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芳芳,这张卡你收好。"
父亲咳嗽了几声,脸色苍白,眼窝深陷,病魔已经在他身上留下了无法抹去的痕迹。
他颤抖着伸出那只布满老年斑的手,小心翼翼地把一张银行卡塞在我的怀里。
卡面泛着冷冷的光,上面还残留着父亲手心的温度。
"记住,不要,不要被你丈夫知道。"
我愣住了,看着手中的银行卡,心里很是疑惑。
父亲为什么要这样说?为什么要瞒着正浩?李正浩不是一直都对我很好吗?他既是个好丈夫,也是个好女婿啊。
每次来医院,他都会带水果和补品,还总关心父亲的病情。
"爸,这是什么意思啊?正浩对我们挺好的,有什么事不能让他知道呢?"我疑惑地问道,想要理解父亲的用意。
父亲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等你需要的时候就明白了。"
他握紧我的手,"答应我,别告诉他。"
看着父亲急切的眼神,我只好点头答应。
这件事像一颗隐形的种子,深埋在我心底,我把卡收进了钱包最隐蔽的夹层里。
却没想到,两年后我居然会发自内心地感谢父亲当初的这个决定。
01
寒冷的冬季里透着一丝缓缓的阳光,仿佛是上天的怜悯,为病房里苍白的世界增添了一抹温暖。
窗外偶尔有飞鸟掠过,雪花轻轻飘落,窗玻璃上结了一层薄霜,映衬着室内暖气的热流,形成了一道分明的界限。
医院病房里,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药物的苦涩,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人们这里是与死神抗争的战场。
我正坐在床边,用温热的毛巾轻轻地擦拭着父亲布满皱纹的脸庞。
"爸,今天感觉怎么样?医生说您的各项指标都稳定下来了。"我强装微笑,用轻松的话题缓解病房里的沉重气氛。
父亲躺在病床上,瘦削的身体几乎要陷进床垫里,他的气色比昨天更差了,双眼深陷,皮肤呈现出一种蜡黄色。
我知道,父亲的身体非常虚弱,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可我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
父亲艰难地抬起手,示意我扶他坐起来。
我赶紧放下毛巾,小心翼翼地把他扶起,在他背后垫上两个枕头。
"嘶——"他因为疼痛倒吸一口冷气,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但很快又强自镇定下来。
"芳芳,你拿好这张卡。"父亲气息微弱,声音断断续续,却透着异常的坚定。
他从枕头下摸出一张银行卡,那是一张普通的借记卡,看起来已经使用了很多年,卡面有些磨损。
父亲紧紧攥着它,好像那是他最珍贵的宝物。
"这里面是我和你妈这辈子攒的钱,现在都给你。"
父亲的声音颤抖着,眼中闪烁着泪光:"你妈走得早,我拉扯你一个人不容易,没给你留下什么,就这点积蓄,你拿着应急。"
我的眼睛湿润了,接过银行卡,那上面写着父亲的名字,刘明德。
这张小小的塑料片,承载着父母一生的心血和牵挂。
"你要记住不能让正浩知道,一定不能。"父亲紧紧握住我的手,眼神变得异常严肃,甚至带着一丝恐惧。
因为过于激动,父亲剧烈咳嗽起来,胸口剧烈起伏,脸色涨得通红,似乎随时都可能离开。
"爸,你别激动,我知道了。"我慌忙拍打他的背部,帮他顺气,一边递上温水,一边用纸巾擦拭他嘴角的血丝。
看着父亲因为激动涨红了脸,我连忙顺着他的话答应下来:"我会收好的,不会告诉任何人。"
父亲的呼吸渐渐平稳,他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然后睁开眼睛,直视着我的眼睛,眼神中满是担忧。
"女儿,你听爸说,我看人一辈子,很少看走眼。"他的声音变得异常清晰,好像在用尽最后的力气传达重要的信息,"你那婆婆从来没把你当自家人,只是碍于我还在,不敢对你怎么样,至于正浩..."
他停顿了一下,"正浩这人...外表光鲜,内里不实,对钱太看重了。我总觉得他对你的好,是因为我还有点积蓄..."
"爸,你别这么说,正浩他....."我想为丈夫辩解,却被父亲打断。
"你别嫌爸啰唆,我是过来人,看得清,你那婆婆和丈夫根本就不是个好人,你以后爸不在了,你一定要小心点,给自己留条后路。"
父亲虚弱地说完这句话,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的手无力地垂下,重重地落在床上。
他闭上了眼睛,呼吸变得极其微弱。
我心里突然有点慌张,手忙脚乱地按响了床头的警示灯。
医生和护士闻讯立马赶来,推开门看到情况,立刻进入紧急抢救状态。
"病人情况不妙,请家属先出去!"医生一边熟练地操作着各种仪器,一边对我喊道。
我被护士轻轻推出病房,站在门外,透过门上的小窗,看着医生们忙碌的背影,心如刀绞。
02
十分钟后,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眼神中带着专业的同情。
"请节哀,刘女士。
我们尽力了,但令尊已经..."
我茫然地看着医生,似乎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
我机械地点点头,走进病房。
父亲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面容安详,看起来只是睡着了。
我握着他的手,那只曾经有力的手现在已经冰凉,再也感受不到温度。
手里紧紧握着父亲刚刚给我的银行卡,过了许久我才反应过来,失声痛哭。
眼泪模糊了视线,将病房里的一切都染成了水色的模糊影像。
"爸,你怎么说走就走了?我还有好多话没来得及跟你说呢..."我抽泣着,抚摸着父亲的额头,那里已经没有了生命的温度。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芳芳,芳芳,爸怎么了?我才离开一会,怎么爸就走了。"
丈夫李正浩一脸焦急地冲了进来,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还拎着刚买的水果。
看到眼前的情况,他似乎愣住了,然后快步走到病床前。
"爸..."李正浩一脸悲痛地看着父亲,眼睛微微湿润,表情十分伤心。
他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父亲的额头,然后转身紧紧抱住了我:"芳芳,节哀啊,爸是解脱了,不用再受病痛折磨了。"
我靠在他怀里,眼泪止不住地流,心里却想着父亲临终前说的那些话。
我和李正浩是大学同学,在校园里相识相恋,就像许多校园情侣一样,毕业后顺理成章地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婚后李正浩虽然很听他妈的话,但对我还算不错,对父亲也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女婿。
每逢过节,他都会买礼物孝敬父亲,有时候还会主动提出带父亲去医院检查身体。
但父亲临终前的话如同一根刺深深地扎在我的心里,怎么也拔不去。
我从未见过父亲对李正浩有什么不满,他们表面上相处得很融洽,为什么父亲会在临终前对我发出这样的警告呢?
难道他看到了什么我没有注意到的事情?
一周后,在寒风凛冽的墓地,我们为父亲举行了简单而庄重的葬礼。
亲友们都来为父亲送行,天空灰蒙蒙的,偶尔飘落几片雪花,仿佛连老天都在为父亲的离去而哀悼。
婆婆张桂芳在葬礼上表现得异常热情,忙前忙后地招呼宾客,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哀伤表情,却总给人一种表演的感觉。
她不时瞟向我的手包,眼神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探究。
葬礼结束后,我们回到了家。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脸色苍白,眼睛红肿。
连日来的奔波和悲痛让我身心俱疲,我只想安静地休息一会儿,好好消化这段时间的痛苦。
我刚走进卧室,正准备躺下休息一会儿,婆婆张桂芳就猛地推开门闯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丧服,脸上却没有多少哀伤,反而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急切。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做饭?想饿死我和我儿子吗?"婆婆的声音尖锐刺耳,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我惊讶地抬头看她,不敢相信父亲的葬礼刚结束,她就开始对我发难:"妈,我们刚从墓地回来,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会儿..."
"累?我看你是懒吧!你爸走了就没人惯着你了是吧?"婆婆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眼神中满是不屑,"现在是该把心思放在家里的时候了!你这个当儿媳的,连口饭都不会做,要你有什么用?"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弄得不知所措,眼泪再次涌上眼眶。
父亲刚走,我的伤口还那么新鲜,婆婆却已经开始对我发难,这和她平时在父亲面前的表现判若两人。
03
"要不我来做饭吧。"李正浩站在门口,看到情况不对,立马上前打圆场,脸上带着无奈的表情。
可婆婆瞪了他一下,语气突然变得尖酸刻薄:"你做什么做?你会做吗?我看你酱油和醋都分不清。
这么多年了,家里的厨房你进过几次?别丢人了!"
李正浩被这么一呵斥,顿时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吭声。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但很快就被顺从取代了。
"芳芳作为这个家的女主人,理应做饭给我们吃。"婆婆转向我,脸上挂着一种胜利的笑容.
"你娘家没人了,以后可得好好表现,别以为有人给你撑腰,你就能在这个家里耍大牌!"
这话深深地刺痛了我。
我的父亲刚刚下葬,伤口还在流血,婆婆就迫不及待地拿这件事来压我。
她的话里明显带着警告和威胁,仿佛在告诉我,从现在开始,我在这个家里没有任何依靠了。
面对婆婆的胡搅蛮缠,我不想跟她争执太多,只好忍着眼泪走进了厨房。
我的手颤抖着切菜,泪水不断地滴落在砧板上。
此刻,我突然理解了父亲临终前的担忧。
他是对的,婆婆从来没有把我当成自家人,只是在他面前装装样子罢了。
吃饭的时候,餐桌上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婆婆不停地挑剔我做的菜,嫌这个咸了,那个淡了,搞得我一口饭都吃不下去。
李正浩低头扒饭,始终没有为我说一句话,好像那些指责与他无关。
夜晚,我在房间看着父亲的照片发呆,心中充满了思念。
照片中的父亲笑得那么慈祥,眼角的皱纹里写满了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我的疼爱。
现在,他永远地离开了我,我在这个家里似乎一下子变成了异类。
"爸,你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呢?"我轻声自语,泪水再次涌出。
这时,李正浩推门进来,看到我在哭,轻轻走过来抱住了我:"别哭了,爸已经走了,你也要想开点。"
感受到李正浩的温暖,我稍微平静了一些,擦了擦眼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没事,就是想爸了。"
正准备说我没什么事的时候,李正浩再次开口,"对了老婆,爸有没有剩下什么存款?"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父亲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不要被你丈夫知道"。
我强装镇定地摇摇头:"没有,爸只有那点退休金,都让他平时花了,而且这次住院也花了不少钱,我清了一下剩下几千块最多了。"
"就几千块?"李正浩的语气中掩饰不住的失望,眉头紧锁,"怎么可能?爸平时那么节俭,退休金也不少,应该有些积蓄才对啊。"
我心跳加速,感觉有些紧张:"爸这些年一直有病,药费不少,而且他平时也给我买了不少东西,哪有什么积蓄啊。"
我抬头,正好看见李正浩失望的神色,随即他又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对了老婆,你爸那套房子值点钱吧,又是市中心,地段好,至少也值个四五百万吧?"
"要不我们把它卖了,给厂里多添点设备,我那个厂子最近扩大生产,正缺资金呢。"李正浩语气轻松,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仿佛那房子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我看着李正浩,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
父亲才刚走,连七七都没过,他就想着要卖掉父亲的房子,难道他真的如父亲说的那样不可靠?
"那房子是我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有太多回忆了。"我的声音带着哽咽。
"我暂时不想卖,等后面再看看吧,房子也不急着处理,而且那边的租金每个月也有七八千,可以补贴家用。"
我的话刚落下,李正浩的脸色变了。
"芳芳,你是不是不信任我?我这是为了我们的未来考虑啊,现在厂子正是关键时期,多投入一点,将来回报更大,到时候还怕买不起更好的房子吗?"
我不断安慰自己,李正浩只是为了厂里,也是为了我们的生活才说出这样的话。
可不知为何,心底有个声音在不断提醒我:小心,小心,父亲的担忧是对的。
为了不被李正浩发现银行卡,我把卡藏在了平时放首饰的盒子里,那是一个看起来普通的木盒,内部却有一个隐蔽的夹层。
每隔几天我会查看一下,确保银行卡的存在。
04
我以为父亲不在了,我还有丈夫,我还有家。
可我很快就发现,自从父亲去世,自从我说房子不卖后,李正浩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以前工作不管多晚,李正浩都会打电话和我提前报备:"老婆,我今晚要加班,别等我吃饭了。"电话里总是满是歉意和温柔。
可现在李正浩加班到半夜是常态,而且一个电话也没有给我打。
有时候我担心地给他打电话,他总是不耐烦地应付几句就挂断了:"工作忙,有事等我回家再说!"
以前知道我喜欢包包项链,每隔一段时间李正浩会买来哄我开心,每次送礼物,他总是带着灿烂的笑容:"老婆,喜欢吗?看你最近辛苦了,给你买个小礼物。"
可现在就连节假日,他只有一句干巴巴的"节日快乐",我喜欢的包包项链都没有了。
有一次我小心翼翼地提起,他竟然烦躁地摆摆手:"现在厂里资金紧张,哪有钱买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你也是,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这些。"
更让人觉得奇怪的是李正浩和我绑定在一起的银行卡居然有多笔大额支出。
我看着银行账单上的数字,心里充满了疑惑。
三万,五万,甚至有一笔十万的支出,这些钱去了哪里?
"正浩,这些钱你花在哪儿了?"一天晚上,我终于忍不住问道,把银行的短信记录拿给他看。
李正浩瞥了一眼,表情有些不自然:"公司需要资金周转,这些钱都花在了上面。
你不是知道我在扩大生产线吗?设备,原材料,工人工资,这些都需要钱啊。"
"可是这么大笔的钱,你也该提前跟我商量一下吧?"我试探性地问道,"毕竟这是我们共同的积蓄。"
李正浩的脸色一沉,语气变得生硬:"钱迟早是要花的,我做事需要向你请示吗?再说了,赚钱的是我,花一点怎么了?"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跳,不敢再多问。
这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李正浩了,他变得暴躁、冷漠,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差。
我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想,毕竟公司运转确实需要资金,我也知道李正浩做点生意不容易。
只是心里那根刺越扎越深,父亲的话如同警钟,不断在我耳边回响.
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我正在整理衣柜,打算把李正浩的西装送去干洗。
当我习惯性地检查口袋是否有遗留物品时,我的手指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小物件。
我把它拿出来,竟然是一张酒店的房卡。
房卡是全新的,上面印着"金悦大酒店"几个烫金大字,还有一个房间号:1808。
我的心突然沉了下去,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我隐约觉得李正浩有什么瞒着我。
我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这家酒店,发现是市里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之一,房价不菲。
李正浩为什么会有这家酒店的房卡?他什么时候去过这里?为什么不告诉我?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拨通了酒店的电话。
前台小姐接起电话,声音甜美:"您好,这里是金悦大酒店,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你好,我是房间1808的客人,我想确认一下我的预订信息。"我强装镇定,声音却不可避免地有些颤抖。
"好的,请稍等,我查一下。"电话那头传来键盘敲击的声音,然后是前台小姐的声音。
"这个房间登记的是李正浩先生和杨玫女士的名字,是一个豪华大床房,已经连续预订了三个月,每周五入住,每周日退房。"
我的手开始颤抖,几乎拿不住电话:"谢谢,能告诉我这周五他们是否还会入住吗?"
"是的,已经确认了预订,而且已经提前付了房费。"前台小姐回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请问您是...?"
"我...我是李先生的助理,帮他确认一下行程,谢谢你的帮助。"我匆忙挂断了电话,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一男一女住酒店,订了一个房,这个房还是大床房,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情况。
而且已经持续三个月了!这就是李正浩口中的"工作忙"和"公司周转"?
我心里十分震惊,没想到李正浩居然背着我在外面有女人了。
更让我心痛的是,他花在这个女人身上的钱,可能就是从我们共同账户里提取的那些大额资金。
05
我坐在床边,泪水无声地滑落。
父亲是对的,李正浩根本就不是我以为的那个好丈夫。
他在欺骗我,利用我,而且打算占有我父亲的遗产。
我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叮嘱,心中充满了感激。
如果不是他坚持让我保密那张银行卡,如果我真的把父亲所有的存款和财产都告诉了李正浩,现在的我会更加被动和无助。
我该怎么办?我在这个家已经待了五年,因为要在家照顾婆婆和李正浩,我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尽管当初父亲一直劝阻,可我还是一意孤行。
"芳芳,不要为了婚姻放弃自己的工作。"父亲曾经这样告诫我,"一个女人,无论如何都要有自己的经济来源,这样才能真正独立。"
当时我不以为然,甚至有些生气:"爸,您这是什么老思想!正浩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他不会在乎钱的。
再说了,他的工厂越做越大,我不用工作也能过得很好。"
父亲听了,只是叹口气,默默地摇头。
现在想来,他早就看透了一切,只是我当时太过盲目,没有听进去。
现在的我只是手心向上的可怜人,没有工作,没有收入,完全依赖于李正浩。
如果没有父亲留给我的那张银行卡,我甚至连离开这个家的勇气都没有。
坐在床边,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张房卡,心中涌起一阵悲凉。
我打开首饰盒,取出那张藏起来的银行卡,在手中轻轻捏了捏,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父亲的爱和保护。
"爸,您说得对,我该为自己做打算了。"我对着窗外的天空轻声说道,眼泪再次滑落,但这次,我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坚定。
我攥着银行卡走进银行,在自助查询机前输入密码。
当屏幕上跳出数字后我猛地后退半步,指尖死死抠住机器边缘:这怎么可能?