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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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开始，咱们的收入各自保管，家庭开销AA制。"新婚之夜，林志明拿出一本账本，认真地对杨丽说，"这样最公平。"
二十八年过去，林志明因车祸昏迷不醒，杨丽却选择去了泰国旅游。
"妈，爸躺在医院，你怎么能去旅游？"十七岁的林小磊难以理解母亲的决定。
当小磊从姑姑口中得知父母婚姻的真相后，他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妈，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和爸这么多年，到底是夫妻还是室友？"
电话那头，杨丽的啜泣声逐渐变成撕心裂肺的哭喊。
这一句话，击碎了她坚持了二十八年的坚强假象，也揭开了这段畸形婚姻背后的全部真相。
01
杨丽第一次见到林志明是在1994年的一场联谊舞会上。那时候的林志明穿着笔挺的西装，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是银行里刚升职的青年才俊。
"你知道吗，我现在的存款已经可以买一辆桑塔纳了。"林志明向杨丽炫耀着。
杨丽被他的气质吸引，但更多的是被他的稳重与踏实打动。在那个年代，能在银行工作的男人，几乎就意味着"铁饭碗"和"好前程"。
"那挺好的，不过我觉得一个人的价值不只是存款。"当时的杨丽刚刚大学毕业，在一家国企做会计，思想单纯。
林志明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没想到你这么有想法。不过你说得对，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两人从此开始约会。林志明每次都会精打细算，记录下每次约会的花销，然后告诉杨丽："今天我花了86.5元，你花了73元，我们基本上差不多。"
杨丽当时只觉得这个男人做事细致，对金钱有规划，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对象。一年后，在家人的祝福下，两人步入婚姻殿堂。
婚礼当天，林志明父母给了一个大红包作为新婚贺礼。
"这是我爸妈给我们的两万块钱，咱们一人一万怎么样？"林志明认真地对杨丽说。
杨丽有些错愕："这是给我们两个人的礼物啊。"
"对啊，给我们两个人的，所以平分最公平。"林志明理所当然地回答。
新婚之夜，杨丽想不到的是，林志明拿出一个精致的账本，上面写着"家庭收支明细"。
"从今天开始，咱们的收入各自保管，家庭开销AA制。房租水电、日常用品，甚至以后孩子的费用，都按比例分摊。这样最公平，也不会因为钱的问题产生矛盾。"林志明一边写着一边说。
杨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们是夫妻啊，还需要这么清楚地分你我吗？"
"正因为是夫妻，才更要清楚。感情是感情，钱财是钱财。你现在觉得不舒服，是因为你还没适应。信我，这是对我们两个人最好的相处方式。"林志明坚持道。
年轻的杨丽犹豫了一下，终于点头答应。她想，也许这就是现代婚姻的样子吧。
02
婚后生活并没有如杨丽想象的那样浪漫。林志明对金钱的计较几乎渗透到生活的每个角落。
"杨丽，你今天买了什么菜？多少钱？"这是林志明每天下班回家的第一句话。
"两斤猪肉，一斤青菜，加起来36块。"杨丽习惯性地回答。
"我们两个人，你付18元，我付18元。"林志明拿出钱包，数出18元放在桌上。
一次，杨丽感冒了，林志明开车送她去医院。看病花了120元，买药花了86元。
回家路上，林志明说："今天看病和买药一共206元，你出103元，我出103元，汽油钱我出就行了，毕竟是我的车。"
杨丽苦笑道："我都病成这样了，你还计较这些？"
"这不是计较，是原则问题。花钱就要算清楚，这是对双方负责。"林志明正色道。
结婚第三年，杨丽怀孕了。她以为有了孩子，丈夫会改变对金钱斤斤计较的态度。
"志明，我怀孕了。"杨丽满心欢喜地告诉丈夫。
林志明先是一愣，随后露出笑容："太好了！但是我们得算算账，产检费用、生产费用、以后的奶粉钱、学费，都得提前规划好。"
"你就不能先高兴一下吗？"杨丽的笑容凝固了。
"我当然高兴，但高兴归高兴，钱还是要算清楚的。"林志明拿出笔记本，开始计算起来。
杨丽的产检费用、营养费，甚至住院的费用，都被精确地记录并平分。林小磊出生后，奶粉钱、尿布钱，全都平分。
一次，杨丽打电话给正在加班的林志明："小磊发烧了，我得带他去医院。"
"好，你先去，检查费用记得保留发票，回来我们再结算。"林志明回答道。
杨丽紧咬嘴唇，强忍着没有发作。
03
随着小磊的成长，家庭开销越来越大。林志明的AA制原则丝毫未变，甚至愈发严格。
"小磊，下个学期的学费出来了，12000元。"杨丽翻看着儿子的学校通知。
"我们一人出6000。"林志明头也不抬地说道。
"可是我最近公司不景气，收入下降了不少，能不能你多出一些？"杨丽小心翼翼地问。
林志明抬起头："我们说好的，所有费用都是AA制。如果你现在收入下降，可以从你的储蓄里拿出来啊。"
"我的储蓄？那是我多年来省吃俭用存下来的。"杨丽声音有些发抖。
"那又怎样？这是我们的约定。我多赚钱也没多给你花啊。公平就是公平。"林志明理直气壮地说。
杨丽的眼睛湿润了，但她很快擦干眼泪，不想让儿子看到自己的脆弱。
小磊上初中后，对父母的相处模式产生了疑惑。有一次，他问母亲："妈，为什么爸爸总是跟你算账啊？我同学的爸妈都不这样。"
杨丽勉强笑道："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相处方式，你爸爸只是做事比较严谨而已。"
"可是感觉你们像是室友，而不是夫妻。"小磊皱眉道。
杨丽沉默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儿子的问题。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或者说，她告诉自己这是正常的。
随着年龄增长，林志明在银行越做越大，收入也比杨丽高出许多。但家庭开销仍然严格按照一人一半来分摊，这让杨丽的经济压力越来越大。
"志明，现在你的收入比我高很多，能不能按收入比例来分担家庭开销？"一次饭后，杨丽鼓起勇气提议。
林志明放下筷子，表情严肃："我们结婚时就说好了AA制。你现在想改规则？那我多年来多赚的钱，是不是也要分给你一半？"
"我不是这个意思..."杨丽急忙解释。
"那就按照原来的规则来。我多赚钱是我的努力，跟你没关系。"林志明斩钉截铁地说。
杨丽不再说话，默默收拾餐桌。这种对话在二十多年的婚姻中已经发生过无数次，结果总是一样的。
04
林志明和杨丽的婚姻表面上看起来平静无波，但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一种表象。
"丽丽，你真的甘心这样吗？"杨丽的闺蜜王芳忍不住问道，"都二十多年了，志明还是那么计较。"
杨丽苦笑："习惯了。再说，除了这一点，他还是个好丈夫。不酗酒，不赌博，对小磊也挺好的。"
"可是他对你呢？你的感受呢？"王芳追问。
杨丽沉默了片刻："我早就不奢望什么浪漫了。能过安稳日子就不错了。"
王芳叹了口气："你知道吗？我觉得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尊重和爱的问题。真正爱一个人，怎么可能事事斤斤计较？"
杨丽没有回答，但王芳的话却在她心里激起了涟漪。
随着小磊长大，他越来越能感受到家庭氛围的异常。父母之间虽然没有明显的争吵，但那种刻意保持距离的冷淡，让家里总是缺少温暖。
"妈，你爱爸爸吗？"十七岁的小磊有一天突然问道。
杨丽愣了一下："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感觉你们好像不太像夫妻。"小磊直言不讳。
"我们只是相处方式不同而已。"杨丽避重就轻地回答。
"那你幸福吗？"小磊紧接着问。
杨丽看着儿子关切的眼神，心里涌起一阵酸楚："妈妈很好，你不用担心。"
小磊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
林志明在银行工作越来越忙碌，经常加班到深夜。有时候，杨丽会给他送夜宵，但大多数时候，林志明会说："不用麻烦了，我这边可以点外卖，你记得把钱转给我就行。"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二十八年，直到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打破了这种"平衡"。
那天晚上，林志明开车回家途中遭遇了一场严重的交通事故。当杨丽接到医院电话时，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询问："治疗费用大概要多少？"
"女士，您丈夫伤势严重，现在情况不太稳定，请您尽快来医院。"对方明显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杨丽立刻赶往医院。在急诊室外，医生告诉她："病人需要立即手术，费用大约在十五万左右。"
杨丽的手微微颤抖，但她很快签了手术同意书。当护士拿来交费单时，杨丽本能地想到："这笔钱应该一人一半。"但她随即摇了摇头，先垫付了全部费用。
手术持续了六个小时。医生出来告诉杨丽："手术很成功，但病人现在处于昏迷状态，需要继续观察。"
"大概要多久才能醒过来？"杨丽问道。
"这很难说，可能几天，也可能几周或更长时间。"医生回答。
杨丽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二十八年的婚姻，二十八年的AA制生活，让她早已习惯了为自己精打细算。而现在，林志明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她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第二天，小磊从学校赶回来，看到病床上的父亲，脸色惨白："妈，爸爸会没事的，对吗？"
杨丽勉强笑了笑："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只是现在还在昏迷。"
小磊握住父亲的手，眼里含着泪水。杨丽看着儿子，心中五味杂陈。她想起了二十八年来的点点滴滴，那些被精确计算的日子，那些被冷漠对待的情感需求。一个念头突然在她脑海中闪现：如果林志明就这样离开了，她会感到解脱吗？
这个想法让杨丽感到恐惧，她急忙将它驱逐出脑海。但是，当她回到家，翻看那本记录了二十八年家庭开销的账本时，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夺眶而出。
05
"丽丽，你应该好好休息一下。志明现在情况稳定，你这样下去会累垮的。"王芳来医院看望时，看着憔悴的杨丽说道。
"医院这边每天的费用都很高，我得多上几个班来补贴。"杨丽疲惫地说。
"你还在想着钱？"王芳不敢相信，"志明躺在这儿，你不是应该全心照顾他吗？"
杨丽苦笑："二十八年的习惯，改不了了。"
"听我一句劝，你真的需要放松一下。我侄女下周去泰国旅游，团费已经付了，但她突然有事去不了。你去吧，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王芳真诚地说。
"我怎么能走？志明还在医院..."杨丽犹豫道。
"就五天时间。志明有他姐姐照顾，你也说了他现在情况稳定。再说，你不是一直想去泰国吗？"王芳劝道。
杨丽沉默了。是的，她曾经多次提出想去泰国旅游，但林志明总是以"旅游费用太高，不值得"为由拒绝。每次提起，林志明都会仔细计算机票、酒店、餐饮、购物的费用，然后得出"不划算"的结论。
"我...我需要考虑一下。"杨丽最终说道。
回到病房，林志明依然昏迷不醒。医生说他的生命体征稳定，但无法预测何时苏醒。杨丽坐在病床边，看着丈夫苍白的脸，心中满是矛盾。
林美玲每天也会来医院照顾哥哥。一天，她对杨丽说："嫂子，你这几天太累了，要不你回去好好休息，我来照顾哥哥？"
杨丽抬头看着林美玲，突然说道："美玲，王芳给了我一张泰国的旅游票，我想去。"
林美玲愣了一下："现在？志明还在医院呢。"
"就五天时间。你能帮我照顾他吗？医药费我已经付清了。"杨丽的语气有些恳求。
林美玲犹豫了片刻，终于点头："你去吧，我来照顾哥哥。不过，你得告诉小磊。"
杨丽咬了咬嘴唇："我会的。"
当晚，杨丽回家告诉小磊自己要去泰国五天。
"妈，你疯了吗？爸爸还躺在医院，你居然要去旅游？"小磊震惊地看着母亲。
"小磊，我需要一点时间...思考一些事情。你姑姑会照顾爸爸的，我保证五天后就回来。"杨丽试图解释。
"思考什么？你难道不关心爸爸吗？"小磊激动地说。
杨丽深吸一口气："小磊，有些事情你不明白。等我回来，我会解释清楚的。"
小磊摇摇头，转身回到自己房间，重重地关上门。杨丽站在原地，泪水悄悄滑落。
第二天，杨丽收拾好行李，临行前再次去医院看了林志明。她站在病床前，看着昏迷中的丈夫，低声说："志明，我去泰国五天，回来再见。"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医院，登上了飞往泰国的航班。
杨丽走后，小磊几乎每天都去医院看望父亲。他不明白母亲为何在这种时候选择离开，但他决定承担起照顾父亲的责任。
"爸，你快点醒过来。"小磊握着父亲的手说道，"家里现在需要你。"
林美玲看着侄子，叹了口气："小磊，别太责怪你妈妈。她这些年过得很辛苦。"
"什么意思？"小磊不解地问。
林美玲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告诉小磊一些真相："你知道吗？你爸妈从结婚第一天起就AA制，连你的抚养费都是分开付的。"
"AA制？"小磊皱眉，"什么意思？"
"就是所有花销一人一半。你爸爸收入比你妈妈高很多，但他坚持所有开支都平分，导致你妈妈这些年一直很拮据。"林美玲解释道。
小磊震惊地看着姑姑："这怎么可能？他们是夫妻啊！"
"是啊，他们是夫妻，但你爸爸从来不这么认为。在他眼里，婚姻就像是一场交易，一切都要算清楚。"林美玲苦笑道。
小磊回想起母亲多年来的节俭，父亲对家庭开销的严格控制，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情。
"那妈妈为什么不离婚？"小磊问道。
"为了你啊。"林美玲看着侄子，"你妈妈怕离婚会影响你的成长，所以一直忍耐着。"
小磊握紧拳头，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妈，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小磊的声音在电话里异常冷静，"你和爸这么多年，到底是夫妻还是室友？"
电话那头的杨丽突然沉默了。片刻后，小磊听到母亲压抑的啜泣声逐渐变成撕心裂肺的哭喊："你知道什么？你爸他...他..."
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传来，电话那头一片寂静。
小磊脸色惨白，手机从指间滑落。
他隐约感觉到，父母之间，藏着一个他从未想象过的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