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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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吗?五十万!我们的全部积蓣!都投进这些酒里?"
冯雪梅歇斯底里地对着丈夫李国强咆哮,她的声音在简陋的仓库里回荡。
李国强站在成堆的茅台酒箱旁,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倔强地回道:
"我已经签了合同,钱已经转出去了。"
冯雪梅的膝盖一软,几乎瘫在地上。
"那是我们十年的积蓄!是给儿子上学的钱!是买房子的首付!"
李国强握紧拳头,眼神坚定:
"相信我,五年之内,这些酒的价值会翻倍。"
冯雪梅颤抖着走到丈夫面前,一巴掌重重地甩在他脸上:
"你毁了这个家!"
01
1995年春天,杭州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变革。
国企改革浪潮席卷而来,李国强所在的纺织厂宣布大规模裁员。作为车间主任的他,没能幸免于这场劫难。
"老李,这是你的遣散费,十五万。"厂长递给他一个牛皮纸信封,眼神闪烁着不安,"市场经济嘛,你懂的..."
李国强默默接过信封,十二年的青春就这样被轻飘飘地一笔勾销。
他没有告诉冯雪梅自己下岗的消息,每天照常七点出门,七点回家,在城市的角落里游荡,思考着未来的出路。
直到那天,他在一家小饭馆偶遇了大学同学张明。
"老李!多少年不见了!"张明热情地拍着他的肩膀,"听说你在纺织厂当领导?"
李国强勉强笑了笑:"刚被裁了。"
张明神秘地压低声音:"那正好,我有个发财机会,就等有魄力的人来做呢。"
半醉的张明告诉他,自己在贵州茅台酒厂有个远房表亲,得到消息说国家即将实施限产政策,茅台酒很快会成为稀缺资源,价格必然飙升。
"现在厂家直供价一瓶才四百多,五年后保证翻三倍!"张明兴奋地说,"我已经投了二十万,你要不要一起?"
李国强半信半疑,但下岗的恐慌和对未来的焦虑让他无法思考清楚。两天后,他鬼使神差地来到张明介绍的"投资见面会"。
"各位,茅台酒是国酒,是政治符号,是身份象征!"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慷慨激昂地演讲。
"五年后,它将成为身份的代表,价格至少翻三倍!"
会后,李国强悄悄咨询了几位已经投资的人。
"我去年投了十万,现在手里这批酒已经升值百分之十五了。"一位戴金表的中年人炫耀道。
就这样,李国强做了一个改变他一生的决定。
他不仅动用了自己的遣散费,还偷偷取出了冯雪梅多年来在银行的存款,甚至向亲戚借了钱,凑足了五十万。
当冯雪梅发现真相时,几乎崩溃。
"你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把我的钱也投进去了?"她站在仓库门口,望着那些堆积如山的酒箱,眼泪流了满脸。
"雪梅,这是机会,千载难逢的机会!"李国强激动地解释,"专家说,最多五年,我们就能赚一百万!"
"专家?什么专家?那些骗子的话你也信?"冯雪梅冷笑。
"你知道我那二十万是怎么来的吗?我每天早起给人送牛奶,晚上做手工,一分一分攒下来的!"
冯雪梅的父亲在得知这件事后,带着全家人杀到李国强家。
"我女儿嫁给你,是嫁给一个疯子吗?"老人家用拐杖敲着地板,"五十万啊!你们二十年都赚不到这个数!"
"爸,我相信这个投资。"李国强低着头,声音却很坚定。
"疯了!你真是疯了!"岳父气得脸色发白,"我没有你这个女婿,雪梅,跟我回家!"
冯雪梅站在父亲和丈夫之间,泪流满面,最终,她选择留下来:"爸,我不能丢下他。"
门砰的一声关上,留下夫妻俩面对着未知的未来。
02
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如一阵飓风袭来。
李国强站在仓库门口,手里拿着一封催款单。仓库的月租已经从最初的800元涨到了1200元,他已经拖欠了三个月。
"老板,最后通牒,要么付钱,要么搬走。"仓库管理员不耐烦地说。
"能不能再宽限几天?"李国强恳求道。
"没门!明天不付钱,我就换锁!"
李国强回到家,冯雪梅正在缝补儿子的衣服。自从投资那批茅台后,他们的生活每况愈下。
冯雪梅不得不打三份工——早上在菜市场帮人搬运蔬菜,中午在餐馆洗碗,晚上在服装厂加工衣服。
"又怎么了?"看到丈夫的表情,冯雪梅就知道又出问题了。
"仓库...要涨价,我们付不起了。"李国强声音嘶哑。
冯雪梅放下针线,疲惫地揉了揉眼睛:"那就卖吧,卖一部分,至少让我们能喘口气。"
"不行!"李国强突然激动起来,"现在卖就是亏本!茅台的价格因为金融危机暂时跌了,现在卖一瓶只有三百多,比我们买的还便宜!"
"那我们怎么办?儿子下个月要交学费,我们连饭都快吃不上了!"冯雪梅也提高了声音。
最终,夫妻俩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搬到仓库里住。他们在角落里搭了个简易的床,用纸箱隔出一个小厨房,开始了"守酒"生活。
"爸,我们为什么要住在这里?"六岁的儿子小强好奇地问。
"因为爸爸在看守宝藏,"李国强摸了摸儿子的头,"等宝藏变成金子,我们就能住大房子了。"
小强懵懂地点点头,却不知道这个童话需要多久才能实现。
日子越来越难,茅台的市场行情持续低迷。
有一天,李国强去听了一场经济讲座,专家分析说:"奢侈品市场将在危机后至少三年内难以恢复,建议及时清仓观望。"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三年!他们根本撑不了那么久。
回到仓库,冯雪梅正在给儿子洗澡,用的是从工地接回来的冷水。看到这一幕,李国强心如刀绞。
"有人给我打电话,愿意以每瓶350元的价格收购我们的茅台。"李国强试探地说。
冯雪梅停下手中的动作:"那比我们买的便宜了至少100元。"
"是啊,如果全卖了,我们要亏十几万。"
一阵沉默后,冯雪梅叹了口气:"卖一部分吧,至少够我们租个像样的房子,让孩子能有个家。"
李国强咬了咬牙:"再等等,再等等..."
那晚,冯雪梅做了一个梦,梦见那些酒变成了毒药,吞噬了她的家庭。她惊醒后,看着丈夫在月光下紧锁的眉头,第一次对未来感到绝望。
03
2000年,新世纪的曙光并没有照进李国强的生活。
"爸爸,我不想去学校了。"小强委屈地说,眼睛红红的。
"怎么了,儿子?"李国强放下手中的账本。
"同学们都说我们家穷,说我们住在酒窖里,说我爸是酒鬼..."小强哽咽着。
冯雪梅一把抱住儿子:"谁说的?妈妈去找老师!"
"算了,"李国强阻止了妻子,"孩子没说错,我们确实住在酒窖里。"
那天晚上,夫妻俩再次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够了!三年了!三年了李国强!"冯雪梅歇斯底里地喊道。
"你说过最多五年,现在已经过去三年了,茅台呢?涨价了吗?没有!反而更便宜了!"
李国强沉默不语。事实上,情况比冯雪梅知道的还要糟。茅台公司近期宣布增产,市场上一度传出价格可能进一步下跌的消息。
"我想带孩子走,"冯雪梅疲惫地说,"我撑不下去了。"
这句话像闪电一样击中了李国强。他跪在妻子面前,抱住她的腿:"再给我一年,就一年,如果还是不行,我们就卖掉所有的酒。"
冯雪梅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流泪。
第二天,李国强偷偷带了几瓶茅台去收藏品市场,希望能卖个好价钱。
"这批茅台啊,现在不值钱,"一位收藏家漫不经心地说,"厂家大量生产,市场都饱和了。三百元一瓶,我都嫌贵。"
李国强不死心地走访了几家酒行,得到的答复都差不多。
回到仓库,更大的打击等着他。在检查库存时,他发现有几箱茅台因为仓库潮湿,包装已经发霉,有的甚至渗漏了。
"完了..."李国强瘫坐在地上,额头上冒出冷汗。他不敢告诉冯雪梅这个噩耗,悄悄地将那些变质的酒藏了起来。
那天晚上,他梦见自己淹没在茅台酒的海洋里,怎么挣扎都无法呼吸。
2001年,灾难接踵而至。小强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在学校突然晕倒,医生诊断为重度贫血,需要住院治疗。
"住院费用至少五千元,"医生严肃地说,"孩子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们的生活条件太差了。"
冯雪梅跪在医院走廊上,无声地抽泣。李国强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仓库,第一次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动摇。
当晚,他偷偷联系了一位酒商,以每瓶280元的价格卖掉了50瓶茅台,亏损接近一万元,但至少解决了燃眉之急。
"钱哪来的?"冯雪梅狐疑地问。
"我借的,"李国强撒谎道,"等酒升值了再还。"
冯雪梅似乎看穿了一切,但没有揭穿他:"我想离婚。"
李国强如遭雷击:"为什么?"
"我不能再这样了,"冯雪梅的眼中已经没有泪水,只有疲惫,"我们这样对不起孩子,对不起自己。"
李国强握住妻子的手:"再等等,市场总会好转的。"
"你总是这样说,"冯雪梅甩开他的手,"我已经等了太久了。"
04
2003年,非典疫情来袭。
"所有非必要场所暂停营业,"广播里传来紧急通知,"请市民减少外出,做好防护。"
李国强和冯雪梅焦虑地对视一眼。疫情意味着冯雪梅的三份工作可能都会中断,而他们的积蓄已经所剩无几。
"实在不行,我们就..."李国强欲言又止。
"就什么?"冯雪梅追问。
"就卖一部分酒吧,"李国强艰难地说出这句话,"现在市场价大概是每瓶320元。"
冯雪梅苦笑:"我们买的时候是500元,这意味着每卖一瓶就亏180元。"
李国强沉默了。他不敢告诉妻子,这些年来,茅台非但没有增值,反而因为他们保管不当,有相当一部分已经无法销售。
疫情期间,李国强尝试在网上寻找买家,但收效甚微。大家都在为生存而战,谁还有闲钱买高档白酒?
就在绝望之际,一个自称是酒厂收购代表的人联系了他。
"李先生,听说你有大量95年的茅台库存?"对方在电话中问道。
李国强的心跳加速:"是的,有近千瓶。"
"我可以全部收购,每瓶350元。"
虽然价格依然低于成本,但全部售出至少能回笼三十多万,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李国强几乎要答应,但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如果这时候有人愿意大量收购,是不是意味着市场即将回暖?
"能否容我考虑几天?"他问道。
"最多三天,"对方干脆地说,"过时不候。"
那三天,李国强彻夜难眠。他偷偷去查询了茅台的最新市场动态,发现虽然整体行情依然低迷,但确实有小幅回升的迹象。
在第三天截止前一小时,李国强拨通了那个电话:"对不起,我决定继续持有。"
冯雪梅得知这一决定后,情绪崩溃。
"你疯了!那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她尖叫着,"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那里面有我的钱!"
"再等等,"李国强恳求道,"我感觉市场要回暖了。"
"感觉?你拿我们的生活在赌博!"冯雪梅冲出仓库,"我要去找律师,我要离婚!"
一周后,李国强收到了法院的传票。冯雪梅真的提出了离婚诉讼,理由是"丈夫做出重大经济决策未与配偶协商,导致家庭生活困难"。
法庭上,李国强哑口无言。面对法官的调解,他只能保证尽快改善家庭状况,并同意若一年内情况无改善,就同意离婚并变卖茅台分割财产。
冯雪梅勉强接受了这个方案,但从那天起,她搬去和儿子睡,不再和李国强说话。
2004年,情况开始出现微妙的变化。一家酒类杂志刊登了一篇文章,提到早期特定批次的茅台可能具有收藏价值。
李国强激动地翻箱倒柜,但失望地发现自己手中的茅台并不属于文中提到的特殊批次。
与此同时,冯雪梅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长期的超负荷工作和精神压力导致她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医生建议她停工休养。
"药费每个月至少五百,"医生叹息道,"你们的条件..."
"我能负担,"李国强坚定地说,尽管他不知道钱从哪里来。
那天晚上,他偷偷卖掉了10箱最保存完好的茅台,换来了三万多元。虽然依然亏本,但至少能维持一段时间的生活。
"钱哪来的?"冯雪梅虚弱地问。
李国强沉默片刻,最终坦白:"我卖了一部分酒。"
冯雪梅没有责备他,只是疲惫地闭上眼睛:"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05
2006年,小强已经上初中了。因为常年生活在简陋的环境中,他性格变得内向孤僻,成绩也不尽如人意。
"李国强,你必须来一趟学校,"班主任在电话里严肃地说,"小强最近的情况很不好。"
在学校办公室,班主任告诉他:"小强在作文里写道,他最大的愿望是离开'酒牢',拥有一个真正的家。老师们都很担心他的心理状态。"
李国强心如刀绞,回到仓库后,他第一次认真思考是否应该放弃这场豪赌。
"爸,我们什么时候能搬出去?"小强低着头问。
李国强蹲下来,平视着儿子:"很快,爸爸保证,很快。"
小强嘟囔着:"你总是这么说..."
孩子的话像刀子一样刺痛了李国强的心。当晚,他独自去了远处的江边,看着滚滚江水,第一次萌生了轻生的念头。
正当他站在江边发呆时,手机突然响起。是多年未联系的张明,当初正是他介绍李国强投资茅台的。
"老李,还活着吗?"张明大大咧咧的声音传来。
"勉强,"李国强苦笑,"你呢?"
"别提了,惨啊!当初投资的二十万茅台,去年全亏本卖了,才回了十二万。"张明叹息,"你呢?"
李国强一愣:"你卖了?为什么?"
"因为我遇到了更好的投资啊!房地产!杭州的房价这两年翻了一倍多!"张明兴奋地说,"我把卖酒的钱全投进去了,现在赚翻了!"
李国强如遭雷击。房地产?他沉浸在茅台的世界里太久,竟然错过了这么大的机会。
回到仓库,他立刻上网查询杭州的房价走势。
果然,从2004年开始,房价一路飙升,而他们却一直蜗居在阴暗潮湿的仓库里,坐拥一堆不升值的酒。
"雪梅,"李国强第一次主动打破了沉默,"我想我们应该卖掉一部分茅台,买套小房子。"
冯雪梅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真的吗?"
"嗯,为了小强,他需要一个真正的家。"
第二天,李国强联系了几家酒商,得到的报价依然不理想,每瓶最高只有380元,比他们当初购入的价格低了很多。
但为了家人,他决定卖出200瓶,换来了七万多元。
七万元在2006年的杭州,已经买不起任何像样的房子,但至少够付一个小两居的首付和几个月的按揭。
冯雪梅再次出去工作,每月艰难地还着房贷。
搬进新家的那天,小强高兴地跳了起来:"这是我们的家吗?真的吗?"
看着儿子兴奋的样子,李国强心中五味杂陈。茅台仍然存放在原来的仓库里,像一个无法摆脱的梦魇。
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爆发。茅台的价格再次受到重创,市场一片萧条。李国强听说多家小型酒厂倒闭的消息,不禁为自己的处境担忧。
更糟的是,仓库房东来通知他,因为要拆迁重建,一个月后必须清空仓库。
"一个月?不可能!我有上千瓶酒,搬到哪里去?"李国强慌了。
"这不是我的问题,"房东冷漠地说,"政府的拆迁令,谁也拖不了。"
李国强四处奔走,试图寻找新的存储场所,但杭州的仓库租金已经涨到了他无法承受的地步。
卖掉?在这个市场最低迷的时候?那简直是自杀。
就在绝望之际,小强的学校传来噩耗——他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和心理压力,在体育课上晕倒了,医院检查出心脏有问题,需要手术治疗。
"手术费用至少十五万,"医生严肃地说,"不能拖,越早处理越好。"
十五万!这几乎是他们现在所有的积蓄加上能借到的钱的总和。冯雪梅站在病床前,望着苍白的儿子,再次崩溃。
"卖酒吧,李国强,求你了,卖掉那些酒救救儿子!"她跪在医院走廊上恳求。
李国强终于妥协了。他联系了当地最大的酒商,以每瓶350元的价格,卖掉了300瓶茅台,凑足了手术费。
手术很成功,但这次变卖对李国强的打击极大。他不仅亏了钱,仓库问题还没有解决,剩余的茅台该何去何从?
冯雪梅做出了最后通牒:"要么卖掉所有的酒,要么我带孩子走,再也不回来。"
李国强默默地点了点头。过去十三年的坚持,换来的只有家庭的破碎和经济的困顿。也许,是时候放手了。
06
2010年,中国经济已经从金融危机中逐渐恢复。李国强筹钱租了一个小型仓库,将剩余的茅台存放在那里,准备彻底清仓。
"我找了几个收藏家来看看,"他对冯雪梅说,"希望能卖个好价钱。"
冯雪梅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只是默默地点头。十五年来,茅台就像一个诅咒,吞噬了他们的青春和梦想。
第一位收藏家姓王,是当地有名的酒类收藏专家。他戴着白手套,仔细检查了几箱茅台后,表情突然变得古怪。
"怎么了?有问题吗?"李国强紧张地问。
"没什么,"王收藏家收起表情,"临时有事,我先走了,改天再联系。"
说完,他匆匆离开,连招呼都没打。李国强莫名其妙,但也没多想。
第二天,另一位自称赵先生的收藏家来到仓库。他比王收藏家更加仔细,几乎检查了每一瓶酒的封口和标签。
"李先生,"赵收藏家戴上白手套,眼神锐利,"你知道你拥有什么吗?"
李国强茫然摇头:"一堆让我家破人亡的酒而已。"
赵收藏家深吸一口气,拨通了电话:"喂,是收藏协会吗?我需要紧急鉴定...对,非常紧急。"
李国强不明所以,只见赵先生对他说:"李先生,请你锁好仓库,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包括昨天来的那位王收藏家。我会在两小时内带专业团队过来。"
"出什么事了?"李国强惊慌失措。
"等鉴定团队来了再说,"赵先生神情凝重,"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你的藏品情况。"
当晚八点,一队穿着正装的人员带着专业设备来到仓库。他们自称是国家级白酒鉴定专家团队,由赵先生引荐而来。
"李先生,我们需要详细检查您的库存,"领队的鉴定师严肃地说,"这可能需要几个小时。"
李国强紧张地点点头,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工作。
鉴定团队打开箱子,取出酒瓶,在特殊的灯光下检查酒液颜色,用专业设备测试瓶盖和标签,甚至对部分酒样进行化学分析。
"这批次的生产日期是什么时候?"一位鉴定师突然问道。
"1995年初,"李国强回答,"怎么了?"
鉴定师们交换了一下眼神,没有回答,继续埋头工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李国强的心悬到了嗓子眼。
他一直以为自己手中的茅台只是普通批次,值不了多少钱,难道有什么特别之处?
午夜时分,检查仍在继续。李国强忍不住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领队鉴定师没有直接回答:"李先生,您这批酒是怎么保存的?中间有没有开封或移动过?"
"基本没有,"李国强说,"除了卖出的部分,其余都是原封不动,一直放在仓库里。"
"条件很艰苦吧?"赵先生突然问道。
李国强苦笑:"为了这些酒,我几乎失去了一切...我妻子、我儿子的童年、我们的房子..."
检查持续到凌晨两点才结束。首席鉴定师面色凝重地合上笔记本电脑,与团队成员低声交谈了几句,然后走到李国强面前。
"李先生,"他的声音异常严肃,"您需要立刻报警...您的生命可能处于危险中。"
李国强一脸茫然,脑子嗡嗡作响:"什么意思?"
赵先生接过话:"我们必须立刻转移这批酒,昨天来的那位王收藏家很可能已经发现了真相,他有可能带人来抢。"
"抢什么?这些不值钱的酒?"李国强完全糊涂了。
首席鉴定师深吸一口气:"李先生,这批酒的真实价值...可能会让很多人铤而走险..."
李国强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扶着墙壁才没有摔倒:"到底怎么回事?"
赵先生严肃地看着他:"这批酒..."
就在这时,仓库外突然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和刺眼的灯光。鉴定团队成员紧张地互相对视。
"他们来了,"赵先生低声说,迅速掏出手机,"我来叫保安和警察,你们先把门锁好!"
李国强站在原地,浑身发抖,看着这群陌生人手忙脚乱地在他的仓库里布置防御。
他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坚守了十五年的茅台,可能比他想象的更为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