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在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里，李秋雅用四十年的时光换来一场迟到的觉醒。当她终于决定带着那只蓝色的猫离开时，她的丈夫徐国庆和儿子徐小华都以为，这不过是另一次短暂的出走。但是，这一次，生活的剧本意外地改写了结局。
01
初春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客厅，李秋雅小心翼翼地从纸箱里抱出那只蓝色的布偶猫。今天是她六十岁的生日，这只猫是她给自己的礼物，用的是自己每个月省下来的退休金。
"小猫咪，"她轻声说着，手指温柔地梳理着猫咪的长毛，"以后我们就是伴儿了。"猫咪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发出一声轻柔的"喵"，用湛蓝的眼睛温顺地望着她。
这一刻，李秋雅感觉心里那个缺了很久的洞，似乎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填满了。
"哐当"一声，防盗门被大力推开，徐国庆拎着两个塑料袋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儿子徐小华。
"妈，你在干什么呢？"徐小华一进门就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
"这是..."李秋雅的声音不自觉地放低，"这是我买的一只小猫。"
"买猫？"徐国庆放下手里的塑料袋，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你又在乱花钱！现在养猫要花多少钱你知道吗？"
"我知道的，我都计算过了，"李秋雅急忙解释，"我用的是我自己的退休金，不会花家里的钱。而且小布偶很乖的，不会添太多麻烦..."
"你的退休金？"徐国庆冷笑一声，"你那点退休金够干什么的？你以为养猫就只是喂喂猫粮那么简单？"
"是啊，妈，"徐小华也帮腔道，"你就是这样，从来不为这个家考虑。家里东西都快堆满了，你还添只猫进来添乱。"李秋雅低着头，默默地把小布偶往怀里搂了搂。
她知道，在这个家里，她的任何决定都需要被审判，任何愿望都会被否定。
"你那点钱连买菜都不够，还养什么猫！"徐国庆的声音越来越大，"这么大岁数了还不懂事"
说着，他突然大步走过来，不由分说就去抓李秋雅怀里的猫。小布偶受惊地叫了一声，在他粗暴的动作下挣扎起来。
"别这样！"李秋雅惊恐地喊道，"你会伤着它的！"但徐国庆已经一把抓住了猫咪，大步朝阳台走去。李秋雅这才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慌忙追过去："不要！求求你放下它！它会死的！"
"死就死了！"徐国庆眼睛通红，"省得在家里祸害！"
"爸，你冷静点..."徐小华也被父亲的暴怒吓到了，但还没等他说完，徐国庆已经把猫扔了出去。"不！"李秋雅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
小布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在了楼下的草坪上。李秋雅连鞋都顾不上穿，就冲出了家门。她跑得那么急，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
当她终于跑到草坪边时，发现小布偶蜷缩在一处灌木丛旁，浑身发抖。所幸小区只有三层，而且草坪的草长得很茂密，缓冲了坠落的冲击。李秋雅小心地把猫咪抱起来，检查它有没有受伤，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对不起，对不起..."她一遍遍地道歉，却不知道是在跟谁说对不起。是跟这只无辜的猫说，还是跟自己说？站在三楼阳台上的徐国庆冷眼看着这一切，转身进了屋。
徐小华在旁边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也跟着父亲走了进去。
李秋雅在楼下坐了很久，今天的晚饭又要迟了，徐国庆肯定会发脾气。但此刻，她只想多陪陪这个在自己生日这天差点失去生命的小家伙。
小布偶似乎已经从惊吓中恢复过来，轻轻地舔着李秋雅的手指。这个细小的动作让李秋雅的心猛地揪了一下——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有生命这样温柔地安慰她。
"走吧，"她擦干眼泪，轻声说，"我们回家。"她说"家"这个字的时候，声音有些发涩。
那个她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真的能称之为家吗？
当李秋雅抱着猫回到家时，徐国庆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连头都没抬一下。
徐小华倒是起身帮她开了门，但脸上带着责备的表情："妈，你说你，何必非要买这只猫呢？"李秋雅没有回答。她把小布偶安置在自己房间的角落里，用旧毛巾给它铺了个窝，然后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晚饭。
从这天起，她的生日就这样过去了，没有蛋糕，没有祝福，甚至连一句"生日快乐"都没有。
但至少，她还有了一个小伙伴，虽然它的到来伴随着惊魂动魄，却也带来了一丝温暖。她不知道的是，这只蓝猫的出现，将会成为改变她命运的契机。
02
李秋雅站在厨房里切菜，案板上的响声规律而单调。透过厨房的小窗，她能看见对面的王芳正在阳台上晾衣服。五十出头的王芳穿着一件鲜艳的红色旗袍，涂着艳丽的口红，动作优雅得像是在表演。
"咳咳咳——"客厅里传来徐国庆的咳嗽声，"秋雅，我的药呢？"李秋雅放下菜刀，擦了擦手："在茶几上，我早上就放那儿了。"
"那是早上的药！现在该吃中午的了！"徐国庆的语气里带着不耐烦，"你就不能记住点事？"
李秋雅叹了口气，从厨房走出来，正好看见徐国庆站在窗边，若有所思地望着对面的阳台。她默默地从柜子里取出药盒，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丈夫手中。
"国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上个月的药费好像比往常多了很多。"徐国庆接过水杯，头也不抬："那是王芳给我介绍的进口保健品，对身体好。"
"可是..."李秋雅咬了咬嘴唇，"那些保健品太贵了，一个月就要两千多..."
"你懂什么！"徐国庆猛地抬头，"我这身体不就是被你那些便宜药给治坏的吗？现在有人好心给我介绍好东西，你还在这里计较！"李秋雅的声音更小了："可那是我们的退休金..."
"你的退休金？"徐国庆冷笑一声，"你那点退休金够干什么？要不是我这些年给你养老送终，你以为你能有今天？"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戳进李秋雅心里。她记得很清楚，三十年前，当她把全部积蓄拿出来给徐国庆还赌债时，他也是这样说的。那时候，他们刚结婚不久，徐国庆迷上了赌博。
每个月的工资不是输在麻将桌上，就是花在酒桌上，她晚上做完家务，还要去附近的餐馆洗碗赚外快。即便如此，家里还是常常揭不开锅。
"叮咚"，门铃响了。王芳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纸袋。
"国强，这是我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特效药，对你的咳嗽特别好。"王芳的声音甜得发腻，"三千块钱一盒，我给你打了折，两千五。"
李秋雅站在一旁，看着丈夫二话不说就掏出钱包。那熟练的动作告诉她，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秋雅啊，"王芳这才注意到她，上下打量了一眼，"你这衣服怎么还是去年那件啊？女人家要懂得打扮自己嘛。"
李秋雅低头看了看自己褪色的棉布衫，勉强笑了笑："家里要用钱的地方多..."
"那哪能跟保养比呢？"王芳撩了撩她染得栗色的头发，"你看我，跟你同岁，人家都以为我才四十多呢。"
徐国庆在一旁意味深长地笑着："是啊，人家王芳会打扮。不像有些人整天就知道乱花钱。"
这话像一根刺，扎在李秋雅心上。她转身走进厨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灶台上的汤正冒着热气，她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继续切着案板上的菜。
"咔嚓、咔嚓"的切菜声中，她听见客厅里传来王芳银铃般的笑声，那笑声像一把锤子，一下下敲在她心上。忽然，一声轻微的"喵"传来，小布偶不知什么时候溜进了厨房，正用它那双蓝色的大眼睛望着她。李秋雅蹲下身，轻轻抚摸着猫咪柔软的毛发，在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原来，她和小布偶一样，都是这个家里可有可无的存在。
晚上，当她收拾完碗筷，正准备去洗衣服时，听见徐国庆在打电话："对，明天下午他们都不在家...好，你来找我喝茶..."
李秋雅站在洗衣机旁，久久没有动作。窗外，月光洒在对面的阳台上，王芳家的灯还亮着。她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疲惫，那不是身体上的疲惫，而是心累。
她蹲下身，抱住了自己。在黑暗中，眼泪无声地流下。直到小布偶轻轻蹭了蹭她的脚踝，她才惊觉自己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
"没事的，"她轻声对小布偶说，也是对自己说，"我们都会好起来的。"
这一夜，她睡得很不安稳。梦里，年轻时的一幕幕如走马灯般闪过：为了还债东借西凑、深夜在医院照顾发烧的孩子、忍受丈夫酒后的打骂...而现在，这些付出换来的，却是一声声刺耳的嘲讽和赤裸裸的背叛。
03
那是一个闷热的下午，李秋雅提前回到家，意外撞见了王芳从她家里匆忙出来的场景。王芳显然也没料到她会提前回来，涂着艳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慌乱地整理着衣领，脸上的妆也有些花了。
"哎呀，秋雅啊，"王芳强装镇定，"我刚才来给国强送药。"李秋雅木然地站在楼道里，看着王芳快步离去的背影。她的手里还提着刚买回来的菜，塑料袋在手心里留下深深的泪痕。
推开门，屋里还飘着一股陌生的香水味。徐国庆坐在沙发上，假装专注地看着电视。
"老徐，"李秋雅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颤抖，"我们谈谈吧。"
"谈什么？"徐国庆不耐烦地说，"你又想发什么疯？"
"我要离婚。"这句话一出口，李秋雅自己都愣住了。她没想到，藏在心底这么多年的话，会在今天这样轻易地说出来。
徐国庆终于转过头来，脸上带着讥讽的笑："离婚？你能去哪？你除了做饭洗衣服还会什么？"就在这时，徐小华推门进来。看到父母对峙的场面，他皱起眉头："又怎么了？"
"你妈说要离婚。"徐国庆冷笑道。
"妈！"徐小华的声音陡然提高，"你又来这一套？每次都说离婚，最后不还是回来做饭？你就不能消停点吗？"李秋雅看着儿子，心里涌上一阵苦涩。
她记得徐小华小时候，每次看到父亲对她发脾气，都会哭着抱住她的腿。可现在，这个曾经疼爱母亲的孩子，却站在父亲那边指责她。
"小华，"她努力保持平静，"这次不一样。我是认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