一下。
我被晃了个趔趄,心头的怒火腾的一下爆裂开来。
就在这紧要关头,老周及时赶到。
老周一看这情形,瞬间明白了,无奈地说,“王总,您昨晚是不是又喝多了?”。
这个叫王总的扭头瞪了老周一眼,“你算老几,关你吊事。”
老周赔着小心,“这是公司请的工人,王总您别这样,万一把人给摔着了,公司要赔不少钱的。”
王总不为所动,继续拽着绳子,“老东西,我用得着你教我做事吗,你还想不想在这里干了,我让我舅舅开了你。”
“不敢不敢,”老周似乎习以为常,凑到他耳边说道,“我是为您着想,人家同事在楼顶呢,他说要报警了。”
“真要把警察招来了,那不是给您添麻烦了嘛。”
王总犹豫了一下,不情不愿地松了手。
老周冲我摆了个“没事”的口型,然后关上了窗。
回过头,老周赔着笑脸,说着好话,总算把这个王总劝走了。
我以为这件事就此了结,犹豫再三,心想还是继续干活吧,歇一天就少一天的工钱。
女儿的学费,爸妈的药费,都是不小的开支,可不敢歇着。
向楼顶的小李打了个没事的手势,我又接着干活。
然而,没过多久,又一阵更加剧烈的晃动传来。
我的身体再次狠狠地撞向玻璃,直撞得我眼前金星乱舞,几欲吐血。
对讲机、伸缩杆也掉了下去。
我往下一看,有人正用力地将我的两根绳子拽回室内。
3
我头皮骤然一炸,情知不妙。
“小李快报警,小李!”我焦急地嘶喊着。
回应我的只有远处传来的几声鸟鸣。
我的视线向楼顶扫去,但楼顶空无一人,小李不见了。
“小李!老周!”
“救命啊,有没有人来救救我!”
我更加用力地呼喊,期望能得到哪怕一丝回应。
可是,这栋楼位于工业园的厂区的最里面,加之是淡季,周围几个厂区这两天都放假了,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声嘶力竭的呼救声消弭在沉寂中。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头顶的窗户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王总得意的笑脸逐渐放大。
他的眼神中是掌握一切的冷酷,随后说出的话更让我感到彻骨的寒意。
“别喊了,他俩都被我锁起来了。”
“楼内的监控也被我关了。”
我被困住了,在这二十层高楼的外面。
强烈的孤独和恐惧感裹挟着我。
他拿出老周的对讲机,戏谑般地砸向我。
“你不会真以为,我就这样放过你了吧。”
“打了老子能跑掉的人,还没出生呢。”
对讲机砸到我的头上,然后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坠落下去,没有一丝声响。
我缩着脑袋,忍痛承受这一切,不敢有任何动作和声音,怕会刺激到他,做出更疯狂的举动。
“哈哈哈,有意思,真好玩。”
接着,他又拿出小李的手机,再次砸向我。
手机在空中旋转,然后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他一边砸,一边吹着口哨,声音刺耳又嚣张,似乎挺享受这场由他精心策划的“游戏”。
“瞧你那怂样,”他不屑地嘲讽,“还想报警?太天真了。”
说着,他掏出了我的手机,这一刻,我几乎屏住了呼吸。
我紧紧盯着他手中的动作,做好准备。
心想,如果他砸过来,我或许能够伸手接住,这样我就可以报警了。
但是,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图,拿着我的手机晃了晃,又放回了口袋。
他搬过来一把椅子,坐在窗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准备怎么赔偿老子?”
他的眼神中释放出锁定猎物般的危险信号。
4
我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不就是想要钱嘛,大不了赔他一点钱,就当花钱消灾了。
“我赔你五百块钱,可以吗?”
这是我一天的工钱,而且我也不是天天都有活干的,就当我今天白干了,这些也够他去医院拍个片子了。
他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啥?五百?老子有这么便宜吗?”
我咬咬牙,“那一千行吗?”
这我一个月的花销,就当给他拍个片子,再请他吃顿饭了,五百块钱的饭,也不差了。
他却轻蔑地摇了摇头。
“那你要多少?”我问道。
难不成他还想要个三、五千?那也太过分了吧。
他嘴角勾起冷笑,开口道,“不让你出点血,你怎么记住这个教训呢。”
“至少赔我十万,这事儿才能过去。”
我心中一凛,不过打了一下他的手,就要这么多钱,明抢也没有他这么狠的。
十万块啊,我一年都挣不到这么多钱。
刚才看他动作,手部灵活自如,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不可能。”我几乎是脱口而出,想都没想就回绝了。
“那你就在外面好好呆着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移至头顶,更加毒辣了。
一般中午最热的时候,我们是会休息一会的。
可是现在,我被烈阳晒得头晕目眩。
而他,在室内吹着空调,悠闲地刷着手机,不时乐得哈哈大笑。
我四下张望,期盼哪怕能有一个人路过,能够救我脱困。
可是只有几只鸟振翅从我身边掠过。
此刻我真想变成一只鸟啊,能直接飞走就好了。
哎,真后悔。
我们一个班6个人,原定计划是后天过来干活,但负责人突然要求我们提前进场,不然就另找别人。
我们上一个活还没结束,现在活不好找,班头不想丢了这个活,所以才让我和小李提前过来先干着。
没想到,会碰到这种人,发生这种事。
喉咙干得仿佛要裂开一般,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嗓子一阵刺痛,“水……给我点水喝。”
他撇嘴一哼,转身拿起一旁的水杯,扬起手,兜头浇到我脸上,“喝吧。”
顾不得粘在脸上的茶叶,我伸舌狂舔,只舔到可怜的几滴,还不够润一下干躁的嘴唇。
接着,他又猛地抓住我的绳子,用力摇晃起来,边摇嘴里还“哟哟”的,像逗猫儿狗儿玩似的。
绳子再度剧烈晃动,我几乎坐立不稳,双手紧紧缠绕其上,指甲因用力过猛而泛白,疼痛与恐惧交织在一起,让我几乎忍不住快要哭了。
“哈哈哈……”他见状,乐得弯腰猛拍大腿,边笑边擦眼泪。
我咬紧牙关,双眼紧闭,脑海中浮现出女儿稚嫩的脸庞,她说,“爸爸,早点回来哦。”
“我要撑住。”我在心中默念,“我要回去给女儿过生日,我还给她准备了礼物。”
这时,王总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在这紧张对峙的氛围中格外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