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晓梦，你记住，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坚强地活下去。"
这是奶奶最后留给我的话。每当我想起那段在牛棚里生活的岁月，
想起奶奶布满皱纹却温暖的脸庞，泪水总会不自觉地流下来。
01
1969年的冬天格外寒冷。那天早上，我正在院子里喂鸡，突然听见屋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我丢下手中的米，冲进屋里，看见母亲跪在炕前，父亲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爸！"我扑到炕边，使劲摇晃父亲的身体，"爸，你醒醒啊！"
父亲的手还是温热的，但再也没有了声息。那一年，我才八岁，还不太明白死亡的意义，只知道从此以后，家里就只剩下我、母亲和奶奶三个人了。
母亲——我一直都叫她柳氏，因为她从来不让我喊她"妈"。自从我记事起，她就对我很冷淡。村里人背地里说，这是因为她想生个儿子，却生下了我这个赔钱货。父亲在世的时候，她还会收敛一些。但自从父亲走后，她看我的眼神更加厌恶了。
"要不是你，你爸也不会累死！"这是父亲走后，柳氏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不明白为什么这都能怪到我头上，但我不敢反驳，只能默默地低着头。
幸好还有奶奶疼我。奶奶总是偷偷地给我夹菜，给我缝新衣服，教我写字认字。晚上，她还会给我讲故事，说从前有个小姑娘，虽然生活很苦，但她勇敢坚强，最后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奶奶，那个小姑娘现在在哪里啊？"我总是天真地问。
"她啊，"奶奶摸着我的头发说，"她就在我们身边，只要你相信，你也可以成为那样勇敢的小姑娘。"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柳氏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差，有时候连饭都不让我吃。每次这时候，奶奶就会把自己的饭分给我一半："晓梦，你要多吃点，长大了才有力气。"
有一天，柳氏突然对奶奶说："娘，这日子没法过了。家里就这么点地，养活不了这么多人。要不，让晓梦出去跟人当童养媳吧？"
"不行！"奶奶难得发了火，"晓梦是我们老林家的血脉，怎么能让她去给别人当童养媳？再说了，她还这么小。"
"那您说怎么办？家里粮食都不够吃了。"柳氏冷笑一声。
"我来养她。"奶奶坚定地说，"我还有些积蓄，够养活晓梦。"
从那以后，柳氏更加厌恶我了。她开始在村里散播谣言，说我是个不祥的人，克死了自己的父亲。村里的孩子们都不敢跟我玩了，大人们见了我也绕道走。
我经常躲在房后的柴垛旁偷偷哭。奶奶总能找到我，她会轻轻地抱着我，说："晓梦，不哭，你还有奶奶呢。只要奶奶在，就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就这样，在奶奶的庇护下，我勉强在家里住了下来。但我知道，柳氏一直在等待机会，只要奶奶一不在身边，她就会想办法把我赶出去。我总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哪一天醒来，连这个家都没有了。
02
果然，这一天还是来了。那是深秋的一个早晨，奶奶去远村走亲戚，说要住几天。我正在院子里扫地，柳氏突然冲出来，拎着我的衣领就把我拽进了屋。
"你给我听好了，"她的眼神冷得像冰，"从今天起，你别在这里住了。这个家养不起你这个赔钱货！"
"柳氏，求求你，让我留下吧，我什么活都干。"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滚！"她一把推开我，"要不是你奶奶护着你，你早就该滚了！趁她不在，你赶紧给我滚，要不然我就打断你的腿！"
她一边说，一边往外推搡我。我死死抓住门框，哭着喊："柳氏，我错了，我以后少吃点，多干活，求你让我留下吧！"
"贱丫头，你还敢顶嘴！"她抄起门后的扫帚，狠狠地打在我身上。我被打得直往后退，一个踉跄跌坐在院子里。她趁机把我的几件破衣服扔到我身上，"滚，永远别回来了！"
我蜷缩在地上，浑身疼得厉害。村里有几个人路过，都假装没看见。我知道，没有人会帮我，因为谁都不想得罪柳氏和她那些族亲。
天渐渐黑了，秋风吹得我直打哆嗦。我不知道该去哪里，只能拖着疼痛的身子，一步步往村后走。那里有一间破旧的牛棚，是村里人家轮流放牛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