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有记者去采访小岗村。此时,距离“大包干”的历史已经过去了多年,小岗村并没有脱离贫困。

有人劝记者不要去:“去了会失望,那里没什么变化。”还有人说:“小岗村是政治意义的小岗村,不是经济意义上的小岗村。”

据悉,小岗村最早开展承包制,但是小岗村的面貌并未得到根本性的改变。而那些发展得比较好的农村,往往是没有包产到户的农村,最有代表的包括,华西村、南街村、大邱庄。

小岗村没有走好的原因,并不能简单地说成是“搞联产承包还不如搞集体经济”,它是多方面的综合因素导致的。其中的缺陷,需要人们专门研究,这不是普通人就能得出结论的。



关于当年“大包干”签字,大家最先想到的,肯定是当时的队长严俊昌。其实,还有两个姓严的,发挥的作用同样不小。

那些年,小岗是最穷的村子,村里20户人家,几乎每家都当过队长。这个当两天,那个当两天,最后谁都瞧不上谁。

1978年8月,新的领导班子诞生了:队长是严俊昌,副队长是严宏昌。两人相比之下,严宏昌才是整个事件的“推动者”。

严宏昌比严俊昌小8岁,两人是堂兄弟的关系。整个村子里,严宏昌的学问最高,是唯一读过高中的人。严宏昌有一次放学回家,发现家人都逃荒去了,妈妈带着妹妹,爸爸带着姐姐分道走了,严宏昌知道,他也必须要离开了,否则可能会被饿死。

但他要离开村子,是没那么容易的。经过商量后,严宏昌要给生产队每月交15块钱,这些钱抵150个工分。

严宏昌出去后,联系了一个工地干体力活。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和包工头混熟后,日子就好起来了。严宏昌有文化,得到了上面认可,让他做小包工头。严宏昌采取了“分包制”的办法,规定时间完成任务量,完成给钱,完不成扣钱。



这种方法也影响了后面“大包干”,分田理论就是从这儿来的。

公社觉得严宏昌是个有本事的人,想让他回来搞生产,但严宏昌说什么都不回去。没法子,只好给他上压力。从15元涨到45元,严宏昌一个月挣100元,多交30元也干。

再后来,直接增加到100元,严宏昌只好回来了。

村里的一位老大爷见到严宏昌后,说:“你回来以后当干部,你一定要带着我们过几天好日子。”

那时候,村里人都捏不到一起去。尽管后来有媒体报道,小岗有觉悟,先知先觉,但根本的原因是,只有一家一户单干,才能有活路。这就解释了,别的村子能合起来,小岗村却不能。

当时是把18户农民分成2个生产组,合不到一起后,又分成4个生产小组,到后来弄成8个,2户人家都不行。有人说,小岗村的穷,有“窝里斗,不团结”的因素。

严宏昌知道此事的后果,但他觉悟不低,说:“我唯一想的是能多打点粮食,能吃饱肚子。别老吃国家的供应粮,我们脸上也有光。”严俊昌作为队长,也是这种想法。

之后,严宏昌私下打听别人是什么意见,结果一问,都说愿意干。



在“大包干”签字上,村里的会计严立学也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严立学当年的态度非常鲜明,他对严俊昌说:“枪打出头鸟,我是属马的,我是一匹野马!”18户人家签字地点,最后也是选在了严立学的家里。

当时,众人进屋后,都是在讲要饭的经验,没人说分田的事。严宏昌见状,点破了此事。严宏昌把结果考虑到最坏的情况,然后坦然地与在场的人摊牌了。相比于当下的穷困,尽管有人心存担忧,但最后还是选择加入其中。

严立学从孩子的作业本上,撕扯了一片纸,让众人按了手印。

1982年,新闻电影制片厂的导演来到小岗村,找到严立学,向他要走了那张契约,准备拍摄纪录片《来自农村的报告》。当1983年摄制组来到小岗村,拿出印着红手印的契约时,严宏昌提出异议。

他认为会计的契约没有写会议内容,不能用。严宏昌给出一个解决方案,那就是再写一个,然后让大家再按一次手印。导演心想,表达的意思一样,复印件也可以。



后来,原件、复印件搞不清了,陈列在革命历史博物馆里的是复印件。对此,严姓三干部起了很大的分歧。最后,严俊昌说:“原件是严立学写的,复印件是严宏昌写的”。

摁完手印后,一家一户开始长时间泡在田里。时间久了,消息还是传出去了。公社书记把严俊昌叫去问话,严俊昌开始不承认,后来说了实话。为此,他还被公社“扣留”了4天。

公社书记赶紧上报给凤阳县委书记。就这样层层上报,到1980年5月,此事才算是彻底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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