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那天早上六点半,我像往常一样起床准备早饭。老伴梁文博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去公园晨练。

“雅云,我走了啊,粥你先盛着,回来就吃。”他拍拍我的肩膀。

“路上小心,别跟老张头他们下棋下忘了时间。”我叮嘱道。

这竟然是我们最后一次正常对话。



一个小时后,我接到了公园管理员的电话:“您是梁文博的家属吗?他在健身器材那边倒下了,我们已经打了120,您快过来!”

我匆忙套上外套就往外跑,脑子里一片空白。到了公园,看见老伴仰面倒在单杠下面,脸色青灰,嘴角歪着,围了一圈晨练的老人。

“老梁!老梁!”我撕心裂肺地喊着,但躺在地上的老伴一动不动。

“雅云,快上救护车!”邻居张素芬扶着我,“我刚才看了看,他还有意识,抓紧时间去医院。”

张素芬是退休医生,她的话给了我一丝安慰。

在救护车上,我握着老伴的手,一个劲儿地跟他说话:“老梁,你听得见吗?咱们马上到医院了,你坚持住啊!”

他的眼睛睁着,但没有焦点,只是偶尔眨一下。

到了医院,一阵手忙脚乱地推进抢救室。我坐在外面的长椅上,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两个小时后,医生出来了。

“家属?”医生摘下口罩,表情严肃。

“我是,我是他老婆。”我赶紧站起来。

医生顿了顿,“病情比较严重,需要住院治疗。不过现在生命体征平稳,暂时没有危险。”

“那...那能好吗?”我的声音在颤抖。

医生叹了口气:“很难说。这种情况,即使康复,也可能留下后遗症,可能伴随终生。”

我的腿一软,差点摔倒。

“您要做好心理准备,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等老伴推出抢救室,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昨天还跟我商量着下个月去旅游,今天就躺在这里,生死未卜。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得赶紧给儿子梁志远打电话。

我拿出手机,手指发抖地拨通了志远的号码。

铃声响了很久,才接通。

“妈?”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声音,好像在开会。

“志远,你爸...你爸在医院!脑梗!”我哽咽着说。

“什么?!”他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什么时候的事?严重吗?”

“今天早上在公园晨练的时候倒的,医生说挺严重的,右边身子都不能动了。”

“妈,您别着急,我...我这边正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这个项目我是负责人,实在走不开。要不您先照顾着,我晚上下班了就过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志远,你爸这样了,你还在乎什么会议?”

“妈,我知道您着急,但这个会真的很重要,关系到我的前途。您放心,我一定会去的,就是今天实在抽不开身。”

“那...那若琳呢?”我问起儿媳。

“她在外地出差,这周都回不来。妈,您先照顾着,我能推的会都推了,明天一早就过去看爸。”

电话挂了,我愣愣地坐在病房里。

明天?老伴现在躺在这里,他们说明天?



接下来的一周,我就像一个陀螺,围着老伴转个不停。

白天在医院照顾他,晚上回家收拾,洗衣服,准备第二天的必需品。老伴虽然意识还算清醒,但说话含糊不清,右半边身子完全动不了。吃饭、喝水、上厕所,全得靠我。

第三天晚上,儿子终于出现了。

“爸,我来看您了!”志远走进病房,手里提着个果篮。

老伴见到儿子,眼睛里有了光,嘴里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左手想抬起来,但没什么力气。

“爸,您别着急,慢慢会好的。”志远在床边坐下,握住老伴的左手。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总算有了点安慰。

“医生怎么说?”志远问我。

“说是要长期康复训练,但不知道能恢复到什么程度。”我把这几天了解到的情况都告诉他。

“那现在需要多少钱?”

“已经花了三万多了,医生说可能还要住院半个月。”

志远皱了皱眉:“这得花不少钱啊。”

“志远,钱的事先不说,你爸这样,以后的康复怎么办啊?”我最担心的是这个。

“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公司正在关键时期,我实在抽不开身。”志远看了看表,“妈,我还有个应酬,先走了。明天我让若琳来看看爸。”

说完他就急匆匆地走了,前后不到半小时。

第二天,儿媳江若琳来了。一身名牌打扮,拎着个新款包包,脚踩高跟鞋,在病房里格格不入。

“爸,您感觉怎么样?”她在床边站着,没坐下。

老伴看看她,又看看我,嘴里发出含糊的声音。

“您慢慢养病,我和志远工作都很忙,可能不能经常来看您。妈您辛苦了。”若琳说着话,但眼睛在看手机。

“若琳,你爸这个情况,可能需要长期照顾,你们看......”我想跟她商量一下。

“妈,我们年轻人压力也很大的。房贷、车贷,哪样不要钱?我现在怀孕了,也不方便照顾病人。”

“怀孕了?”我一愣。

“刚查出来,还不到两个月。医生说前三个月要小心,不能太劳累。”若琳摸摸肚子。

我的心凉了半截。老伴这样了,儿媳怀孕确实是好事,但这时候说出来,分明是在找借口推卸责任。

“那...你们看能不能请个护工?我一个人真的照顾不过来。”我试探着问。

“护工?那得多少钱啊?”若琳皱眉,“妈,您想想,我们每个月六千五的房贷,水电费、物业费、生活费,哪样不要钱?哪有闲钱请护工啊?”

我没接话。她嘴上说没钱,但身上的衣服首饰,哪样看着都不便宜。

“而且现在的护工鱼龙混杂,谁知道是什么人?万一偷东西怎么办?”若琳继续说,“妈,您身体还硬朗,辛苦一下吧。等爸能自理了,就不用您操心了。”

说完她就走了,理由是病房的空气对身体不好。

那天晚上,我坐在病房里,看着躺在床上的老伴,眼泪又掉了下来。

“老梁,咱们怎么养了这样的孩子啊?”我握着他的手,“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老伴看着我,眼里也含着泪,嘴里发出微弱的声音,好像在安慰我。



半个月后,医生说老伴可以出院了,但需要继续在家康复治疗。

“现在医院床位紧张,患者病情稳定,建议回家休养。不过需要专人照顾,最好能请个专业护工。”医生交代。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儿子。

“出院好啊,在家肯定比医院舒服。”志远在电话里说。

“可是医生说需要专人照顾,我一个人......”

“妈,您别担心,我们会经常回来看的。再说护工太贵了,咱们能省则省。”省?他说得轻巧!

出院那天,我雇了辆专车,把老伴接回家。看着他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住了三十多年的房子,我心里五味杂陈。

接下来的日子更加艰难。老伴吃饭要喂,上厕所要扶,晚上要起来好几次给他翻身。我一个快六十的老太太,哪受得了这个?

一个月下来,我瘦了十几斤,头发白了一大截。

那天素芬来看我们,看到我的样子吓了一跳。

“雅云,你这是怎么了?瘦成这样?”

“没事,就是最近比较累。”我勉强笑笑。

素芬观察了一下老伴的情况,摇摇头:“雅云,你这样不行,会把自己累垮的。你得请个护工。”

“护工哪有那么容易请?再说也贵。”

“我有个朋友介绍过一个,叫赵惠敏,人挺实在的,专业性也强。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我心里其实早就想请护工了,但一想到那笔费用,心里直打鼓。

“多少钱一个月?”

“六千八,包吃住。现在行情就这样,好的护工更贵。”

六千八!这几乎是我一个半月的退休金。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躺在床上想来想去,老伴现在这样,指望儿子儿媳是不现实了。我再这样撑下去,迟早会垮掉。到时候我也倒了,谁来照顾老伴?

第二天一早,我做了个决定。

去银行取钱的路上,我的心在狂跳。那笔钱是我们俩的辛辛苦苦的积蓄,本来想留给儿子的,现在却要用来请护工。

银行的工作人员看我要取这么多现金,还特意确认了几遍。

“阿姨,这钱您拿去做什么?现在骗子很多的。”

“请护工,照顾我老伴。”我简单地解释。

拿到钱,我直接联系了张素芬介绍的那个护工。

赵惠敏是个三十出头的农村妇女,看着挺朴实的。我们在小区门口的面馆见面,她详细询问了老伴的情况。

“阿姨,您放心,我做护工五年了,什么样的病人都见过。我会按摩、会康复训练,还会做饭。”

“那...那你什么时候能上班?”

“我明天就能来。”

就这样,赵惠敏住进了我们家。

她来的第一天,就给老伴做了全身检查,制定了护理计划。给老伴洗澡、按摩、做康复训练,样样都很专业。

一周下来,老伴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皮肤也不像之前那么差了。

“小赵啊,真是太感谢你了。”我看着老伴的变化,心里踏实了不少。

“阿姨,这是我的工作。不过您也要注意身体,不能总是紧绷着。”

有了赵惠敏的帮助,我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看着老伴一天天好转,我觉得这钱花得值。



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儿子的电话就来了。

“妈,听说您请护工了?”

“是啊,你爸现在情况好了很多。”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妈,请护工得花不少钱吧?”

“一个月六千八。”

“六千八?!妈,这钱您哪来的?”

“我取的定期存款。”

“什么定期存款?妈,您怎么能随便动那笔钱?”志远的声音突然变大了。

我一愣:“什么叫随便动?那是我和你爸的钱,照顾他难道不应该吗?”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志远支支吾吾的,“就是觉得,这钱花得有点不值当。您想想,一个月六千八,一年就是八万多,咱们哪受得了?”

“那你说怎么办?你爸这个情况,我一个人照顾得过来吗?”

“要不...您先试试,实在不行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我气得手都发抖:“试试?你爸又不是试验品!”

“妈,您别生气,我就是觉得这个护工太贵了。要不换个便宜点的?”

“便宜的能有这个专业吗?”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志远说:“妈,我过两天过来看看爸,咱们再商量。”

挂了电话,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子关心的不是他爸的身体,而是那六千八百块钱。

两天后,儿子和儿媳一起来了。

一进门,若琳的眼睛就在屋里转悠,看到忙碌的赵惠敏,脸上明显不高兴。

“爸,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志远过去跟老伴打招呼。

老伴看到儿子,努力想说话,但只能发出含糊的声音。

“您慢慢说,不着急。”志远耐心地听着。

若琳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开口了:“妈,这个护工看着文化程度不高啊,干活利索吗?”

“挺好的,很专业。”我简单回答。

“我看爸的情况也没那么严重,需要这么贵的护工吗?”若琳继续挑刺,“而且外人住在家里,多不方便啊。万一丢了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找谁。”

我听得火起:“若琳,你这话什么意思?”

“妈,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不太合适。”

这时候,志远插话了:“妈,其实我们觉得,爸现在没那么严重,您一个人也能照顾。实在不行,我们换个便宜点的护工,或者让若琳乡下的表妹来帮忙,给点辛苦费就行。”

“你们的意思是让我把小赵辞了?”

“也不是辞了,就是觉得六千八太贵了。”志远说,“妈,您想想,这一年就是八万多,两年就是十几万,咱们家哪经得起这样花?”

“那你说怎么办?”我反问。

“要不这样,妈,您把护工费减半,剩下的钱给我们补贴房贷。反正钱都是一家人的,您觉得呢?”若琳说出了她的真实想法。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叫给你们补贴房贷?”

“妈,我们每个月房贷六千五,压力特别大。现在若琳怀孕了,花钱的地方更多。您那笔钱与其都花在护工身上,不如匀一部分给我们,这样一家人都轻松。”志远理直气壮地说。

“志远!你爸躺在床上动不了,你们不想着怎么照顾他,反而惦记着钱?”我气得声音都颤了。

“妈,我们不是不管爸,只是觉得没必要花这么多钱。再说,这钱早晚都是我们的,现在提前用一下怎么了?”若琳说出了更过分的话。

“什么叫早晚都是你们的?”我冷笑道,“谁说我们的钱要留给你们?”

“妈,您这话说的,我们是您唯一的儿子,这钱不给我们给谁?”志远也急了。

“给谁?给真正关心我们的人!给真正照顾我们的人!”我指着正在房间里忙碌的赵惠敏,“人家一个外人都比你们上心!”

“妈,您怎么能这么说?”志远站起来,“血浓于水的道理您不懂吗?”

“血浓于水?你爸病倒这么长时间,你们来过几回?打过几个电话问候?现在跟我说血浓于水?”我越说越激动,“我告诉你们,我的钱我自己做主,一分都不会给你们!”

“妈,您别生气,我们再商量商量。”志远看我真动怒了,语气软了下来。

“没什么好商量的!你们走吧!”我下了逐客令。

“妈......”

“走!”我指着门,“以后没事别来了!”

志远和若琳对视一眼,最终还是走了。

他们走后,我坐在沙发上,浑身发抖。

赵惠敏走过来,递给我一杯水:“阿姨,您别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小赵,你都听见了?”

“听见了。阿姨,我见过很多这样的家庭。您做得对,自己的钱自己做主。”

我以为把话说清楚了,儿子儿媳会收敛一些,没想到他们变本加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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