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求老公去墓地看看我们的孩子,却被他冷漠拒绝了。
“那是你的孩子,与我无关。”
老公失忆了,他记得所有人,唯独忘了我和女儿。
我心想这也不错,至少在我死的时候他不会这么痛苦。
可当我真死在他眼前时,一向冷静沉稳的他却崩溃了。




1
我的老公钟明昊失忆了,他记得所有人,唯独就忘了我和我们的女儿。
我走进病房,看见钟明昊正静静地看着正在为他削苹果的女人,脸上是我许久没见过的温柔与深情。
那一刻,我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曾几何时,他也是像这样柔情似水地望着我,现在那目光已经被他放到了其他人身上。
那位女士是钟明昊的主治医师——白月,也是他学生时期的初恋。
钟明昊一看到我,脸色迅速变得很冷:“你来做什么?”
我勉为其难地挂上微笑,举起手里的保温壶向他解释:“来给你送鸡汤。”
白月眉头紧锁,反驳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喝鸡汤,太油腻了,不利于康复。”
钟明昊脸上立刻露出嫌恶的表情:“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娶你,拿这种恶心的东西给我,是想要我的命吗?”
不容我辩解,他便将保温壶扔向了我。
金黄色的鸡汤带着星星点点的油脂,溅了我满身,我狼狈不堪。
我身体轻轻颤抖着,抬头望向无动于衷的钟明昊,随后我感到十分无力地垂下了头。
自从明昊失忆,他就对我形同陌路,看我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而随着白月频繁的探望,他的心中渐渐只剩下了她的影子。
钟明昊对我的嫌弃不再遮掩,仿佛和我结婚是他一生的耻辱。
他那不耐烦的语调和烦躁的目光,每一次都要把我的心割开似的。
我强压下内心的痛苦,勉强挤出笑容,维护着最后一丝尊严,悄然离开了病房。
白月跟在我后面走了出来。
她眉头紧皱,语重心长:“宋清,你要是真心为了明昊好,就别出现在他面前了。你的存在对他不仅没好处,反而会让他情绪波动变大,这样可能会给他的大脑造成二次创伤。”
我行尸走肉一般离开了医院。
我回忆起我们的过去,从学生时代开始,钟明昊和我,就是众人眼中的神仙眷侣。
七年的婚姻,我们从未有过争执。
我们在春日里手牵手沐浴暖阳,也在雨后夜晚的漫步在林荫小道上。
对我们的女儿,他更是宠爱,几乎是事事亲力亲为。
他会抱着女儿,轻声细语教她识字,耐心地给女儿编小辫子,甚至每天凌晨五点就起床,只为给女儿亲手做儿童餐……
我曾以为,我们会永远这么幸福下去。
然而,两个月前的那场事故,完全改变了我们的生活轨迹。
那个平常的早晨,我和往常一样陪他给女儿做好儿童餐,给女儿盖好被子,亲亲她的小脸之后就去上班了。
中午的时候接到医院电话,我的世界瞬间崩塌崩塌了。
钟明昊开车去送女儿上舞蹈课的时候,在一个十字路口,被一辆突然冲出的卡车拦腰撞翻,悲剧就此发生。
由于陆路程很短,钟明昊并没有让孩子坐在安全座椅上,在两车相撞的时候,孩子被抛出车外,当场去世。
而驾驶座上的钟明昊,虽然只受了轻伤,精神却遭受重创。
他亲眼目睹了最疼爱的女儿死去,一遍遍地质问为何死的不是自己。
我强忍着悲痛,安慰他这只是一场意外,不必这么自责,但他的精神状态日益下降。
我每天守在他身边,生怕他做出傻事。
但他还是三次试图结束自己的生命。
第一次,他借故洗澡,却迟迟未出,我冲进浴室,只见他躺在浴缸边,一只手里拿着我的修眉刀,另一只手血迹斑驳,令人心痛。
所幸抢救及时,他活了下来。
第二次,他偷偷攒下了许多安眠药,在一个夜晚全都喂进了嘴里。
我发现不对劲,立刻打了120,再次把他从鬼门关带了回来。
第三次,他趁我不注意,偷偷跑出了家,开着车故意撞向了路中间的防护栏驾车猛撞向护栏。
车祸之后,他失去了记忆。
医生诊断,这是创伤后遗症。
他忘了我,也忘记了我们失去的孩子。
2
我回到了我们充满回忆的家,家里每个角落都有熟悉的味道。
为了不触动明昊的伤疤,我早把女儿的所有物件精心收拾起来,放在了储物间深处。
我用钥匙打开了储物间,抱着她最爱的小熊玩偶,在储物室内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一阵杂乱的声音把我惊醒。
推开门,我看到钟明昊正指挥着搬家公司往外办公席。
这一幕让我有些茫然:“明昊,你……你出院回家了。”
钟明昊神色中透露出明显的不耐烦,语气冷冰冰地说道:“难道我不该出院?我要在医院安家不成?”
“宋清,我对你没有半点感情,离婚吧,我要和白月住在一起。”
他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再给我一点时间,就一个月,或者更短……”
我问他的声音十分微弱,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散。
然而,钟明昊根本不愿再多等一秒,他拨通电话,把白月叫来了。
白月是和他的父母一同抵达的。
我本以为公公婆婆会是最能理解我的人,正准备告诉他们情况,却被婆婆一把拉出了门外。
婆婆留心看了一眼屋内,确认明昊听不见,才轻轻合上了门。
“宋清,你难道想害死他吗?失忆未必不是好事。我们知道你失去孩子很痛苦,但你怎能忍心让我们这对老骨头也承受失去孩子的打击?看在我们的份上,答应离婚吧,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好不好?”
我苦笑一声,轻声应了一个“好”。
我的爽快似乎出乎他们的意料,公公婆婆一时愣在原地。
公公拍拍我的肩,叹了口气,满是无奈。
我重新回到了屋内,见到钟明昊正凝视着女儿的遗像,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照片上的小女孩笑得无忧无虑,公公婆婆生怕这场景再次刺痛他的心,担心地在旁边守着。
“那照片上的人是谁?”他颤抖着声音问。
我喉咙发紧,几乎说不出话来,卡在喉咙的哽咽只能硬生生咽下。
我转身的瞬间,在无人看见的角度落下了一滴滚烫的泪珠。
白月见状,先一步开口:“那是宋清姐和她前夫的女儿,已经不在了。”
听到她这么说,钟明昊的眼神更加冷漠,甚至带上了几分嫌弃。
他猛地将遗像摔到地上,玻璃顿时碎得满地都是。
“我怎么会和你这样的人结婚?还死过个孩子?真晦气!”
他似乎还不够解气,竟狠心地在照片上跺了几脚。
我眼眶泛红,猛地扑过去保护女儿的遗像,不顾玻璃划破肌肤,那一刻,身体的痛楚远不及心灵的悲痛。
最终,这场闹剧在公公的阻止下才平息下来。
我遵照他的意愿签了离婚协议,只等冷静期结束,他就能得到他想要的自由。
钟明昊脸上毫不掩饰着喜悦,我看到他和白月手牵在一起,那画面就好像他当年和我领证的时候。
那时我依靠在他肩上,如今他身旁已经换了人。
3
女儿去世后的第九十九条天,是清明节。
我在阴雨绵绵中抱着一束太阳花,站在女儿的墓碑前。
墓碑上是女儿甜美的笑容,我突然想起了前几天网上做的梦。
梦中的小丫头噙着泪问我:“妈妈,爸爸怎么不来看看我?欣欣这里,好疼……”
我拿着手机,迟疑许久,最终还是拨通了那个熟稔于心的号码。
漫长的等待后,他终于把电话接了起来,声音夹杂着不耐烦从话筒里传过来:
“你到底要干什么?别再打来了,你真的很烦?”
“明昊,就来墓园看欣欣一眼吧,她想你……”
话语未尽,便被他冷硬地打断:“宋清,她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等我说话,那边已经传来了忙音。
我自嘲一笑,对着照片中的女儿自言自语:
“欣欣宝贝,爸爸他……身体不太好,等他身体康复一些,他就会来看你了。”
说完我向一侧的管理员示意:
“我女儿旁边这个墓,我定了,签约吧。”
欣欣,妈妈很快就能来陪你了。
等待工作人员取来合同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穿着休闲服的钟明昊映入眼帘,我心下不由一颤,他终究还是心软了。
我赶紧上前,正想喊他,却在望见了他身旁的白月,所有言语卡在了喉咙。
他转头看到我,立刻皱起眉,冷冷地问道:“宋清,你跟踪我?”
我张嘴想做辩解,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解释还有何意义?
我苦笑:“还以为,你是为欣欣而来。”
他目光掠过墓碑上的笑靥,又露出了那副厌恶的表情。
“真倒胃口。”
“白月,咱们别把团团埋在这个早死的孩子边上了吧?多丧气啊,小小年纪就……”
白月怀抱着一只死去的猫咪,满脸悲痛。
我听见他用这种恶毒的话语说自己的孩子,我呼吸一滞。
白月抽泣着,带着几分委屈:
“明昊,你忘了阴阳先生的话了?这里风水最好,最适合团团安息,能让它快点去投胎,将来成为我们的孩子……”
钟明昊笑了笑,立刻搂住了白月的肩:“好好好,你呀,还没结婚就这么想要孩子了?团团真的能成我们的孩子吗?”
白月轻柔地抚摸着怀里的猫,柔声应道:“当然,但当务之急是让团团尽快入土为安,天气炎热,不能再拖了。”
此刻,工作人员把合同拿了过来,却被钟明昊拦下。
他拿着银行卡,傲慢地道:“这块地,我买了。”
工作人员望向我,面露难色:“抱歉,这位女士早就看中这块地了,并且现在正好要签合同。”
钟明昊眉头紧锁,不满地瞥了我一眼:
“宋清,你是不是有毛病?连墓地都要争?赶着去投胎?人还活着买什么墓?”
是,我还活着,但我的生命已经可以看见尽头了。
我已经胃癌晚期了。
是在他失忆那天确诊的。
我站在走廊里,面容冷静,心里只觉得解脱,与周围那些悲痛哭泣的病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的记忆丢失了,很好。
而我即将离开这个世界,也很好。
钟明昊还在我耳边说:“宋清,那个墓地,能让给我吗?”
我掩去眼中的黯淡,语气平和地说:“抱歉,我也很需要这个墓。”
这是为我自己准备的。
白月听到这话,眼眶泛红,声音微颤:
“宋清姐,就当是我求你了,你想和明昊在一起,当年我选择退出,是团团一直陪着我。”
“现在我只是想让它有个安息之地,为什么……你还要跟我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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