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奶奶住院了，需要有人照顾......"电话那头，林悦吞吞吐吐地说。
周晓看着刚领到的退休证书，轻轻抚摸着那个鲜红的印章。
十五年了，自从和前夫离婚后，她再没踏进过那个家门。
她没想到，人生的第二个起点，竟是从那个伤心的地方重新开始。
"妈？你在听吗？"
"在听，"周晓淡淡一笑，"你告诉我医院的地址吧。"
01
"周老师，这是我们单位送您的退休礼物。"办公室里，年轻的同事递过一个精致的盒子。
周晓接过礼物，眼圈有些发红。三十年的教学生涯，一晃就到了尽头。她期待这一天很久了，终于可以好好享受属于自己的时光。
"谢谢大家。"她笑着说，"等我收拾好了房子，一定请你们来家里坐坐。"
回到家，周晓开始规划退休生活。客厅的墙上要挂幅字画，阳台上要种些花草，还要报个太极班，找找以前的老同学。她甚至想好了要带女儿林悦去趟云南，母女俩一起看看风景。
可这些计划还没开始实施，一个电话就打乱了一切。
"妈，你最近身体还好吗？"林悦的声音透着一丝不自然。
"挺好的，刚退休，感觉轻松多了。"周晓一边整理书柜一边说。
"那个......"林悦犹豫了一下，"奶奶住院了。"
周晓的手顿住了。奶奶指的是前夫林浩的母亲，也是当年她离婚的主要原因。
"严重吗？"她下意识地问。
"挺严重的。爸爸要出差一个月，我工作走不开，就想着......"林悦的声音越来越小。
周晓明白了女儿的意思。她深吸一口气："你是想让我去照顾她？"
"妈，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奶奶真的病得很重，需要有人照顾。我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人了。"
电话这头，周晓默默地看着墙上的全家福。那是林悦高中毕业时拍的，只有她们母女两个人。十五年了，她和前夫家早已形同陌路。
"妈？你在听吗？"林悦小心翼翼地问。
"在听。"周晓回过神，"你奶奶现在住在哪个医院？"
"就是老家的市医院。妈，你真的愿意去照顾奶奶吗？"
"你这孩子，"周晓笑了笑，"我可以拒绝吗？"
放下电话，周晓坐在沙发上发了很久的呆。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不愉快的画面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当年她刚嫁到林家时，婆婆就处处挑剔。烧的菜太咸，拖的地不干净，穿的衣服不得体......每天耳边都是抱怨声。林浩虽然心疼她，但在母亲面前总是唯唯诺诺。
"妈，您就别说了，晓晓已经很努力了。"林浩总是这样劝。
"努力？这就是你说的努力？"婆婆冷笑，"我看她是根本不把这里当家！"
那时林悦还小，常常因为奶奶凶妈妈而哭闹。周晓为了孩子，咬牙忍了五年。直到有一天，婆婆当着外人的面说："这个儿媳妇我是真看不上，要不是看在孙女的份上......"
那天晚上，周晓提出了离婚。林浩没有挽留，只是说："对不起，我是个不孝的儿子，也是个不称职的丈夫。"
离婚后，周晓带着女儿搬到了市区，靠着教师的工资，一点点把林悦抚养成人。这些年，除了必要的场合，她再没去过老家，也没见过前婆婆。
02
医院的走廊上，消毒水的气味依旧刺鼻。周晓站在病房门口，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病床上的老人比记忆中消瘦了许多，头发全白了，脸上的皱纹也深了。听到开门声，老人艰难地转过头来，看清是周晓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是你？"老人的声音有些沙哑。
"是我。"周晓走到床边，"林悦说您生病了，让我来照顾您几天。"
老人别过脸去："不用，我自己可以。"
"您现在这个状态，怎么自己来？"周晓放下手提包，"我已经答应林悦了，就让我尽一份心吧。"
老人没说话，只是盯着窗外发呆。周晓也不再多说，开始收拾病房。她打扫卫生，整理床铺，给老人倒水，动作利落又细心。
"您渴了吧，喝点水。"周晓把水杯递到老人嘴边。
老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嘴喝了几口。
"护工呢？"周晓问。
"我辞退了，"老人淡淡地说，"她们都不会照顾人。"
周晓笑了笑："那我来照顾您，您可别也嫌弃我笨手笨脚。"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老人的某根神经，她突然说："你当年就是这样，做什么都笨手笨脚的。"
周晓的手顿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平静："是啊，我这个人从来都不够好。"
"你......"老人欲言又止。
接下来的日子，周晓每天准时来医院。她给老人擦身、喂饭、按摩，还会读报纸给她听。渐渐地，老人不再那么排斥她，偶尔还会跟她说几句话。
"今天想吃什么？"周晓一边剥橘子一边问。
"随便。"
"还是给您熬点粥吧，我记得您爱喝南瓜粥。"
老人愣了一下："你还记得？"
"当然记得。"周晓笑道，"您不是总说我煮的粥太稀，所以我后来专门学会了熬粥的火候。"
病房里突然安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老人才开口："那个时候，我是不是对你太苛刻了？"
周晓的手停住了。她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正要回答，护士进来查房，打断了这个难得的时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