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爷爷的坟怎么不见了?」
春光明媚的清明节,张家一家三口从贵州城里赶回老家祭祖。他们手拿香烛鞭炮,走向祖坟的位置,却愣在了原地——祖坟竟然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建筑地基。
张家人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虽说他们有段时间没回来扫墓,但祖坟怎么能说没就没了?仔细查看后发现,确实有人在这里动了土,还打起了地基。一向性情温和的张家人这次也按捺不住怒火。这块地明明属于他们家,怎么能随意被人占用?他们决定找到始作俑者讨个说法。
「谁允许你们在这里建房子的?这是我家祖坟地!」
「你家祖坟?哪有什么坟?我都盖上了,你能把我怎样?这地上又没写着是你家的。」
循声望去,只见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叉着腰站在工地前,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似乎随时准备动手。张家人没想到对方不仅不认错,反而还理直气壮。本来他们只想要个合理解释,若对方态度好点,事情也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可眼下对方不认错还倒打一耙,这种人他们还是头一回遇到。
「前几天算命的说我这房子不顺,我还不信,这不是添乱的就来了!欺负我一个老太太,天呐!」
张亮还没开口,那妇女就往地上一躺,开始胡搅蛮缠。看到这一幕,张亮更加火大,同时也认出了这个人是谁。想想也不奇怪,这种行为作风,不就是村里那个王红丽吗?
「王红丽,又是你,非得让我动手才行是吗?」
说起张亮和王红丽的过节可不止这一桩。当年做邻居时,王红丽就没少让张亮生气。她总爱占用宅基地种菜种树,连村里公共道路边那点巴掌大的地方都要种上豆子辣椒。要是有人开车不小心碰到她种的菜叶子,她就撒泼骂人。张亮始终想不通世上怎会有这种人,做事只顾自己,从不考虑他人感受。即便明显是她理亏,她也死不承认,还总是拿年纪大说事。张亮特别厌恶她这种行为,以前没少和她争论。但他一个大男人不擅长吵架,而王红丽最会颠倒是非。每次张亮都拗不过她,只能憋着一肚子火。很多时候,他也只好把这些当作小事,不愿和她计较。
王红丽总觉得张亮是被她吓住了,这让她更加趾高气扬,时不时就要去找张亮的茬。张亮了解她的性格,知道自己若是动怒,反而会让她更加得意,还要嘲讽自己一番。后来张亮摸清了她的脾气,学会了忍让。慢慢地,王红丽觉得戏弄他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样没意思,也就不再找他麻烦了,这让张亮总算松了口气。
张亮忍受王红丽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赚了钱就搬去了城里,想着眼不见为净。谁知道她居然在他家祖坟上建起了房子。
「你们这样占人祖坟,就不怕遭报应吗?天理难容啊!」
「放什么狗臭屁,你这是在咒我们。我呸!我看你才会遭报应,你家就两个闺女,连个传香火的都没有。我有六个儿子,还怕你那点诅咒?」
王红丽嘴上逞强,心里其实有点发怵。她清楚地记得挖地基时确实挖出了两具白骨。
「不用担心,找人来化解就好了。」老板杨某认识山上道观的叶道士,第二天就带来一道平安符。之后建房子一切顺利,这让王红丽更加趾高气扬,有了六个儿子撑腰,说话都比别人带着几分狠劲。
日子过得不错,王红丽三个大儿子都在建筑队干活,练得身强体壮。他们赚了钱回来给她一些,家里渐渐富裕起来。她想着以后的养老生活,心里美滋滋的。
直到大儿子二十八岁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王红丽手足无措。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梦会成为后来种种悲剧的开始。
「不要!不要啊!」
王红丽尖叫着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梦里的场景太过可怕,她看见熟悉的房子倒塌,六个儿子全都被压在下面。
这本该只是个普通的噩梦,可王红丽总觉得心神不宁,梦中的恐惧感太过真实。
果然,噩梦中的场景开始在现实中应验。
「妈,我实在撑不住了,儿子先走一步了。」
不到三年时间,大儿子和二儿子突然得病,毫无征兆地相继离世,都没能活过三十岁。
接连的不幸让整个家庭笼罩在阴影之下。村里人议论纷纷,常常气得王红丽在村道上破口大骂。二儿子病重时,她四处求医问药,可始终查不出病因。人没了,钱也花光了。看着母亲日渐消瘦,三儿子上前安慰。望着这个健壮的儿子,王红丽心想这个应该不会出事吧。
一场意外的工地事故后,不幸还是降临了。三儿子虽然手臂伤势不重,但康复后身体状况却莫名其妙地每况愈下。「刚开始就没什么力气,干不动活,后来身体一天比一天瘦,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提起三儿子时王红丽脸上闪过一丝惊恐,而这个笼罩在他们家的阴影还远未结束。
五儿子天生智力有缺陷,但身体强壮,靠着体力活也能挣钱补贴家用。可三儿子出事后,五儿子像是受到了什么影响,突然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现在完全不与人交流,最后连走路都成了问题。
很多人说这可能是某种疾病,但检查来检查去都查不出原因。知道王红丽与张家纠葛的村民都认为这是报应,王红丽不愿相信这种说法。就在她和村民争论的那天晚上,她起夜时看见失智的五儿子正站在门口,目光呆滞地盯着院墙角落,那里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啊?」五儿子完全没有反应,把王红丽吓得不轻。
第二天一早,她就连忙跑到附近的山上寻找道士帮忙。
叶道士守在门口,看见王红丽时脸色骤变,交代了几句就躲进了房里。
王红丽见不到人不肯离开,瘫倒在道观门口痛哭流涕。道观里的叶道士实在没办法,只好出来见她。王红丽一见到熟人,立刻冲上前去,语气中带着怨恨:「你不是说没问题的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叶道士也感到困惑,明明那天临走前还算过,应该不会有事。他站在原地推算着王红丽的生辰八字,突然脸色大变:「你是不是还做了什么事?好好想想。」
王红丽一边说着叶道士在推卸责任,一边转念一想,突然想到了什么。不……不会吧,不会是因为那件事吧……她颤抖着说出自己的猜测,屏息等待叶道士的回应。话音刚落,叶道士的反应让她彻底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