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江波，只要你答应这件事，我们就能重新开始。"
她的声音轻柔，眼神中带着期许。
那是1980年的春天，刚刚失业的江波遇到了昔日的初恋女友。
重逢的喜悦还未散去，一个关于工作与爱情的抉择就横亘在面前。
他不知道，命运正在暗中编织一张巧妙的网，等待着将他温柔地推向深渊……
01
1980年的春天，江波站在工厂门口，手里紧攥着那张盖着红色公章的下岗通知书。寒风吹得他直打哆嗦，可比起内心的寒冷，这点春寒算不了什么。
"老江，别想不开。"同是下岗工人的老张拍拍他的肩膀，"大家都不容易，一起想办法。"
江波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你先走吧。"
看着老张远去的背影，江波独自走进街边的小饭馆。他要了一份最便宜的面条和一瓶二锅头。
"一个人喝闷酒？"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江波猛地回头，看到了那张魂牵梦绕的面容——周洁。她还是那么美，岁月似乎从未在她脸上留下痕迹。
"好久不见。"江波低下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曾经的校园恋人，因为门第之见被拆散，这是他们三年来第一次见面。
周洁在他对面坐下："听说你在纺织厂工作？"
"刚下岗。"江波苦笑着举起酒杯，"厂里效益不好，很多人都失业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周洁的声音里带着歉意，"我爸最近在做外贸生意，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
"不用了。"江波打断她的话，"我自己能行。"
周洁沉默片刻，轻声说："其实这些年，我常常想起你。那时候的事，我很抱歉。"
江波心里一颤。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操场上的晨跑，图书馆的温习，食堂里分享的饭菜。那时的周洁，还不是现在这副富家小姐的模样。
"都过去了。"江波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你现在过得好就行。"
"我结婚的事情黄了。"周洁突然说，"去年订婚没多久就退了。那个人，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江波的手顿了一下。他没想到周洁会提起这些。
"江波，人总要向前看。"周洁伸手覆上他的手背，"我听说化工厂在招工，你的技术底子这么好，不如去试试？"
就这样，在周洁的推荐下，江波参加了化工厂的面试。面试官对他的技术水平很满意，当场就表示可以录用。
"太好了！"周洁兴奋地抱住了江波，"我就知道你一定行！"
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江波恍惚间回到了学生时代。那时的周洁，每次他考试考好都会这样抱着他。
"今晚我请你吃饭。"周洁松开手，脸上泛起红晕，"就当是庆祝。"
饭桌上，周洁频频为江波倒酒："来，今天高兴，多喝点。"
酒过三巡，周洁的眼神变得柔软："江波，这些年我真的很后悔。如果当初我坚持一点，也许我们现在已经……"
江波的心狂跳起来。他知道自己不该再对周洁抱有幻想，可那份初恋的感觉就像春天的柳絮，随风飘散却总也扫不净。
夜色渐深，街边的路灯亮了起来。周洁靠在江波肩上，轻声说："江波，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02
江波正沉浸在重获工作和爱情的喜悦中，周洁的一通电话打破了平静。
"江波，你能来我家一趟吗？有件重要的事想和你说。"周洁的声音有些犹豫。
走进周家气派的客厅，江波不禁想起三年前在这里被周父羞辱的场景。那时周父指着他的鼻子说："就凭你这种家庭背景，也配和我女儿在一起？"
"坐吧。"周洁给江波倒了杯茶，"我爸妈今天不在家。"
江波握着茶杯，感受着手心的温度："什么事这么着急？"
"江波，"周洁坐在他身边，语气忧虑，"我弟弟的事，你能帮帮我吗？"
"周易？他怎么了？"
"他大学毕业快两年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周洁的眼圈泛红，"你也知道，他从小身体就不好，重体力活干不了，最适合做文职工作。"
江波隐约感觉不安："你想说什么？"
"你能不能把化工厂的工作让给我弟弟？"周洁突然抓住江波的手，"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爸妈整天为这事发愁，我弟弟也快抑郁了。"
江波猛地站起来："周洁，你知道这份工作对我意味着什么吗？我好不容易……"
"我知道，我知道。"周洁紧紧抱住江波，声音哽咽，"可是江波，只要你答应这件事，我保证这次我们一定能在一起。我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任由父母摆布的小女孩了。"
江波僵在原地。周洁的体温，她身上熟悉的幽香，都在动摇着他的意志。
"你让我想想。"江波最终说。
"不要想太久。"周洁松开手，擦了擦眼泪，"化工厂那边，我已经和人事主任打过招呼了。只要你同意，一切都好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