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材/陈柱 文/小月文史
注：故事来源于生活，部分情节虚构处理，望仔细甄别。
这几年上班赚了些钱，我懂得知恩图报，送给堂叔一套饭，还给他介绍了一个老伴，亲戚们都对堂叔羡慕不已。
一天，我刚刚下班回家电话就响了，一看是二伯打来的。
多年前，我考上大学却无钱交学费。我去找大伯和二伯借钱，不仅吃了闭门羹，还被他们嘲讽了一番。一想到此我心里就有怨气本想挂电话，但转念一想还是接了。
“小柱啊，我是你二伯，你堂哥想去你们公司上班，能不能……"
不等二伯说完，我冷冷回了一句，“我不是面试官，帮不了什么忙……”
谁知道二伯接下来的话把我愣住了……
我叫陈柱，出生在贫困农村家庭。
母亲在我七岁时因病去世，父亲既当爹又当妈把我拉扯大。为了供我读书，父亲咬着牙苦撑着，除了种地还去镇上打零工，帮人挑水、搬砖、干些又脏又累的活，每天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我很懂事，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读书很用功。
父亲对我寄予厚望，他常说：“柱子啊，你妈走得早，我这辈子没啥指望，就希望你能读好书，将来出息了，咱家也能抬起头来。”
我听了点点头，发誓要考上大学。
1999年，那一年我十八岁，参加完高考后信心满满。
谁知，拿到成绩单后我的心就冰凉了。
我那一年，正赶上大学毕业不再分配工作。所以我才想着考一所重点大学，这样出来也好找工作。谁知，我的成绩刚刚过本科线。
父亲见我上了本科线却很开心，说坚持要送我读完大学，没有学费他去借。
第二天，父亲去找找大伯和二伯借钱。
父亲离开之前，我看得出来他心情忐忑，我心里也不安起来。
俩伯伯和父亲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奶奶去世后爷爷续弦，后奶奶生了父亲。或许是爷爷对父亲有些偏爱，这让俩伯伯心存嫉妒，从小，俩伯伯和父亲就不怎么亲，这些年两家平时也不怎么来往。
大伯的家在村头，是一栋三层小洋楼，外墙贴着白瓷砖，窗户亮得能反光，这房子在当时看来就是“豪宅”。
父亲本以为靠着兄弟情分大伯会帮一把，可人还没进门，大伯得知父亲来意就拒绝了：“兄弟啊，别提借钱了，我最近日子也紧得很。”
父亲试探着问：“哥，家里这几年不是赚了不少嘛？就是借点学费，回头柱子毕业挣钱了就还您。”
大伯皱起眉头，一边嗑着瓜子一边不耐烦地说：“你看着大哥这楼修得好，个个都以为大哥有钱，可你不知道，为了盖房子大哥可借了不少，大哥现在哪还有闲钱借给你？再说了，柱子都这么大了，能不能别老麻烦家里，自己想办法挣钱不好吗？”
听了这话，父亲顿时一脸苦涩，只得低声说了句：“行吧，哥，我知道了。”
父亲无奈，只得去了二伯家。二伯也说没钱，要父亲想办法。
结果，父亲空手而归。
我并不知道这些细节，这些后来都是听邻居说的。
父亲空着手回到家里，一个劲唉声叹气，说他再想想办法。
那时我还有点天真，对俩伯伯还抱有一丝希望，毕竟我是他们的侄子，侄子考上大学他们脸上也有光。我想亲自跑一趟试试。
大伯看见我倒是一脸热情：“哟，柱子，好久不见了，来找大伯是有什么事吗？”
“大伯，我考上大学了，可是家里……”
还没等我说完，大伯立马摆手：“哎，柱子，这事你爸昨天不是说了吗？我是真帮不上，最近日子也难啊。你大伯家的情况你也知道，这楼刚盖完，债都没还清呢。要不，你去找你二伯看看？”
大伯说这话时眼睛眨个不停，我一看便知他在说谎。
既然大伯不肯借，我只能去找二伯。
二伯家离大伯家不远，家里同样盖了一栋大房子，门口停着一辆小货车。此时他正在院子里悠闲地抽烟，看到我进来，眉头一挑，懒洋洋地问：“柱子，啥事？”
我低声说明了来意：“二伯，我考上大学了，可家里没钱交学费……您能借点钱帮帮我吗？四千块就够了，等我毕业了一定还您！”
谁知话刚说完，二伯就冷冷地哼了一声：“柱子，我不是你亲伯伯，也不是你爸，没义务供你上大学。再说了，咱家里也有自己的难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我站在原地愣住了。这话比大伯说得更难听。
我还想解释：“二伯，我不是不还您……”
他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回去吧，别耽误我事儿。”
正低头走着，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喊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