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小灰,坚持住,县城就要到了。」 潘老汉紧了紧缰绳,催促坐骑加快步伐。
他身后用防水布盖着的小灰虚弱地躺在临时搭建的担架上,时不时发出几声微弱的呜咽。
六十公里外的县城兽医站里,刘医生正在整理器械。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刘医生,有位草原牧民带着他的狼赶来了,情况看起来很糟。」
「准备好检查设备,我马上到。」
近十小时后,当潘老汉抱着小灰踉跄走进诊室,刘医生的眼睛立刻睁大了。
他曾在世界各地见过无数野生动物,却从未见过这样的"狗"。
「老人家,这狗您养了多久?」刘医生戴上手套,谨慎地靠近。 「八年了,从暴风雪里救回来的,那时还是个小崽子。」潘老汉脸上满是焦虑。
刘医生默默点头,开始检查。
随着听诊器贴上小灰的身体,他的手逐渐颤抖起来,额头渗出冷汗。
「出什么问题了?小灰会好起来吗?」潘老汉紧张地问。
刘医生放下器械,深吸一口气,声音因震惊而颤抖:「潘大叔,这根本不是狼!」
01
内蒙古呼伦贝尔草原,一望无际。
清晨的阳光刚刚越过地平线,潘老汉已经起床忙活开了。
今年五十八岁的他,皮肤黝黑,脸上的皱纹如同草原上的沟壑,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潘老汉的蒙古包建在一片缓坡上,背靠小山丘,前方是开阔的牧场,位置是他爷爷那一辈选的,冬天避风,夏天凉爽。
蒙古包内的陈设很简单:中间是个方形火炉,冬天用来取暖做饭;墙边是几个木箱子,装着日常用品;另一侧是简易床铺,上面铺着一层厚实的羊毛毯。
角落里放着几瓶草药和兽药,这是潘老汉多年来的"宝贝",足够应付牲口的常见病了。
阳光透过顶部的圆形天窗洒进来,照在潘老汉沧桑的脸上。
他揉了揉眼睛,习惯性地向门外的牲口棚望去。那里关着他赖以生存的牛羊和小灰。
潘老汉的生活太单调了:天不亮起床,喂牲口、赶羊;中午在草原上啃两口干馍,晚上回来随便煮点东西吃,天黑就睡。这样的日子,整整过了几十年。
在这广阔的草原上,他的蒙古包像一座孤岛,与最近的邻居相距至少三十公里。
他穿上厚底皮靴,披上旧羊皮袄,拿起门边的皮鞭,走出蒙古包。
「小灰!起来吃早饭了!」潘老汉走进简易的棚子,轻声呼唤。
角落里,一只灰褐色的"狼狗"慢慢站起身,摇了摇头,温顺地走到潘老汉身边。
这就是小灰,潘老汉八年前在暴风雪中救下的小狼狗崽。如今它已经长成成年狼狗的体型,虽然比普通的草原狼狗要瘦小一些。
潘老汉抚摸着小灰的毛发,眼中满是宠爱。与其他几只牧羊犬不同,小灰在潘老汉心中有特殊的地位,它不仅是看家护院的好手,更是潘老汉的伙伴和亲人。
这些年,在寂静无人的草原上,常常只有小灰陪伴他度过漫长的日日夜夜。
小灰的毛色比普通狼狗要浅一些,背部的鬃毛也特别,不是顺滑下垂的,而是有些直立。
它的眼睛特别明亮,脖子比普通狼狗要粗短些,尾巴根部的毛色与身体其他部分明显不一样。
这些特征让小灰显得与众不同,但潘老汉从未多想,只认为这是小灰的独特之处。
「今天感觉怎么样?还是不舒服吗?」潘老汉轻声问道,小心检查着小灰的后腿。
最近一段时间,小灰行动迟缓,经常提不起精神,这让潘老汉非常担心。
小灰轻轻蹭了蹭老人的手,像是在表达亲昵。
潘老汉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自制的肉干,递到小灰嘴边。这是他专门为小灰准备的,加入了它喜欢的草药。
小灰闻了闻,却没有往日的食欲,只是象征性地咬了一小口。
「又不想吃?」潘老汉皱起眉头,更加担心了。
小灰向来胃口不大,但最近几天食欲下降得厉害,连它最爱的野草根都不愿意碰了。
他牵着小灰走出棚子,其他三条牧羊犬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这些牧羊犬是他仅存的"帮手",曾经他家的狗群有十几条,是方圆百里最多的。
但近年来草原退化严重,加上一场狗瘟,数量锐减到今天的四条。
02
「老哈!」潘老汉远远看到邻居哈斯骑马而来,高声打招呼。
哈斯是附近为数不多的牧民之一,比潘老汉年轻二十多岁,家里有老婆和三个孩子。
两家相距三十多公里,在辽阔的草原上算是近邻了。
他经常带着家里做的奶制品来看望潘老汉,偶尔也会帮忙照看羊群。
「潘大叔,早上好啊!」哈斯翻身下马,走到潘老汉身边,「听说您准备去县城?」
潘老汉点点头:「小灰最近不大对劲,我得带它去看看。已经用了草药,一点效果都没有。」
哈斯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小灰,压低声音说:「大叔,我直说了,您这"狼狗"从小就不太对劲。」
「我家的狗,一两岁就能看家护院,您这小灰八年了,还是这副样子,不像正常的狼狗啊。」
「每只动物都有自己的性格,小灰只是特别一点。」潘老汉有些不悦,但也知道哈斯是好意。
哈斯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您看它的体型、走路的样子,还有那直立的背毛,都和普通狼狗不一样啊。」
「我们部落的长老说过,草原上有些特殊的动物,长得就和小灰差不多。」
潘老汉挑了挑眉毛:「什么特殊动物?」
「具体我也说不上来,只是听老人提过。」哈斯耸耸肩。
「不管怎样,您既然决定去县城,路上一定要小心。」
「县城那边有个从北京来的兽医,听说很厉害,您可以去找他看看。」
他拍拍潘老汉的肩膀,又补充道,「需要我帮您看着羊群吗?」
「不用,我已经拜托阿布了,他答应过来照看几天。」
阿布是他的远房侄子,住在二十几公里外的地方,偶尔会来帮忙。
哈斯点点头,又聊了几句便离开了。
潘老汉目送他远去,心里盘算着明天去县城的路线。
县城距离这里有六十多公里,骑马至少需要一整天,考虑到小灰的状况,可能还要更久。
上午,潘老汉检查了所有牲畜,确保它们都健康状况良好。
他特别留意了羊群中几只怀孕的母羊,它们将在几周后产羔。
这是他生活的希望和收入来源,每一只羊都至关重要。
中午,他在草原上简单吃了些干肉和奶茶。
天空蓝得像洗过一样,白云像棉花,潘老汉躺在草地上,看着无边的天空,思绪万千。
他想起了老伴儿金花,她是个温柔的女人,擅长做传统奶茶和手工艺品。
去世的那年冬天特别冷,病来如山倒,家里积蓄都用在了治病上,但还是没能留住她。
他也想起了儿子小潘,那个聪明倔强的孩子,从小就对城市充满向往。
他考上大学的那天,全家人都高兴坏了。潘老汉为了他的学费,不得不卖掉了一部分羊群。
但看到儿子穿上学生装,满脸自信地走向城市,潘老汉觉得一切都值得。
03
晚上,潘老汉收拾简单的行囊,准备第二天一早出发。
他坐在火炉旁,煮着奶茶,眼睛不时望向门外的棚子,心中充满了对小灰的担忧。
室外,夕阳西下,草原被染成金色。
远处的山丘轮廓清晰,天空中的云彩变成了橙红色。
这样的景色,潘老汉已经看了几十年,却从未厌倦。
草原就是他的母亲,养育着他,也给予他无尽的慰藉。
八年前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如同昨天一般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那是一个极冷的冬日,暴风雪肆虐整个草原,天地之间只剩下一片白茫茫。
潘老汉出去寻找走散的羊群,在呼啸的风雪中跋涉了几个小时。
就在他几乎放弃希望,准备返回的时候,在一处山谷的避风处,他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生命。
那是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狼狗崽,浑身发抖,几乎被冻僵了。
它的身边没有任何成年狼狗的踪迹,不知是被遗弃还是走失。
看它的样子,恐怕活不过这个夜晚。
潘老汉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皮袄裹住小狼狗崽,抱在怀里,不顾风雪艰难地走回家。
那一夜,他把小狼狗崽放在火炉旁,不停地用温水擦拭它的身体,喂它喝温奶。
整整一夜,他都没合眼,生怕这个小生命就在他面前消逝。
天亮时,小狼狗崽终于有了生命迹象,虚弱地睁开眼睛,对上了潘老汉担忧的目光。
那一刻,潘老汉感到一种奇特的联系,仿佛这个小生命是上天特意送到他身边的礼物。
「你会没事的,小家伙。」潘老汉记得自己当时这样说。
他摸着小狼狗崽的头,给它取名"小灰",因为它的毛色是罕见的灰褐色。
接下来的日子,潘老汉悉心照料小灰,就像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
他用羊奶喂养它,为它准备柔软的草料,甚至在寒冷的夜晚,让它睡在蒙古包内的火炉旁。
小灰渐渐恢复了健康,开始展现出它的个性和特点。
从一开始,潘老汉就注意到小灰与其他狼狗崽不太一样。
它不爱群居,总是与其他狗保持距离;
对陌生人和突然的声响极为敏感,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警觉地抬头;
奔跑的姿势独特,速度很快但步态怪异,像是用一种特别的方式在移动;
饮食习惯也与众不同,特别喜欢某些野草,而对普通肉食却不太感兴趣。
最初,潘老汉以为这些只是小灰的个性,或者是它在野外独自生存形成的习惯。
但随着时间推移,这些差异变得越来越明显。
小灰始终保持着独特的外形和习性,与潘老汉见过的所有狼狗都不同。
其他牧民时常议论小灰的不同寻常。
有人说它可能是混血,有人说它可能是某个特殊品种;甚至有人说它不是狼狗,而是某种草原上的异兽。
但潘老汉从不在意这些闲言碎语。在他看来,小灰就是特别的,就像他自己一样,注定与众不同。
最让潘老汉欣慰的是,小灰对他极为亲近和忠诚。
它会在他工作累了的时候主动靠近,让他靠在它身上休息;
会在他心情低落时轻轻蹭他的手,仿佛在安慰;
甚至在他生病卧床的那段时间,小灰每天都守在蒙古包门口,直到他恢复健康。
这种默契和感情,是潘老汉与其他动物之间从未有过的。
尤其是在老伴去世、儿子离家后,小灰几乎成了他唯一的心灵寄托。
「明天就能好起来了。」潘老汉轻声自语,给自己倒了一碗奶茶,慢慢啜饮着。
奶茶的香醇和温暖驱散了些许寒意,但心中的担忧却挥之不去。
04
第二天黎明,天刚蒙蒙亮,潘老汉就起床了。
清晨的空气冰冷而清新,草原上弥漫着薄雾,远处的山丘若隐若现。
他穿戴整齐,点燃火炉,简单煮了些热水泡茶,又烤了几块干饼做早餐。
吃完早饭,潘老汉开始收拾行装。
他拿出一个磨损的皮囊,装满清水;又把一些干肉、奶豆腐和饼干包好,放进马鞍旁的口袋。
他还特意带上了一些小灰喜欢的草药,希望路上能让它好受一些。
准备好自己的物品后,潘老汉来到棚子,查看小灰的状况。
让他担心的是,小灰比昨天看起来更加虚弱了。
它勉强站起来,走路时明显一瘸一拐,眼神也没有往日的神采。
潘老汉犹豫了一下,决定不让小灰走路,而是用其他马拉一个简易的担架,让小灰躺在上面。
他熟练地用木棍和厚毛毯搭建了一个担架,小心翼翼地帮助小灰躺下。
在这片草原上,牧民们常用这种方式运送生病或受伤的牲畜。
「忍一下,很快就会好的。」潘老汉抚摸着小灰的头,声音中满是心疼。
小灰虚弱地看着他,眼睛中似乎充满信任和依赖。
一切准备就绪,潘老汉骑上另一匹黑色的马,这是他的坐骑"小黑",强壮而稳重。
他牵着拉担架的马——一匹棕色的马"老红",开始了前往县城的旅程。
初升的太阳将草原染成金色,微风拂过草尖,发出沙沙的声响。
草原上的鸟儿开始歌唱,偶尔有野兔在草丛中窜过。
在平时,这样的美景会让潘老汉心情愉悦,但今天,他的心思全都在担架上的小灰身上。
旅途比预想的更加艰难,路面不平,担架时常颠簸,小灰的状况时好时坏。
有几次它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潘老汉不得不停下来安抚它。
潘老汉心疼地看着小灰,恨不得自己承受这些痛苦。
上午的行程还算顺利,他们沿着一条牧民常走的小路前进。
到了中午,烈日当头,草原上没有遮蔽,温度升高得厉害。
潘老汉只能在一个小土坡旁短暂休息,给马匹和自己补充水分。
他特意为小灰准备了一些稀释的营养液,轻轻喂入它的口中。
小灰喝了几口,似乎恢复了一些精神。
「再坚持一下,下午就能到了。」潘老汉擦拭小灰身上的汗水,轻声鼓励。
他摘下自己的帽子,为小灰遮挡刺眼的阳光。
05
休息了约半小时后,潘老汉继续上路。
下午的路程更加艰难,不仅因为人狗俱疲,还因为天气的突然变化。
天空突然阴沉下来,乌云密布,草原上刮起了大风。
潘老汉知道,暴雨即将来临,在草原上,风雨来得总是如此突然而猛烈。
他加快了速度,希望能在雨前抵达县城,或者至少找到一处能够避雨的地方。
但老天不遂人愿,刚走了不到十公里,暴雨就倾盆而下。
雨水如注,打在身上生疼。
潘老汉迅速从包裹中取出一块防水布,小心地盖在小灰身上,确保它不会被淋湿。
他自己则任凭雨水打湿全身,只关心小灰的安危。
雨水混合着汗水从他脸上流下,衣服很快就湿透了,但他丝毫不减速度。
每一分钟都很宝贵,他必须尽快把小灰送到医生那里。
「就快到了,小灰,再坚持一下。」
潘老汉不断地回头查看小灰的状况,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尽快到达县城。
雨下了大约一个小时才停止,潘老汉和马匹全都湿透了。
只有小灰因为有防水布的保护,情况稍好一些。
但长时间的颠簸和恶劣天气让小灰更加虚弱,它几乎不再有反应,只是安静地躺着。
潘老汉见状,心顿时揪成一团。
道路因雨水变得泥泞,小灰的步伐也更加缓慢。
潘老汉放慢脚步,一步一步地在泥泞中艰难前行。
他的靴子被泥浆吸住,每走一步都要用力拔出,异常费力。
傍晚时分,县城的轮廓终于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经过近十个小时的艰苦跋涉,他终于抵达了县城的兽医站。
这是一栋两层的小楼,一楼是诊室和简单的住院区,二楼是医生宿舍和办公室。
门口挂着"县畜牧兽医站"的牌子。
虽然简陋,但在这个偏远的县城,已经是最专业的动物医疗机构了。
潘老汉小心翼翼地把小灰从担架上抱下来,踉踉跄跄地走进兽医站。
他浑身湿透,满脸疲惫,但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有人吗?救救我的狼狗!」潘老汉高声呼喊,声音因疲惫而嘶哑。
兽医站内,灯光明亮,墙上挂着各种动物解剖图和医疗证书。
角落里摆放着医疗设备和药品架,虽然不如城市那么先进,但基本的检查和治疗设备都有。
一位年轻的护士迅速跑出来,她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
看到潘老汉怀中虚弱的小灰,立刻明白了情况:「请跟我来,刘医生正在等您。」
06
潘老汉跟着护士穿过走廊,来到一间宽敞的诊室。
诊室中央是一张大型检查台,周围是各种医疗设备和药柜。
窗户紧闭,室内温暖舒适,弥漫着消毒水和药品的气味。
刘医生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性,留着干练的短发,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白大褂。
他原本在北京一家著名动物研究所工作,半年前下乡支援,负责研究草原地区的动物疾病。
据说他是这一领域的专家,对草原地区常见的动物疾病有着丰富的经验。
「把它放在检查台上。」刘医生指示道,同时已经开始准备检查工具。
他的声音温和而专业,让人不自觉地产生信任。
潘老汉小心地将小灰放在检查台上,轻轻抚摸它的头,低声安慰:「别怕,医生会治好你的。」
小灰的眼睛微微睁开,看了潘老汉一眼,似乎在回应他的安慰。
刘医生戴上手套,开始检查小灰的基本情况。
他的动作轻柔而准确,显示出丰富的经验。
他首先测量了体温,然后检查眼睛、耳朵和口腔。
接着,他用听诊器仔细聆听小灰的心跳和呼吸声。
「这狼狗多大了?」刘医生一边检查一边问。
「八岁了,是我八年前在暴风雪中救回来的。」
潘老汉回答,目不转睛地看着小灰,生怕错过它的任何反应。
刘医生点点头,继续检查小灰的四肢和肌肉状况。
他的表情专注,时而皱眉,时而若有所思。
当他摸到小灰的后腿时,小灰明显疼痛地抽搐了一下。
「这里疼?」刘医生轻声问,手指小心地触碰。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寻常的情况。
小灰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潘老汉心疼地抚摸它的头:
「是的,它最近走路一瘸一拐的,我用了草药敷,但没什么效果。」
刘医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检查。
他特别关注小灰的骨骼结构和肌肉分布,不时停下来做记录。
随着检查的深入,他的表情变得越来越专注,甚至有些疑惑。
他拿出一个小本子,不停地记录着什么,时不时停下来仔细观察小灰的某个部位。
潘老汉站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结果。
小灰显得异常安静,只是偶尔转动眼睛看看四周,或者轻轻嘶鸣一声,似乎在表达不适。
「它平时吃什么?」刘医生突然问,打破了沉默。
「草料,和其他狼狗一样。不过它特别喜欢某些野草,我专门为它采集。」
潘老汉回答,回忆着小灰的饮食习惯:
「它的食量一直不大,一天吃的食物只有普通狼狗的一半左右。」
刘医生点点头,继续提问:「它和你的其他动物相处得怎么样?」
潘老汉摇摇头:「不太好,它从小就不喜欢和其他狗待在一起,总是独来独往。」
「有时候其他狗靠近它,它甚至会显得很紧张,迅速跑开。」
「它的性格怎么样?对人友善吗?」
「对我很亲近,但对陌生人警惕。」
「它比普通狼狗聪明得多,能理解我的许多指令,有时候甚至能预测我的想法。」潘老汉自豪地说,眼中闪烁着对小灰的赞赏。
刘医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拿出一个专业相机,开始拍摄小灰的各个角度。
「我需要做一些更详细的检查。」刘医生说。
「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您可以先去休息室等候。护士会带您去的。」
潘老汉犹豫了一下:「我能留下来吗?小灰比较认生,它可能会害怕。」
刘医生考虑片刻,点头同意了:「可以,但请站在那边,不要影响检查。」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刘医生进行了一系列专业检查。
他采集了小灰的血液样本,测量了身体各部位的比例,甚至用设备扫描了小灰的头骨结构。
整个过程中,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眉头紧锁,偶尔会停下来查阅手机上的资料。
潘老汉在一旁焦急地等待,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简单的检查需要这么长时间。
他注意到刘医生的动作越来越谨慎,眼神中也流露出一种他看不懂的情绪。
终于,刘医生完成了所有检查。
他脱下手套,走到水槽边洗了手,然后走到潘老汉面前,表情异常严肃。
「老人家,我有些事情需要和您详细谈谈。」刘医生的声音有些紧张。
潘老汉的心一沉:「小灰的病很严重吗?它会没事的,对吧?」
刘医生深呼一口气,似乎在组织语言:「潘大叔,我必须告诉您一个事实。」
「根据我的专业判断和各项检查结果...」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这根本不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